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火,漫天的熊熊烈火終究是吞沒了我眼前的一大片平臺,席卷著包圍了那些黑袍人。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焦臭的味道,那些煉尸竟然也能發出似乎野獸一般的慘嚎慧大爺站在火光的邊緣,就如同一尊真正的戰神,守著出口,防止著那些被火光吞噬的黑袍人沖過來 吳立宇收術,臉上有著淡淡的得意,看了我師父一眼,說到:“我老吳一脈的引火之術可是好?”
師父哼了一聲,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到:“哪有老吳一脈?你又昏頭了。”
“你”吳立宇為之氣結,在那邊,那個被他喚作小師妹的女人還在施展暴風之術,風助火勢,火光越發的濃烈,很多黑袍人漸漸的沒有了聲息,把一切看在眼里的我必須得承認,吳立宇和他小師妹配合的這一招,其實有著極大的威勢,就算巔峰時期的我也絕對差了好幾分的功力。
“你也別生氣,咱們其實不該分作老李一脈,老吳一脈的,嚴格的說起來,咱們都是昆侖之子。只不過,我們這一脈的老祖還有人性,你們那一脈的沒有所以”師父也沒說了,只是望著那火光蔓延之處,有點呆愣的樣子 倒是吳立宇發出了一聲嘆息。
昆侖之子?我們都應該算作昆侖之子嗎?這個說法倒是有些新鮮,我好像又在哪里聽過不過,我也沒深想,在陳師叔的幫助下,靜靜的恢復著。
我還記得師父說過,要我和他一起斗法,因為這里的正主兒還出來至于正主兒,除了那個神,還會有誰?
雨又一次漸漸的小了,在紛揚的小雨當中,已經再沒有半個黑袍人在活動了,這些煉尸終究還是被大火吞沒了。
至于青袍人那邊,又怎么敵得過師父召喚出來的各種高級鬼物,紛紛逃散,沒有逃散的,自然被鬼物吞噬了靈魂這個術法說起來也很殘酷,這一次我發現師父根本就沒有留手。
陳師叔還在為我按摩著,只是在中途給我喂下過一些藥粉,這藥粉有著異常熟悉的一種味道,因為在之前,承心哥也配置過這樣的藥粉,不過主材料卻是——參精!
這樣熟悉的味道?陳師叔也弄到了這逆天的東西?
藥粉混合著唾沫被我吞入了腹中,經過特別調制的藥粉一滑入腹中,就揚起一種暖洋洋的能量,彌漫在我的體內,我還來不及問什么,卻已是聽見師父忽然用一種很滄桑的語氣對我說話了。
“三娃兒,可是覺得師父這一次沒有留手?出手就是那么多人命?”
“師父總是有原因的吧。因為你曾經對我說過,萬事留一線,就是最大的仁慈,這個我不敢忘。”我沉默了半天,才這樣回答了師父一句,多年以來,這一直是我做事的準則,又怎么敢忘?
“是啊,萬事總得留一線,是留給別人,也是留給自己有時,卻是留給大義的!你懂了嗎?有時,你在這邊處理了干凈,就是給眾生留了一線。我發現人一輩子要把握好這一線怎么留,卻是天大的難事。”師父的聲音有些感慨。
“什么意思?”我卻不懂這留一線為什么會引發師父那么大的感慨。
“這世界上沒有完美,如果一個總是想做到不負如來不負卿,那才是最大的殘忍。因為一顆心不定,既負了如來,也負了卿,最終還會負了自己。承一啊我只是后悔自己當年走得太絕,教會了你留一線的仁慈,卻沒有教會你有時候果斷也是一種仁慈。可能那個時候我自己也沒明悟這一點兒吧。”師父說話間,不自覺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卻呆住了,在師父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才會讓他有了如此的感慨?可是,這感覺又那么熟悉就如同小時候,師父總是會借助生活中發生的任何事情來給我講道一般,讓我更深刻的去體會。
“明白了,師父。”我這樣回答了師父一句,心中卻是在反復的回味一句話,師父說的果斷應該是在告訴我一種人生的選擇,如果說人生到了一個選擇的關口,清楚了那一線是要留給誰?剩下的就應該是果斷,而不是拖泥帶水的想求一個完美。
選擇關鍵,果斷亦是關鍵!
他其實是在說我吧?從小就這樣黏黏糊糊,拖泥帶水的性格或者,事到如今,他也還不放心我?
想著,我的心就亂了可能是對某些東西失而復得,反而沒有什么安全感,才會這樣胡思亂想吧?
‘呼’狂風出來,原本天空中已經變成細雨的雨幕,忽然又變大了,這一次直接就是傾盆大雨,鋪天蓋地的覆蓋了整個平臺 在這個時候,師父站了起來,陳師叔也停止了給我按摩的動作,輕輕的把我扶了起來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以師父為首,聚集了起來,站在了師父的身后。
這大雨來得莫名其妙,一時間淋的人眼睛都睜不開,我的力量在陳師叔短暫的調理下,已經恢復了一些,至少站著還不需要誰扶著了,想著,我站直了身體,一把抹去了臉上的雨水。
卻發現天空中的雨幕在朝著一個方向集中,然后變成了直接練成一片的水幕,鋪天蓋地的朝著剛才吳立宇引來的大火澆去。
在這樣的水幕之下,大火很快就熄滅了,青煙還在裊裊的升騰,地上一片伏尸戰后的狼藉與凄涼在這一刻表現的淋漓盡致,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一個身穿白袍的高大身影,沿階梯而上,慢慢出現在了我們的眼里 那個身穿白袍的人自然就是那個所謂的神,我相信這一場莫名其妙的大雨也不是憑空出現的,而是他動用了術法。
他走在最前方,身后是一排身穿著不同黑袍的煉尸,那些高級煉尸原來,他們在一片混亂中消失,是被那個所謂的神給召喚去了。
而我,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就是走在神旁邊的,是林曉花 之前,我師父出現以后,我就顧不上注意她了,此刻,她怎么又會出現在了神的身旁?這一切到底是怎么樣的混亂?我發現我有些搞不清楚了。
在大火熄滅以后,這傾盆的大雨就徹底的停下了,連細雨也沒有了,整個天空又變了,變成了那永恒璀璨的星空。
神在走上平臺以后,站定了身上的白袍一塵不染,難道他剛才失蹤,就是為了重新換上一件白袍?
不過,我看見他的手上拿著一塊比搬磚大一些的石頭,那塊石頭的樣子異常的不規則,不過看上一眼,卻讓我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你們走不出這里的。因為,做為這里的主人,我已經徹底的恢復了,或者,我還需要再恢復一些力量,來給你們證明一些什么?”神的聲音根本就不大,隔著五十米的距離,卻一字一句清晰的傳入了我們的耳朵里。
說話間,那些穿著不同黑袍的煉尸忽然又從階梯上上來了一批,不同的只是,他們每一個手上都拉著一根繩子,繩子上綁著好幾個青袍人,就像拉著一竄兒糖葫蘆似的。
我只能想到這樣的形容詞。
“為我所用,或者被我所殺。就是你們必須要做出選擇的事情,希望你們不要浪費我太多的時間。”說話間,這個人一抖自己的白袍,把手中那塊怪異的石頭,擺放在了身前,然后盤坐在那塊石頭之前,竟然開始閉目,行咒‘轟’,這里的天地能量在被抽取了以后,竟然又開始重新的聚集,流動接著,我又感覺到了命運之河的流動,這 “關鍵,就是要搶那塊石頭,上一次沒有成功,這一次,就不能不成功了。”師父忽然也開口說話了。
原來,一切的關鍵,竟然是一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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