第176章 服不?
一總決賽正式開始前的這道開胃菜被雙方玩兒的不亦樂乎，雙方你來我往，各種奇思妙想層出不窮。
“最厲害的賊？”
“偷天換日！”
“最大的手術？”
“脫胎換骨！”
“最小的郵筒？”
“難以置信！”
“最長的句子？”
“文不加點！”
最后，在第三個回合中，萌萌再次以秒答結束了這場賽前娛樂。
對方：“最大的被子？”
萌萌：“鋪天蓋地！”
觀眾中掌聲一片，贊嘆聲無數。
這一輪的雙方比拼的結果，自然是李凡一方大獲全勝，而其中的最大功臣是萌萌，這種類似腦筋急轉彎等等天馬行空的東西，萌萌最在行。萌萌可是腦洞型選手中的巔峰人物，舍我取誰啊。
萌萌很開心地和大家擊掌，“Yeah!”
主持人田永建道：“好，接下來，我們今天的總決賽正式開始。”
《華國成語大會》總決賽正式開始，舞臺上，龍爭虎斗，舞臺下，李凡等人邊看他們互相廝殺邊聊天，不亦樂乎。
這屆選手的整體水平明顯不如李凡他們那屆，這屆選手里除了嚴正/崔苗苗組合的確非常有實力外，其他組合天賦平庸。
不過，因為今年的成語大會的比賽規則更改了，是以私人組合的方式報名參賽的，所以，他們的默契度要比李凡那一屆強出去一截。每個組合都是熟人，私底下成語都要練“爛”了，默契度極高，這是他們的優勢。
整個節目沒什么意思，李凡他們純粹是看熱鬧心態，就差弄點兒瓜子邊嗑邊聊了。
攝影師的鏡頭一次次地對李凡和顧亞婷進行近景特寫，兩個人對此也都習慣了，鏡頭來了還得配合一下，鼓鼓掌笑一笑什么的，人生不得不虛偽。
不多時，現場導演悄悄來到李凡身邊，道：“嘿，李凡，你坐到顧亞婷身邊去，兩個人方便一起入鏡頭。”
李凡只好起身，“b來了。”
西門御風糾正道：“錯，是‘b’！”
總決賽的最高潮在節目的中段發生了。120秒限時猜詞中，嚴正/崔苗苗組合突然開掛了。
嚴正：“形容來得太突然，使人沒時間準備。”
崔苗苗：“猝不及防！”
嚴正：“罪犯做好人。”
崔苗苗：“改過自新！”
時間到，120秒20個詞。
這個成績平了去年李凡和顧亞婷的紀錄。
嚴正崔苗苗互相擊掌，樂得屁顛兒屁顛兒的。
崔苗苗那么激動地一蹦，打底褲都不甘寂寞了。
“平了紀錄了，太難了。”
田永建興奮地道：“恭喜你們，在上屆冠亞軍面前，在總決賽的舞臺上平了他們保持的歷史記錄。”田永建說到這兒，問臺下道，“李凡，顧亞婷，你們親眼看到自己保持的紀錄被平，什么感覺？”
李凡淡淡地說：“不錯，這一組的選手的水平蠻高的。”
顧亞婷也點了點頭：“他們挺出色的。”
兩個人都非常淡然。
田永建對嚴正/崔苗苗道：“告訴李凡顧亞婷他們，你們練習時候的最好成績是多少。”
嚴正道：“我們在家自己玩兒的時候，出現過120秒猜對21個成語的紀錄。”
李凡等人聞言只是微微笑了笑。
田永建笑瞇瞇地對李凡等人道：“聽到了吧，諸位，人家是有這個實力平這個紀錄的，而且，還有創造新的紀錄的可能。”
話音剛落，現場觀眾突然有人起哄。
“李凡，來一個！”
“顧亞婷，上！”
“給我們現場表演一個。”
李凡心想：得，一幫看熱鬧的吃瓜觀眾。人家這是總決賽比賽呢，我表演個屁啊？再說了，我表演之后，打擊到他們可怎么辦？
田永建眉毛挑了挑，“我覺得倒是可以有這么一個小插曲，我聽聽現場有多少觀眾想看李凡顧亞婷重新對紀錄發起挑戰的，讓我聽聽你們的聲音。”
現場觀眾齊喊：
“來一個！”
“來一個！”
沒辦法，李凡和顧亞婷都是本土人，并且還是上屆成語大會中的焦點人物，自然被大家熱切期待著。尤其是李凡，以他現在的知名度，大家太想看他的現場才藝展示了。
李凡微微蕩笑，側身對顧亞婷道：“走吧！”
顧亞婷微微聳肩，起身。
嚴正/崔苗苗還在興高采烈中，他們可不認為李凡和顧亞婷會有比去年更加出彩的表現，畢竟一年過去了，能還有默契？成語不背誦不生疏？
他們自然知道李凡的記憶力空前絕后，這個全國人民都知道，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顧亞婷的記憶力也是頂級的，只不過李凡的光芒太盛，給她遮掩住了。
而且，李凡和顧亞婷猜成語是不用任何默契度的，用什么呢？且看！
120秒倒計時開始。
李凡語速飛快：“況我有易容丸在此——”
顧亞婷打斷：“光彩照人！”
李凡：“《詩經》謂斬條于地——”
顧亞婷再次打斷：“就地取材！”
李凡：“鯨吸鰲擲！”
顧亞婷秒答：“牛鬼蛇神！”
現場驚呼聲一片：
“哇！”
“我去！”
“天啊！”
這兩個人再次上演了去年成語大會的一幕，猜什么成語？多費腦細胞，人家直接出原文，出原文！！
李凡和顧亞婷在這方面的能力大家自然心中有數，但是在電視里看和現場親眼所見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電視里的表現再牛逼，也沒有現場觀看來得視聽沖擊感強烈。
這和隔著屏幕看演唱會與到現場觀看的差別有異曲同工之處。
這屆成語大會的選手們本來就對李凡他們佩服得不行不行的，此時此刻親眼所見這一幕后，一個個驚嘆得張大了嘴巴。
大屏幕上，時間倒數。
當時間還剩18秒的時候，李凡/顧亞婷已經答對19個了。
13秒，20個，平了紀錄。
8秒鐘，21個，刷新紀錄。
最后八秒鐘，兩人繼續。
李凡：“《漢書》沖風之衰，不能起毛羽。”
顧亞婷：“強弩之末！”
李凡：“吾聞馬周昔作新豐客！”
顧亞婷：“天荒地老！”
時間到，120秒23個成語！
李凡和顧亞婷相視一笑，紛紛看了一眼驚掉下巴的嚴正/崔苗苗組合，他們此時的內心活動應該是這樣的：
李凡：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顧亞婷：“你大媽永遠是你大媽！”
掌聲、吶喊聲和叫好聲匯合在一起，在整個演播廳里回蕩起來。
服了！
這屆選手們徹徹底底服了，嗯，這一下子就分出大小王了，咱們真不如人家啊！
后臺的周凱和楊威相視苦笑，要是這屆成語大會也有李凡顧亞婷這種選手，何愁收視率沒有保障？可華國之大，10幾億人口，也找不出李凡顧亞婷這種集萬千才能于一身的牛人啊！
田永建此時巴掌都拍紅了，對嚴正/崔苗苗道：“現在，兩位什么感受。”
嚴正：“我覺得我們剛剛被狠狠地蹂躪了一回。”
崔苗苗：“我們平紀錄是僥幸，人家刷紀錄是日常。”
李凡和顧亞婷下臺，兩個人互相埋怨了兩句。
“李凡，你‘調嘴學舌’的成語要是也出原文，咱們還有時間能多答一兩個。”
“我不是怕你不知道這個原文么？畢竟生僻！”
顧亞婷白了他一眼：“你瞧不起誰呢？”
聞言的眾人紛紛暈倒，你們這是瞧不起我們！
田永建在臺上道：“別急，以后要是你們的紀錄再被平了的話，我們還把二位請來，再重新刷新一遍紀錄。”
田永建這個想法永遠不會實現了，因為，這一季結束之后，《華國成語大會》下一季不再錄制。
《華國成語大會》總決賽錄制完畢后，李凡、顧亞婷兩個人被周凱請到了臺長張永年的辦公室，開始了一場沒有目的的談話，同時，也是很有目的的提前布局。
張臺長語重心長地道：“你們兩個孩子都是咱們吉森省本土人，也是同齡人中最杰出的代表，以后如果可以的話，要為家鄉多多宣傳，多做貢獻，你們說呢？”
兩人自然點頭，發表熱愛家鄉這片熱土的動情講話。
張臺長吧嗒了一口煙，惆悵地道：“咱們吉森省啊，文化娛樂行業太不發達了，就拿咱們吉森廣電來說，無論是電視臺還是廣播電臺，業績都非常差，咱衛視頻道在全國基本墊底兒，鄉土化太嚴重，本地收視率還成，但在其他省份的影響力基本為0…”
啰里啰嗦一大堆，兩個人就聽張臺長一個人在那長篇大論了，心想這個和我們兩個學生說有什么用？
“張臺，您找我們是？”顧亞婷發問道。
“什么事兒也沒有，就是閑聊而已。”
閑聊而已？恐怕沒那么簡單。
他們離開臺長辦公室的時候，又問了問周凱，希望給個穩穩當當的答案。
周凱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李凡和顧亞婷，面上閃出一絲玩味，他神采飛揚地道：“沒什么，提前聯絡一下感情，萬一以后咱們家鄉電視臺有求于二位呢？”
“您可真能開玩笑，我們就一學生而已。”
送走李凡和顧亞婷后，周凱回到臺長辦公室。
“小周啊，我這幾天想了想，覺得你的想法非常好，你這個節目創意有可能會掀起一陣收視高潮的，繼續做節目策劃，不急，市場上沒有這種類型的節目，咱們要穩住。”
“好的，臺長！”
因為周一周二《博雅杯》沒安排課程，李凡又與顧亞婷約好了周二晚上直飛京城，所以這幾天，他有充足的時間去了解韓杰的人生背景，來寫一篇足夠真實飽滿的有意義的序言。
周六下午，和眾人辭別后，李凡一頭扎進了韓杰家，聽韓家人講述韓杰的人生經歷。
韓夫人眼中的丈夫是高大的，美好的，他年輕時是那么的挺拔，風姿瀟灑。她講述他們的插隊生活，浪漫的愛情故事，等等。
韓語韓菲眼中的父親是座山，遮風避雨，為家庭保駕護航，對兄妹孜孜教誨，云云。
這是李凡和韓家人第一天的對話內容，總結成兩個字：完美。
他回家后很失落，因為他覺得他聽到的是假的，或者并不全是真的。這個人之常情吧，畢竟先人已去，又涉及到社會影響歷史評價等等。
李凡決定去走訪一下韓杰生前的好友，從側面真實地了解一下韓杰，可自己目前這個高中生身份，他自己掂量了一下，那幫老頭子老太太能搭理自己？況且師出無名啊。
李凡在朋友圈中求助：哪位大哥大姐有可靠的記者朋友，或者主持人也成，關鍵是做媒體這行的。
李凡的朋友圈還是很強大的，從學生到校長，從校內到校外，從文化圈到娛樂圈，各路豪杰都有。
很快，一個合適的人選出來了——紀靜。
紀靜是自己學校的校長給李凡介紹的，這幾天紀靜來春城調查食品安全問題，而她的助手是校長的兒媳婦，于是，校長便幫李凡約了她，紀靜一口答應。
次日早晨，兩人如約在崇景路碰面，他們都是口罩墨鏡的全副武裝，彼此見面的時候互相地用力握了握手，誰也看不清誰，直到來到飯店包房后，李凡才一睹真容，并大吃一驚。
“靜姐，你這是…你被人家打了？不嚴重吧？”
紀靜左臉腫脹起來了，左眼眶淤青一片，看情況應該是這兩天掛的彩。
紀靜一甩短發，道：“沒事兒，我不還活著么？只要我活著，我就要揭露真相。”
李凡點了點頭，自愧不如，這是一位女戰士！自己沒那么大的勇氣做一名戰士，他最多做一名“文藝兵”。
女戰士抽出寶貴的時間來幫助李凡，可不是因為李凡長得帥什么的，而是她也喜歡這本《黃金時代》，這自然讓她對作者的人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兩個人利用周日和周一兩天的時間，基本上把韓杰的生前好友全部走訪了一個遍，果不其然，韓杰并沒有韓家口中說的那么完美。
因為以李凡對世界文學歷史中所有大作家大哲學家的了解，他清楚地明白一個道理：天才都是有缺陷的。
周一晚上，李凡獨自一人，再次敲開韓家的門，他開誠布公的一句話是：“我想聽到大家的真話。請大家放心，我不是想窺人隱私，而是想借此讀懂韓先生的作品，解析出作品的靈魂，我知道什么東西該對大眾公開，什么東西不應該…”
這次談話還算推心置腹，基本配合，大家足足從早晨聊到下午。
搭乘飛機回京城的路上，顧亞婷問道：“李凡，我不太明白你為什么這么專注于刨人家私生活，難道僅僅是因為試圖通過作者生活經歷去研究人家作品？”
李凡唏噓道：“你不懂！”
顧亞婷努嘴，“李大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