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雙馬尾萌妹狄特莉絲特地偷偷潛伏到神都拉波納,并當面去轉告米里雅等人的情況差不多,克蕾雅確實是被抓了,而且也確實于她們獲悉情報的當天就被押送到了組織的老巢里。
這不?
在晝夜溫差極大的極東之地斯塔福這里,在那從外邊看去,入目之處滿是殘檐斷壁的廢墟城鎮下方,一座隱藏在地底深處的研究所內,曾經的‘大劍’、現在的‘巨劍’女騎士克蕾雅被組織關進了一個充滿著寒冷、腐臭和血腥味的牢房內。
更加可怕的是,此時此刻,她的手腳全都被殘忍地折斷并形成了一個瘆人的夸張角度,然后折斷后還不算,還被用巨大且生銹的釘子釘給在一個血跡斑斑的木頭刑具上,那副情景讓人不忍直視,簡直是慘不忍睹!
不過,那還不算!
此時此刻,雖然被弄到這里才僅僅一天,可克蕾雅的身體狀況也令人十分地心碎!
因為…
殘忍的敵人竟將她一絲不掛地釘在上邊,而原本能給予她強大力量、速度、感知力和可以百分百釋放妖力的鎧甲也全都被剝下來了,甚至連里邊穿的里衣都沒放過!
鮮血將她的短發給凝成了一摞摞的,配合著從頭上流下的血痕一起遮住了她那嘴唇干裂的半個臉蛋,而她那本應雪白的身子也盡是嚴刑拷打和各種虐待的痕跡,那些都在訴說著她曾遭受的折磨和痛苦。
來到這個地方才一天,她的眼神就已經漸漸變得有些暗淡無光,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已經被榨干那般,只剩下無盡的苦痛和彷徨。
那個木頭審訊刑具,要是在以往的話,只需要她稍稍一用力就能輕易將其給崩碎,但現在,它卻成了她怎么都無法掙脫的堅固囚籠!
因為,她的四肢已經被殘忍地折斷了,然后,手腳還被那些可怕的釘子給釘在刑具上,那位置恰到好處,讓她完全提不起一絲一毫的力氣,只能任由傷口處滲出的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在那牢房冰冷的巖石地板上。
滴答!
滴、滴答!
克蕾雅自己都能清楚地聽到她那些血液一滴滴地滴在地板上的聲音,甚至,她不用睜開眼睛都能知道,此時它們已經在那刑具的下邊形成了一小片血泊,那全是敵人對她的折磨和酷刑所造成的。
然而!
盡管此時此刻克蕾雅的情況已經凄慘無比,但是,一旁在牢房外的那些組織的研究人員和首領們卻并不在意。
此時,他們就只是圍在不遠處的那桌子旁,對從克蕾雅身上剝落下來的那套審判鎧甲嘴里嘖嘖稱奇著,目光中絲毫不掩飾他們想要進一步研究和探索的欲望。
至于被釘在牢房內的克蕾雅,他們則完全沒有介意!
因為,來到這里,她的下場就已經注定了,而且,此時此刻,她都不能算是人了,就只是一個可以供應他們研究和獲取更多信息的工具以及實驗體而已。
而他們之所以沒有立即將她的腦袋砍下來并進行下一步的解剖研究,就不過是因為他們還需要撬開她的嘴并獲悉更多有價值的情報罷了。
當然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現在他們并不急!
此時此刻,他們正在毫不吝嗇地稱贊著她的那套金紅色的華麗‘審判’鎧甲,并大聲地討論著它的構造和上邊的那種神奇屬性的緣由,一群人圍著它,就仿佛它是一件珍貴的藝術品那般。
當然了,任何人不可否認的是,除卻防護以及它的種種特殊魔法效果,事實上,如果單論外觀和華麗程度,那套‘審判’鎧甲,就確確實實的非常符合人類審美的一套藝術品?
“哈!”
“看看這個防護力,真是是太出色了!”
“用暫時戰士同等材質的匕首,竟然沒法在它上面弄出劃痕?”
“還有!”
“你們看,用釘頭錘砸出一個小坑,它竟然一小會就自己緩緩恢復了?”
“它竟然能自動恢復?”
此時,一個正在研究審判鎧甲的胸甲的那研究員放下了手里的各種工具后便迫不及待地贊嘆起來,而看他的表情,就如同獲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玩具那般,竟像個小孩子那樣手舞足蹈起來。
“是啊!”
“這是一件偉大的作品!”
“我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防護鎧甲,更重要是…”
“它明明很重,但組合在一起,卻能增加穿戴者的力量、敏捷和感知的能力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難不成…”
“真的如同情報里說的那樣,是那個神秘的小女孩賦予了它魔法?”
另一個研究員附和道,并同時說出了他的疑惑。
“不!”
“這個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魔法?”
“妖氣和妖力倒是有!”
“所以,我更傾向于,里邊有著某種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比如說某種…某種神奇的,使用妖力激活的技巧?”
“而一旦解開它…”
“我們就必將獲得比研究成功那種‘可控覺醒者’還要更高的榮譽!”
又一個研究員開口了,并在駁斥了剛剛的那個研究人員的說法后說出了他的不同觀點以及他自己的感想。
“哼!”
“不僅僅如此!”
這時,一個看著像是首領模樣的男人開口了,并伸手指向了牢房里仍舊被釘在那刑具上的克蕾雅:
“你們看!”
“看看她的身體,手術的傷口竟然愈合了…”
“我們剖開以前她的那妖魔血肉植入的部位后驚奇發現,那妖魔的血肉竟然在和她的身體內融合了,或者說是被她的身體吸收了?”
“那才是最讓我們感到最驚訝的!”
“雖然可能因為時間的原因,融合只進行了很微小的一部分,但那也是一個奇跡和巨大的進步!”
“我相信,一旦完成全部融合或者吸收,這樣的戰士將是一種在力量、速度和感知上超越覺醒者的完美結合體!”
“能百分百釋放妖力還不用擔心覺醒和失控,那才是我們一直追求和需要的真正的戰士啊,比我們之前所有獲得的研究成果都要更讓人振奮!”
“你們試想…”
“如果…”
“如果我們能擁有那樣的一支千人…甚至是百人的部隊,在戰場之上,敵國的那種‘龍之末裔’將再也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如果有更多,我們將橫掃整個世界!”
“而且,關鍵是,到時候,那種超越凡人的力量,可以由我們這些貴族和帝國的高層擁有!”
“到時候…”
“我們就可以如同神靈一般掌控這個世界,掌控所有的一切!!”
就這樣,在那個首領抑揚頓挫地發表了他的觀點,并很快就獲得了很多人激動和興奮的附和聲。
“可是…”
“閣下!”
“她身上的妖魔血肉正在被她吸收或者跟她融合那確實不假,可我們研究后發現,那種情況,很可能是由這種鎧甲造成的,包括捕獲她時她完全釋放妖氣的情況?”
“除非我們完全破解這套鎧甲的秘密并找到量產它的辦法,否則,僅憑這一套鎧甲就想批量生產您說的那種戰士,只怕有點困難?”
據他們所知,克蕾雅從皮耶塔詐死脫身并穿上這種鎧甲也不過區區三個月這樣,而穿了三個月融合的程度也才百分之三左右,這樣一來,想要獲得剛剛那個首領說的那種戰士,就最少需要八年。
所以,除非鎧甲的秘密被他們徹底破解并大量生產出來,要不然,剛剛那個首領所說的愿景,就絕對不可能實現!
“我知道!”
“這就是我讓伱們來研究這套鎧甲的原因。”
“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必須盡快給我破解它!”
“還有!”
“你們也要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從她身上獲得我們想要知道的所有情報!”
“聽明白了嗎?”
說著,那個首領才轉而朝著克蕾雅瞥去一個殘忍的眼神。
在捕獲克蕾雅并將她給押送到這里后,他們抽取了她的血液,分析了她的身體構造和變化,剖開了她腹部曾經的手術部位,甚至還對她施展了一整天慘絕人寰的惡毒刑罰,為的,就是盡快從她身上獲悉更多關于那個‘巨劍審判’以及那套‘審判’鎧甲的秘密!
而唯一讓他覺得棘手的是,那個叛徒的嘴似乎很嚴,直到現在為止,除了他們自己研究得到的,她竟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透露丁點有價值的信息?
不過他卻并不急,因為這才僅僅是第一天而已,他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且很有把握能撬開對方的那張嘴!
而在那些人繼續興奮地研究著那套審判鎧甲的同時,克蕾雅依舊一動不動地被釘在那木頭刑具上。
此時,她已經閉上了眼睛并垂著頭,仿佛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跡象那般。
不過,從她那紅白相間,漫布傷痕,讓人看著都覺得可憐的身體和胸膛還在微微起伏和時不時抽搐著的情況就不難知道,她還活著而且可能意識還清醒?
但她仍舊是一動不動的,即便是陷入無助和絕望,即便在面臨著痛苦,她也仍舊用她最后的倔犟去和外邊的那些比妖魔還要殘忍的惡魔們抗爭著。
而且,盡管自己受到了如此殘忍的對待,克蕾雅的內心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軟弱。
因為,她仍舊在默默地聚集著自己的力量,準備在合適的時機發動一場誰也無法阻擋的反擊!
但是,在那之前,她必須像一只被困的野獸一樣,忍受著那些殘忍的惡魔們的殘忍虐待和貪婪的索取!
時間一點點過去。
夜幕漸漸降臨,牢房外的那些研究人員們仍舊在忙碌著,正在為她的那套審判鎧甲準備著各種實驗和計劃。
而克蕾雅也依舊是被釘在那個木頭刑具上,默默地忍受著這一切且沒人搭理她。
很顯然,在那些組織的研究人員和首領們看來,她的那套鎧甲目前要比她這個‘活體素材’要更加有價值得多,而在遇到某些研究瓶頸或者難題之前,他們是暫時不需要對她進行審問的。
“呃唔!”
突然間!
一道輕微的咬牙呻吟聲音打破了牢房內寂靜。
那是克蕾雅的聲音,她在低低地呻吟了一聲后緩緩地抬起了頭來,同時眼神里充滿了決絕和堅定,仿佛在宣告著她的反抗即將開始?
“呃呀啊啊啊!!”
接著,趁著那些人仍舊將注意力給放在她的鎧甲上,克蕾雅利用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力氣面目猙獰地怒吼著,并發了瘋一樣地催動著她的妖力。
沒錯!
她就是準備爆發自己所有的妖力并覺醒!
雖然她也知道,在沒有穿那身鎧甲的情況下去完全釋放妖力會是個什么樣的下場,但是,她此時此刻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
即便是死,即便可能覺醒后最終還是會被組織的戰士,被那兩個NO.1和NO.2的亞莉斯亞和比茜給鎮壓,但是,如果能給外邊那些人一個好看,或者能全都殺死他們,那她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然而…
讓克蕾雅無比意外的是,她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力氣和決心,最后卻發現,自己腹部處的妖力,那屬于泰蕾莎的血肉,這一次,竟紋絲不動,完全不響應她的呼喚并讓她覺醒?
“省省吧!”
這時,一個研究人員似乎也知道克蕾雅剛剛的行為和‘呻吟’聲究竟代表著什么,所以他便在瞥了一眼后冷冷地說道:
“來到這里…”
“想做什么或者不想做什么就由不得你了。”
“在別的地方,想不想覺醒確實可以由你控制,但在這里,我們說了算!”
說完,那個研究員再次不屑地瞥了她一眼,然后繼續忙著他的事情。
這下,克蕾雅不由得有些驚恐和絕望地瞪圓了眼睛。
仔細想想也是!
畢竟組織可是研究妖魔和妖魔血肉近百年了的,在對方的研究所老巢里,就確實有的是辦法去克制和壓制手下的戰士,即便她只是曾經的戰士也一樣。
這下好了,來到了這個研究基地里,她別說是逃跑了,即便是想要妖氣暴走并覺醒都辦不到?
早知道會這樣,她還不如當初在北地和那個亞莉斯亞和比茜戰斗的時候就脫掉鎧甲并直接覺醒呢!
當然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于是,在知道反抗已經成了奢望,即便是自殺般的覺醒行為都辦不到后,她只得再次緩緩閉上眼睛并垂下了頭顱。
而牢房外的那些人就當然是不怎么搭理她,他們就只是繼續興奮且時不時激烈地討論著她的那套神奇的審判鎧甲,而他們具體說了些什么,克蕾雅都沒有心情和力氣去傾聽了,她就只是垂著頭并繼續虛弱地喘息著。
“哼哼!”
“好了。”
“既然暫時弄不明白,那就慢慢來…”
“還有!”
“按計劃!”
“盡快將一部分的‘深淵吞噬者’給馴化成將穿這種鎧甲叛徒當成目標的‘審判吞噬者’!”
“讓她們記住這種鎧甲的氣味,應該不難的吧?”
看到討論和研究了半天,然后都沒有得出個結論和進展,終于,那個組織的首領不耐煩了,在丟下一個手甲的同時,他直接就對那些研究人員中的某個主管問道。
“可以!”
“但我們需要時間。”
“沒有時間!”
“我們抓了她,你能確保那些叛徒不知道?”
“她的同伴隨時會來!”
“是!”
“屬下明白了!”
“待會兒屬下就去安排!”
“很好!”
“對了,那些‘毀滅者’的試驗進展如何了?”
“毀、毀滅者?”
“抱歉!”
“嘗試過幾次,但失敗了!”
“有次還差點弄出事故…”
“噢?”
“是嗎?”
“別灰心,繼續吧!”
“是!”
終于,那個組織的首領在和那個研究人員的頭目說完話后,這才轉頭看向了剛剛想要用決心去反抗的克蕾雅。
“嘿!”
接著,他遲疑了一會,然后眼神中充滿了貪婪和殘忍地一步步朝著她所在的那個被用鐵欄柵隔開的單獨牢房走了過去。
走到牢房里后,他先是隨手從那擺放著刑具的架子上拿了一把鋒利的小刀,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走到了克蕾雅的跟前,并用刀刃挑起了她的下巴,然后在四目相對后才問道:
“放心!”
“克蕾雅,我對你們集體背叛和潛逃,甚至試圖對抗組織的事情都不感興趣!”
“你曾是組織的戰士…”
“所以,我想知道,那套鎧甲是什么來歷?”
“那是你們成為‘巨劍’的關鍵,我沒說錯吧?”
“說說看吧!”
“除了我們發現的那些之外,它還有什么是我們不知道的?”
“就比如…”
“它的具體來歷?”
“還有…”
“那個小女孩是從哪里來的?”
盯著克蕾雅的那憔悴臉上的銀色雙眼,那個組織的首領盡量用那種溫柔的語氣循循善誘著問道。
克蕾雅只是看了對方一眼,然后緩緩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她知道那個首領的意思,只可以,他的貪婪只能讓她感到厭惡和忿恨,所以,她咬緊了牙,準備迎接任何即將到來的懲罰。
“呵!”
“不說嗎?”
那個首領看到克蕾雅不回答也不意外,只是笑了笑。
“你以為你不說就行了?”
“看看你現在,你的狀況可并不樂觀啊!”
“在這里,組織有的是辦法,如果你再不合作,只會讓你更加痛苦,早點說,也許還能早點解脫?”
“你信不信…”
“我們可以把你拆成零碎,讓你只剩下一個腦袋泡在瓶子里也能活著?”
接著,他湊到了克蕾雅的耳邊并陰惻惻地小聲威脅道。
克蕾雅的身體微不可覺地微微顫抖了一下,但她依然沒有松口。
“好吧!”
“不說就不說吧!”
“時間還長著呢!”
“我們有的是耐心…”
看到克蕾雅還是不配合,那個首領雖然臉上有些悻悻的掛不住,但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站直身體然后將刀子丟回了那個架子上,然后就準備離開。
“她們會來找你們的!”
“我發誓!”
“你們將和這個邪惡的地方一起化為灰燼!”
突然,克蕾雅猛地抬頭,然后一邊急劇地喘息,一邊用滿是血漬的牙齒咬牙咆哮著詛咒道。
“是嗎?”
“說不定…”
“是我們先去找她們?”
嗤笑著,那個首領殘忍和戲謔地反駁道。
克蕾雅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瞪了對方一會,接著再次緩緩閉上了眼睛并垂下頭去。
她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不再開口說話,至少她生命的盡頭。
她自己…
可能真的已經沒法活著回去了,也不能再去尋找那個少年,但是,她剛剛說的可并不僅僅是威脅或者詛咒。
因為她知道,根據計劃,米里雅和艾蕾娜她們是肯定會對組織發動殲滅作戰的,那是必定的事實,就在幾個月之后!
只是,她自己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而已。
“走吧!”
“時間不早了,我明天再來。”
“你們繼續!”
看到外邊的那些研究員們仍舊在忙碌,看到克蕾雅仍舊死鴨子嘴硬不愿意開口,那個組織的首領便不置可否地再次笑了笑。
“看緊了。”
“別讓她死了,也千萬別讓她給跑了!”
說完,得到了那些手下們的應諾后,她便走出牢房得意洋洋地推門離開了。
研究不是一天兩天處結果的,畢竟研究妖魔他們就研究了近百年,所以,他們還有的是時間,至于克蕾雅愿不愿意配合那就并不重要,在接下來的漫長時間里,他們會繼續去審問對方,直到她愿意合作為止。
當然!
不愿意也不要緊,因為就跟他剛剛說的那般,他們有的是辦法。
夜漸漸深了深了。
不知什么時候,那些研究人員們也一個個離開并帶走了從克蕾雅身上剝下來的那套審判鎧甲,獨自就只剩下她一個人被繼續釘在那具滿是血跡的猙獰木頭刑具上并感受著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痛苦和無盡的疲憊。
她不知道自己明天或者以后會怎樣,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現在的她,妖力已經被組織用某種方法給完全鎮壓住了,以至于連想要利用覺醒去反抗和自盡都做不到,那就更別提恢復活動能力并逃脫這個險惡的研究所了。
所以,最后抬起頭并看了寂靜無人的牢房一眼,掙扎著想要依靠最后的力量掙脫刑具并徒勞無功,憑白只給增添了不少的痛苦后,隨著一陣陣的眩暈和恍惚,她終于又腦袋一垂,在痛苦和疲憊的折磨下再次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