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羅拉自然是生活在皇宮當中,這是地球聯邦修建出來的,位于新城的城中心,占地龐大無比,擁有著巨大無比的園林景觀。
結合了中式的庭院設計,又融入了歐美和俄式的一些風格,讓這里有著獨特的味道。
當初就是考慮到阿芙羅拉的出身,才會有著俄式的一些粗糙在。
自然,阿芙羅拉是非常喜歡這里的,對這個家也是滿意到了極點。
只是再漂亮的家,年復一年下來,也失去了新鮮感,變得平常。于是阿芙羅拉會經常外出旅行,她已經是九級新人類,帶不帶保鏢都不成問題,往往是獨自一人,連子女也沒有帶。
子女早就長大,長子成了陸二世,如今也已經是老態龍鐘了。他并不是新人類,哪怕他是陸川和阿芙羅拉的兒子。
相較起來,阿芙羅拉年紀看起來只是三十余歲,歲月絲毫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跡來。
每每子女到來,阿芙羅拉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自在感。
這一種面貌上的差距,讓子女們也越來越少過來拜見,讓阿芙羅拉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感。如果可以,她寧愿沒有擁有這一切。無數次,她總是希望陸川能夠出現,但數十年過去了,陸川一直處于消失的狀態,是生是死都無從知曉。
“陸川,你到底在哪里?”
此時的阿芙羅拉,正坐在庭院里,雙眼無神地盯著魚池中的錦鯉。
末世地球對特種的恢復,不知道想盡了多少辦法,但效果一般。末世病毒造成了物種的大量滅絕,很難恢復,這么多年的努力,效果依然不大,這是一個有可能長達萬年的計劃,如今不過是才開始。
下一刻,阿芙羅拉卻感覺到有一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這一個舉動,嚇得阿芙羅拉幾乎要跳起來。
要知道她是九級新人類,已經是站在人類能夠達到的巔峰上,能夠無聲無息靠近自己,幾乎不可能。
可是現在,對方就站在她的身后,能夠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若是對方有什么惡念,自己現在恐怕已經被對方殺死了,甚至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會知道。
下一秒,阿芙羅拉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熟悉感。
內心中,阿芙羅拉心頭一顫,她猛地用手抓著這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急聲說道:“陸川,是你嗎?”
其實不用去猜,她也知道這絕對是陸川了。
等到她起身,望著就站在自己面前,笑盈盈的陸川時,阿芙羅拉再也忍不住,直接抱住了陸川。一瞬間,阿芙羅拉竟然是哭了起來,絲毫沒有顧及到自己女王的身份。
天知道一個女人,自己的男人數十、上百年不在身邊,是什么樣的感覺。
陸川現在也是充滿了內疚,像阿芙羅拉,完全就是孤零零地將她扔在這里。子女不是新人類,他們只是普通人,不過身為王室,他們獲得的資源不是普通人能相比的,長壽便成了自然。
可再長壽,與阿芙羅拉相比,還是遠遠不如的。
現在阿芙羅拉的子女,已經是老態龍鐘了,彼此站在一起,實在是不成比例。
這正是阿芙羅拉孤獨的地方,哪怕她的子女也漸漸疏遠自己的這位母親。
“好了不要哭了,我不是已經回來了嗎?”陸川抱著阿芙羅拉,腦袋里已經在盤計著,是不是將阿芙羅拉帶離這一個世界?至少也要將她帶到與她相當的群體中。
似乎是感受到了阿芙羅拉的孤獨,陸川考慮的,是不是將她帶到葉靈薇她們的身邊。
“也許,自己的許多事情,確實是要讓她們知道了。渣就渣點吧,好過她們一直這么孤獨地走下去。自己沒有辦法一直在她們的身邊,不如就將她們全部放到一塊來,相互間也有一個照應。”
頓時,陸川拿定了主意。
小別勝新婚,更不用說是這一種離別如此之久。
最好的訴說方式,自然是滾訂單 其中的瘋狂,略省N萬個字。
等到天色將晚后,陸川帶著阿芙羅拉聯系了趙北江,他已經在新城的一條街道處,訂好了位置。不是什么高檔的地方,只是路邊的一個攤位,但這里勝在干凈味道正宗。
這一天,對于趙家來說,絕對是風暴式的一天,一個個無不是跪在家門前,一跪就是一天。趙北江的怒火,這些年來的種種,若不是這些人是他的子孫,他殺人的心都有。
當然,對于趙北江的怒火,他的子孫臉上是惶恐,但內心卻已經是樂開了花。
他們的老祖宗還這么兇猛,不管是怎么回事,可是帶給他們的利益,卻是實實在在的。趙北江竟然奇跡地恢復過來的消息,震動了整個地球聯邦的政界,這一天不知道多少頂級大佬拜訪,趙家的聲威再一次直沖星河。
他們是跪著,可是他們跪得心甘情愿。
看看這一天到來的大佬,可見他們趙家又重新崛起了。
趙北江也是用了一些小辦法,才脫身出來的。當他聯系易戰飛時,易戰飛并沒有在新城,不過還是乘坐最快的偵察機,匆匆趕了回來。
兩人碰頭后,然后就按陸川的意思,選中了這里。
趙北江的情況,易戰飛是知道的,他還探望過幾次,卻沒有想到,現在的趙北江卻生龍活虎,你根本看不出他之前是什么樣的。唯一的解釋,恐怕就是陸川回來有關系了。
“一切都是托老板的福。”趙北江并沒有繞彎,痛快地公開。
易戰飛心頭一凜,哪怕他已經意識到了,但當從趙北江的嘴巴里說出來,他依然是在內心掀起了軒然大波。趙北江是什么情況,但老板還是輕易就讓他生龍活虎,這一份能力,怎么不讓他吃驚。
趙北江搖著頭,說道:“我說老易啊,有些事情,不是有所不為便是正確的。老板于你,是救命之恩,是再造之恩。可是聯邦在淡化老板的影響力,你不聞不問,便是錯。”
易戰飛沉默,露出一個苦笑。
內心中,現在的易戰飛是不安的,因為在這一件事情上,他沒有任何的想法,可他不知道老板是怎么想的,也許在外界看來,應該是自己在推波助瀾了。
很快,當陸川帶著阿芙羅拉出現時,趙北江和易戰飛連忙站了起來。
“老板,女王。”
兩人只是輕聲喊道,這里是公共場所,他們自然不敢大聲地喊。
陸川只是壓了一下手,然后拉了一張椅子坐下,阿芙羅拉倒是無所謂,跟著陸川坐下。她只是看了一眼趙北江和易戰飛,便是挽著陸川的手,挨著陸川。
“不用擔心,能叫你們到這里來,就代表著什么事也沒有。否則…就不是在這里見面了。”陸川淡笑,他看出了易戰飛的緊張。
地球聯邦的三軍總司令,掌控著千萬級別的軍隊,但易戰飛在陸川的面前,卻如同是坐立不安的小學生,他知道他與老板之間的差距。
在陸川的面前,他什么也不是。
拋開陸川自身的實力,憲法中對陸川的權力規定,簡直是不講理的,陸川代表著恐怖的皇權實力,只要陸川在一天,他的權力就是至高無上的,超過憲法的存在。
只要陸川一句話,他總司令的職位就可以不保,絕非玩笑。
“老板,對不起。”易戰飛恭敬地站在陸川的面前,如同受錯的小學生。
陸川笑了笑,說道:“我明白你的心思,確實,我對地球聯邦的影響力太大了,大到讓地球聯邦的運行不能自如。地球聯邦想要大步向前,新的政權,新的領導層,這是必需的。如果他們擺脫不了我的影響力,很難說有什么做為。”
一語,可以說是劃破了易戰飛的內心。
當初正是基于這一個原因,易戰飛才對這一件事情抱著放任的狀態。老板終究會有不在的一天,現在地球聯邦國泰民安,弱化老板的影響力,有利于地球聯邦走向更為輝煌的未來。
老板的一句話,讓易戰飛有一種熱淚盈眶之感,這世間果真只有老板才最懂他。
“我現在只是通知你們,這一趟回來,只是悄悄的,不被外界所知道。既然他們認定我死了,便當我死了吧,我也免得受累。”陸川不以為意,讓易戰飛坐下。
現在的陸川,還是和當初一模一樣,歲月真的沒有在陸川的身上留下一絲痕跡。
易戰飛眼中的老板,實在太普通了,和普通人差不多。但事實上會是這樣嗎?當初老板可以完虐他,到了今天,易戰飛相信老板一樣可以虐殺他。
“行了,少想工作上的事情。這一次叫你們出來,我可是將你們當成了朋友,只是聊一些家常。”陸川笑道,他現在已經回歸平淡了,他經歷過的事情太多了,什么身份都嘗試過,人早就看開了,變得自然而然。
得到陸川的話,趙北江和易戰飛才是坐下來,漸漸地,隨著攀談,才少了一些約束。
阿芙羅拉一直都是陪在陸川的身邊,她無比的珍惜這一個時光,因為她知道,不知道下一次陸川離開,又會是多久。也許…當陸川再回來時,她已經壽命耗盡,再無相見之日了。
很難想象,在這地攤里,這里的老板不會想到,坐在這一桌上的四人,擁有著的身份。
等吃到了一半,易戰飛遲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說道:“老板,聯邦里有些人不安份,從目前掌握的情報中,他們想要復原喪尸病毒,然后通過病毒,便他們成為新人類,擁有遠超科技水平的壽命。”
趙北江大吃了一驚,騰地站了起來,吼道:“他們敢。”
反倒是陸川,只是眼睛微微瞇了一下,筷子停頓了一下,又是夾起一塊烤肉,放到了嘴巴里,細嚼慢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