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年前,使徒組織的兩位王牌使徒,帶著他們的助手,從遙遠的英國來到了華夏。
他們或許做夢都沒有想到,在華夏居然能碰上一個極其符合“英國特色”的守夜人。
緣分吶!
然后被殺得精光。
路一白大概都能腦補出這個情景了:
夜黑風高的夜晚,一個拄著龍蛇傘的男人,擋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滾回去,或者死。”
唰唰唰——,人頭落地,爆出煙花。
路一白搖了搖頭,搶救了一下自己的腦回路,摩挲著手中的紙牌,皺眉道:“他們來華夏究竟是何目的?”
季德懇笑了笑,溫和道:“小一白,以你的權限,是不能獲取此事的相關信息的。”
路一白:“…”
啊,好煩權限狗啊!
“那你的意思是,把這些紙牌還給那個洋妞?”路一白揚了揚手中的紙牌道。
季德懇擺了擺手,笑了笑,用柔和的聲音道:“隨你處置,現在的酒吧,是你在當家作主。”
路一白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好!”
在結束視頻通話前,路一白問道:“你真的不能出國旅游嗎?”
世界那么大,條件允許的話,總該多出去看看。他還想著等季德懇退休了,給他包個環游世界的套餐呢,挑最貴的買。
“不能。”季德懇笑道,一臉的無所謂,風輕云淡的樣子。
“也行,反正光是華夏,一輩子都玩不過來了。”路一白道。
季德懇點了點頭,輕聲道:“是啊,華夏多好啊。”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老gay頭永遠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但路一白總覺得他很疲憊。
季德懇永遠都是精致的西裝三件套,渾身上下一塵不染,小胡子也刮得整齊干凈。
他很愛笑,說話也永遠很溫和,好像也從來不會發火和生氣。
不管是路一白還是林小七,就連櫻檸在季德懇面前都是沒大沒小的,他好像也從來不在意這些。
相反,他很愿意融入到年輕人這個群體中去,或者說他很盡力的想讓自己顯得年輕。
只可惜他真的很老土,真的很老派。路一白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第一次見面,這老家伙說了句“葉子落下,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極其的非主流。
他真的有點跟不上潮流了,總是慢上好幾拍。
“一把年紀了,都跟不上時代了,還不肯退休,裝什么年輕呢!”路一白撇撇嘴道。
他盤膝坐下,開始閉目修煉起來。
他想要變強,想要守護好這座城市,守護好身邊的人,順便讓老gay頭早點退休養老。
人生有時候很悲哀,能力的增長跟不上責任的增長。
路一白不想這樣。
他的床上,還掛著那幅繡著“天道酬勤”這四個大字的十字繡呢。
勤奮些,雖然我那么天才!
《痛經》的修煉持續進行著,一個小周天運行完畢后,疼痛感席卷全身。
“爽!”
每一次疼痛,至少都代表了他在進步。
不知不覺間,他開始有點享受痛苦了…
完了完了,這心態是不是有點崩了啊!
對于小奶牛貝莉來說,這是讓人感到疲憊的一天。
她既然是使徒組織的一員,那么在英國的時候,她的確也和守夜人們一樣,過著日夜顛倒的生活。
只可惜華夏與英國是存在時差的…
英國與華夏的時差大概在七小時左右。
同樣是白天睡覺晚上起床,到了華夏之后,還真是難以適應。倒是勉強可以和華夏正常人的生物鐘接軌了…
她躺在答案酒吧的沙發上,沙發很軟,質量不錯,倒不至于不舒服。
只不過對她來說稍稍小了點,畢竟她的身材有些過于豐腴了點。
陌生的國度,陌生的環境,周邊還睡著陌生的…強者?
好吧,在她的腦補下,路一白和林小七已經成了守夜人組織里的高人了,尤其是路一白,顯得極其的高深莫測。
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微微側身后,兩團不可過多描述的東西擠在了一起,場面極其壯觀。
她睜著自己略帶藍色的大眼睛,突然向某個方向看去。
她總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好像有東西在看著自己。
“啊!原來只是小…呃…肥貓啊!”她驚起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胸。
反正左右也是睡不著,她就走到了貓窩旁,想要摸一摸這只看起來肥到了極致的黑貓。
“你好可愛啊!”她蹲在黑胖的面前輕聲道,慢慢伸出右手,想揉揉它。
“啥?你說啥?我知道現在大家都睡了,但你這悄悄話也太輕了!”黑胖壓低音量,用它自以為很輕的嗓音道。
貝莉:“!!!”
她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豐腴的臀部隨著落地的動作,臀肉隨之蕩漾了一下。
天吶!會…會說話的貓!
胖得驚人也就算了,居然…居然會說人話!
中文什么時候這么好學了?連一只貓都學會了!
精怪實在是太過稀有,貝莉根本沒想到這只黑貓居然會是精怪,險些把她嚇得尖叫出聲。
“連養的寵物都如此非凡嗎?”貝莉在心中道。
在她心目中,路一白與林小七變得越發偉岸起來。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強者了吧!
魯道夫叔叔說的果然沒錯,華夏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
黑胖見她又跑回來沙發上,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它重新趴回貓窩,準備睡覺。
“你別打呼嚕啊喵,我耳朵很靈的!”黑胖動了動自己充其量算是裝飾品的耳朵道。
這句話可把小奶牛貝莉給嚇壞了,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真是煎熬的一天啊!
不過沒關系,只要能拿到那九張紙牌就好!
路先生一代強者,自有強者風度,肯定不會坑我的,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