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寶有些失神的一下子坐在了凳子上。
有的時候,當錢到了一定的程度,命就顯得非常重要了,這種傳說中的玉有多寶貴,他們相玉久了,自然知道,可是這種玉虛無縹緲,也沒個辨認的法子,要咋相?
聽說,有一種人天生天眼,或者是修行之人修有天眼,最不濟要那種靈覺很強的人才能一眼看穿這靈玉。
“知道嗎?長期相玉久了的人,會對玉有一種很敏銳的直覺,有一種相玉之法,名為心相法,用心去相玉,這種心相法局限很多,幾乎失傳,但偏偏相這靈玉卻能相一些名堂出來。會這心相法的高人,厲害之極,憑心相玉,閉眼甚至能感覺玉的內部紋理。”云寶春說到。
“我知道這心相之法,知道!也聽說云老爺子你會一些,不過太懸了,我想學都不知道哪兒學,難道剛才....?”馬獨獨失聲說到。
“那么多年了,爸爸,我這是第二次看你用心相玉啊,沒想到是塊靈玉。”云小寶也感嘆不已。
“其實我火候不夠,可你們不知道姜師父師徒的傳奇之處,他們能拿靈玉出手是絕對的,他們養出來的靈玉絕對強過一般的靈玉,就如真正的高僧開光之物,就是你曾經見過一次的,那種用頭蓋骨做的開光之物!這玉,你們閉上眼去感覺,我曾說過古玉煞氣重,你們最好去找一塊來對比感覺。”云寶春解釋到。
40幾分鐘過后,馬獨獨是一臉懊惱的看著桌上的兩塊玉,云小寶則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
剛才他們找過古玉來對比了,用心去感覺了,剛出土的古玉握在手里用心去感覺,總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透心里的涼意,這不是真的涼,而是讓人心生不安。
而閉眼握住姜老頭兒那塊玉,卻莫名的覺得心平氣和,一種令人愉悅的情緒莫名的從心間升騰而起,更多竟然是一種不由自己控制的安心!
這是姜老頭兒功力強大,靈玉效果之強造成的感覺,一般的靈玉達不到這種效果,反正一般的靈玉馬獨獨和云小寶是不可能有那么強烈的感受。
“哎,寶從眼前過,抓不住就是抓不住啊。”盯了半天,馬獨獨嘆息了一句,抱了一下拳,就準備離開了。
“哈哈哈...馬獨獨,你的錢也賺得不少了,不差這一個,以后有機會的,有機會。”云寶春心中大是暢快,開口笑到。
“爸爸,這玉,是給寶根帶著吧?”云小寶的臉上也滿是笑意,其實錢雖然給的多,留下了流水錢,加上云家的人脈,這生意不照樣做,錢不照樣來?有個保命符的感覺可不一樣。
寶根,就是云寶春的獨孫兒,云小寶的獨兒。
“寶根自小身子弱,當然是給他,還不謝謝姜師傅。”云寶春是人逢喜事精深爽,聲音都大了幾分。
“慢著,這玉我可沒說這樣賣了。”姜老頭兒終于開口說話了,而我則在同情那個啥寶根兒,帶著這么一塊玉在身上,還不給同學笑死?娃娃抱土豆,哈哈哈,我在心里笑得肚子都要抽筋了。
早知道,干脆把刻有火鍋那塊兒賣給他家得了。
“姜師傅....”云寶春急了。
姜老頭兒卻站起來,慢慢的說到:“云家這些年確實做了不少善事兒,我有心呢,聽說了不少。看來你們家也是把我師父的話記在了心頭才會這樣。我也明白,你們做這生意喃,雖然不太光彩,但是這是祖上累下的人脈兒,說起來也不算太傷天害理,因為你們不收剛出地下的東西。我只是想問,在縣城里買棟樓大概要多少錢?”
姜老頭兒說了一串兒,問出那么一個問題。
云寶春有些摸不清楚姜老頭兒葫蘆里賣的啥藥,但還是說到:“大城里頭兒喃,私人房子少,基本都是國家的,買賣是不好整的,但是縣城里私人房子倒還多,一棟樓吧,好點兒的地段兒,八百一千總是要的,一般點兒的,再咋也要五百吧。”
“那這樣吧,這塊玉,我就收你3000塊。”姜老頭兒這樣說到。
云寶春簡直不敢相信,這價錢,這價錢真是便宜的很了,他有錢,應該說是CD城里有很有錢的人了,三五萬他都拿得出來,原本他也準備拿更多,沒想到才三千。
“這...姜師傅,這恐怕不好吧?”云寶春猶疑不定的說到。
“當然不好,我話都沒說完!這只是我收的錢,可是這玉我可沒打算才賣這點兒錢,從今年開始,到往后十年,我要求你們每年的做生意所得利潤的三分之一,都拿出去做善事,做足十年。”姜老頭兒這樣說到。
“好!”云寶春和云小寶幾乎同時答應到。
“別想著蒙混,寶春老兄,你曉得我這邊你是蒙混不過去的。”姜老頭兒的神色嚴肅了起來。
“絕不會!”云寶春也落地有聲的承諾了一句。
接下來的時光,我過得非常滿意,姜老頭兒有錢了就瀟灑,帶著我逛了CD,還給我買了身兒‘難看’的新衣裳,全身都是土紅色的!!也給自己買了身‘難看’的新衣裳,全身都是土黃色的。
可憐我那時沒啥欣賞能力,覺得有新衣裳穿就是幸福。
更讓我滿足的是,姜老頭兒帶我去吃了那些傳說中的小吃,鐘水角兒,賴湯圓兒啥的,吃了好多,吃的我肚子都圓滾滾的。
那些小吃吃得我念念不忘,在路上都念叨著:“師父,那鐘水餃子真好吃啊,薄薄的,一口一個,那灑在餃子上的作料,辣絲絲兒的,但是又有甜味,好吃。”
“不是餃子,是角兒,一角兩角的角,因為它長得像個角子一樣,最早最早,它叫鐘水角,不是鐘水餃。”姜老頭兒給我解釋了。
夜風吹來,很舒服,我飽著肚子,感覺這風,愜意的眼睛都瞇了起來,被師父牽著走的感覺挺好的。
回去后,師父就給了我爸2000塊錢,這錢無論是買房子,還是做生意都綽綽有余了,為了我大姐,二姐的教育問題,我爸一咬牙,真的搬家了。
其實要帶的東西也說不上太多,幾天就收拾完畢了,走的那天宴請了鄉親們,然后找了好幾輛拖拉機,風風光光的走的,只是我媽哭的厲害,放心不下我。
我當時沒哭,就記得那天拖拉機開走的時候,夕陽滿天了,伴隨著‘突突突’的聲音,看著我爸,我媽,我大姐,我二姐的身影離我越來越遠.....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他們咋都走了,剩我一個在這里!我才覺得心慌,才覺得一股刻骨的孤獨涌上心頭,有些茫然無助,終究是望著那一串兒的背影,蹲在地上,抱著腦袋,哭了。
這時候,一只溫暖的大手搭在了我腦袋上:“咋了,還是小氣了?舍不得了?哭了?”
我站起來,一把抹干凈了眼淚,說到:“哪個說的?我不是可以常常去縣城看他們嗎?”只是說話的時候,那眼淚還是一直掉。
“是啊,所以別哭了,男娃兒不興這個樣兒。”姜老頭兒難得溫情的安慰到。
我沉默了半天,有些傷心的說到:“師父,我總聽我媽念叨我父母緣薄,我這時想著就害怕了,我怕我想他們。”
“是想的,這想念要放心底,不必太過表露,只要這感情夠深就行。”
“師父,你不會離開我的吧?”我問了一句,忽然間,就覺得家人都離開了,我孤獨的快要憤怒的感覺。
“走吧,咱們也該回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