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云網李元沒有走出村子,是的,他是實實在在的沒有走出村子,他說服了自己的媳婦兒,還有爸爸,就是走不出村子那天早晨一片大霧,平日里熟悉的出村的山路,變成了根迷宮一樣,李元一家三口怎么繞也繞不出村子,從早晨走到下午4點,他們竟然還在一個地方打轉 4點時候,當李元臉色慘白的發現自己還在同一個地方的時候,他泄氣了,把行李一扔,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頹廢的說到:“我們回去”
他媳婦兒沒有說話,他爸爸也沒說話,從早晨到下午都一直不散的霧,說明了啥?這是違反自然規律的,傻子都知道有問題“不走了?”李元爸爸也坐下,像是確定,又像是給自己一個肯定似的問到李元抬頭望著那慘白的霧氣,說到:“不走了,走不出去了,回去拼了,我是死是活都無所謂,總得保住點兒啥”那是一種被逼到絕境后才下定的決心 李元的爸爸說到:“我一把年紀了,是我是死是活都無所謂,總要保住你們下倆口”
這一句話說完,一家三口竟然在山上大哭了起來,這滿心凄涼根本無法訴說.....
下山回村的路出奇的順利,原本一直圍繞著他們的濃霧,竟然漸漸的散了,到村里的時候,李元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山上哪里有霧?
可是這只能加重他的絕望而已,他明白是老村長不要他走,要他死 故事聽到這里的時候,我非常的疑惑,曾問過師父一句:“讓人迷路是鬼物的本事兒,老村長是鬼物嗎?”
“不,老村長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存在,怕是中國從古至今,找不出幾例同樣的例子”
不同于我們在火車上聽故事,再怎么恐怖,也知道自己不會進到故事里去,李元的事兒不算是一個特例,村子里的恐怖還在繼續在回村的路上,李元遇見上了另外幾個人,那幾個人也是和李元同村的村民,是一家人,李元記得,那一天陪著老村長一起巡視漁場的也有他們 看他們也背著行李,一家出動的樣子,李元忍不住問了一句:“是不是出不了村子?”
那人望著李元,顯然嚇了一跳,但忽然又想到了啥,有些頹廢的說到:“是的,你也一樣?”
“一樣,我夢見他了,說15天,你呢?”李元已經是豁出去的心理了,事到如今,還有啥不能說的?
那人的面色一下子就變了,他停下了腳步,死死的盯著李元,慢慢的說到:“他在水草下面”
李元對著老天嘆息了一聲,似乎是在對自己說,又似乎是在對那個人說:“我們的夢一定一樣了,他15天以后肯定會回來,我們要通知一下村里人”
于是,在當晚,村里的80幾個壯年男丁聚到了村里的祠堂,這事兒一說,才發現夢見老村長的,在村子里有5個 可畢竟這是夢,走不出村子是因為霧,憑借這些,要取信人們很難,或者換一個說法,人們也許信了,可是面對這種事情有什么辦法?
這是一種坐以待斃的無奈,因為那個敵人看不見,摸不著,使的手段你也沒辦法,那是你想拼命也無從拼的東西,就如空氣一般李元過起了在夢里數日子的生活,每一天他都會夢見老村長來給他報時,每一次他都有嚇掉半條命的感覺他很抗拒睡眠,他不敢睡,可是每天過了凌晨兩點,不論他是在做什么,哪怕是集合幾個都做夢的人在一起玩牌,都會睡著,那幾個人也是一樣到了倒數第十天的時候,村子里忽然有一半的人夢見了老村長這個時候,恐怖的事情也同時發生了在農村都會散養一些雞鴨,傍晚,那些雞鴨會自己回家,而在這一天,等到天黑,村里大半人的雞鴨都沒有回家到第二天的時候,人們面色難看的在一個偏僻的山坳里發現了大量雞鴨的尸體,全部都是被放過血的尸體,有的還被撕咬了他回來了,人們心里都是這樣一個概念 這樣的概念讓人恐慌,面對生死,總是有人想掙扎的,村子里的人在發現雞鴨尸體后的這一天,開始大量的跑,跑到哪里不知道,總之想跑出這個村子,至少也得到鄰村去避難?
面對這樣的情形,李元沒有任何動靜,他只是望著人潮說了句:“跑不掉的”
是的,跑不掉的,村里那天起碼走出了十幾戶人家,可是到下午,那十幾戶人家全部都回來了,而且是全部臉色慘白的回來了而也是在這一天,雞鴨繼續的死,沒有放雞鴨出去的人家,第二天也發現雞鴨死在自己家里沒什么比死在自己家里恐怖的事兒了,那意味著那個可怕的東西來了自己的家,與其那樣,人們不如放養,死就死,死雞鴨總比死人好這是倒數日子的第八天,全村的人,包括小孩子,都夢見了老村長 這一次,在村里的祠堂,竟然幾十個漢子同時抱頭痛哭,難道真要應了老祭祀的話,全部都得死?全部都跑不掉?
李元平靜的看著這一切,每天他投入心思做的事情就兩件,一是把菜刀磨的鋒利,二是寫信,他識字兒不多,可這封信他查著字典也在寫,說起來那字典還是老村長送的倒數的第七天,村里來了個人,這個人幾乎每個月都要來村子里一次,這個人是郵差,他每月都會來村子里送一次信,順便看看村子有沒有人要送信出去按正常的情況,村子里一般是收信多一些,寫信少一些,往外帶東西倒是不少可是在今天,郵差卻發現,幾乎每家每戶都要求他送信,送信的地點非常可笑,大多就是附近幾個村子的親人啊什么的,郵差想說,這事兒自己明明可以去辦啊,但他卻怪異的發現,村里的人很堅持,就是要他送沒辦法,郵差只得應下了,可他下午走的時候,卻發現村里有幾十個人跟在他身后,那架勢是要和他一起出山,他們都帶著行李啥的,而且郵差還發現一個問題,這些人臉上都有著一種非常奇怪的表情那表情...郵差歪著腦袋想了半天,對,是一種很狂熱的,很狂熱的希望郵差的詞匯量并不豐富,難為他能想到這么一句話,那的確是因為村子里的人表情太怪異了可是呢?情況卻又再次讓郵差感覺到怪異,他進山,上山,發現那些人竟然在山腰上打轉兒,不走了無論他咋喊,那些人跟沒聽見似的,他想下去看下情況,卻被一雙顫抖的手拉住了,那是村子里的一個少年,跟著他的,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個老年婦女,一個中年的男人,郵差很奇怪,因為他看見這三個人全身都在發抖“別..別去..,不要把你自己也陷進去”少年如是的對郵差說到“啥陷進去啊?”郵差莫名其妙,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啥感覺,總之今天進村子他就覺得怪異,因為一進村子,他就感覺到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而且..而且還有一個郵差自己也不想說的詞兒,整個村子——死氣沉沉“走,別問”少年還只是勸說,那中年男人竟然一把拉起郵差,就往山下跑終于跑下了山,也來到了隔壁村的入村路,那幾個人才輕松了下去,郵差發現他們,竟然一個個都流淚滿面,那中年漢子痛苦的嘶吼了一聲兒,竟然朝著村子的方向跪下了見他跪下,那個少年人和老年婦女也同時跪下了,幾個人一起對著村子的方向,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一直到晚上回家,郵差都覺得這件事兒莫名其妙,他聽那三個人說的最多的就是:“我那天沒有去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