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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幼軍

  應天府的城市建設,雖然看似沒有太大的作用,在一個國家的經濟還沒有發展起來之前,進行這樣的改造,似乎勞民傷財。

  但是,不要忘記這是皇權時代,朱瞻基對整個應天府的改造,相當于對大明改造的縮影。

  通過這種改造,不僅能夠增強官員對他的信心,更能將官員的利益跟自己綁在一起。

  一個人活著,固然可以有理想,有抱負,但是在現實生活中,永遠離不開吃喝拉撒睡。

  生活的品質,決定了一個人的環境,這種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是非常重要的。

  應天府的改造就是這樣一種改變,讓所有大臣在一個新的環境中,對朱瞻基的統治產生依賴性,這樣的時候,就沒有人會來反對他。

  而且,即使有失意者不滿,也不敢讓其他人知道,更沒有人會去盲從。

  除了這些,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要做給朱棣看。

  他想在朱棣回大明之前,將應天府的改造形成一定的規模,讓朱棣好好看看,選擇他監國沒有錯。

  在后世,關于人生的價值,有許多說法。朱瞻基比較認同的就是從生存,安全感,被認同,愛與被愛,理想這五個階段劃分。

  他是大明皇太孫,直接跨越了生存階段。

  至于安全感,他這些年的運作,從鍛煉身體,到籠絡武將,控制經濟,研究科技,這個階段目前也已經達到圓滿。

  至于愛與被愛,經歷了三生三世,他變的格外自私,在這方面并沒有太多的需求。

  所以,只剩下了被認同感和理想。

  這種被認同,除了在乎的人的認同,比如朱棣,比如張氏,更是一種社會認同感。

  他改建應天府,同樣是尋求一種社會認同感。

  關于理想,他的理想可以說是非常簡單,也非常艱難。

  那就是讓華夏民族屹立在世界之巔,為了這個理想,他能夠付出除了生命之外的所有一切。

  而且自穿越以來,他沒有絲毫猶豫,一直在堅定不移地向前走著。

  哪怕是他現在的父親,被譽為一代賢主的朱高熾,因為阻礙在前面,也被他給挪在了一邊。

  時間進入了八月,天氣漸漸轉涼,這一段時間,應天府的老百姓們,終于將話題從新式房子上面,轉到了科考上面。

  那房子建的再漂亮,你不是在內監或者工部的工廠做工,你就分不到。

  而且,這也不是沒有代價,想住進這樣的房子,必須要把在內城的住房跟朝廷做個交換。

  所以,沒有這樣的條件的百姓,只能期待等內城稍微人少一點,進行舊城改造的時候,才有可能住進連茅房都在屋內的新房。

  舊城改造,城市建設,可以帶動無數行業的發展。

  比如磚瓦行業,比如煤炭業,因為要讓人們在家里做飯,柴火灶當然不能再用,要改用煤爐。

  提到這里,就不得不提如今大明的環境。

  在后世,整個華夏到處都是光禿禿的一片,除了道路兩邊,成片樹林只能在偏遠地帶才有。

  但是現在,到處都是沒有被砍伐的樹林,開發出來的土地比后世要少了許多。

  如今是沒有環境保護的,而百姓也全部都是用柴火灶,麥秸和稻桿不夠用,這就導致了大量的樹木被砍伐。

  特別是到了秋冬季節,許多不成材的樹木都被砍伐,放在那里陰干,然后到了冬季成為了被燃燒的材料。

  不過朱瞻基對此也無可奈何,因為他不可能為了環境保護,就不讓老百姓去砍柴,不管什么時候,人們的生存權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他現在只能大力推動煤炭的應用,一船船的煤炭被內監的運煤船從鴻基煤礦運了回來,還有淮北,那里也是大明現在最大的煤礦之一。

  煤爐被造了出來,蜂窩煤被造了出來,如今大明的許多攤販,包括飯館,都已經開始用煤爐來做飯。

  不過在農村,大部分百姓還是習慣沒事的時候去樹林里采枯枝回家做飯。那是免費的,而煤炭再便宜,也是要錢的啊!

  城市建設一時半會不會有大的的改變,何況現在還是農忙季節,要等到秋冬之后,百姓的農活干完了,需要服勞役的時候,才是大建設的開始。

  工部那邊已經在積極籌備各種建筑材料,就等著農忙之后,進行大建設。

  而朱瞻基也給工部和內監下達了命令,雖然以前的時候,百姓服勞役還需要自己帶糧,但是從今年開始,服勞役要由朝廷提供糧食。

  每人每月按照六十斤米,一斤鹽,一斤糖,還有十斤面粉的份量發放。

  大明現在一點也不缺糧食,光是一個呂宋,現在每年都有兩千萬石的產量,他們連一半都吃不完。

  剩下的糧食,因為難以全部運回來,如今大明的酒商們都直接跑到南洋那里去釀酒,然后直接運酒回來。

  當然這些只是普通老百姓喝的酒,真正的好酒,還是用五谷雜糧釀出來的最好。

  朱瞻基也大力支持這一舉措,并且讓內監為這些酒商提供便利和服務。

  六月底的時候,朱瞻基終于確定下來了幼軍提督的新人選,消息一出,讓無數京城的勛貴失望不已。

  因為他不是從京城勛貴中挑選的新提督,而是選了他早就青睞的陳懋。

  陳懋是大明少數棄文從武的武將,并且功績彪炳。

  靖難之時,陳懋就已經做到了中書舍人,后來其父陳亨決定追隨朱棣,他隨父一同投靠了當時還是燕王的朱棣。

  陳亨因傷去世,陳懋率領父親的舊部,獨自御敵于單橋(今河北滄州單橋村)、藁城、西水寨(今河北保定)、東平(今山東泰安)、固鎮、小河(今安徽境內之濉河),屢立戰功,累升至右軍右都督,寧陽伯。

  而當時,他才二十一歲,是大明非繼承勛爵而獲封的最年輕將領。

  永樂六年,陳懋佩征西將軍印,以總兵官職鎮守寧夏。陳懋到寧夏后,使當地號令一新,他善于撫恤降兵。

  而且他雖然年輕,卻行事公允,那些蒙元貴族也格外信任他。

  他鎮守寧夏期間,被他招降的蒙元大將多不勝數。

  比較出名的就有北元國公阿灘卜花朵,丞相昝卜、知院禿赤與其弟司徒、知院伯顏不花王亦兒忽禿、典住哥,平章都連、脫兒赤,司徒禿魯塔失,國公卜答失里,同知朵兒只速可,同僉阿束等帥眾,部眾三萬,牛、羊、駝馬十余萬。

  永樂七年,蒙元降將都連等叛逃,陳懋率眾于黑山追擒都連,并盡收其所部的人口畜牧。

  同年十二月,朱棣加封陳懋為奉天靖難推誠宣力武臣、榮祿大夫、柱國,進封寧陽侯,累加俸至三千石。

  朱瞻基在北征之時就見過這個年輕的寧陽侯,并且對他的印象很好。

  但是當時的寧夏局勢還非常復雜,他也一直鎮守寧夏。朱瞻基不是沒人可用,所以只是把他記在心里。

  如今北境整軍待戰,陳懋于六月進京,原本是想借著押運一批新槍的機會到京城來拜見朱瞻基。

  但是朱瞻基卻將他留了下來,讓他擔任了這個無數人羨慕不已職位。

  一個鎮守寧夏的總兵官,跟一個天子親軍的提督,雖然是一樣的級別,但是位置的重要性天差地遠。

  在朱瞻基的授意下,他一邊積極了解京城各處情況,一邊熟悉部將,為即將歸位的新幼軍安排營寨。

  原本的幼軍只有一萬兩千人,分別駐守下馬橋農莊的東部和夾江工業區。

  但是現在人多了兩倍,光是營寨就要增加四個。

  薛祿在的時候,已經選了幕府山,玄武湖,棲霞山,方山這四處建設新營寨,六處營寨剛好將應天府包圍了起來。

  不過一直到了七月,這些營寨才全部建成。

  八月初六,朱瞻基到應天府南的牛首山腳下巡視幼軍訓練,親眼目睹應天府的學子多了不少。

  如今的百姓,也已經把注意力放在了秋闈這個大明普通百姓鯉魚跳龍門的盛事上。

  城里多了不少學子,這在朱瞻基的意料之中。這還是秋闈舉人試,只有應天府一地學子。

  要是到了明年春闈,全大明的舉人都來了應天府,那個時候,學子的數量會更加驚人。

  應天府這幾年的變化非常巨大,讓幾年沒有進過應天府的學子都目瞪口呆,有應天府百姓宣傳,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朱瞻基的功勞。

  所以朱瞻基的馬車所經之處,不管有沒有看見朱瞻基的身影,都能看到不少學子認真地躬身行禮。

  大部分時候,朱瞻基都已經習以為常,因為如今的應天府老百姓對他可是崇拜的很,不管他出現在什么地方,都能遇到老百姓行禮,甚至是跪下磕頭的大禮。

  只有少數時候,沒有心事,朱瞻基偶爾也會自我嘚瑟一會兒。不管怎么說,能得到百姓的真心愛戴,就已經代表了他被社會的認同。

  牛首山位于應天府的西南,是大明操兵基地。凡是京衛,一般都是在這里進行訓練,然后才會被安排到各衛。

  朱瞻基的幼軍在去歐洲的時候,留下了大半,只有六千人隨他回來。這六千人是組建新兵的基礎,不能妄動。

  上個月的時候,薛祿帶走了新訓練的六千人,其中就有一千是老兵。

  老兵大多會擔任伍長,以此帶動新兵,盡快進入狀態。

  他這次的幼軍補充總兵力是三萬五千人,其中包括三萬兩千作戰部隊,另有三千后勤裝備部隊。

  從春節之后,新軍就陸陸續續進行了培訓,大明也有專門的新兵培訓機構,并且同時隸屬不同的部門。

  一方面屬于兵部,由兵部負責補給,訓練器材,供應伙食。

  一方面屬于南京守備府,目前南京守備由王景弘擔任。在原本的歷史中,鄭和擔任過一段時間這個職位,不過他現在擔任了海軍總監,所以才有了王景弘的上位。

  守備府節制整個京衛系統,有管理權,并且代皇上發號施令,但沒有領兵權。

  而領兵權隸屬五軍都督府的中軍都督府,基本上由勛貴階層的公侯伯爵統率。

  但是這些勛貴平日是沒有調兵權的,他們能管的,只有自己的親兵。

  新兵訓練營是常設機構,成國公朱勇擔任守備,西寧侯宋琥和襄城伯季隆、駙馬都尉沐昕同任南京操兵副守備。

  雖然如今這個時代與后世的科技發展不能相比,但是在權力制約上,并不比后世落后。

  朱瞻基抵達的時候,校場旌旗招展。兩萬四千已經訓練完畢的幼軍士兵,五千老兵,組成了十個巨大的方陣,一個個不動如山地站在炎熱的太陽下。

  在這個場合,即便是那些與朱瞻基關系親近的勛貴,也是一臉嚴肅,不敢有絲毫輕率。

  朱瞻基今日也是一身緊身打扮,渾身上下沒有平時的裝飾,只有一條牛皮腰帶系在腰間,上面掛了一把百煉橫刀。

  明黃的龍袍顯示出他的身份,更襯托出了他強壯的身體。

  當他龍行虎步,一步步穩重地走上校閱臺,隨著鼓樂聲響起,將近三萬士兵紛紛單膝跪拜,齊身行起擊胸禮。

  整齊的鼓點同時指揮著他們的動作,然后齊聲大喊:揚我華夏,驅逐韃虜,鐵血幼軍,匡扶大明。

  這個口號原本是羽林衛學的口號,不過,既然連幼軍的名號都給了新幼軍,這個口號也隨之轉給了這支新軍。

  朱瞻基大手一揮,高聲道:想要榮華富貴,就要拿命來拼!貪生怕死,莫入我門!

  今日朱瞻基的身邊跟著將近兩百個內侍,他們今天的任務就是擔任朱瞻基的傳聲筒,將他的話高聲傳遞到現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這幼軍可是朱瞻基的私兵,也是他除了羽林衛之外,最重要的軍事力量。

  所以,面對這些士兵,他用的是更親近一點語氣。

  作為一個監國太孫,一個未來的皇帝,能承認他們入門,就是無上的榮耀。

  用一句老套的話來說,這就是真正的天子門生。

  眾人跟著鼓點,齊聲又喊:入殿下門,做殿下人。生為殿下,死為殿下。

  朱瞻基這才點了點頭,說道:平身!

  接下來的時間,朱瞻基開始一一授職。

  從提督陳懋開始,另有四個指揮使,除了已經調到北明山的一部。剩下的十個守備,三十個千總的軍裝,軍刀,都是他親自授予。

  這是他的親軍,哪怕是一個千總,也要比其他軍隊的守備更加值得籠絡。

  今日由李亮一一宣號,原本覺得很榮耀的事,到了他親自體會,才知道這滋味一點也不好受。

  連續宣讀了一個時辰的任命,他的嗓子到最后都啞了。

  而這三萬將士,在各級指揮官員正式任命之后,立即被分成不同的陣營,由各自的指揮使帶領,返回營寨。

  朱瞻基給了他們五日的時間,五日之后,將會到各營寨進行巡閱,檢驗訓練效果。

  一直到將近三萬人依次出了操兵營寨,朱瞻基這才從校閱臺上下來。

  殿下,你難得出城。這牛首山雖然地勢偏僻,卻別有一番自然風韻。這里是佛教牛頭禪宗的開教處和發祥地。山周圍有感應泉、虎跑泉、白龜池、兜率巖、文殊洞、辟支洞、含虛閣、地涌泉、飲馬池等自然景觀……

  朱瞻基本來大有興趣,但是聽到什么佛教牛頭禪宗,就沒有了興趣。

  他今天要是去了,不知道那些和尚又會嘚瑟成什么樣子呢。

  他打斷了朱勇的話說道:游山玩水孤就不去了,今日出門之時,劉承徽就動了胎氣,怕是現在已經生了……

  朱勇這個時候嬉皮笑臉道:恭喜殿下,賀喜殿下,這個是第十八個了吧?殿下英明神武,這方面也比其他人強一些。

  朱瞻基忍不住笑罵道:你要是有我這么多女人,恐怕比我還生的多。

  提到這個朱能也忍不住有些得意,他雖然只有一妻四妾,但是卻有十六個子女都長大成人。

  雖然跟朱瞻基不能比,但是跟一般人比起來,這已經很厲害了。

  朱瞻基出海之時,懷孕的就超過二十個,但是等他回來之后,長到三歲的,只有十四個。

  回來之后,馬欣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另外兩個跟著一起出海的奉儀,也分別給他生了一子一女。

  劉承徽身懷醫術,也早有準備,雖然在蘇伊士的時候就開始戒了藥,但是一直等到回來到了印度,才讓自己懷孕。

  所以她的孩子,也是最后一個出生。

  也不能說最后一個,因為朱瞻基回來之后,后宮又屢傳喜訊,如今胡良娣,孫嫻她們,又都懷上了。

  老婆多了,孩子自然也就多了。對于現在生下來的孩子,朱瞻基并沒有太多的開心,已經習慣了。

  他雖然已經算是個負責的父親了,但是現在十四個孩子里面,經常都還容易搞混。

  孩子們雖然知道他這個父親是最親近的人,但是跟他總有些疏遠。

  特別是男孩子,一個個都非常怕他,反倒是女孩,跟他更親近一些。

  見朱瞻基無心游玩,其他人也沒有什么失望的。

  他們都不是邊軍,外地為官,想見朱瞻基一面都難,誰家過個紅白喜事,朱瞻基有空都會出現,并不難見。

  準備了一番,又擺出了太孫儀仗,朱瞻基坐上了馬車,返回皇宮。

  朱能,宋琥,還有陳懋,都被朱瞻基喊上了馬車。

  坐進了車內,朱瞻基將系在大腿上的槍套取了下來,放在了手邊。現在天氣還很熱,在腿上吊著一個槍套,并不舒服。

  這把手槍已經被朱瞻基調整的非常精準,雖然握把是全金屬的,握著有些硌手,但是習慣了也是一樣。

  他現在沒有做第二把的計劃,要不然,下一把的握把一定要留出兩邊鑲嵌木片的地方。這要是冬天拿在手里,更加不舒服了。

  陳懋看了看這純牛皮制成的槍套,問道:殿下,這就是全應天府流傳的手銃?可以百米取人性命?

  朱瞻基笑了笑說道:正是,百米有些夸張,因為槍管太短,有效射程也就四五十米吧。

  長槍的威力許多人都已經見識到了,但是朱瞻基這把短槍,眾人都是只有耳聞,沒有親眼見過。

  朱能就有些好奇地說道:殿下,可否讓臣等見識一下?

  朱瞻基自無不可,打開槍套取出了手槍,將彈匣取下,把這支在他們眼里像藝術品的手槍遞給了他們。

  他們三個人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番,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恐怕心里都在好奇就這樣一個鐵疙瘩,如何能有那么大的威力。

  陳懋眼睛盯著朱瞻基手里的子彈,仔細看了一會兒問道:殿下,火銃的原理臣倒明白一些,現在的這把手銃,連點火都不用了,是何道理?

  朱瞻基搖了搖頭笑道:道理我是不會說的,不過倒是可以給你們看看威力。

  打開了馬車的窗子,朱瞻基看了看外面,從陳懋的手里拿回了手槍,將彈匣裝了進去,打開了保險。

  以這個時代的人的慣性思維,重視成果,輕視過程。在他們看來,可能這把槍很重要,但是對朱瞻基來說,制造這把槍和子彈的工藝和原理,更加重要。

  這把槍就是給力他們,最多子彈打完,就變成了廢物,只能砸人了。

  但要是知道了制造子彈的工藝,那才是真正的威脅。

  等了一會兒,沒有見到什么值得開槍的目標,朱瞻基將車廂壁上凹槽里裝的蘋果拿了一個,遞給了外面的李亮。

  老樣子,給我用力向上拋。

  李亮接過了蘋果,從馬車上跳了下去,向前跑了幾步,大聲喊道:殿下,奴婢要拋了。

  馬車快要經過李亮的時候,他微微下蹲,手掌向上,將手里的蘋果使勁拋了上去。

  朱瞻基手中的槍也迅速伸了出去,等到蘋果在半空中上升力將盡,快要下落的時候,朱瞻基開槍了。

  一聲巨響讓三人都嚇了一跳,反倒是其他人,包括拉車的馬,都沒有絲毫受驚。

  李亮撿了幾片蘋果的碎屑,回到了馬車上,笑著說道:殿下,這蘋果就賞給奴婢吧。

  朱瞻基笑了笑,他哪里是缺蘋果吃,只是賣乖討好而已。

  陳懋忍不住問道:殿下,既然有如此利器,不受風雨影響,為何不裝備軍中?

  朱瞻基笑問:現在我大明的火槍,難道不是利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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