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云網哪只是我被嚇呆了,和我一起被姜老頭兒牽著的酥肉直接腿就軟了,要不是姜老頭兒牽著他,他能滾這坑里去其他人倒是淡定,估計是已經見過這蛇靈了這個土坑有點兒深,從上往下看,大概有7,8米的樣子,在坑子,可見一個隱約漏出了一小半的石門,石門正對著竟然有一塊大石,而這蛇靈就趴在這石門門外的大石上我終于見識到啥叫蛇靈了,就是一條大蛇,此時的它有半截兒的身子還在土里,可露出的這一半兒,都足足有3個我那么長它身子上的顏色很怪異,說是白色,又隱約有些淺灰色的花紋,那些花紋看起來非常的,我形容不出來,反正感覺是無跡可尋,卻又隱隱約約像點不成形的文字或者圖騰令人震撼的是,這條大蛇腦袋上有一個白色的鼓包,占據了它腦袋三分之一的大小,此時看上去那鼓包有一種軟中帶硬的質感“好大的….”酥肉剛說出好大的,就立刻被姜老頭兒捂住了嘴,而那看起來懶洋洋的蛇靈,一聽這幾個字兒,那大腦袋立刻轉向了酥肉,兩紅色的眼睛望著酥肉,一張嘴,那分叉的舌頭不停地吞吐著原本蛇類的眼神就冰冷,看不出絲毫的感情,這么一盯著就讓人感覺夠恐怖了酥肉盡管被姜老頭兒牽著,還是忍不住身子一軟,直接就掛姜老頭兒身上了腦袋真有筲箕那么大這是我的第一感覺,第二感覺我不知道咋說,按說蛇類給人的感覺就是冷,可我分明感覺到蛇靈望向酥肉的時候,一種緊張混雜著憤怒的感情在傳遞酥肉被姜老頭兒捂住了嘴,當然不能再說啥,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蛇靈又緩緩的軟了下去,又趴那石頭上了“它不會輕易的攻擊人,因為修出了靈性你們別開口說它是啥,這是非常忌諱的,原因我以后再解釋總之,惹怒了它,就算幾十條人命也是不夠看的”姜老頭兒開口吩咐到,其實就是對我和酥肉說我心里非常奇怪為啥不能說它是啥,不就一條蛇嗎?但既然我這便宜師父說了,待會兒會解釋,我也就不問了,我只明白,我師父絕對不會害我“老吳,你咋看?”我師父扭頭望著老吳頭兒,他既然是玩蛇的人,此時肯定有了判斷“我認為剛才那一下,就證明它只是利用這里的陰氣修煉,還沒受到邪物的影響,否則就不是那么輕松的事兒了你知道受到影響,或者走歪了的路的山精野怪事多么可怕或者那種破罐子破摔,已經認為渡劫不過的…這個你是行家,我只是單從這一種類的情況來說而已,因為我祖上傳下的東西里,有很多那個….反正就它這種情況的記載,有正有邪”老吳頭兒說話非常別扭,看得出來,他也是盡量在避免說蛇這個字兒“嗯,這個我一早就有判斷,今天有人一頭挖它出來的時候,就沒有遭到攻擊,我就知道是咋回事兒了,我是說你有辦法嗎?讓它離開?”姜老頭兒皺著眉頭說到 說到離開二字的時候,那蛇靈又有了反應,那大腦袋轉過來,冷冷的看了姜老頭兒一眼,我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師父,我覺得它有些那意思,就是那種嘲笑你說的話的意思”
我那時年紀小小,還用不來不屑二字,只能盡量把我感覺到的說給他們聽 老吳頭兒一聽我這話,有些震驚,轉頭過來望著我:“你能感覺它的情緒?”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它剛才望著酥肉的時候,我覺得它緊張,而且還冒火”我實話實說,無奈酥肉一聽冒火二字,剛剛才稍微硬一點兒的身子,又軟了下去,原本就胖,這下像掛在我師父身上的肉球兒“呵呵,我豈是亂收弟子的?三娃兒靈覺非常強,能感覺它的情緒再正常不過了你倒是先給我說,有沒有辦法讓它離開啊?”姜老頭兒有些小得意,本能的想抓一抓胡子,卻發現胡子今天早上被他刮干凈了,為掩飾尷尬,他趕緊轉移了一下話題“辦法是有,可是都是大麻煩,而且你知道的,不小心會傷了它,再不小心會連累到人兒,我們這一行,都盡量避免傷害它這一脈的,說實話,斷了人家苦修的修為,是造大孽我想,還是用我們之前商量的老辦法?要我出手,除非逼不得已再看”老吳頭兒的神情有些憂慮,考慮了一會兒,終于給我師父答案 我師父聽聞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才開口說到:“那好,就這么辦”
我終于憋不住了,問到:“師父,咋辦嘛?”
難不成是要開輛解放車兒來,把它運走“哼哼,談判”姜老頭兒把袖子往胳膊上一擼,大喇喇的說到,那樣子就是十足的地痞流氓狀 見到我鄙視的眼神,姜老頭兒一把把我的兩袖子也給擼了上去,說到:“你還跑得脫跑得掉啊?你就在旁邊給我扎起給我撐場面”
看,又欺負小孩兒,扎起就扎起,你是我師父,我該的可是我給你扎起,和我的袖子有啥關系?可憐我就這一件白棉布的好襯衫,還被這便宜師父這么糟蹋,他這一弄,我的衣服立刻就皺巴巴的了“注意它的情緒,我就懶得廢功夫了,反正這是你的特長,不用白不用”在我耳邊嘀咕了一句,姜老頭兒把酥肉交給另外一個人牽著,就拉著我朝前走了一步我和我師父是走了一步,可那蛇靈同時也起了反應,‘嘩’的一聲就立起了身子,奇特的是它頸邊的鱗片竟然也能立起 只是頸邊的一圈,少量的幾片兒鱗片,可這樣看起來卻威風凜凜,我差點脫口而出:“師父,這是龍這就是龍”
但終究我還是忍住了,不能給我師父丟人啊,我得撐著它立起了身子,離這大坑的邊緣也就近了,這樣的對視非常的有壓力,而且我發現它埋在土里的身子也在扭動,弄得這片兒地都在作響,估計是要出來我心里拼命的想著董存瑞炸碉堡的英勇,我已經化身成為了他,才勉強的鎮定下來,而姜老頭兒卻非常鎮定 他嘿嘿一笑,非常輕松的說到:“我跟你談判是好事兒,說明把你看成和人同等的存在了,你這是啥意思?自己不愿承認?”
姜老頭兒這話說得非常輕松,可我從他握我手的力度來看,卻知道他全身在用力,果不其然,脖子上的青筋都略有些突出再仔細一看,我發現我師父身上正散發著一股子威勢,這股子威勢直接就壓過了蛇靈帶給人的壓迫,讓人感覺到舒服果然,那蛇靈雖然沒有趴下去,但是卻也不再掙扎著要出來了,我自己是非常疑惑蛇靈怎么會埋在土里,還咋呼吸?這不科學,可是我也注意到,埋住它下本身的土層已經松動了,它要出來絕對是分分鐘的事情此時,我感覺到蛇靈的情緒平靜了下來,不像剛才那種充滿敵意的戒備 于是小聲的開口說到:“剛才它把我們當階級敵人了,現在平靜了,師父,你可以繼續談了”
姜老頭兒‘嗯’了一聲,雙眼目光灼灼的望著蛇靈,那眼光鎮定,但絕不退縮,他朗聲說到:“我們是想你離開這里,你在這里修行,我想總是能感覺到那地底下的東西不好,說不得就會給這世間帶來災難,你離開,我們才能針對地底下的東西想辦法,也算是你的功德一樁,你認為如何?”
蛇靈沒有反應,至少表面上看去是沒有反應,我仔細的感受著蛇靈的情緒,卻總覺這次情緒很復雜,比較模糊“瓜娃兒,把眼睛閉上,靜心,全部的心思全部放在感受它身上,腦子里一定要存在我在和它溝通,對談的想法,只能有這一種想法,立刻這樣做”姜老頭兒在我耳邊小聲的說到他其實已經在教我道家最簡單的修煉要求,存思了,可是在那個時候他卻沒有點明,這也是姜老頭兒的風格,做任何事做就是了,沒必要先說個條條框框來告訴人我要做啥,反而給人壓力姜老頭兒那么一說,我立刻閉上了眼睛,可是靜心對于我這種小娃兒來說太難,只能依住于姜老頭兒教的靜心口訣,我深吸一口氣,開始在心里默默的背誦靜心的口訣,多背了幾次之后,整個心靈一片空靈的感覺又來了在這個時候,我拼命的想著蛇靈的形象,然后想象它坐我面前,我們一邊烤著苞谷,一邊在談話我腦子的畫面比較詭異了一點兒,一條大蛇和自己坐一堆兒,還烤苞谷,但是原諒我是一個七歲的孩子,我腦子里覺得比較適合談話的情形就是這種樣子了漸漸的,我感受到了越來越清晰的情緒,那種感覺非常的詭異,它的確是什么都沒說,可我就是清楚它所思,它所想,就像它真的在和對談一樣 我猛地的睜開了眼睛,因為忽然間腦袋就像要爆裂開了一樣,我開口對姜老頭兒說到:“師父,它說了,它自修練,別人也自有因果,這一切關它何事?”
說完,我就愣住了,這話像是我這種水平能講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