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安宇被我們用撕碎的被單牢牢的綁在了他臥室里的那張大床上,為了防止他咬舌,酥肉還在他嘴巴里塞了一團床單撕成的碎步,因此還沒咬了一口,幸好我及時扣住了安宇的下巴,否則絕對少不了鮮血淋漓的下場。
看見安宇就這樣五花大綁的被綁在床上,他的一個員工有些擔心,問到:“這合適嗎?我看安總這樣子,還是送醫院好了。”
這情況怕是送醫院才不好處理,一耽誤安宇好一點兒的下場就是徹底變成瘋子,不好的下場就是被控制著把自己玩完,我只能敷衍到:“這種病我有土方法可以治,你們安總讓聯系我,就是不想上醫院,讓我治。去醫院他丟不起那個臉。”
那員工不放心的問到:“你有把握嗎?”
“還算有把握吧,這樣,你們出去幫我辦點事兒,行嗎?”我說到。
此時,我身上除了幾件衣服,并沒有帶什么法器在身邊,當然還需要一些東西來輔助解決這件事情。
其實,也不是沒有其它的辦法,面對這種上身的情況,手訣也是可以的,但是我的手訣并不像我師父那么純熟,在用特定手訣逼出鬼物時,我怕也傷了安宇此刻脆弱的靈魂。
要是這樣,就算解決了這件事,安宇也會變成腦子不太好用的人,那樣就不能算救他了。
面對我的要求,那幾個員工雖然有點兒猶豫,但還是答應了,畢竟如果我說的是真的話,因為他們給耽誤了,他們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這樣,也就是跑跑腿兒,你們去一趟市場,買一只大公雞回來,不挑別的,就挑一只特別好動的,斗起來特別很的大公雞回來,然后再買一些辣椒,越辣的越好!最后,再給我買一只毛病回來吧,筆尖不要太粗,就一般的細一點兒那種就行了。”我對那些人說到。
這些東西不可謂不奇怪,那些人一聽我要他們買的東西,都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我,我卻懶得解釋,也不能解釋,好在酥肉在,他大吼了一聲:“快去吧,不然耽誤了誰負責?買了回來找我報賬。”
酥肉這么一吼,那幾個人終于去了。
我們倆松了一口氣,然后酥肉問我:“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一趟?”
“回去做什么?”我問到。
“把你的‘家伙’拿上啊,安宇這個樣子,你赤手空拳怎么對付?”酥肉對我說到。
“沒事兒,上身倒也不麻煩,麻煩的就是”我沉默著沒說了,我也不想嚇唬酥肉,其實稍微麻煩一些的就是這只被逼出來的東西,對付起來要麻煩一些。
酥肉拍拍我的肩膀,表示理解,然后很自覺的從安宇的臥室里翻出一包煙來,然后和我一人一支的點上了。
這時,我們才有空閑來打量一下安宇。
真是很狼狽,身上到處都是自殘的傷口,另外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嘴的周圍黑糊糊的一團,身上的淤痕什么的,更不必說,最重要的是,這小子身上奇臭無比,這被上身后,屎尿都拉身上了。
我們刻意的沒去看他的臉和眼睛,此刻的安宇已經不是本人了,一雙眼睛流露的根本沒有人類的情緒,全是一種說不出的怨毒和狠辣,而臉上的神情就像瘋狂的野獸,誰看到此刻安宇的臉,誰都會難受。
酥肉叼著煙對我說到:“三娃兒,你肯定是鬼上身嗎?”
“兩種情況,第一,神經病。第二,鬼上身。你覺得是哪種?”我反問到酥肉。
酥肉愣了半晌,然后望著我說到:“三娃兒,我X,這精神病院里那么多神經病,不會是那?這要怎么分辨啊?”
“沒辦法分辨!我不懂病理性的神經病原理是什么。但是鬼上身么,就只能及時的去救,去驅趕上身之鬼,如果沒有及時,那就看運氣了。”我吸了一口煙,這樣說到。
“說詳細點兒唄?怎么看運氣了?那常說人壓力大了,就得神經病了,那種應該是病理性的吧?”酥肉這樣問到我。
“我覺得不是,壓力大了,太傷神了,也就從另外一個側面來說,傷到了靈魂!而一般魄是很難傷到的,除非先天缺失,就比如你看見的先天性得聾啞人什么的,而魂比較脆弱,比較易傷,而魂主管的是一個人的記憶,思考,性格等等,你說傷到了是什么后果?至于那些被上身之人看運氣,是這樣的,鬼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長久的上一個人的身,這是有相當厲害的排斥的,若非有深仇大恨,或者是什么執念或大的遺憾,它們是不會這樣選擇的”我慢慢對酥肉解釋到。
而酥肉卻打斷了我,說到:“你等會兒,我聽這些事兒得壯壯膽兒。”
說完,他跑去樓下,在安宇的酒柜里弄了一瓶看起來上了些年份的五糧液上來,給自己灌了一口,才對我說到:“繼續說吧,我得喝酒壯壯膽兒,我不是吹牛,什么餓鬼王,那些玩蟲子的人我都不怕,我就怕神經病。”
我笑了笑,從酥肉手里拿過那瓶五糧液,也給自己灌了一口,接著說到:“上身對鬼的傷害也很大,那弱點兒吧,說不定魂魄都散了。對于人呢?亡魂和生魂是不一樣的,亡魂陰氣重,至于生魂呢,自然充滿了生氣,這生氣不是陽氣,但是性質偏陽性。這一亡魂硬生生的擠進身體,由于充滿了陰氣,對生魂是有傷害的,拖得越久,傷害越大!我說看運氣,是每個人的靈魂,生氣的多少是不一樣的,有人或許在上身之鬼走了以后,就會慢慢恢復,有人就真成了一輩子的神經病。因為靈魂上一旦有了傷害,或許可以隨著歲月的流逝,有的人漸漸得通過人自身溫養好一些,有的人是徹底的都溫養不好了。要徹底的治療,那是不可能了。”
“我X,這就是神經病說不定什么時候又發作的原因?因為一直留一傷口好不了?”酥肉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或許吧,畢竟病理上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嘆息了一聲。
“那安宇好了以后,會不會變成神經病?那可真夠慘的!”酥肉頓了一下,臉色一變,又對我說到:“還有啊,三娃兒,這安宇要成神經病了,你不就說不清楚了?我X,你以后的名聲咋辦啊?”
“他不會成神經病的,可能這次鬼上身以后,他的精神會有一些萎靡,但那么短的時候內,還是陰氣和生氣相互消耗的時候,還傷不了靈魂的本質。”
“那就好,那就好。”酥肉拍著胸口,一副放心的樣子。
我心里一暖,知道這小子擔心我,于是說到:“那也不怕吧,你不有錢嗎?”
“也是,老子不是有錢嗎?哈哈”
我和酥肉扯淡,閑聊,時間過得倒也挺快,只不過在這期間,安宇又尿了自己一褲子,畢竟是鬼上身,不是自己的靈魂掌控身體,難免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我和酥肉是在看不下去,把他抬去洗澡間,小心翼翼的把衣服給他扯了,用蓮蓬頭狠狠的給他沖洗了一番,然后弄一套干凈些的睡衣,重新給他換上。
這一趟,雖然安宇的手腳都被綁著,還是把我們給累慘了,那活蹦亂跳的勁兒,都沒法形容了。
也就在我和酥肉剛剛收拾完以后,那些負責買東西的人們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