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硬氣!”
陳守義輕笑一聲,晃了晃脖子,頸骨咔咔作響。
他把劍插入劍鞘,臉上閃過一絲暴虐,他大手抓著他的臉,不顧他的掙扎,把他從座位上生生提起,狠狠的砸在地上。
嘭一聲悶響,樓層都微微一震。
曹衛忠悶吭一聲,被摔的兩眼發直,只感覺渾身劇痛,全身骨骼似乎都被砸碎了一樣,很快鮮血就從陳守義的指縫中緩緩滲出。
“何必呢,你信仰的蠻神,注定死路一條,自身難保,你是聰明人,不會做出不明智的選擇吧!”陳守義冷冷的說道。
曹衛忠眼中憤怒的盯著陳守義,手死死抓著陳守義捂嘴的的胳膊,拼命掙扎。
陳守義看的心頭火起,手抓住他的腦袋,一次次砸向地面。
地面的瓷磚,立刻破裂!
只是兩下,他就已經干脆利落的暈了過去,地面血水漸漸彌漫。
“太弱了,身體也就比普通人稍強一些。”
陳守義看著昏迷的曹衛忠,又打了兩個巴掌,把他扇醒。
曹衛忠臉迅速的浮腫起來,口中的血水不停的往下淌落,他艱難的睜開一條眼縫,怨毒的盯著陳守義,氣若游絲道:
“褻瀆神明的愚昧者,你將永世不得超生。”
他臉色一冷,徹底失去審問的耐心,手抓著對方腦袋猛地一按。
伴隨著“擦咔”的骨裂聲,曹衛忠的腦袋如西瓜般瞬間碎裂,他四肢一顫,身體就迅速的松弛下來,同時下身傳來一股惡臭。
“草!”
陳守義惡心的看了已大小便失禁的尸體一眼,一腳把尸體踢到一邊。
“早知道就不浪費這個時間了!”陳守義心中暗道,一臉煩躁。
他正準備離開這座教堂,繼續四處尋找。
這時,腳步不由一頓。
等等…
他打量著這個臥室,目光很快鎖定墻角的文件柜。
隨即他立刻快步上前,打開文件柜。
里面是堆滿了不少文件。
陳守義精神一振,拿起一本最上面的一份文件。
《對抓捕的褻瀆者最新處理意見》
他一目十行,快速掃了一眼。
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這份文件的每個字都帶著一種濃濃的血腥味。
只要被確定為“瀆神者”,唯一結局就是血祭。
他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心中的躁怒,一本本的看過來。
《加強信仰建設工作,以家庭為單位,征召護教衛隊的通知》
《第三版教義文件》
——教義理論委員會。
《關注信眾的思想,加強監督工作》
《關于宵禁的通知》
陳守義發現幾乎絕大部分的文件都有一個名叫“羅宗山”的簽名。
“這人絕對是蠻人口中的那個人類主祭!”他面色發寒。
陳守義一連翻了十幾本。
終于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信息。
《關于祭司以祭司以上人員的開會通知》
他迅速的尋找地址。
“寶成區長風路163號,狩獵之神教會大樓四樓會議室(原寧州麗美大酒店)”
陳守義又看了看日期,臉上不由微微有些失望。
這份通知幾乎是一個月前的了,那時寧州才剛淪陷不久,這么長時間過去,特別是如今又在戰爭,恐怕邪教老巢恐怕已經根本不在那里。
他繼續翻看剩下的文件,卻再沒發現其他的地址信息。
“不管了,先去那里看看!”陳守義心中暗道,迅速的離開教堂。
時間已經晚上九點。
一輪圓月,散發著皎潔的月光。
十幾架戰機,不停的在上空盤旋,發出轟鳴聲。
陳守義抬頭看了一眼,眉頭微皺。
他知道這些戰機是在等待他用激光引導,執行斬首任務,然而這些戰機的存在,無疑增加了他暴露的風險。
街上空無一人,但他卻不敢絲毫動作,誰也不知道有沒有蠻人躲在兩旁的大樓內。
好在戰機沒有久留,很快就漸漸離去。
果然,等戰機一離去,就有零星的蠻人開始罵罵咧咧的出現。
陳守義繼續等著蠻人走遠,身影便如幽靈般,穿過街道,一閃而過。
以他高達14.5的智力,整個寧州的地圖,早已清晰的印在腦海,哪怕他很少來寧州,也能清楚的知道這里每一處街道。
隨著越來越接近文件上的地址,陳守義注意到蠻人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
他心中不驚反喜。
這意味著,蠻神教會的老巢應該就在附近。
他動作變得越發謹慎。
一小時,陳守義走入麗美大酒店。
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廳,此時已經蒙上了一層灰塵,他看著自己留下的一竄清晰腳印,用腳尖蹭了蹭灰塵。
“這里灰塵厚度,說明這里至少一星期前就已經沒人了。”
“媽的!到底躲在哪里?”
噠噠噠…
就在這時,他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陳守義面色微變,連忙轉過頭來,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上身,手持長劍的蠻人,一步步的朝這里走來,渾身的肌肉如水銀般流動。
“你們…人類的主祭說的沒錯,這幾天果然還會有獵物會過來送死。”他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用漢語艱澀的說道,隨著接近,胸口一頭兇獸的紋身,也散發出迷蒙的光芒:
“上次的獵物我最后把他的骨頭都一一捏碎,哀嚎了很久才死…”
肖長明!
陳守義臉色一寒。
他和肖長明雖然沒多深的交情,但也并肩作戰過好幾次!
蠻人盯著陳守義,越走越近,臉上露出濃烈的殺意:“就是不知這次能讓我玩…”
話還沒說完,他瞳孔猛地收縮,一個高速的幻影,隨風而至,下一刻他便看到,劍尖在他眼前迅速的放大,強烈的危機感,刺激的他心臟抽搐。
他怒吼一聲,腳尖猛地一點地面,混泥土炸裂,身體迅速倒飛。
然后身體才剛動。
他就渾身一震,血點夾雜著碎肉如血霧般從身上爆開,濺的滿頭滿臉。
他不敢置信的低頭一看,閃過一絲絕望。
一個碗口大小通透血洞出現在胸口上。
陳守義身體倏忽停下:“找死!”
隨即一個邁步,越過十余米遠,朝遠處快步離去。
直到此時,蠻人的尸體,重重的撞到對面大樓的墻壁上,然后緩緩的滑下,他竭力的坐了起來,靠在墻壁上,血沫不停從他口中涌出,他看著那迅速的遠離身影,張了張嘴:“敵…敵襲!”
聲音卻細弱蠅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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