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艱難的一條路
伊森目前手里的書籍里，不只一次的提到過。魔法師在第一次吸取能量轉化為自己能夠驅使的魔力的時候，一定要慎重，尤其是對于能量的選擇，絕對不要隨便就做出決定。
比如元素系能量，一般來說剛入門的法師肯定是選取某一種元素，這個能量帶給魔法師對于該元素更好的掌控能力之外，也會反過來影響法師本人。
精神力被反過來同化，帶有一些這類能量的屬性還算是輕的，像是邪能這類極端的能量，甚至會影響到法師的性格和思維，時間久了甚至會徹底變成另外一個人。
這也是為什么對于法師來說，所有能量都可以做為魔力，但是大部分法師對于一些極端的能量非常的忌諱。
伊森最開始將目標定在了水元素能量上，除了自己學習的第一個魔法是造水術（然而造水術并沒有使用水元素屬性的魔力，單純只是精神力的應用，嚴格來說不算水屬性魔法），最重要的原因是平靜之海是一個充滿了水的世界，水屬性魔法在這種環境下能夠得到極大的加強。
同時，水屬性的變種冰屬性的泛用性同樣極高——而且用出來也夠帥！
當然，對于真正的魔法師來說，并不像是游戲中的設定那樣，選擇某一種元素能量作為自己的魔力之后，就無法使用該元素以外的其它魔法了，只是相對來說在魔力的運轉速度以及能量的消耗上來說，會根據你使用魔法的相性與自身魔力的沖突度而有所不同。
相對來說，以水元素能量為基礎魔力的純粹元素魔法師，對于火屬性魔法使用起來多少都會有些事倍功半。
像是伊珊卓拉那種精通三種元素的法師當然也有不少，但要么是已經將元素能量徹底掌控，自身魔力中包含的元素能量不只一種‘要么就是使用另外一種能量作為自身魔力的基礎，而這種能量具備極強的可塑性，能夠隨意的進行轉化——比如奧術能量。
“如果我沒猜錯，你一開始是想要吸取水元素能量，從元素屬性的掌控開始自己的法師之路。”
實際上在魔法師的世界里，遠沒有那么多雜七雜八的分類，什么元素師奧術師甚至魔網系藍條系都沒什么區別，真正的大魔法師根本就不會讓自己存在魔法知識上的短板，他們幾乎懂得全部相關知識，可以‘自如的切換施法方式和自身魔力的屬性’。
但在追求這個目標的道路上，魔法屬性對法師的影響，將決定了他在這條路上走多久，甚至能夠決定一名法師的終點在哪。
“是的。”
伊森在梅林這里已經住了兩天，這兩天里梅林并沒有教學，而是全方位的對伊森的能力進行了考核，直到現在他才開始準備進行教導。
“實際上，你的選擇并沒有什么錯誤，如果換做我身處你的境況下，可能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梅林斟酌了一下自己的措辭：“不過，我如果有一條很適合你，但是走起來卻要更加艱難，但是未來成就會無比巨大的道路，那么你有興趣嗎？”
伊森有點疑惑，因為梅林這話說的太籠統了。
“巨大的成就？有多巨大？”
梅林想了想，可能是在選擇一個伊森能夠直白清晰了解的參照物？最后想了想直接用自己做了對比。
“最終會有多強我也并不清楚，這取決于你，而不是別的什么…但是如果你能夠堅定的將這條路走下去，那么你最終的成就起碼不會低于現在的我。”
伊森的心跳無法抑制的快了些許，好在他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片刻的功夫已經重新恢復了冷靜，并沒有在梅林的面前失態。
“能夠觀察無盡位面，并且能夠打破位面屏障，甚至具備將一個位面徹底摧毀的實力？”
第一點伊森肯定梅林可以做到；第二點的可能性也極大！至于摧毀一個位面，這個就不好說了，不過最保守的估計，對于梅林來說毀掉一個星球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守護地球不被多元宇宙入侵的古一，如果放開了手腳，地球估計也不夠她折騰的。
這并不說這兩位法師能夠一拳或者一個禁咒把世界轟碎，而是這兩位法師擁有無數手段底牌。比如古一，如果她愿意投身黑暗，放出多瑪姆…
法師的可怕就在于此，誰也不知道他們能做出甚至做到什么？這種未知性也是被人們所忌憚和恐懼的原因之一。
伊森也想要成為這樣的法師，所以對于梅林提出的道路很有興趣。
“你應該知道，法師們都是基于強大的精神力，操控能量然后達成自己目的一群人，無論是火球術還有更高深的魔法，本質上都是如此。”
伊森點了點頭，靜待下文。
“所以，精神力是法師們的根本，精神力的提升意味著能夠操控更多的能量，等于能夠施展更強大的魔法，達成更高的目的。”
伊森就是精神力不夠資格，所以一直在努力修煉提升精神力，加上從時空指針出現的那一刻起，或多或少也鍛煉了自己的精神力，足足練了七年多，才有目前的水平——距離能夠入門成為一名法師還差最后一點。
“實際上，精神力的強大不僅僅是能夠讓法師使用更多的能量，還有更多的好處。”
精神力作為法師們的根本，其重要程度自然不容置疑，法師們對于精神力的研究和慎重對待的程度更是超出了伊森之前的想象。
相對的，精神力的‘秘密’也被法師們研究出來許多，作為頂級魔法師的梅林，對于精神力的了解更是達到了相當的高度。
“除了對于能量的掌控，精神力的強弱也決定了你和魔法之間的主次地位。”
“這是什么意思？”
梅林詳細解釋了一番，伊森這才明白。魔法師和魔法能量之間的關系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主從關系。
簡單點說，魔法師必須在提升精神力的時候，還要能夠摸清楚自己的‘極限’，避免吸取了過多的魔法能量，被能量反過來入侵。
像是伊森之前在書上看到的，魔法師的精神被吸取的能量反過來‘污染’就是其中最輕的癥狀，再嚴重就是性格受到影響了。
比如一些火屬性法師，在修煉到一定程度后性格開始變得暴躁，那都是因為他們攝取了超出自己掌控的火元素能量。
“打個比方，如果精神力是一的話，那么這些精神力能夠完美掌控十單位的魔力，那么一旦超過這個數值，就會有危險。”這當然不是絕對的，精神力的量可以一樣，但質是不同的，所以梅林這么說只是方便理解。
伊森聽到這里，似乎有點明白梅林的意思了：“您的意思是，讓我繼續專注修煉精神力，而不要早早的去吸取能量來轉化成魔力？”
梅林笑了笑，直接搖頭否定了伊森的猜測：“實際上，我建議你所走的這條路，需要你不去攝取外在能量來轉化成魔力。”
伊森愣了下，徹底猜不到梅林到底給自己設計的是怎樣一條路了。
“你應該知道，除了吸取外在能量，法師們自身也是可以孕育出魔力的。”
搖了搖頭，這一點伊森還沒接觸到，不過根據他閱讀的書籍里的介紹，法師們在攝取轉化能量為魔力，再消耗掉自身儲存的魔力后，除了再次從外界吸取同屬性能量外，的確可以憑借自身恢復消耗。
從這點可以得知，法師們自身是能夠產生魔力的。
“法師們自身產生的魔力和外界吸取來的能量不同，具備更強的可塑性，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最純粹的魔法能量，其可塑性是最強的。”
梅林說到這里無奈的嘆了口氣：“可惜很多法師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自身精神力已經或多或少的被外界能量污染，這種情況下孕育的魔力屬性無可避免的會往他之前吸取的能量屬性靠近。具體多少，根據這個法師精神被污染的程度來決定。”
正是這個原因，法師們才將外界能量對自身精神力的入侵稱為‘污染’。法師們面對這種情況也有許許多多不同的應對方式。但無論怎么應對，都會讓他們在達到終點之前浪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
伊森聽到這里，算是好好的補了一堂專業課，想起自己之前的決定，以自己那點精神力，幾乎無法避免的會被水屬性能量污染，不談自己以后想要學習吸納其它屬性能量，就單單精神力被污染后，對于時空能量的掌控力都存在著下降的風險——不對，應該是肯定會下降。
突然自覺避過了一難的伊森，也漸漸明白了梅林想要自己走的道路。
“你為我安排的道路，莫非是繼續專注修煉精神力，然后完全靠自身精神力來孕育魔法能量？”
梅林笑著點了點頭，伊森這次猜對了，他的確是建議伊森走這條路。
只不過，這條路的艱難要比普通的法師之路困難了無數倍，尤其是初期的時候，幾乎無法使用任何魔法會讓伊森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所以，他覺得伊森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來仔細考慮，才能決定自己是否要走這條路。
沒想到的是，伊森做出決定的速度遠超他的想象，當場就給了他答案。
“不用考慮了，我就選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