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陳守義試圖想了解東寧市的具體情況,但被對方以軍事機密為由拒絕。
見打聽不出消息,他也沒有糾纏,轉身就往回走。
和這些士兵沖突是不明智的。
更何況,這種封鎖,對他而言形同虛設。
圍著東寧的哨所分布并不密集,一兩百米間才有一個,在這種漆黑的夜晚下,也許可以阻止普通人進入,卻根本無法阻止陳守義。
以他每秒超過百米的速度,甚至遠超探照燈掃過的速度。
唯一麻煩的是,想要繞開哨所,路并不好走。
他眼睛左右觀察。
公路的兩旁是一片農田,上面種滿了秧苗,里面水還沒放干。
在江南地區,早稻插秧一般在清明前后,也就是公歷四月初,距離現在才過去十幾二十天,以此推斷,封鎖的時間,估計也就這些天的事情。
陳守義走出數百米遠,才找到一條水泥機耕路。
順著機耕路走了五六十米,他就選擇了一條田埂小路,走了上去。
好在這里田埂路不是爛泥堆磊而成,而是同樣用水泥砌成,而且在白天日光的暴曬下,干燥無比。
他把背包放在身前,走到哨所附近,等兩邊的探照燈剛一前一后的過去。
他立刻啟動身體,腳尖用力一蹬,水泥的田埂路,頓時瞬間炸碎,與此同時,他身影如一道離弦之箭,消失在原地。
兩邊的景物迅速而向后飛掠,隨著人影高速閃過,兩邊的水稻迅速倒伏。
“什么人!”一名士兵聽到動靜,大喝一聲。很快又傳來零星的槍聲警告。
只是這黑燈瞎火的,不要說不能看到,就算能看到,以陳守義的速度,也無法瞄準。
僅僅幾個呼吸,陳守義就已經跑出三四百米遠。
他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重新走回公路。
這時陳守義聽到公文包傳來細微的動靜,他立刻打開拉鏈,就看到貝殼女頭發凌亂,裙子也變得皺皺巴巴。
她癱坐在公文包內,一臉懵逼,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好巨人,是發生地震了嗎?”
“是的,繼續睡吧!”陳守義面不改色道。
“笨巨人,地震的時候,是不能睡覺的!”貝殼女一臉認真的說道。
“誰教你的?”陳守義奇道,他可沒教過她,以前她住在小島的時候,估計也不會懂這些東西。
“備齊說的!”貝殼女說道,一想到備齊,她臉色就暗淡下來:“好巨人,什么時候能看備齊啊。”
真是念念不忘啊。
“看備齊的東西都壞了,看不了了。”陳守義說道。
見夜色漆黑一片,公路上也沒有行人,陳守義也就放棄了繼續讓她睡覺的念頭。
他一把撈起貝殼女,把她放到肩膀上。
好在她只說了一句,就不再提起,坐在陳守義肩膀上,綠豆大小的雙眼炯炯有神的左看右看,小手的緊緊的捏著拳頭,臉上帶著濃濃警惕。
公路兩旁的農田里司空見慣的青蛙、水蛇,對她而言實在不亞于可怕的兇獸。
路上到處都是子彈,偶爾還能看到零星的彈坑 陳守義面色越發凝重,下意識的加快腳步,到八點鐘的時候,他就已經到了東寧市郊區。
看著遠處這座黑乎乎的城市,他臉上閃過一絲激動。
終于又回來了!
這畢竟是他家鄉,在心中的地位,遠不是其他城市能夠代替的。
正感慨間,貝殼女忽然一臉警惕的說道:“好巨人,有壞巨人朝這邊過來了!”
“你先回包里,睡一會!”陳守義對貝殼女說道。
“哦!”貝殼女干脆應了一聲。
陳守義把她重新放入公文包,拉上拉鏈,沒過多久,一群六人就提著火把,沿著路朝這邊走來。
他們手上五花八門的武器,有劍,有砍刀,但更多則是木棍。
一見到前面的陳守義,這群人面色微微愣了下,很快一個像是領頭的中年人興奮的大喊道:“有個小崽子想逃,快把他抓起來,別讓他跑了。”
下一刻,一群人便瘋狂的朝他狂奔而來。
這群人年齡不一,小的只有十四五歲,大的都有五六十歲,但相似的每個人都一臉瘋狂而扭曲。
本來陳守義還想了解一下這里的情況,見狀面色也不由冷了下來。
他一腳把跑到最前面的人,踹倒在地。
隨即他身體一晃,閃過一根木棍,同時手輕輕一揮,一個十八九的青年便仿佛被汽車撞了一下,騰空而起,飛了三四米后,才滾倒在地。
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六人就干脆利落的倒在地下。
一個肌肉結實的大漢還試圖站起來,被陳守義一個健步,當面一腳,踢得滿臉是血,直接暈厥過去,所有人見狀頓時都老實下來。
隨即,陳守義揪住先前大喊要抓住他的中年人的頭發,把他生生的拉了起來:“可以給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嗎?”
“你…你死定了,我們是護教隊的…”
“啪!”
陳守義面色一冷,手一晃,猛地給了他一巴掌。
中年人被打的頭暈目眩,腦袋翁翁作響,他嘴一張,吐出幾顆帶血的牙齒,一臉怨毒狠狠的瞪著他:
“你有種打死我,該死的瀆神者…”
“啪!”
“我…”
“啪!”
陳守義連續三個巴掌打在他同一邊的臉上,中年人直接被打蒙了,左臉如發面一般浮腫發紫,左眼都開始滲出鮮血,這次他學聰明了,嘴巴緊閉。
“我說一句,回答一句,明白。”
中年人連忙用力的點頭,四周所有人都雅雀無聲。
“啪!”
陳守義再次甩了個巴掌,不耐煩道:“說話!”
“明…明白!”
“你們是什么人?”
“我…我們護教隊的。”中年人一臉驚恐道。
“什么呼叫隊,沒聽懂,解釋清楚!”陳守義皺了皺眉頭,不耐煩的說道。
中年人嚇得縮了縮脖子,連忙說道:“我們是教會夜間巡邏的!”
“什么教會,那個蠻神?”陳守義問道,心中生出一絲煩躁。
中年人臉上閃過一絲憤怒:“是我主偉大的狩獵之神。”
“啪!”這次陳守義用的力量較大,直接把他扇倒在地,他立刻揪住他頭發把他重新扯了起來。
中年人的臉已經被打破,渾身鮮血淋漓,耳朵和眼睛都開始流血。
“你們有多少人?”
中年人吐出一口鮮血,慘笑一聲:“整個東寧,都是我們的人。”
“真是有種!”
陳守義輕笑了一聲,面色微寒,松開中年人的頭發,拍了拍他的臉,轉身向前走去。
幾步后,他腳步一頓,忽然停了下來。
俄而轉身一個邁步,身體猶如殘影,猛地一拳打向他的頭部。
“轟!”
整個頭顱如西瓜般瞬間炸裂。
躺在地上的其余人只感覺一陣帶著血腥氣的強風吹過,等回過神來,便看到一具無頭的尸體,已經倒在地上,鮮血呲呲噴濺。
所有人呆若木雞,身體僵硬的恍若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