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小道士的桃木劍,路一白現在越用越順手了,感覺就跟自己的法器一樣。
你的劍就是我的劍,這就是我的無極劍道!
很明顯,剛剛桃木劍并沒有直接將外頭的妖魔一擊斃命。雖然是一把道劍,但它剛剛來了一招佛門的“當頭棒喝”,直接用劍身把這只會飛的妖魔像拍蒼蠅一樣拍到了地上。
傷的應該不重,這不,這只妖魔此刻正爬了起來,準備繼續撲騰著翅膀往前飛。
雖然不知道剛剛是啥玩意砸到了自己,但是此地絕對不宜久留。
這只妖魔剛剛站起身來,背后的翅膀開始撲騰起來,它邁開腳步,準備來一陣助跑。
剛跑沒幾步,它的眼前就閃過了一道藍光!
“唰——”,一把三米多長的大刀從天而降,猛然刺入了地里,擋在它的身前。
它由于慣性,雙腳來不及“剎車”,一腦袋撞到了大刀上。
運氣不錯,撞的是刀背。
或者說是韓珊珊沒下殺手,她只是攔住了這只妖魔。
我爸爸說了,不能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人要學會講道理。如果講不通,那也是對方沒禮貌,我再跟對方講一講砂鍋大的道理,或者允許他先跑39米。
以大冰刀的鋒利程度,要是腦門撞到了刀刃上,那這波操作就666了。
妖魔的腦門上留下了一道紅印,它因為后坐力的緣故,一屁股落在了地上。它看著三米多長的恐怖大刀,渾身上下冷汗直冒,知道自己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本來它就已經很疲憊了,剛剛腦袋又被桃木劍砸了,腦門又撞到了刀背上,是有點悲催。
一瞬間,它雙眼一抹黑,就暈死了過去了。
在昏迷前,它隱約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還有一個驚訝的男聲:“咦?居然是個人類!”
答案酒吧內,路一白細細的打量著“它”,或者說是“他”。
是的,雖然他的身上彌漫著妖氣,背后更是還生出了一對丑不啦嘰的翅膀,但他真的是個人類。
他身后的翅膀和雕類妖魔的翅膀有點相似,只不過略微有些畸形罷了。
而且很明顯,它的一只翅膀受到過重創,還能堅持飛行也算是拼了老命了。他現在的狀況維持飛行,就像是一條腿已經皮開肉綻了還在堅持奔跑一樣。
“趙明明同學害人不淺啊。”路一白忍不住道。
很明顯,這是一只“偽半妖”,是趙明明的換血技術的產物。
只不過趙明明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很愛惜的,他不會瞎折騰自己。給自己換血,走的是比較穩妥的路子,也不會太激進。
所以他除了皮膚白的有點病態之外,在不動用體內妖力的情況下,他看起來和常人并沒有什么兩樣。
但眼前這位明顯不一樣了,完全就是瞎搞出來的產物。
雖然這么說有點不禮貌,但真的有點丑…特別是背后那一對翅膀。
感覺就像是一只…沙雕?
咳咳,抱歉抱歉,和鬼怪呆久了,不自覺的開始冒臟話了。
只是不知道這一對丑陋的翅膀他能不能收回去。
在該男子昏迷的期間,路一白已經仔細探查了一遍他的身體狀況,而答案酒吧的其余人等則圍在一旁,擔任著吃瓜群眾的角色。
他果然是半靈體,只不過換血做的并不是特別成功。
路一白甚至懷疑,這位可能是趙明明被守夜人組織抓了之后,妖魔組織自行制造出來的。
以趙明明那“遇事茍一波”的生存之道,他哪怕在妖魔組織里備受重用,也絕對不會把核心技術完全告知妖魔組織,不然自己不就沒用了?
他很惜命,所以肯定會這么做。
要是一點技術都不給,妖魔組織肯定也不爽,所以趙明明應該是把握了一定的尺寸,吐出來了一些,心里也藏著一些。
時不時的丟出一點新技術,又能保命又能體現價值,還能給對方帶來驚喜,何樂而不為呢?
完全可以給妖魔組織一種錯覺:這人的研究一直在進步,重要的不是這項技術,而是他這個人!只要他在,技術就還能不斷更新換代!
所以說,“茍之道”,博大精深。
不過也正因此,趙明明掛了之后,妖魔組織的換血技術是殘缺的。
但這門技術它們又舍不得放棄。
只要一點點大妖的精血,就能制造出一位中低階偽半妖,很劃算。
之前雖然烏城沒有出事,但不止是江浙滬地區,全國范圍內都有不少人口失蹤的案例。
數目其實觸目驚心!
最尷尬的是,妖魔組織在拐半靈體,人類同樣也在拐賣人類。哪怕沒有妖魔組織,人口拐賣也屢見不鮮。
人壞起來的時候,真的禽獸不如。
這無疑也加大了守夜人組織的難度。
從這位偽半妖的身上可以看出,至今為止被虜獲走的那些半靈體的人類,已然成為了妖魔的組織的小白鼠了。
公路上,一輛轎車正在疾馳著,車上坐著兩個穿著黑色衛衣的男子,確切地說,它們都是妖魔。
很快,駕車的那位就猛踩了一腳剎車。
“操!繼續追啊!停下來干嘛?”副駕駛座位上的那位罵道。
“媽的!追了一路,都沒有注意到開到這里來了。”駕車的妖魔捶了一下方向盤,不爽道。
“哪里?甭管是哪里,都要繼續追啊!”另一位大聲道。
“我們已經到烏城了!”駕車的妖魔雙目通紅,扭頭道。
“我管你什么城…烏…烏城?”
烏城是一座神奇的城市,因為這兒有著一家傳奇般的酒吧。
至今以來,凡是在烏城惹事的妖魔,無一生還!
后來,雖然這座城換了主事人,但這項紀錄卻一直維持著。
而就在前段時間,近乎于是江浙滬地區的所有大妖傾巢而出,也沒有攻破烏城的封印。
對于妖魔組織來說,這里已經近乎于是禁地了!
“我…我們現在在什么位置?”
“我看看地圖。現在是在烏城公墓附近。”
“要走嗎?還繼續追嗎?”
正在它們不知所措的時候,車前蓋上,傳來了一陣敲擊聲。
一位拿著拐杖的老人,在它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已經來到了車前!
他是個啞巴,他不會說話。
而他的拐杖正在有節奏的輕輕敲擊著車身。
“咚!”
“咚!”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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