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河木鎮以北那條可以通往原雪漫城的大路上,在距離河木鎮約莫只有幾里路的地方,某兩個狼狽的身影正在踉踉蹌蹌地往前死命奔逃著,甚至還不斷地將他們身上礙事的包袱和一些貴重物品,那些古代諾德金幣、器具和寶石等東西灑得到處都是。
雖然那些東西老值錢的,但是,為了能夠跑得快一點,為了各自的小命,他們兩人此時已經完全管不了那么多了…
‘快!快跑!扎艮堡!可千萬別被他們圍住了!’
‘快一點!’
‘呼!呼!’
‘呼!’
‘我!我也想快點跑啊,可我穿的是板甲,你穿的是皮甲,我能有你跑的那么快?’
‘還有,拉羅夫,你就不能先等等我?’
某個被落在后邊足足幾十米的男人悲憤地朝著前邊的某個正跑得飛快的弓箭手兼風暴斗篷的將軍大聲喊道。
‘那你希望我做點什么?’
‘是希望跟你一起慢慢地跑,然后等著被帝國的人抓住,然后拉到河木鎮里去當著我姐姐的面砍掉腦袋?!’
某個一點都沒有放慢腳步的風暴斗篷將軍,此時一邊跑還不忘一邊回頭朝著某個正‘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很可能下一秒就倒在地上,然后徹底跑不掉了的伙伴兼手下大聲地調侃著道。
‘扎艮堡!’
‘你可是龍裔啊,你是注定要拯救世界的人,命運之輪可是轉向你的,也許你該停下來,用一次龍吼去證明你的身份?’
‘我覺得那些帝國的騎兵們可能會放過你也不一定?’
說著說著,覺得繼續沿著大路往北邊跑不是個好辦法的拉羅夫便猛地轉身,鉆到了林子里,開始朝著西北方向的瑞文伍德山地跑去。
‘龍裔?’
‘該死的!還是算了吧!’
‘你也看到了,奧杜因的腦袋早就被插在雪漫城的城墻上快一個月了,帝國軍的那些家伙們肯定是不會因為我是龍裔就放過我的腦袋的!’
‘喂!’
‘等、等我一下!’
‘拉羅夫!拜托,咱們是可是過命的交情,身為朋友,你就不能幫我扛一下武器?!’
看到對方轉向,知道沿著大路肯定是跑不過那些騎兵的扎艮堡便也想都不想,直接悶頭跟進,直接扎進了山林里,打算跟著對方去爬山,雖然那樣子會讓他這個穿著重甲的龍裔更多地消耗體力?
但是,現在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了,特別是在他不想死的情況下!
事實上,要不是帝國軍的那些家伙們追得太急的話,他就一定會停下來,然后脫掉自己身上所有的鎧甲的。
‘抱歉!’
‘那里有將軍需要去士兵扛武器的道理?’
‘扎艮堡!我勸你還是趕緊丟掉你的武器吧,那樣也許你還能跟得上我…’
呼!呼!
雖然是穿著皮甲和一套輕便的鎖子胸甲,可是,被帝國的那些敵人們追趕了那么久,在斗智斗勇了那么久的情況下,拉羅夫也有些快要到極限了,所以他的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起來。
現在他有些后悔了,真的…
他們倆人當初就該看到雪漫城的情況后直接往東返回風舵城的,那樣的話,想必就不會被帝國軍的人發現并追捕了吧?但很可惜,當時他們也不知道腦子抽了什么瘋,竟然又返回了河木鎮,然后還沒有來得及跟自家的姐姐說上幾句話啊,帝國的前鋒便進入了鎮子,再然后,就是現在的這般情況了。
‘不!’
‘絕不!’
‘沒有了重劍,我怎么去砍那些帝國軍的鐵騎?!’
說實話,幸虧那些發現他們的帝國軍都是些重甲騎兵和步兵,要不然,恐怕都不用這么久,他們兩人早就被追上并包圍或者砍死了吧?
面對那些如狼似虎且很可能隨時有援軍的家伙,哪怕是身為龍裔且還學會了‘不卸之力’龍吼的扎艮堡,心下也都是沒有多少的勝算的!事實上,沒有誰希望跟一隊裝備精良且配合默契的士兵們對上,特別是對方還是圖留斯那個老家伙手下的軍團士兵的情況下?
‘你還是算了吧!’
‘哪怕有重劍,我勸你也別去跟騎在咱馬上的騎兵對砍,因為你一定會死得很慘的!’
久經戰陣的拉羅夫比誰都清楚,步兵跟一名跑動中的重騎兵對抗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后果,特別是敵人還不止一個的情形下?當然了,如果是扎艮堡那個會龍吼,且有可能會喊一聲就把敵人給吼得跌落戰馬的家伙就另當別論?
不過那并沒有什么用,因為敵人的數量就足夠讓他們放棄任何返身跟敵人搏斗的想法了。
‘也許咱們當時應該聽你姐姐的,躲在鋸木廠里不出來?’
扎艮堡有些后悔跑出來了,而且有些埋怨那個歌爾朵竟然那么無情,都不幫他們幾下的。
‘得了吧!’
‘咱們被告發了,相信我,跑出來生還的幾率還大一點!’
不管怎么說,當時的情況躲是肯定不能躲的,再加上敵人的前鋒大部隊就在鎮子里,所以,拉羅夫并沒有埋怨他的姐姐,因為他知道,哪怕他的姐姐歌爾朵她們跳出來幫忙,估計也是會被亂刀砍死或者抓到河木鎮菜市口去一起砍頭的下場?
所以,現在他們除了繼續跑這之外,再去想那些事情就肯定是沒有太多的意義的。
‘唔?!’
忽然,扎艮堡便看到,那個剛剛已經跑到山丘上,準備抄近路往山區里躲的拉羅夫忽然就停住了,并站在山崗上一動不動,只是大口地喘著氣,像是等待他的樣子?
‘太好了!’
‘呼!’
‘拉羅夫!我、我剛剛還以為你這個家伙真的不等我了呢!’
‘呼!’
看到上邊的那個拉羅夫終于良心發現并在那處山丘頂部停了下來,落下好幾十步的扎艮堡心下一喜,便勉力提起了最后的勁頭,拖著自己沉重的步伐,在山坡上朝著上邊死命地追了上去。
說真的,下一次…
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啊,他絕對不會犯傻在外邊冒險的時候還在皮襖里邊穿板甲了,那可真的是太折磨人了…平時還不覺得怎樣,可這一路跑來,哪怕里邊有松軟吸汗的內襯,可恐怕他的大腿內側的皮膚也有些被磨傷了,要不然,眼下就不會感到火辣辣的痛了。
畢竟,哪怕他們都是一群粗糙的男人,可大腿內側的皮膚就還是很嫩的。
‘抱歉…’
‘兄弟,說實話,我其實一點都不想等你,真的…’
咽了咽口水,看著正‘呼哧呼哧’地爬上山丘來的某個扎艮堡,拉羅夫好久才張嘴,用他的那種比哭還難看幾分的笑容艱難地糾正著。
‘好吧!我看出來了,你說的確實是真心話,有你這么一個朋友我真的由衷地感到高興…’
剛剛跑到山頂,還沒有來得及喘幾口氣的扎艮堡便被前邊百米左右的那條小路上一字排開,正默默地看著他們的那些帝國騎兵和步兵們給嚇到了。不用數他都知道,對方至少有好幾十人,且絕對不是現在的他們能對付的!
除非…
對方一個個上來跟他們單挑,也許那樣子,他們兩人就還有那么一點點茍活下去的機會?
‘伙計!’
‘你想要投降嗎?’
然后,再轉頭朝著身后那些隱隱聽到動靜和呼喊叱罵聲的來路,他想了想,最終就還是絕望地拔出了自己身后背著的那柄從荒瀑古墳里邊帶出來的據說價值好幾百塞普汀的古代諾德巨劍并輕聲朝著拉羅夫問道。
‘不!我一點都不想!’
‘我知道的,要是再被抓住,他們koi肯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將咱們送上斷頭臺的!而且,這次是真的沒有奧杜因或者的別的巨某條龍來搗亂了…’
沒辦法,看到前路被堵,后路也被包抄,現在已經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拉羅夫,便只好咬咬牙,在重新背上了自己的弓箭后,轉而一把抄出了自己腰間的古代諾德長劍,準備跟那些敵人們血戰到底?
因為,只要是握著劍而死的諾德人就都將會進入松加德,并在那里的英靈殿中享受永不終結的盛宴!
而那,將是他無盡的榮耀!
所以,他才不會在這種情況下棄械投降,然后憋屈地被敵人用隨便編織的一個罪名并死于某個骯臟的劊子手的斧子下并受盡嘲笑呢!當然,最關鍵的是,他不希望到時候因為自己的被捕和斬首而引得自己的姐姐做出某些不理智的舉動?
‘你呢?’
拔出自己的長劍后,拉羅夫反問道。
‘我也不想!’
‘很好!那就快點準備戰斗,跟他們血戰到底吧!’
‘嗯!咱們跟他們大戰一場,如果打到天黑的話,也許還有機會?’
‘天黑?扎艮堡,咱們真的能堅持那么久嗎?’
‘我覺得,我們最多就只能堅持幾個呼吸的時間?’
‘喂!你不想說點什么?’
‘好吧!那就讓咱們沉悶地死去吧…’
‘哼!待會我會用龍吼,看看能不能搶一匹馬,然后逃跑?’
‘恐怕不行!’
‘為什么?’
‘因為你太重了,兩人騎一匹肯定是甩不掉他們的!’
‘噢!謝謝,可我剛剛可沒想著要帶走你….’
‘你可真讓我失望,扎艮堡,我的兄弟?’
‘你也一樣,我的將軍…’
在熟識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打趣調侃著,以便驅散死戰前的那種打自心底涌起的恐懼和不安情緒時,對面,一個穿著漂亮板甲的將領便緩緩策馬上前幾步,然后按著劍柄對著拉羅夫說道:
‘拉羅夫,竟然是你…’
‘可真是遺憾,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而且又是以這種我們彼此都不想的方式?’
‘我很抱歉再次發生這種事情…’
對面的那個,赫然就是當初在海爾根的時候勾畫他們兩人的名字并把他們送上斷頭臺的書記官哈達瓦!那個跟拉羅夫是從小長大熟識,但是卻由于選擇效忠的對象不同而不得不走上對立面的同鄉好友!
而現在,這兩位同鄉好友便又一次不得不走上了對立對峙的境地,并不得不試圖致對方于死地?
‘不!’
‘哈達瓦,如果咱們現在的身份調過來的話,我想,我一定會很欣慰的!’
兩次都被對方給逮住,這種情形,拉羅夫顯然是非常丟臉的!所以,輸人不輸陣的他,便故作輕松地拿對方進行調侃著說道。
‘拉羅夫…’
‘快點投降吧!你們現在沒有地方可以逃跑了,也許,你配合的話,我會給你努力爭取到一條活路?’
沉默了一會,哈達瓦便開始勸降起來。
畢竟,面對兩名困獸,且還是在他們沒有帶來多少弓箭手的情況下,一旦打起來,哪怕他們這邊有著絕對的優勢,可一旦不小心出現傷亡,那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對方能夠放下武器投降并跟他們回河木鎮去接受審判。
‘活路?’
‘哈!’
聽到對方的那種話,拉羅夫直接就笑了起來。
‘還是算了吧!哈達瓦!’
‘如果你能做主的話,也許我真的會投降并可以在監獄里待到老死…可我知道的,圖留斯那個老家伙現在就在河木鎮,而上次,你還記得嗎?’
‘在海爾根,你的那個長官,那個女隊長可是被我親手砍下了腦袋的,你認為那個老家伙會輕易放過我?’
‘對了!’
‘我必須提醒你一聲:我身邊的這個家伙當時也參與了,他一劍就捅進了那個兇娘們的肚子,然后才被我逮到機會砍掉了腦袋的!’
‘你看?’
‘她的那把精良的帝國長劍還在他的腰間別著呢!’
自知絕無幸理的拉羅夫完全不管這樣有可能會徹底激怒敵人,只是自顧自地大聲嘲笑著,并一點都不含蓄地說出了當時在海爾根逃出生天時做下的的豐功偉績。
也許,他只是不希望自己或者自己的隊友被對方生擒活捉,然后自己斷絕了自己兩人的活路?
扎艮堡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卻很不滿地轉頭朝著自己的同伴瞪了一眼。
因為對方說那種話顯然是會給他招來不少的仇恨的,他可不想待會被一大群帝國軍的士兵們憤怒地圍毆,然后亂劍給剁成肉醬泄憤!
不過說起來,當時他也是沒有選擇,他扎艮堡真的是被冤枉的…當時他真的跟風暴斗篷那些逆賊不太熟,僅僅只是路過而已…只可惜,那個女隊長就是不肯采納他的供詞,讓他不得不在逃命的時候選擇跟拉羅夫還有那個烏弗瑞克合作,奮力將那個頑固的女人給砍翻在地,也算是為自己小小地出了一口惡氣?
‘是嗎?’
‘拉羅夫,既然你決定了,那么…’
聽到對方說起那種讓自己都激憤莫名的話,想起自己的當初的那個同僚,想起圖留斯將軍一手提拔的那個立下不少戰功,但是卻意外慘死于逃犯之手的英武女隊長副官,哈達瓦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并狠狠地舉起了自己的手。
‘拿下他們!’
‘死活勿論!!!’
踢踏!踢踏!
隨著哈達瓦的命令下達,兩名帝國騎兵便率先揮舞著十分適合在戰馬上砸人戰錘,從遠處策馬加速,并越過了站著不動的那個哈達瓦的兩邊,分別朝著扎艮堡和拉羅夫兩人猛沖沖來!
而與此同時,那些帝國軍的士兵們也紛紛高舉著他們手里的長槍或者劍盾,小快步跟著,朝著前邊山丘頂部這邊合圍了上來。
‘扎艮堡?’
看到正好有兩名騎兵沖來,拉羅夫那里還不知道這是個絕佳的機會?所以,他便在忐忑之余,興奮地朝著扎艮堡大喊了一聲。
‘哼!’
吼!!!
力量之語——力量,‘不卸之力’發動!!
知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扎艮堡看到那兩名騎兵漸漸靠近,并耐心地等到對方距離他們差不多只有十步左右的距離時,便猛地朝著對方釋放出了自己醞釀多時的一聲龍吼!
然后,很順利的,那兩名騎兵果然一個激靈,并在戰馬受驚的瞬間直接應聲落馬!
然而…
‘啾!’
‘啾啾兒!’
讓扎艮堡和拉羅夫倆人感到有點兒意外的是,他們此時竟然看到:
那兩匹該死的帝國軍馬,竟然因為受到了嚴重的驚訝而悲鳴尖叫了兩聲后,直接掉頭轉身便跑,等到他們第一時間抓住機會跑上前,跑到落馬的帝國騎士身邊時,對方竟然已經徹底跑了,追都追不上的?!
‘你該吼小聲一點的!’
‘閉嘴!’
噗!!
拉羅夫在抱怨的同時,狠狠地一劍插入了那名被摔得頭昏腦脹的帝國騎士的咽喉里,然后直接拔出了徹底染紅了的劍尖,緊接著才用絕望的眼神看向了正一重劍砍掉了另一名騎士腦袋的某個由于用力過度而導致失去了最佳逃跑機會扎艮堡。
顯然,他們的某些計算一不小心就失誤了,他們成功把帝國軍的騎士弄了下來,但是卻也同時失去了逮住戰馬的機會…
‘快!快跑!’
‘這邊!好機會!’
‘等等我!!’
然而,他們現在似乎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因為他們看到,那兩匹戰馬轉身逃跑的時候,直接撞翻了另一邊的兩名帝國士兵,并讓那邊的包圍圈出現了混亂,所以,在順手解決了兩名敵人,已經夠本了他們便撒腿就往那邊跑去!
而這次,就連扎艮堡也是直接丟掉了他的那柄來自荒瀑古墳的緣故諾德巨劍,轉而一把抽出了那柄很能吸引仇恨的帝國女隊長精良長劍。
因為他知道,扛著巨劍肯定是沒有單手長劍跑得快!而且,他很肯定,這一次,那個拉羅夫絕對不會再停下來等他的,而他自己也同樣不會!
‘混蛋!’
‘快攔住他們!’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仍舊騎在咱馬上努力控制著馬匹的哈達瓦便憤怒地朝著那邊的士兵們怒吼了起來。
‘殺!!’
‘喝!!’
鏘!!
鐺!!!
‘呃啊!’
噗!!
‘該死!別讓他們跑了,快追!!’
發現對方不知道用了什么招式,導致兩名精銳的帝國騎士慘死,且自己的戰馬好像也不太肯聽指揮后,哈達瓦便在暴怒中一下跳下了戰馬,帶著士兵們朝著遠處的那兩個撞翻和砍翻了一名劍盾兵的逃犯兼逆賊們追了上去。
他肯定是不會讓那兩個家伙跑掉的,而且也很確定,在他們軍團近兩百人的追捕下,對方也絕對不可能逃得掉!
果不其然!
在十幾分鐘之后…..
‘他們就在前邊!’
‘快!’
‘你們繞過去堵住他們!’
‘其他人給繼續追!!’
‘在那邊!’
帝國軍的士兵們再次將某兩個慌不擇路的逃犯給追上并利用騎兵的優勢圍了起來。
‘呼!呼!’
‘不行了,拉羅夫,這樣下去不等他們來殺我也要累死了,我真的跑不動了!’
對于穿著板甲狂奔的扎艮堡來說,現在的他,就真的是已經抵達極限了,所以,也許是認命,也許是真的不想再跑下去了,所以,他便停了下來,轉而直面正在從遠處同樣氣喘吁吁地圍上來的那些帝國軍的士兵們。
‘我也跑不動了…’
‘停下吧,哪怕死也要再拼幾個?’
其實,拉羅夫還可以繼續跑一會的,但是,看到前邊的那些已經繞到他們前路的幾名輕裝騎士后,他便識趣地也停了下來。
‘好!’
終于,被狂追了兩個山頭,知道在敵人人多勢眾且似乎還有輕騎兵的情況下怎么也跑不過敵人的拉羅夫和扎艮堡兩邊便不得不在一個高地上停了下來。
‘給!’
‘我輔助放冷箭和那些弓箭手!’
然后,拉羅夫將自己的長劍交給扎艮堡,讓其雙持后,他自己便拿下了自己背上的弓箭,準備作最后的一搏。
嗖!嗖!
遠處,敵人的弓箭手們已經停下,并朝著他們上邊射出了好幾根的箭支,其中兩根還朝著扎艮堡射來!不過很可惜,雙持長劍的他兩下就拍掉了他們。
‘呃啊!’
居高臨下,占據著地形優勢且本身就是一名精銳射手的拉羅夫當然也不肯任由敵人射擊,他一箭射去,就讓長箭精準地朝著遠處的一名帝國弓箭手的頸窩子里,讓對方直接慘叫著并飚起了一抹鮮艷紅色的同時,直接朝著山下滾了下去。
‘殺啊!!’
看到拉羅夫射翻了一名敵人,且還逼迫得那些射手們不得不藏到一顆顆樹干后邊,不敢再肆無忌憚地朝著自己射擊之后,扎艮堡便怒吼一聲,直接朝著下邊圍上來的那幾名帝國軍劍盾和長槍兵沖了下去!
鐺!!
‘啊啊!!’
‘殺!!’
‘哇!!’
嗖!嗖!
雖然這里僅僅是倆人同一群帝國士兵們戰斗,但是戰況卻十分地激烈,那些上下飛舞的箭支和讓人心底瘆得慌的破空聲以及兵器碰撞聲卻此起彼伏,當然了,肯定也少不了那種兵器砍入人體和某些人慘叫的聲音。
然而,這場戰斗卻并沒有持續多久…
‘嗯!’
悶哼一聲!
當某個爆發了全部力量的扎艮堡奮力砍死了兩個帝國士兵并砍傷了好急人之后,他就直接被敵人用長槍插著肩膀給釘在了樹上!
而某個神射手就更別提了!
在戰陣之上,不可能出現那種以一敵百的事情,所以,當扎艮堡被帝國軍的一名長槍兵用力地釘在樹上的時候,拉羅夫也肩膀和胸膛各中了一箭,然后不得不萎靡在地,再也沒法站起來拉弓或者抽出自己腰間的匕首去拼命了…
很快,帝國軍士兵的長官,那個負責追捕逃犯的哈達瓦便臉色鐵青地走上前來,先是看著陣亡和受傷的士兵們之后,才惡狠狠地朝著已經被士兵們三五下制服并押到跟前的拉羅夫和某個名為扎艮堡的家伙。
就為了抓這兩個人,他們出動了近兩百人的士兵,且還付出了兩名騎士、一名弓箭手和三名軍團步兵陣亡外加十數人受傷的慘重代價?
‘你們…’
‘拉出去!斬了!把首級帶回河木鎮示眾!!’
這么慘重的傷亡,在新仇舊恨之下,已經足夠讓哈達瓦下達將兩人就地斬首的命令了!
所以,早就心懷不滿的那些帝國士兵們便如狼似虎般將掙扎不得且渾身都是血液的兩人給拖到了一顆大樹旁,然后直接將兩人一起綁在了上邊,似乎是準備用樹干當做斷頭臺,直接將兩人給斬首?
‘咳咳…’
‘他們可真粗魯…’
‘行了吧,拉羅夫,你只是中了兩箭,我可是挨了一槍,他們不用砍我,我待會也會流光血液的…’
‘咳咳…’
‘我中了三箭,膝蓋上還有一箭…’
‘啊!我看到了…’
很快,帝國軍的士兵們捆好了繩子,然后扎艮堡和拉羅夫也嘆了口氣,齊齊閉上了各自的嘴和眼睛,不打算繼續作無謂的掙扎。
‘準備行刑!!’
等一名帝國軍士兵手持巨斧來到樹干旁的時候,另一名隊長便厲聲叱喝著。
‘呸…’
扎艮堡緩緩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而拉羅夫則是用帶血的唾沫朝著那個士兵狠狠地唾了一下。
‘哼!’
‘該死的逆賊!去死吧!!’
那名被唾了的士兵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惡狠狠地舉起了他手里的戰斧,準備一下一個,剁掉這兩個俘虜的腦袋。
‘行刑!!’
那名軍官看到士兵已經準備好后,便再次怒斥了一聲。
轟!!
突然,眼看兩人就要被砍掉腦袋,眼看那柄閃著滲人寒光的戰斧就要橫著揮過來的時候,遠處,一陣火光乍現,然后一顆火球朝著這邊飛了過來并炸響,直接就將那幾名準備行刑的帝國士兵們給掀翻了出去…
‘敵襲!!’
凄厲的喊叫聲響起。
當那些被炸翻的士兵們發現自己似乎沒有太大的問題并趕緊爬起來朝著集合的地方沖去時,他們很快就看到,一個小女孩,從遠處的位于高處的大路上出現,然后對方的身后還有著一個個燃燒著火焰,手里同樣拿著被燒得通紅的某種可怕的武器的怪物?
而仔細一看就不難發現,那似乎是一個個燃燒著火焰的熔漿怪人?!
“嗨!”
“拉羅夫蜀黍,還有扎艮堡蜀黍,你們還好嗎?”
“哇!”
“你們怎么這么沒用,被別人打得這么慘兮兮的?!”
安妮看到了,那兩個家伙,似乎不用別人砍,自己也都快死了呢…真是可憐,也許她們該遲一點出現的,那樣的話,興許就不用為了什么去救對方而鬧心了?
‘怪物!’
‘快!結陣!結陣!!’
那些帝國軍的士兵們仍舊在一名名低級軍官的叱喝下布陣著,并很快就在那處還算平坦的地方排成了整齊的幾個小方陣,嚴陣以待地看著那個漸漸走近的小女孩以及對方身后的那一個個可怕的,如同地獄惡魔一樣的怪物。
‘你!’
‘你就是傳聞中,那個屠殺了雪漫城,還有召喚出怪物的魔神?!’
哈達瓦大驚失色,然后顧不上自己身邊的數十名帝國士兵們的想法,直接被嚇得退后了兩步的同時并顫栗著問道。
顯然,雪漫城的情況他也聽說了,并一直覺得那種事情哪怕是真的也不會太離譜,可哪想,想在事實竟然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更加可怕?
看著對方身后的那些怪物,看著那些火焰魔鬼們走在路上都會引燃花草或將枝葉給烤焦,他就已經可以想象,他們去跟對方戰斗的時候會是一個怎樣可怕的情況了。
“你才是魔神咧!”
“那個…”
“對了,咱們來河木鎮這里是要做些什么來著?!”
剛想說點什么,但是突然就忘了詞的安妮只好轉身,朝著那個火元素人,朝著那個維吉納·灰鬃族長開口并問道。
‘大人,我們這次來河木鎮,是為了讓圖留斯在明天日出之前撤出河木鎮,撤到雪漫城的領地之外,否則,我們會對他們發動攻擊!!’
維吉納·灰鬃族長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老老實實地稟報道。
“啊!沒錯!就是這樣子的哦!!”
“人家現在不想跟你們打,你們還不快點回去報告?!”
看著那些哪怕已經結陣,但是仍舊是卻露出一張張恐懼的臉和一雙雙忐忑不安眼神的士兵,安妮便一點都不客氣地,如同狐假虎威一般,叉著腰指著某個身為軍官的家伙,也就是那個她見過一次的哈達瓦訓斥著道。
‘我們走!!’
沉默了一會,看著那些可怕的邪惡惡魔,再看看某兩個已經被自己的士兵們困在了樹干上的俘虜,雖然很不甘心,但是知道形勢比人強的哈達瓦,在狠狠地喘了幾口大氣之后,便還是不得不一揮手,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并帶著自己的手下們傷員們緩緩地退去。
至于那些陣亡的,現在他們便暫時顧不上了…
因為,他必須盡快回到河木鎮,然后跟圖留斯將軍匯報!到時候,是打還是撤,或者是防守,那就只能由他們的那位帝國駐天際省的最高軍事長官去處理了。那種重大的事情,他哈達瓦肯定是沒有資格去插手的。
只不過,他只知道,天際省,只怕真的要出大事了,很可能比風暴斗篷的叛亂還要更加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