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規則扭曲
聽到伊森拒絕的話，瑪德琳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好像她并不在意這一點似地。
“你似乎并不意外我會拒絕？”
“這樣才有意思。”
伊森發現瑪德琳并不是想到了自己一定會拒絕，而是她根本不在意自己拒絕不拒絕，自己的拒絕好像讓她的興致變得更高了。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一群‘閑雜人等’也早就來到了庭院中，他們與伊森以及瑪德琳都保持著距離。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很希望立刻遠離這個地方，哪怕衛宮士郎也不例外，即便這里是他的家。
可惜周圍的情況讓他們根本無法離開，只能呆呆的站在這里，看兩個特別的存在站在那里對話。
“也許你覺得很有意思，但是我沒興趣和你玩下去了。”
伊森左手輕輕握了一下拳頭，左手爆發出璀璨的藍色光芒，緊接著傳送魔法陣的圖案就已經出現在了腳下。
傳送魔法陣正常啟動，似乎這個小世界并不能阻止伊森的離開，不過就在他準備正式發動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什么立刻停止了自己的魔法。
“察覺到了嗎？”
伊森收起了自己的左手，看著面前的瑪德琳，他倒是沒有想到，瑪德琳居然會想到用這種方式來阻止自己。
“在你來到這個世界，‘創造’了這個新的世界線的同時，你與這個世界就產生了聯系…雖然這樣的聯系很難被‘抓住’，但是你在我面前使用那種方式離開的話…”
瑪德琳沒有把話說完，但是伊森早就知道她想說的是什么。
如果自己在瑪德琳嚴密盯梢下施展傳送魔法，借著這個世界與自己的聯系以及這么近的距離，瑪德琳可以順著傳送魔法打開的空間縫隙追到自己。
這意味著伊森的‘主世界’將會暴露在一名甚至一群主神眼中。
“所以呢？你依舊無法阻止我離開。”伊森看著面前的瑪德琳：“尤其是你的真身無法真正面對我的情況下。”
面前的瑪德琳只是一個分身投影，并沒有什么強大的力量，憑借力量壓制伊森更是說笑一樣。
真正的瑪德琳正守在世界之外，時刻準備著‘追蹤’伊森。
“那又怎么樣？你無法離開，難道你就愿意一直在這里和我耗下去？”
“你想多了。”伊森搖了搖頭：“就像你剛才說的，你想‘追上’我，首先是需要我在你面前使用那種能力…而最重要的是我本身與這個世界建立的聯系。”
“所以？”
“所以我只需要把這個聯系切斷，那么即便你看到我施展那種能力，你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追到我。”
瑪德琳的表情終于變了，皺起了眉頭輕輕咬了下嘴唇，伊森說的這一點她不是沒有想過，可是她想不出伊森要怎么做才能切斷這種聯系。
根據她的觀察，伊森還沒有完全掌控那種力量，這也就意味著很多聯系是這種能力本身建立的，不受伊森本人控制。
“很簡單，把這個世界毀掉就是…”
瑪德琳張了張嘴，她都沒有想到伊森居然會說出這么瘋狂的話——毀掉一個世界？那可不是毀掉一個星球那么簡單。
不過仔細一想就發現這并非不可能的事情，這畢竟是一個初生的世界，只要找對了方式可以很輕松的將這個世界毀掉——就算無法徹底摧毀，但是把一個世界破壞的七零八落，整個世界的規則力量都陷入到混亂中，這個時候伊森與這個世界建立的聯系也會出現波動，那個時候他就可以趁機離去，而不用擔心被自己追蹤了。
那么，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伊森的實力足以做到這一切嗎？
“我不信你能做到這一點。”
“單憑我自己，的確很難。”
伊森非常干脆的承認了這一點，哪怕只是一個初生的世界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摧毀的，可是他自己做不到不代表這件事情不能做到，伊森一個人不行，可是他有朋友啊！
輕輕一抬手，伊森的上方出現了兩道空間裂縫，這種空間裂縫就像是半空中突然出現了一片可以將一切吞噬的黑影，即便是這兩道空間裂縫，對于周圍的那群英靈們都有著非常大的威脅——不小心被擦到一點，就意味著身體的這個部分徹底的從這個世界被切割掉了。
當空間裂縫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再次后退了段距離，幾乎退到了這片不大的空間的邊緣。
對于瑪德琳來說，這種空間裂縫并不算什么，讓她在意的是，空間裂縫對面傳來了兩股強大的能量。
“不過我在外面晃蕩了這么久，多多少少還是認識一些朋友的…這個時候他們會很樂意幫我一把。”
對于魔法、規則、能量的運用，這兩位都是頂尖的存在，他們兩個甚至都不需要真正出現，只是借一些力量給自己，伊森就可以完成對這個世界的‘爆破’。
隨著頭上的兩道裂縫中不停的噴涌著混雜著各種規則的強大能量，與下方恰好形成了倒三角的伊森釋放出的能量產生呼應，一團混沌的能量團開始在三個點中心的位置凝聚成型。
明明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音、沒有炫目的光華也沒有什么叫人呼吸不暢的勁風，可是這團古怪的能量團卻給人一種非常可怕的感覺，就連瑪德琳的心底里都升起一股恐懼感——這種感覺她都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體驗過了。
“這樣真的好嗎？”
瑪德琳看向了一旁圍觀的一眾人，如果伊森毀掉這個世界，他們就算能活下來也失去了自己的家園，雖然在主神空間里經常有動不動就毀掉整個城市甚至星球的輪回者，但不代表瑪德琳欣賞這種手段。
她從一開始就覺得伊森是那種偏善良陣營的‘好孩子’，所以才會這么熱心招攬——難道她看錯了？
“我承認我做的不是好事，但這不代表在必要的時候拒絕使用這種手段。”
瑪德琳抱著雙臂，突然提出了一個建議。
“要不我們打個賭吧…如果你能夠獲得勝利，我不但任憑你離開，甚至將這個世界送給你作為賠禮。”
瑪德琳并不想徹底撕破臉，可惜伊森從來不是順著對方的套路走的性格。
“你為什么覺得我會愿意和你打賭？”
我又不是沒有辦法解決這次危機，干嘛還要順著對方的意思行事？你說打賭就打賭？信不信我直接把手上這個能量球糊你臉上？
瑪德琳發現自己的提議被伊森直接無視了？這讓她對于伊森更加有興趣，越來越不想放伊森離開。
不過現在的情況不是她想不想的問題，而是伊森根本不想和她多說什么，在周圍無數人驚恐的面色中，直接將手上的能量球轟在了地面上。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也沒有什么世界毀滅的可怕景象，除了瑪德琳創造的這片禁錮空間突然碎裂之外，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像是衛宮士郎和遠坂凜他們幾乎沒有察覺到什么奇怪，只有身為英靈的幾個人突然察覺到了不對。
“我感覺…好像有什么變化。”
就在幾個英靈想要檢查一下的時候，伊莉雅突然一臉痛苦的跪倒在了地上，而且身上開始不停的滲透出血液。
“啊”
難以形容的劇痛充斥著伊莉雅的全身，身上不停滲出的血液很快就浸透了身上的衣服。
“好好睡一覺吧，醒過來后就會發現一切都不一樣了。”
伊森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來到了伊莉雅的身旁，在她的頭上輕輕拂過，原本痛苦的連暈過去都不能的伊莉雅就這么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這時候大家發現，伊森原本烏黑的頭發大半變得灰白，并且眼角也出現了一些細微的皺紋。
“你…做了什么？”
在伊森出現在身旁的那一瞬間，遠坂凜本能的想要施展魔術進行防御和攻擊，可是當她掏出寶石的時候，驚訝的發現自己根本感覺不到半點魔力。
“規則扭曲。”
“什么意思？”
在場的人有的明白了一點，而有的則完全不明白，結果還是一旁已經恢復了震驚的瑪德琳解釋了一聲：“你將這個世界的規則進行了修改？”
“這樣我與這個世界的聯系也在修改中被抹除，現在我想走就走，你可沒辦法追上來了。”
伊森修改的可不僅僅是自己與這個世界的聯系，他直接將這個世界的魔術體系給抹除了，規則的改變還會有更多的影響，比如某個用魔術手段茍延殘喘的老家伙，在失去了魔術力量下，他的壽命徹底的走到了盡頭。
“看來這次是你贏了，不過你現在的狀態可不怎么好？”瑪德琳對于伊森逃脫自己的‘魔掌’一點不生氣，甚至覺得這樣的伊森更值得自己去追逐：“如果你現在向我效忠，我可以幫你解決這些麻煩。”
衰老還在持續，但伊森根本不在意：“這對于我來說不算什么麻煩。”
“你的麻煩可不只這個。”
瑪德琳輕輕指了一下一旁的墻頭，那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坐了一個提著長槍的女人，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伊森。
“你剛才的行為直接把她的家給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