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國冬木市,一棟木制民房在白天的時候,仍舊異常地拉著窗簾,因為在這里,一個叫做雨生龍之介的惡魔一樣的地球男人,正在這一棟民宅里執行著他的某些邪惡的儀式。
這要從前一段時間說起…
很意外地,他從自己家的老舊倉庫里,找到了一本內容很奇怪的古書,上面竟然記載著召喚惡魔的法陣,或者說…是召喚英靈從者參與圣杯戰爭的召喚儀式?當然,現在的雨生龍之介并不知道什么是圣杯戰爭,也不知道他正在嘗試召喚的并不是什么惡魔,而是英靈?
這本破書,原本他是不太當真的。
可是,自從一伙又一伙的魔術師們在冬木市里鬧出一次次的風波之后,雨生龍之介就終于意識到,他在自家的倉庫里找到的古書很可能就是真的?
所以,他這個無垢的殺人狂,瘋狂的行為藝術者就悍然繼續開始了他在島國冬木市的連環殺人案…為的,似乎就僅僅是驗證一番到底怎么樣才能召喚出那本古書里的惡魔?
然而,有一點是雨生龍之介所不知道的是:他多次嘗試的這個儀式,就必須是獲得令咒之后的Master才能召喚成功?
所以啊,哪怕他已經嘗試過好多次,也流竄進好幾戶冬木市居民的民宅,殘殺了好幾戶無辜的居民,并用他們的鮮血勾勒了好幾次的英靈召喚法陣,然而至今為止,他仍舊沒有能成功召喚出任何他想象的惡魔出來…
但是吧,哪怕是這樣,他顯然就仍舊沒有灰心…因為,生性就狡詐且殘忍無比的他,顯然不會把自己的失敗太放在心上,召喚惡魔什么的,只不過是他實踐自己瘋狂的行為藝術時的額外贈品而已,一次不成功,他就繼續多試幾次,幾次都不成功的話…那大不了,他就繼續再去多試試幾次?
因為啊,現在那些蠢貨冬木市的警視廳警察們,他們直到現在,就仍舊把那些被他雨生龍之介屠殺掉的居民給歸咎到了前陣子消失的那些魔術師們的身上,畢竟,那些時鐘塔的人都已經殘忍地殺了好幾百個,而現在,再殺幾戶似乎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所以,就是因為這種常人都有的慣性思維,就反倒讓雨生龍之介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追捕…
“真是一群蠢貨呢!”
“不過這樣也好,有那個所謂的時鐘塔魔術協會在背鍋,就絕對沒有人會懷疑我這個普通人的身上了,哼呵呵呵…”
邪惡的笑聲在拉著窗簾而略顯昏暗的血腥房間客廳里響起,顯得尤為地刺耳。
由于那些被雨生龍之介用鮮血所畫成的玄奧法陣的原因,讓警察們下意識地就直接將兇手的身份歸咎到了那些邪惡的魔術師們的身上,也就沒有太仔細地調查,甚至從來就沒有想過兇手竟然會是一個普通的冬木市邪惡青年?
就那么看著電視上播出的,那些所謂的警視廳發言人說著:‘時鐘塔的魔術協會們又犯下一樁慘案’‘邪惡的魔術師必須為所有連環殺人案所負責’的信息,某個年輕男人的嘴角,就不由得裂開了一道陰險惡毒的弧線。
嘿!可能他們冬木市警視廳的人永遠也想象不到,一直在冬木市里流竄并殺人勾畫那個召喚惡魔法陣的,其實就是他這個普通人雨生龍之介吧?
果然,他龍之介就是個犯罪的天才,他偏偏選擇在那些時鐘塔的魔術師剛剛鬧事結束之后就開始動手,這樣一來,任誰都想不出來行兇的其實是另有其人的吧?
“嘿!小子,你覺得,這個世界上,就真的存在惡魔嗎?”
這時,關閉了電視新聞的雨生龍之介,就看向了旁邊的一個小男孩,對方真被他五花大綁捆在一邊。
嘗試過很多次的他,現在有些煩躁了。
因為,那本古書,那個該死的召喚惡魔的魔法陣,他明明就嚴格按照上面的說明來了的,用人類的鮮血勾畫了法陣,并按照書本上的內容重復念動了咒語…可結果,仍舊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那個東西,那個在客廳的地板上剛剛被他畫上去的鮮艷的血紅色法陣,仍舊沒有任何的回應!所以,他現在就有點不耐煩地走向那個被他捆在地上的小男孩,打算結束今天的這個儀式,并讓警察們明天再額外發現一處‘魔術師’們犯下的罪惡現場?
沒錯了,這個就一定是個好主意!
“等等…這是什么?!”
然而,正當雨生龍之介準備動手消滅最后一個目擊者的時候,他卻驚愕的發現,自己的手背上,突然出現一陣陣的劇痛,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就那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他自己手背的皮膚上,慢慢印出了一組奇怪的…符號?
而且與此同時,他身后那個他之前畫在這家可憐人家客廳中木制地板上的那個法陣,也開始發出了陣陣的亮光,并開始有閃電和魔力能量的在波動著?
很快,在亮光慢慢消失之后,一個高大的黑影出現在了法陣的中間,而幸好,之前雨生龍之介拉好了背光的窗簾,要不然,現在他就肯定被鄰居或者憤怒的冬木市警察們給圍觀了吧?
“問汝…”
“你呼喚吾,渴求吾…”
“并借助Caster之座讓吾重現于現實世界的召喚者…”
“吾在此詢問汝的名字,汝乃…”
“何人?!”
很快,當法陣的亮光消逝,一個高大的,身穿小丑一般的黑袍衣服,同時有著一雙巨大斗雞眼的古怪眼睛的怪人,就那樣出現在了這個雨生龍之介的命案現場,并向其用著古怪的語調開口詢問道。
竟然是真的…他竟然真的就召喚出惡魔來了!
現在,雨生龍之介仍舊處于驚愕之中,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嘗試了好幾天,殺了很多人都沒有能成功的事情,在今天,竟然詭異地就成功了,并順利地召喚出一個疑似惡魔的存在?
“那個…我叫雨生龍之介…”
“現在是一名自由職業者,興趣是殺人…你看吧,就和你現在看到的這個客廳的樣子?”
撓了撓頭,雨生龍之介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給著這個被自己召喚出來的很像惡魔的怪人解釋了這么一句,并指著這個房子里觸目驚心的血腥現場向對方說著道。
“很好…”
“現在,契約成立…”
“哼哼哼…你想要的那個圣杯,也正好是我的夙愿…那么,現在就讓我們一起努力去拿到那個美妙的杯子吧?”
斗雞眼黑袍男人朝著周圍看了看,看到了滿地的鮮血和坐在沙發上被殺害的冬木市居民,然后,他就面前點頭同意并承認了這個契約的效力,表示可以給這個召喚自己的存在去爭取那個可以實現一切愿望的圣杯。
“圣…圣杯?!”
“哈!但不管怎么說,我們現在算是認識了,你看看,那邊的那個小孩,你想吃嗎,這位惡魔先生?!”
顯然,雨生龍之介雖是誤打誤撞之下被選中,并得到了令咒和召喚出這個從者的,但是,他對圣杯依舊一無所知!但不管怎么樣,這并不妨礙他準備討好這個惡魔,所以,他就殘忍地指向了旁邊被他抓著的一個小俘虜。
“有趣…”
“我承認了你的存在,Master…從今天開始,你可以稱呼我做‘青須’?”
斗雞眼在看向了地板上的小俘虜之后,愣了愣,就殘忍地笑了起來。
“可真是麻煩啊…”
“到底什么時候才好啊,明明很簡單的事情,弄得這么復雜做什么?!”
看著那個像只小獅子一樣的卷毛露維亞在哪里卷著袖子忙活半天還沒有弄好召喚的法陣,安妮女王大人就沒勁地砸了咂嘴,也許,她該早點吃的喝的,來慢慢等著那個小家伙繼續磨蹭?
在她看來,只不過是召喚一個英靈而已,有必要弄得那么麻煩的嗎?
這樣的一個降靈魔術,就完全沒有一丁點的實戰效用…
要是正在打架的時候,敵人哪里又哪里會給那么多的時間讓她們就這樣慢慢地折騰老半天?恐怕還沒等她們這些魔術師召喚出來,敵人都可以打完好幾套的輸出準備收拾戰場了。
果然,魔術師什么的,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家伙們!
想想的話,安妮還是覺得自己家的小熊提伯斯或者二黑、小胖那種比較實用,直接朝著敵人丟出去或者開個傳送門扔出來,它們馬上就可以投入戰斗,誰敢不服就去錘誰,既方便又快捷,也不用這種亂七八糟的儀式什么的。
“你們先別催,我很快就檢查完了的!”
露維亞瑟琳塔艾德費爾特正在小心地檢查這個被安妮昨天用小石頭踩到泥土里給‘畫’出來的奇怪法陣,對于這個法陣的效力,她一直就很懷疑!因為,如果召喚法陣不對的話,那就肯定是召喚不出來的,這點非常關鍵!
只不過,當她將法陣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后,也沒有能發現任何的問題或者紕漏,因為這個法陣雖然看起來很簡單,但是關鍵的節點處都恰到好處地安放了魔法寶石,使它能夠讓整個法陣直接串聯起來,說起來的話,可能比她們艾德費爾特家族里實驗室地上畫著的那個還要標準且簡練?!
所以,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么辦到的,但她仍舊覺得:那邊那個叫做安妮的怪家伙,對方的本事應該確實是很不錯的,反正,她腳下這個召喚法陣沒有任何有錯誤的地方,看起來簡潔實用又恰到好處,而且,似乎還真的能多次循環利用?
“那就這樣吧!”
想了一會,露維亞就點點頭,實在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她,就終于小心翼翼地將她的那個盒子,輕輕地放到了召喚法陣的后邊的祭品位置上,這是她接下來的指定召喚時所必須的步驟!
而如果像是一旁正慘兮兮地看著別人擺祭品的遠坂家那倆姐妹,像她們那種沒有祭品的隨即召喚的話,那就只能直接召喚…到時候,能召喚什么出來那就真的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運氣好,召喚到厲害的從者,那就是賺大了!而要是運氣不好,召喚到一個不靠譜的,那就相當于給別的圣杯戰爭參與者當陪襯?而幸好,這屆的圣杯戰爭沒有任何的危險,要不然,可能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好了,讓大家久等了,我現在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了,隨時可以進行召喚!”
終于,當露維亞瑟琳塔艾德費爾特擺弄了好一會,當她實在沒有發現任何不對的地方之后,才就終于點點頭,示意現在她自己要準備開始激動人心的英靈召喚大魔術了!
所以,她就站到了法陣的正前方,看著法陣深深地進行了幾次深呼致的小臉蛋上開始出現陣陣異樣的潮紅。
“露維亞小阿姨…”
“這個儀式,是不是就只需要這樣等著就可以了嗎,看起來似乎也不是很難的樣子?”
看到對方站在法陣面前好一會都沒有動靜,對于如何召喚一點都不懂的遠坂櫻就如同一個好奇寶寶一般開口問道。
沒錯,她現在正在偷學別人的召喚英靈的技巧!
現在的她,是真的越來越沒有信心了…因為啊,別人好像什么都有,而且什么都懂,準備也很齊全;反觀她們遠坂家,在家里被大火燒掉,在她的遠坂時臣爸爸被壞人弄到失蹤不見之后,她們就幾乎變成了普通人一般,真的是什么都不懂!
要不是還有著那個安妮小姐姐當她們老師的話,恐怕她們以后,就真的會變成普通人,再也沒有機會學習任何魔術的吧?
“不是的!還需要一段重要的咒語!那個,你們先等等啊,我好像有點記不住詞…”
尷尬地站在原地好一會之后,似乎是想起了一點什么的露維亞瑟琳塔,就趕緊掏出了在自己藍色裙子腰間小兜里的一個隨身小本子,然后就開始快速地一頁頁飯看起來。
沒錯,她剛剛之所以站著不動,確實就是因為太激動而忘詞了!
“怎么找不到…那個咒語…我記得就明明有抄寫起來的!”
露維亞有點急跳腳一般,站在原地使勁地翻看著自己的小本子。
因為家里的族長告訴過她,召喚英靈的時候,除了需要令咒、召喚法陣以及重要的指定媒介之外,還需要一段很重要的咒語…只不過,那段咒語有些太亢長了,而且粘起來還有點拗口,所以她就很聰明地直接抄寫在自己的小本本上,以便需要的時候可以直接去翻看它。
“我記得我明明有超抄寫著的,怎么現在就找不到了呢….”
“哈!終于找到了,原來在這里!”
很快,在自己那個密密麻麻地抄寫著家族魔術或者體會心得的小本子上翻看了好一會之后,露維亞瑟琳塔就終于在眾人或鄙視,或期待的目光下雀躍地歡呼一聲!因為啊,她總算是在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咒文間隙中找到了自己曾抄下來的那個降靈大魔咒。
“凜姐姐,咱們怎么辦…”
“你看看,她們這些人準備地好充分啊…她們不僅有媒介和圣遺物,還有咒語,可是咱們家除了手上這個令咒,就什么都沒有…”
櫻有點彷徨地扯了扯正站在自己身邊,且在緊緊抿著嘴唇看著那個露維亞小阿姨在法陣之前準備的遠坂凜,她現在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好像沈北比賽都還沒有開始呢,她們遠坂家在此時可能就已經輸了?
凜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自己的妹妹,她就那么板著臉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臉色當然也不會太好看。
因為她現在也一樣生氣并且也很委屈,也更不知道用什么話去安慰自己的妹妹才好!眼前的一切就是無可辯駁的事實,現在的情況確實就是和自己的妹妹凜所說的一樣,她們遠坂家真的是什么都沒有!
其實吧,這個說法可能也不太對?原本,她們遠坂家那是什么都有的,但是自從家里被那些邪惡的魔術師協會,被那些個混蛋時鐘塔的人給燒掉之后,她們就什么都沒有了…這一切,就全是那些個壞人的錯,就不該讓那個時鐘塔的魔術師們跑到冬木市這里參與圣杯戰爭的!
“你們慌什么,這個儀式其實壓根就不需要什么咒語!”
這時,站在一旁等了許久的安妮,就百無聊賴地雙手抱在胸前,很沒勁地走了過來。而剛剛才惹了她自己生氣的提伯斯,則正被她綁著腳部倒掛在自己腰間裙子的絲帶上,就那么隨著她的走動而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蕩著。
“你們可能不知道…”
“召喚那些奇怪的使魔或者說那種英靈,它們其實并不需要太大的降靈儀式,實際上…應該是那個圣杯系統供應能量和靈魂或者分身什么的,才最終把他們給召喚了過來而已!而凝成實體的力量在最開始是由圣杯系統提供的,當然,比賽的那七天也是一樣!如果你們魔力足夠的話,那就可以像現在一樣提前召喚,當然了,也還可以在圣杯戰爭結束后繼續維持住對方存續在這個世界上?”
如果被召喚出來的英靈愿意且這些魔術師本身的魔力能夠維持住的話,那應該就可以讓英靈一直存在現世,并等到魔術師們嗝屁的那天為止?
“因為你們要做的,就僅僅是利用令咒把英靈引導召喚和接引到這個世界上,并在前期和后期繼續給對方提供魔力維持住存在而已,召喚什么的,壓根就跟你們無關!”
“而她們準備那些圣遺物和媒介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只不過是為了指定召喚而已!而如果是不用媒介的話,就反倒可以召喚出和自己的相性最好的英靈,那樣一點都不比用媒介來得差!”
顯然,安妮在前十幾天前和那個叫做基修亞澤爾里奇修拜因奧古的怪老頭一起商討圣杯戰爭比賽項目以及研究相關規則條例的時候,她就已經將這個圣杯戰爭的體系給琢磨得差不多了的!
而這也正是她之前,就那么敢調戲遠坂家的兩姐妹,就那么隨隨便便開玩笑一般塞給對方一朵櫻花的緣由所在!畢竟,再好的媒介,召喚出再強的英靈,也只不過是被圣杯系統具現出來的具備靈魂的鏡像一樣的存在而已,由于有著圣杯系統的制約,他們再強也是有著限度的,那樣的話,還不如無媒介召喚呢!
不管怎么看,安妮都覺得的那種最適合召喚者的相性,最和主人合得來的英靈才是最好的英靈!要不然的話,召喚出一個自以為是且還不肯聽指揮,還有可能會私自行動的英靈出來的話,那又有什么意思?召喚英靈出來就是用來幫忙打架的,可不是用來和主人懟著干和到處搗亂的!
就比如,安妮自己的那個二黑子那樣的手下,放出來后膽敢違背她自己任何一個命令或者敢出工不出力的話,你看看安妮女王大人會不會直接一把火燒了它丫的?
“我的圣遺物才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它就是一件實實在在的神跡之物,你們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反倒是那邊那個露維亞,她的那個破爛的旗幟碎片才有可能是亂七八糟的玩意,誰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從哪個垃圾堆里撿來就冒充的?”
聽到這個安妮小姐姐敢這樣說自己的圣遺物是亂七八糟的媒介,伊莉雅當場就不干了,她直接揮舞著自己手里那金光閃閃如同嶄新一般的圣劍的劍鞘反駁著道。
那個露維亞的破爛布片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這一點她伊莉雅承認!但是啊,她的這個劍鞘,她的這個‘遠離塵世的理想鄉’阿瓦隆就絕對是一個好東西!不管待會有沒有真的召喚出自己想要的那個亞瑟王,它都始終是個了不得的好寶貝!
“哼!像你手里這樣的東西,我隨隨便便都能造出一大堆出來!”
想想在庇護所世界里,安妮的神器套裝都武裝了好兩三個加強連的人出來,所以,這個劍鞘什么的,她還真的就不太放在心上。
而且,就連遠坂家兩姐妹的那兩本魔法書,里面的隱藏屬性也是很了不得的,除了必要時候會自動護主之外,它們還可以讓兩姐妹獲得永生!當然了,獲得永生是有代價的,那就是…她們永遠都長不大了!
只不過,這種好事情,她安妮女王大人才不會去隨便去告訴她的那兩個小學徒呢,她自己做好事從來都不留名,也更加不會記在日記本上。
“還造出一大堆,你這就是在吹牛!”
顯然,小伊莉雅不太相信對方說的那種能隨隨便便造出一大堆的說法,對方一定就是羨慕眼紅她手里的這個圣劍的劍鞘。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從來都不吹牛!”
安妮也毫不猶豫地朝著對方瞪了一眼,要不是這個世界是別人的世界,造東西出來有點麻煩的話,她非得復制很多個這種劍鞘出來,見人就發上一個不可!
然后啊,發劍鞘時還免費贈送圣劍,活活氣死這個敢質疑她安妮女王大人的紅眼睛的銀發小鬼?別以為對方長得闊愛就可以有特權,她才不吃這套!
“你們剛剛是在說我的壞話嗎?!”
正準備開始召喚的露維亞怒氣沖沖地轉過頭來,她剛剛顯然是被旁邊這兩個吵鬧的家伙們給打斷了準備好的狀態,而且她好像還聽到了‘破爛布片’和‘垃圾堆里撿來的東西’等等敏感的字眼?
于是呼,她就不得不中斷準備念的咒語,氣勢洶洶地回過頭來瞪著身后的那個專門和自己過不去的伊莉雅。
她發誓,她帶來的那塊圣遺物布片,可真的就是她們艾德費爾特家族花費了很多錢才從貢比涅的一個小博物館里給買來的!雖然連那個博物館都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真是假,但是她們家族也仍舊為此也是花出了一大筆錢,這對和遠坂家同樣都是使用寶石魔術的露維亞來說,那么多的錢,都可以買到她好幾年用量的魔術寶石了的!
“哼!”
“哼!!”
看到對方氣勢洶洶地回頭瞪著自己,和露維亞相性天生就有點不太對的伊莉雅也惡狠狠地回瞪了對方一眼,并同時也冷哼了一聲,毫不客氣地回敬了對方一個白眼!
“安妮姐姐,召喚英靈真的是像剛剛你說的那樣,不需要任何東西的嗎?”
聽到對方剛剛那么安慰自己,櫻有點當真了的。
現在的她,就如同落水后抓到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如果不用媒介指定召喚,也可以召喚到和自己相性最好的英靈的話,那么,似乎自己遠坂家沒有任何準備也可能會是一件好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就可以稍微放一點心,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樣去擔憂了。
“當然就是那樣的!”
“要不然的話,就憑你們三人這種三腳貓的花架子把戲,要魔力沒魔力,要法術沒法術,也想要召喚出一個英靈來?真可以的話,恐怕也就只有那種眼瞎的才會響應你們的召喚吧?”
又或者,是像那種惡魔一樣,召喚出來后就把本事不中用的召喚者連人帶靈魂整個都吃掉?
就安妮所知道的,在艾澤拉斯世界里,也只有那種強大的英雄,或者高階往上且天賦出眾的圣騎士或者牧師們,才有可能召喚出那種類似于英靈的純能量形態的遠古列王守衛出來當幫手。
反正,如果沒有圣杯系統在幫忙的話,這三個小家伙,那是一個都別想召喚出那些英靈,哪怕有破布片或者圣劍的劍鞘都是沒任何作用的!
“雖然你說的好像就是這么一回事…”
“但是我自己覺得,還是仍舊按照我們自己的儀式來進行會比較好?”
對于那個后邊那個安妮小姐姐的說法,露維亞心下也有些贊同,因為她家里的長輩似乎也跟自己這么說起過…但是呢,她認真想了想,還是覺得在這種重要的事情上不要太亂來,還是規規矩矩地按照標準的流程走一遍比較好。
畢竟,那么珍貴的圣遺物就只有那么一件,一旦亂來而失敗導致被毀掉的話,那她恐怕連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你們快讓開一點,我現在準備要開始召喚了!”
終于,覺得一切都準備就緒沒有任何問題之后,露維亞就深深吸了口氣并伸出自己手背上有著令咒的那只小手對準了法陣并隱隱調動著自己的魔力,現在,她馬上就要開始這個最最最重要,最最最激動人心的時刻了:
“我,露維亞瑟琳塔艾德費爾特在此宣告!”
“汝身聽吾之號令,吾命寄汝之長劍,愿聽從圣杯的召喚,愿遵從此意此理者,便回應吧!”
“吾于此起誓:以鳶尾的碎片為媒,以勝利的心愿為契!圣女貞德,為了吾等的勝利,快來到我的面前!以圣杯之名,以勝利之名…出來吧,神圣的存在,在主的榮光之下,吾等將無往而不勝!!!”
隨著露維亞瑟琳塔的咒語開始念動,她身上的魔力很快就匯聚到了手背上的那個令咒上,并讓它緩緩地亮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地面上的那個法陣也開始共鳴著亮起光芒,然后在圣杯系統的回應之下,法陣周邊的魔力開始激蕩起來,并閃耀出強烈的光芒,讓周圍地面以及天空中的櫻花花瓣一片片隨風漂浮起來,就如同眾人正置身于花的海洋一般…
很快,隨著露維亞的咒語念動到最后一個字,法陣終于猛地爆發出最后的一陣強光,然后很快就漸漸沉浸了下來。
“遵從您對勝利的渴望,主人…”
“吾,圣女貞德,現在特來到此世間,向您報道!”
隨著亮光的漸漸消失,很快,安妮、遠坂凜、遠坂櫻以及伊莉雅四個小女孩,就驚訝地看到了在那個法陣中間,在那個櫻花花瓣隨風飄舞的花海里出現的身影:
一個身穿銀白色戰甲,頭戴M型護額,身披紫色戰袍和雙十字披風,左手拄著一根接近三米長的銀白色騎槍,槍尖上還掛著一面狹長的金邊刺繡鳶尾旗,同時右手虛握著腰間的長劍,正威風凜凜站著不動的金發少女!
此時,對方在睜開了她那淺藍色的雙瞳,并對著站在法陣前發愣的卷毛金發少女露維亞瑟琳塔艾德費爾特認真地說著道。
然而,現在露維亞正睜大著眼睛,張大著嘴巴,看著自己召喚出來的這個拄著銀色槍旗,一頭金色發和鳶尾旗隨風飄蕩的威風凜凜的大姐姐,就興奮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沒錯,她真的成功了,她真的召喚出了這一個強大的戰斗英雄圣女貞德!這次的圣杯戰爭她贏定了,這次,她們艾德費爾特家必定能一雪前恥,獲得勝利也指日可待!!
“真是奇怪了呢…”
“你這個家伙,看起來似乎也不是很弱的啊…那你當初是怎么被人綁在刑架上給燒成焦炭的,你不怕痛的嗎?或者,你很喜歡被人綁起來燒掉?”
然而,還沒有等圣女貞德再耍威風一會,突然,一個很不合時宜的小女孩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沒錯,說話的這個人,就正是安妮無疑了!
因為,她真的很好奇,這個看起來威風得不得了的漂亮英靈大姐姐,當初究竟是怎么被人抓住并燒死的?難道…當時的那些敵人都很厲害?又或者,是這個叫做貞德的大姐姐實在是太笨?
對于這些事情,她真的是很想研究研究一下的!
哐當!!!
正握著三米長的那柄神賜銀白騎槍的貞德,在聽到這個話之后,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心里一顫,手上也一松,那柄沉重的戰槍就從她的手上滑落,然后重重地砸到堅定的地面上,并砸得那些法陣的石頭‘哐當’作響滾落一邊。
“抱、抱歉…”
“請、請你們不要介意,我不是故意的!!”
雖然自己現在已經被英靈化,雖然也早已經被封圣,但是圣女貞德對這個事情真的不想再去談,因為,那幾乎就是她心底下最不想去觸及的可怕傷口。
被人綁到木架上燒死的那種事情,真的是太可怕了…
所以,她就趕緊俯身撿起自己的長槍,直接低著頭,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抱著自己的那柄槍旗,有些偃旗息鼓地快步走到了自己的Master后面,至于她之前發現的,為什么自己的主人身邊還有著兩名競爭對手的事情,她現在都不想去過問了。
當然,她也更不會去回答那個看起來很強的魔法師小女孩的古怪問題!
“喂!說說看唄,我真的是很好奇的,反正說說看而已,又不會死人?”
安妮有點不死心地向前再次湊了過去,她總覺得,像眼前這個看起來這么強的英靈,就不可能被人給抓住被燒掉的啊…所以,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這事情,單是想想就有點好玩,雖然安妮自己也燒過不少壞蛋,可是,被燒過的人說起那種切身體驗,她還是想要研究研究一下,以便未來她懲戒壞人的時候,可以作為參考?
“請您不要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也許是害羞,也許是慚愧,也許是不想去回憶某種可怕的事情,反正,那個名為圣女的貞德,就是死死地低著頭抱著自己的長槍,說什么都不肯從自己小主人露維亞瑟琳塔的背后站出來。
“可惡!安妮姐姐,請你適可而止吧!”
“我們現在的儀式還沒有結束呢,還有現在該輪到伊莉雅了,所以,請你現在不要去追問這種小事情!”
看到自己的從者一出來就被這個家伙逮著問,還問那種當初到底是怎么被燒死的奇怪問題,感覺到身后的貞德似乎被嚇到了之后,露維亞就趕緊上前一步,伸開雙手死死擋住了湊過來的這個安妮小姐姐,并趕緊轉移著對方的注意力。
反正,自己的從者,她是絕對不會讓其被這個安妮大魔王給欺負了的!
“好吧,那我改天再問吧。”
反正以后相處的時間還長著呢,所以安妮認真想了想,就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她們要自己暫時不去追問的合理請求。
“哼!看起來,你家的貞德好像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現在,該到該輪到我了!我家的亞瑟王,就一定是最厲害的,肯定比你的這個中看不中用的圣女貞德要強!”
雖然一開始自己也被那個圣女貞德的出場方式以及對方那種強大的氣場給鎮住了,但是,伊莉雅可不會認為自己的亞瑟王就會輸給對方的貞德!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剛剛,似乎發現了那個圣女貞德的弱點,對方似乎…很怕被提及那個被燒死的典故?
嘿嘿…
這樣的話,以后萬一要對上對方,那就有一個了不得的殺手锏了!
“你們都讓讓,終于該我出馬了!”
小伊莉雅快步走到法陣的另一邊,先是一腳踢開了對方的那個破盒子,惹得露維亞一陣陣怒目直視之后,她才小心地將自己的圣劍劍鞘輕輕放在了原本盒子的那個地方,然后才再快步蹭蹭蹭地跑回了法陣的正前方,并舉起了自己的手掌對著召喚法陣。
“我,伊莉雅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在此宣告!”
“汝身聽吾之號令,吾命寄汝之長劍!愿聽從圣杯的召喚,愿遵從此意此理者便回應吧!”
“于此起誓,吾為成就世間一切善行之人,吾為消滅世間一切惡行之懲戒者。汝,身纏三大言靈之七天,自抑止之輪來到此處吧,古不列顛的王者!服從于吾,此命則由汝之長劍所決定!”
除了開頭一樣,伊莉雅其它的咒文都顯得規規矩矩,一切都是按照召喚魔術的咒語來念,所以很快,在圣劍劍鞘作為觸媒之下,這個召喚法陣就再次亮起了之前的那種強光,并再一次將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那些櫻花的花海給激蕩得狂亂飛舞起來…
很快,一個有著一頭用藍色絲帶扎著的金色秀發和一雙碧綠色眼睛,以及不需要妝扮也十分俏麗的約十五六歲的小姐姐,就那樣身穿著藍底白邊的連衣裙,外部套上藍色紋路的銀底板甲,腿部穿著純白的長褲,腳部以及手部均被厚實的銀色鎧甲包裹著,就那么俏生生地出現在了魔力激蕩之后,花瓣漸漸散去的召喚法陣的中間。
“我,是不列顛王國的騎士王,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我問你,你是…我的主人嗎?!”
阿爾托莉亞潘德拉貢,或者說是Saber?她就那么空著自己的雙手,握著拳,直直地盯著比自己矮上很多的伊莉雅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看了一會,并輕聲開口問道。
雖然對于自己的Master是一個幾歲的小女孩有些感到不滿,但是忠于騎士精神的她,還是決定按照儀式以及和圣杯的約定,遵從召喚自己出來的這個銀發赤瞳的小女孩。
“啊?”
“不對啊…叫做亞瑟的騎士王…不應該是個很厲害的大哥哥的嗎?”
不知道為什么,原本一直期待和憧憬著白馬王子降臨的小伊莉雅,看著現在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藍袍板甲小姐姐,心下瞬間就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得意感…因為,對方看起來,似乎比那個貞德還要矮,而且看起來一點都不威風?
哪怕沒有白馬王子,有一個強壯的絡腮胡子大漢也是可以的啊…
眼前的這個家伙,看起來…似乎比剛剛那個圣女貞德還要差?
所以,她現在都沒有回過神并回答對方的問題,就只是愣愣地看著對方。伊莉雅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問題,要知道,剛剛的咒語她可是背了很多次的,不可能會出錯的!
那么問題來了:現在的這個小姐姐版本的亞瑟王,到底是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唔?”
阿爾托莉雅剛準備再問一句,完成這個儀式的時候,她就愕然地發現,一個身上魔力看起來很雄厚的紅裙金發小女孩,就那么蹭蹭蹭地快步跑到了她的面前時,嚇得她差點就拿起自己無形的圣劍去攻擊!
只不過,當她發現對方沒有任何的敵意后,才將自己繃緊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并同樣好奇地俯視著對方。
“怎么了,我、我臉上有什么問題嗎?!”
看到對方一動不動地仰頭盯著自己的腦袋看,阿爾托莉雅下意識地用自己還帶著冰冷板甲手套的手摸了摸自己精致的臉蛋。
“小姐姐,請你低下頭來,我好像看到你的頭上有些臟東西?”
安妮眼睛轉了轉,突然就給了對方一個個大大的可愛笑臉,看起來天真無邪,人見人愛。
“我的頭上有臟東西,真的嗎?!”
雖然有些很不理解,雖然現在儀式還沒有結束…但是,也不知道為什么,阿爾托莉雅還是鬼使神差地輕輕半蹲下了自己身體,直到自己差不多和對方一樣高時,才下意識地問了對方這么一句。
“沒什么,我其實…”
“就只是想知道你頭上這根頭發,它是怎么反翹起來的?!”
沒錯,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安妮就被對方頭上的那根呆毛給徹底吸引住了,至于對方的實力什么的,那就完全不重要!
要知道,她安妮女王大人自己也是金發的,可是,她自己的頭發或者別人的頭發,可都從來沒有看到過像對方這樣的有一根反著方向翹起來?
所以啊,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當對方緩緩蹲下來的時候,安妮直接就一伸手,就那么用自己的小手揪住了對方的那根呆毛,并用力地使勁拔了拔。
“啊!!!”
“你這個可惡的小家伙,竟然膽敢觸碰吾神圣的頭發,現在覺悟吧!!!”
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女孩竟然會一伸手就揪住了自己頭上的呆毛,所以,阿爾托莉雅在呆滯了那么一小會之后,不解的臉色很快就變得漲紅了起來,然后…她就再也顧不上還沒有完成的儀式,就那么惡狠狠地伸手朝著對方抓了過去。
要不是對方只是一個小女孩的話,要不是對方確實是沒有什么惡意的話,恐怕,她早就用自己的無形圣劍一劍狠狠地劈過去了吧?但是,現在抓住對方并狠狠地打一頓屁股,那也是肯定不能少的,她以她的呆毛發誓!
“喂?不就是抓了你的一根頭發嗎,用得著那么生氣的?”
安妮一個閃現,就出現在了遠處,險險地避開了對方的撲擊。
她就有點不明白了,只不過是摸了幾下對方的呆毛并用力拽了拽而已,又沒有能成功拔掉它,對方又生的哪門子氣?
“這根頭發…”
“它象征著王的榮耀,是任何人都不能觸碰的存在!所以,快點來接受懲罰吧,可惡的小法師!!!”
看到對方果真會法術,阿爾托莉雅的臉色就一沉,雙手握拳就猛地朝著對方高速沖了過去!哪怕對方是一名法師,她亞瑟王阿爾托莉亞潘德拉貢也絕對不會輕饒了對方的!
現在,哪怕對方是梅林轉世,她都要逮住對方并狠狠地打上一頓,直到對方的屁股開花并痛哭求饒為止!
“那個…現在,是不是就該輪到我了?!”
看到露維亞小阿姨和那個伊莉雅姐姐的從者一個被一句話打擊地當起了縮頭烏龜,另一個則被氣得追著安妮小姐姐到遠處的櫻花樹林子里并消失不見之后,剩下自己最后一個還沒有召喚的遠坂櫻就怯生生地站了出來。
“露維亞阿姨,我現在該怎么做?”
沒辦法,自己的老師不在,那個伊莉雅仍舊在呆滯之中,所以櫻就只能求助一般看向了自己的那個仍舊在氣頭上的小阿姨。
“你那個可惡的老師剛剛不是說了嗎?把魔力引導向令咒,然后想著要召喚從者就可以了,其它媒介咒語什么的就都可以省了!”
露維亞有些生氣地說著,按照現在的情形看來,似乎用媒介召喚出來的英靈,無論是她自己的圣女貞德,還是那個伊莉雅的亞瑟王,真的都不太靠譜?也許,剛剛那個可惡的家伙,就真的被對方給說中了?
所以,現在她也懶得再教自己的小侄女什么咒語之類的麻煩東西了。
“好吧…”
想想自己確實也沒有什么好準備的之后,櫻就咬了咬牙,暗自給自己鼓氣著走到了法陣之前,并堅定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那個…”
“我叫遠坂櫻,我想要圣杯并找回我們的遠坂時臣爸爸!所以,請拜托了,快點出來一個厲害的英靈幫幫我,只要能贏,哪怕是她們那種不靠譜的英靈小姐姐也是可以的哦!”
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咒語的櫻,就只好這么隨便地念叨了一句。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剛剛的這句話,很快就收獲了露維亞和伊莉雅憤怒的目光。要知道,她們現在還在憤怒和驚疑不定中呢,那個小鬼,怎么可以那樣揭她們的傷疤?
果然呢,在伊莉雅和露維亞看來,這兩個小師徒,就是性子一樣的惡劣!
隨著櫻手上的令咒發出強光以及那個不是咒語的咒語念叨完畢,下一瞬,召喚法陣就第三次爆發出了一陣魔法的強光。
然后…
很快,一個紫色頭發,綁著黑色單馬尾蝴蝶發結,雙手扛著長長的一柄猙獰的鎖鏈鐮刀,額頭上還帶著黑色的眼罩,同時還披著黑色兜帽披風的小…蘿莉出現在了法陣的中間???
“你好啊,我的小主人!”
“魅惑之神美杜莎遵從您的召喚,現世于此世竭誠為您服務!”
很快,一個笑嘻嘻的小女孩的聲音,就從法陣中間的那個英靈的嘴里給傳了出來。
“小主人?我好像發現了兩個競爭對手呢,現在,需要我馬上就殺掉她們嗎?”
下一秒,在那清脆的童音里,就那么傳出了陣陣的殺意,讓那個原本如同縮頭烏龜一般的圣女貞德就們的一個激靈,橫著長槍擋在了露維亞瑟琳塔的面前,嚴陣以待地看著剛剛被召喚出來的美杜莎。
“啊?!”
“不要,千萬不要!!!”
沒等那個露維亞小阿姨和伊莉雅姐姐做出什么回應,櫻就趕緊上前伸手擋在了她們的身前,死死地攔住了自己的那個小…從者?
果然,一定就是安妮姐姐弄出來的這個召喚法陣有問題,要不然的話,她們三人今天召喚出來的英靈,怎么會一個比一個不靠譜呢?!
“咦?這個看起來不像好人的小家伙又是誰?”
這時,當在場的四枚蘿莉兼兩個英靈正在對峙的時候,先一步甩開了呆毛王阿爾托莉雅的安妮已經成功折返回來了,然后,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正站在櫻旁邊的紫發小家伙,對方正扛著一柄又高又大的巨大而猙獰的鎖鏈鐮刀?
所以,下意識地,覺得自己不認識對方的安妮就開口問道。
“你才不像好人!!”
“哇!你敢罵我,燒死你!”
“來就來,我會怕了你?對人寶具女神的擁抱!最大出力,覺悟吧!”
“哇!提伯斯,快出來,給我頂住!!”
“不要啊,安妮姐姐,她是我的從者!!!”
吉爾伽美什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張椅子上,剛剛他消滅了那個又臭又惡心的間桐臟硯,并從召喚自己的主人,從那個間桐雁夜的心臟旁挖出了一只虛弱的刻印蟲,就那么放到了一個廣口瓶里蓋好了杯子,就那么舉在自己的眼前欣賞著。
“咳咳…”
“你…你剛才,就真的不該殺了他的…”
終于,過了一會,間桐雁夜才滿頭大汗地捂著自己胸口處已經被對方縫合包扎和簡單治療的傷口,緩緩地從冰冷的地面上坐了起來。
他剛剛在間桐臟硯的見證下,召喚出了這個吉爾伽美什英雄王之后,對方一出來,就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就在他驚駭的目光中就一劍斬殺了間桐臟硯并將其湮滅,然后還順帶著再次斬向了他間桐雁夜…
當他反應過來時,就只看到,對方正從自己的破開的胸膛里掏出了一只刻印蟲,再然后,他就昏了過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現在,醒來后,看到眼前這種情況,他就大概明白剛剛到底是發生了一些什么。
“哼!我想殺他,所以就殺了!”
“而且,本王做事,還由不得你這個家伙來對我指手畫腳!”
“現在該說說你了,我的Master…話說,你這家伙可真的是弱極了呢,嘖嘖…我可真是很懷疑,這次的圣杯,就憑你這個拖后腿的家伙,到底還能不能贏?”
吉爾伽美什英雄王有一下沒一下地翹著腿,一邊如同欣賞金魚一般,看著自己手里的瓶子中仍舊徒勞地掙扎著的間桐臟硯的主體刻印蟲,一邊邪笑著看著那個正顫顫巍巍站起來的干瘦男人。
說真的,他很不喜歡這個召喚者Master,因為,對方真的是在太弱了,那會妨礙到他行動的,要不是實在沒有替換的,恐怕,他現在就會殺了對方的吧?
“我本來就不想參加什么圣杯戰爭…”
“要不是為了她…算了,現在請你放了那個間桐臟硯吧,我真的還需要他!”
捂著自己還隱隱作痛的傷口,間桐雁夜有些虛弱地說著道。沒錯,現在的他,確實還有點需要那個間桐臟硯,至少,他要從對方的口中得到遠坂葵母女三人的下落?
“哦?她?有意思…”
“難道,你是自愿讓這只怪物附身到你身上,并被它控制的?”
英明神武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一下子就從間桐雁夜的只言片語中聽明白了一些事情,然后,他就有些邪魅地笑了起來。
“是的…”
對于這點,間桐雁夜并不想否認。
“愚蠢!”
為了一個女人而犧牲自己的家伙,除了‘蠢貨’這個詞,吉爾伽美什想不出什么樣的名詞來形容。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主人,竟然會是這么個奇葩的東西?
“有些事情你不懂!”
看著那個廣口瓶里的刻印蟲,間桐雁夜在換了一口氣后,才拉過一張椅子,有些狼狽地癱倒了在上邊。
“我不懂?”
“可笑!本王什么樣的事情沒有見過?你剛剛在說她吧?為了一個女人,你就甘愿被一個怪物折磨,你不要命了?”
吉爾伽美什英雄王指了指瓶子里的間桐臟硯的本體,他剛剛一出來就悍然動手,當然就是因為看穿了它們之間的聯系。好歹也是他吉爾伽美什的主人,他怎么可能允許對方被一只怪物給控制?
那樣的話,豈不是說他英雄王自己,也被一頭惡臭而畸形的怪物所奴役?這種事情,是他吉爾伽美什所絕不會允許的!所以現在,對方被他揪了出來并塞進了這個廣口瓶中。
至于待會怎么去懲戒這只小蟲子,他就暫時還沒有想好。
“是的…他說過,他會庇護她們…”
“哈哈哈!就他這只都沒幾天好活的怪物,現在還能庇護誰?”
“可笑至極!你竟然會指望這么個怪物?哈哈!你難道就不知道,他自己都虛弱到沒幾天好活了嗎?他還有什么能力去庇護別人?”
愣了一會之后,吉爾伽美什突然就指著間桐雁夜狂笑了起來。
“啊?!”
“哼!蠢貨就是蠢貨!”
“現在說吧,你打算接下來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
“那這樣吧,既然本王幫了你,你就配合本王好好地拿到那個圣杯,你覺得這個建議如何?”
看到對方似乎并不想要圣杯,不知怎么的,吉爾伽美什突然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改變了更換另一個靠譜一點的主人的心思。
“你要我怎么幫?”
間桐雁夜不解,除了提供魔力之外,他自己什么魔術都不會,又怎么去幫?
“你只要保護好自己,別被別的魔術師殺了就行!”
這,就是它吉爾伽美什的最低要求!
“可是,這次的圣杯戰爭已經不需要廝殺了啊….”
“嗯?”
“規則變了,你難道不知道?”
“哈!有趣,不如,你現在給我說說?!”
吉爾伽美什英雄王看著瓶子里的怪物還在掙扎之后,想了想,就拿起了爐子上的一壺開水,就那么朝著廣口瓶里給澆了進去!
“吱吱吱!!!”
這下子,里面的怪物蟲子突然就死命地掙扎起來,然后很快就在高溫地開水里顫抖著沉了下去…
“嘖!這只怪物可真是頑強,這都還沒死!”
看著瓶子里在開水中死命掙扎了一會卻都還不死的刻印蟲,重新擰上了瓶口的吉爾伽美什英雄王就突然笑了起來,并邪邪地看向了對面的那個間桐雁夜。
“你看到了吧,現在,這只蟲子活不過三天了,你有什么打算嗎?”
沒錯,被開水這么一燙,這只蟲子除了在瓶子里度過最后虛弱的三天時間之外,它什么都做不了了,哪怕有人給它附身也不行!
因為,它已經耗盡了最后的一絲魔力和生命力。
過幾天可能要忙,現在能寫多少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