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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刑部尚書

  顧佐在如今的大明官場是個絕對另類。

  先,他祖籍太康,在朝中并無同鄉臂助。

  其次,他祖上曾在元朝為官,在如今這個時代屬于是黑歷史。

  然后,他能文能武,武藝高強,在文人心中是個粗人。

  最后,他性格方正,被譽為大明包拯,從不結黨營私。

  被朱棣掛尚書銜后,顧佐有了入內廷辦公,議事的權力,但是他每次獨處一間小夾室,不是議政不與官員們群坐。得一外號“顧獨坐”。

  應天府尹雖然位高權重,雖然是京城的父母官,但是實際上屬于地方官,而不是京官。只是因為這個位置在京城,又被算進了京官行列。

  他當初當上應天府尹,是在眾人都不看好的情況下。但是自他履任以來,其處事能力卓,操履清白,性格堅毅,從不徇私,反而贏得一片贊譽。

  自永樂十年起,他就擔任應天府尹,在這個位置上一坐就是八年,不論是誰都挑不出他半點過錯。

  朱棣想要提拔他,但是這個位置卻找不到合適的人接任,只能讓他繼續干下去。

  朱瞻基對這樣的官員其實非常欣賞,不以朋黨茍利,僅以支身立命,是個能做事的好官。

  但是偏偏現在的大明這樣能做事,卻不會拉幫結派的官員往往得不到重用。

  像黃福,在永樂元年就擔任了工部尚書。卻被陷害離京。

  在外面折騰了近十年,才在朱瞻基的帶挈下回京任了兵部尚書。

  即便是回了京城,仍然被排擠,凡是他在朝堂的提議,大多被否決。在朝堂上,經常遭受其他文臣提起他人工部尚書期間貪污來打擊他。

  如果是以前,朱棣恐怕也不會為了他一人得罪滿朝文臣,但是這些年他也受了朱瞻基的影響,對能做事的官員格外重視。

  這幾年力排眾議,堅持讓他擔任了西征的轉運提督,負責整個大明西征的準備。

  而顧佐被成為顧獨坐,也是因為受到了性喜浮夸的文臣們的排擠。只是他自己本職是應天府尹,直接對皇上負責,即使這些文臣們也拿他無可奈何。

  擔任應天府尹八年,顧佐一直住在府衙后面的官衙里,并未在京城置產。

  十三日午后,顧佐攜一妻,四個子女,隆裝打扮,坐上了官衙的馬車。

  小妾與她生的兩個孩子只能羨慕地看著馬車離去,以她們的身份,根本不可能進入皇宮。

  他與三個兒子一輛馬車,他們雖然有些緊張,但是更多的卻是興奮。雖然在京城住了這么多年,但是皇宮他們還是第一次進。

  想到妻子連續幾日都魂不守舍的,他也忍不住一笑。

  大兒子顧誠今年十九,已經訂了親,不過為了考取舉人,如今還未成親。如果今年秋闈能順利高中,顧家也會雙喜臨門。

  “父親,太孫殿下為何會專門宴請父親,還讓攜家人一同入宮?”

  “不要猜測殿下的意思,我們當臣子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夠了。”兒子性格還有些浮躁,加上跟他從小習武,行事有些沖動。顧佐對他希望甚高,平日里總是言傳身教。

  顧誠低聲應下,又忍不住問道:“父親,如果今年…秋闈不順…兒子可否能去參加羽林衛學的考核?”

  顧佐搖了搖頭說道:“羽林衛學權貴眾多,雖然那里面能真正學到些本領,但是為父卻不愿你去走從軍這條路。”

  想到如今軍中待遇提高,而且軍政雖然還沒有分開,但是文臣已經沒有太多機會插手軍務。羽林衛學身為殿下最重視的軍校,在那里出來的士兵,最少也能擔任中層將領。

  他嘆了口氣說道:“即便你欲從軍,也該考上舉人,甚至是進士,只有這樣,你選擇那條路的起點才會更高。如今大明四海靖平,今年陛下御駕親征你是趕不上了,以后仗越來越少,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從軍可以去南洲,去西洲啊,我要去找一個大大的金礦,以后孝敬爹娘。”

  顧佐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那你要苦練習武,還要好好學字,羽林衛學也要會認字,要不然,連六分儀都不會用。”

  “嗯!”

  二兒子顧誕今年十四歲,今年準備進羽林衛學的中級班。他學文沒甚天分,受了太孫下西洋的影響,整天叫著要從軍出海,現新大6,現新金礦。

  為此他沒少挨他母親的打,兒是自己的心頭肉,哪受得了他天天叫著要出海…

  不過,顧佐倒是支持他的想法,既然學文沒有天分,那就好好習武報國。

  看向了小兒子顧謙,他年歲還小,看到爹爹望向了自己,他弱弱地問道:“爹爹,去了宮中有好吃的點心嗎?”

  顧佐忍不住笑了起來,點了點頭說道:“去了要懂禮,拜見了殿下,殿下讓你吃,你再吃。”

  顧謙今年磕頭的了不少壓歲錢,這幾日被母親教著學了一些禮節。忍不住問道:“跟殿下磕頭有壓歲錢嗎?”

  顧誕忍不住笑罵道:“小財迷,掉進錢眼里去了。”

  一家人說說笑笑,進了承天門,從皇城夾道,繞到了東華門處。

他們的馬車是不能進宮的,在東華門甕城下車。男人們  由太監驗查。女眷則由宮女驗查,不僅鐵器不能攜帶,就連文字信件也不能攜帶。

  一家人稍微有些不習慣,但是這個時候的注意力全部都被隱約的皇宮給吸引住了。

  經過夾帶檢查,剛準備進門,后面又來了兩輛馬車。

  一個騎馬的武將高聲喊道:“顧父母,但請留步。”

  顧佐是應天府的父母官,一般都被百姓稱作顧父母。他認出了來人是東城兵馬司的指揮使袁宜。

  袁宜是袁洪的次子,但是與喜歡惹事,仇家遍地的哥哥袁容不同,他在京中可謂是八面玲瓏,人緣極好。

  應天府五城兵馬司直接受皇上指揮,雖然名義上是平級。但是因為皇宮在城東,東城兵馬司朱棣就在工部背后,與太醫院,詹士府同處一地,負責保護朝廷各部堂的安全。

  所以東城兵馬司指揮使在級別上雖然與其他四城平級,其實還要高半級。

  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與京衛的指揮使一樣,人數只有三千人,比邊軍一衛少兩千五百人,級別上低半級只是從三品。

  顧佐現在掛尚書銜,是正二品,倒是擔得起一聲顧父母。

  不過顧佐為人低調,學他一樣抱拳說道:“你我同僚,喚我一聲禮卿就好。”

  袁宜跳下馬來,行了一禮說道:“顧父母禮遇我,我卻不能失了分寸。”

  不過他拗不過顧佐,還是在顧佐的堅持下喊了一聲顧佐的字禮卿。

  隨后他們又互相介紹了家人認識,相互見禮。顧謙只記得母親教的要見人磕頭,見禮的時候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倒是把其他人都給逗笑了。

  袁宜看了一下顧家人的相貌,顧謙白白嫩嫩,很是可愛。笑著說道:“禮卿,我瞧這小子活潑伶俐,倒是跟我有緣,不如我們兩家也結下一門親事如何?”

  袁宜年歲比顧佐小了幾歲,他的嫡長女跟顧謙年歲差不多,也是伶俐可愛。

  顧佐看了她一眼,心里也有幾分同意,再想到袁家在京城也算是一等勛貴,關系牢固,對自己這樣的獨臣來說,有個這樣的親家倒也不錯。

  不過他跟袁宜以前只是萍水相交,除了公務并無聯絡,甚至還因為應天府和東城兵馬司的案件之爭有過糾紛。

  一時之間猜不透對方為什么會如此親近,他就推到了妻子身上。“這件事還是讓他們女人家找個時間談,我們兩個老爺們…”

  “正是如此,只怪我見了這個小家伙儀式興奮。”袁宜哈哈笑了起來,摸了一下顧謙的頭。“便宜你小子了。”

  他們也經過了檢查,才由幾個太監和宮女問要不要馬車,他們沒有老弱病殘,也知道太孫不喜享受,就都決定走進宮城。

  看到袁宜的妻子對顧謙親近,對妻子屈意討好,顧佐猜出來了,他們是有意親近。

  他在京城中沒有上層關系,到現在都還搞不清楚太孫為什么會專門給他下帖子,但是想必這個袁宜是知道的。

  顧佐的心劇烈地跳了起來,這是不是意味著殿下看中了我的能力,想要重用我,所以才引得袁宜這個勛貴子弟親近?

  他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這么多年風風雨雨都過了,何至于一點喜事如此浮躁啊!

  “安之,我原以為今日來的早,卻不曾想,你也這么早過來。”

  他本來是想略微試探,袁宜卻低聲說道:“不瞞你說,我是早就準備好了,但是不能當第一個啊,所以讓下人盯著你們幾家,不管是誰來了,就一起結伴入宮。”

  沒想到對方如此坦白,他一時之間倒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袁宜微微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說道:“殿下對禮卿青睞有加,你在應天府尹位置上坐了八年,早該升遷了。”

  冒險說了這句,袁宜不敢再冒險,開始給他們介紹皇宮的情況。

  顧佐經常入宮,不過是從午門直接進三大殿,參加宴會也是武英殿,還是第一次來東宮。

  ;而袁宜身為勛貴子弟,自小就經常入宮,對宮內的一些布局非常清楚。

  出了東華門,就看見了一條彎曲的小河,小河以南是經籍庫和八寶庫。對面是太子的文華殿,一大片建筑,顧佐也不知道那一片是文華殿。

  右手靠著皇城根是一片新房子,就是最近幾年才出名的咨情司。沿著咨情司院落的門口向北,經過了一片空地,就能看到一大片連綿不絕的宮殿群。

  “那里就是殿下的興慶宮,原本是太祖給自己建的放寶物的宮殿,現在是殿下住,除此之外,連永福宮都歸了殿下在用。”

  他壓低了聲音說道:“興慶宮的規制,可是文華殿的三個大小…”

  顧佐很早就知道太孫在皇宮內更受皇上寵愛和重視,但是見到興慶宮跟文華殿的差距,才能讓人又確切的感受。

  因為年后又下了一場雪,皇宮內除了道路清理的干干凈凈,其他地方依舊保持原樣,積雪依舊覆蓋在樹上,草地上。

  “殿下喜歡自然,野趣,所以特意交待不要清理不礙事的雪,城內到處都沒有雪了,這里的雪還這么厚。”

  顧佐輕聲問道:“陛下不管?”

  “只要不把皇宮拆了,陛下才舍不得管殿下。”

  來到了興慶宮的門口,隨著一聲聲的通傳,朱瞻基帶著太子妃孫嫻,藍良娣,胡良娣一起迎了出來。

  顧佐和袁宜都嚇了一大跳,連忙帶著家人快走了幾步,率先跪下。“臣不敢當殿下迎,還請殿下留步。”

  朱瞻基哈哈笑道:“今日不論尊卑,只慶新年。快快請起。”

  另一邊,孫嫻帶著兩個良娣也扶起了兩人的妻子和女兒,還一人給幾個小孩子一人了一個紅包。幾個小孩子得了三個紅包,都開心不已。

  她們迎了幾個女眷和不滿十歲的顧謙去了后殿,而朱瞻基將他們帶到了西殿的主會客廳。

  書房里機密文件太多,而人不多,坐在空蕩蕩的大殿里也不合適,所以西殿的會客室正當用。

  而這里因為在后宮,一年也迎不了幾次客。

  朱瞻基率先坐在了一個單人沙上,揮了揮手,讓幾個人坐下。但是他們戰戰兢兢,坐軟沙還只坐一邊屁股,朱瞻基都替他們累。

  “都隨意一些,給我坐踏實了。”在朱瞻基的目光下,幾個人才有些局促地坐好,背靠在了沙背上。

  顧佐和兩個兒子是真的局促,但是袁宜這個家伙純粹就是裝的。大年初二那天,他在宮里吃的比誰都多,還嫌酒不夠喝呢!

  不過他能這樣照顧顧家父子的情緒,倒是讓朱瞻基有些想不到。

  見朱瞻基有些疑惑,他主動“坦白”道:“殿下有所不知,我剛才還在跟禮卿談兩家結親,今后我們要變成親家了。”

  朱瞻基不知道事情還沒有談好,聞言說道:“這是好事啊,到時候喝喜酒,我也去湊個熱鬧。”

  朱瞻基的“金口玉言”一出,顧佐也沒有了脾氣,這件事就成了板上釘釘。他也只好抱拳說道:“能蒙殿下厚愛,臣感激不盡。”

  “只要你等用心做事,孤自當會重用你們。”朱瞻基這句話說完,卻又不談正事,扭頭問向了顧誠。“如今在國子監學業如何?”

  顧誠抱拳道:“稟殿下,小臣自覺學業倒也還過的去,只是這天下人才濟濟,秋闈倒還有些把握,不過明年的春闈,卻沒有了把握。”

  顧佐是二品大員,顧誠身為他的長子,也得了一個從九品文散階將仕佐郎的爵位,可以自稱臣。

  不過明朝的文散階與武散階完全不同,沒有官職,一輩子可能就是這個從九品的散階,不可能升上去。

  朱瞻基溫和地說道:“儒家學業,只是讓你懂得人間的道理,奠定你的基礎。要想做一任好官,還需要像你父親一樣,要懂得明辨是非,誠懇做事,秉持公道,嚴于律己。只要你肯學習,勇于任事,自然有出頭的機會。所以,也不必將一個舉人,一個進士看的那么重。”

  “謝殿下指導!”

  他有轉向了一直有些激動的顧誕,笑道:“為何渾身抖?”

  顧誕結結巴巴地說道:“小民,仰慕殿下,見殿下心喜。”

  “你父已經替你報了羽林衛學的中級班,秋季入校之后要記得,在羽林衛學,一切身份都是空白,所有人都是小兵,不可仰仗父兄,仗勢欺人。”

  “小民不敢。”

  朱瞻基笑道:“好好學習,以后做一個對大明有用之人。”

  “是!”因為太興奮,這一聲回答的簡直像喊出來的。

  朱瞻基笑道:“今日沒有拿到紅包是不是有些遺憾?孤這里也有禮物送與你們。”

  聽到他的話,李亮招了招手,出來了四個太監,兩人端的是文房四寶,給兩個孩子,另兩人卻端出了兩把橫刀。

  朱瞻基這才又面對顧佐說道:“自我十二歲起,一共打造了一百把百煉橫刀,至今還沒有全部送出去完。顧府尹你被譽為大明包拯,乃是孤器重的名臣,今日賜你百煉橫刀,希望在你手中能斬奸邪,除惡棍,還我大明一個朗朗青天。”

  顧佐已經猜到了自己被太孫重視,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毫不掩飾對自己的欣賞。

  這種直接的贊譽對西方人來說會很激動,但是對內斂的東方人來說,顯得太張揚了。

  顧佐就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更為激動,在進入皇宮之前,他還一直在猜測太孫為什么會約見他,但是現在,他只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沖動。

  他雙膝跪拜接下了橫刀,激動說道:“臣一定謹遵殿下吩咐,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朱瞻基親自扶起了他,說道:“這幾日元宵燈會,值好最后一班崗。”

  他神情一愣,有些驚喜地看著朱瞻基。

  朱瞻基點了點頭說道:“節后就會有消息,接替吳尚書之職。”

  從應天府尹到刑部尚書,雖然只是從三品到二品,卻不能簡單地這么算。

  因為這是從一個地方官員直接進入朝廷中樞,任六部堂官之一。

  哪怕顧佐此前已經掛了尚書銜,不過只是一個虛銜,如今卻是手握大明全國刑罰。

  大明除了刑部,還有負責監察的都察院,主管審理和復核的大理寺,共稱為“三法司”。

  而這其中,又屬刑部權力最大,因為刑部不僅負責查案,有行動權,還有審理權,包括大半司獄也都歸刑部管理。

  朱棣要出征,他必須要控制這個部門,

  才能從法理上制約住所有大臣。

  不掌握住權力機構,他只靠監國的身份跟大臣們打擂臺,對方磨洋工,不配合,他就沒有辦法對付對方了。

  而且,讓被一眾大臣排擠的顧佐擔任刑部尚書,從大局上來說,也直接分化了六部的權力。

  現在工部幾乎已經在朱瞻基的控制之下,刑部再被他控制住,兵部一個尚書方賓被朱瞻基握住把柄,另一個尚書黃福算是自己人。

  這樣算起來,朱瞻基已經控制了三個部。

  當然,不能這樣算。因為真正坐在尚書位置上的大臣,都是能力出眾,又懂得見風使舵的。

  真正難以管控的,是那些中層官員,他們才是真正的思想僵硬,充滿理想主義。

  但是,大勢上掌握三個部,已經足以讓朱瞻基心安了。

  一邊的袁宜笑了起來,向顧佐賀道:“恭喜禮卿…”

  朱瞻基對他不用那么客氣,笑著說道:“你今天算是撿了個便宜,跟在后面混了一把刀。”

  袁宜看似個紈绔,那不過是他的掩護色,要不然,他也不能在自己的哥哥得罪一大批人的時候,還能混的風生水起。

  他嘿嘿笑道:“殿下,如果其他四城指揮使沒有賞賜,我就承這份情…”

  朱瞻基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聞言說道:“皇爺爺出征,這京城的守衛就全靠你們了,可要打起精神來。”

  袁宜收斂了笑容,正容說道:“殿下放心,五城兵馬司都不是吃閑飯的。何況,我們只需要管好地頭上的牛鬼蛇神就好了,殿下的羽林衛和幼軍,那才是真正能當用的。”

  這個時候,太監的通報聲傳了進來,中城指揮使哈良,南城指揮使費通,西城指揮使姚啟成,北城指揮使韓通攜家眷覲見…”

  雖然朱瞻基今天主要就是想籠絡顧佐,但是對其他幾位指揮使的籠絡,也不會忘記。

  他們相當于是后世的武警,對穩定整個京城,作用還是非常大的。

  他們不屬于文臣,而是武將,朱瞻基在武將勛貴里面的地位很高。只要花費一點心思,一點小恩小惠就能收攏他們,摟草打兔子,順手的事。

  不過這一次,他就沒有去迎接他們了,而是直接在會客廳會見了他們。

  袁宜仗著自己跟朱瞻基關系親近一些,在他跟另幾個指揮使之間插科打諢,著實活躍了不少氣氛。

  其實他的內心震驚無比,因為他也沒有想到,朱瞻基直接拿一個刑部尚書來籠絡顧佐。

  他更在懷疑,朱瞻基現在就收攏京城勢力,大地是要把太子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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