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滲著了,有什么話就痛快撂了吧。你要是肯合作的話,回頭殺你的時候,還能讓你少受點罪。”就在楊尚琪擔驚受怕之際,就聽王寶燊幽幽的說道。
楊尚琪一聽,頓時又驚出了一身汗。
實話說,殺人的他見過不少,當初在綠島服刑的時候,獄友中有很多就是殺人重犯。但那些人加在一塊兒,都沒有眼前這個男人煞氣重。
他說殺人的時候,一點感情波動都沒有,就像在說殺雞宰魚一樣。這得是殺了多少人,才能如此淡定從容啊。
“各位兄弟,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啊”楊尚琪猶豫了一下,苦笑著說道。
“還不老實?!還跟我嘴硬?!行,老子當年在南越戰場上不知抓過多少‘舌頭’,再硬的牙口我都能把它撬開!”王寶燊笑道,隨后吩咐隊員道,“給我夾住他的手指頭,答錯一個問題就給我剪下一根來。手指頭剪完就剪腳趾頭,腳趾頭剪完就剪肋叉骨。我倒是想看看,他究竟有多硬氣。”
隊員點了點頭,拎著剪鋼筋用得大鉗子就走了過來,隨后就把楊尚琪的小手指夾住了。
雖然還沒用力,但被那涼颼颼的鉗子夾住手指,楊尚琪依舊感到十指連心的那么痛。而且他心里清楚,要是他再不說實話,他們真的敢動手,并不是在嚇唬他。
“饒命、饒命,別夾、別夾!”楊尚琪大聲求饒道,他經過考慮之后,還是決定不做忠臣,實話實說了吧。那樣的話,受得罪還小一點。
“早這樣多好呢,自找麻煩。”王寶燊撇撇嘴道,“行了,那就老實說罷。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誰派你過來的”
“我是四烸幫的軍師楊尚琪,綽號‘楊大’,這次來美國就是想綁架夏雪,以便向夏天勒索一筆贖金。我聽說他用基金拐走三千億,所以想跟他要一點錢花花。”楊尚琪隨即大聲說道,“這都是我財迷心竅,全都是我自己的錯,你們要殺就殺我吧,不要難為我的兄弟們。”
“你倒是很講義氣啊。”王寶燊笑著說道,“不過你說得是不是真的,我還得再驗證一下呢。”
聽他這么一說,楊尚琪頓時臉色一僵。
他是想把所有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以免連累了四烸幫。畢竟那些幫中兄弟都是跟他一起刀山血海里拼出來的,感情還是非常深厚的。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愿意犧牲自己,保全他們。
不過他有這種覺悟,不代表那六個臭小子也有這種覺悟。何況這里面還有兩位是馬交文的手下,他們兩人更不會為四烸幫保守什么秘密,肯定會都招了。
“該死!”想到這兒,他都有些后悔為什么要帶馬交文的手下來了。
王寶燊隨后又審訊了其他六個人。那六個人經過他一番嚇唬,全都竹筒倒豆子,乖乖地撂了。
他們一招,果然就招出了不一樣的地方。
王寶燊隨后又回到礦坑,“行了,你那幾位手下已經供述的差不多了,整件事情我大致也都已經了解了。還就剩下一點點問題。如果你要不肯配合的話,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脫了他的褲子,夾住他第三條腿,只要他再敢耍花腔,就讓他做中國最后一個太監。”王寶燊隨后吩咐隊員道。
隊員一聽,立刻上前扒起楊尚琪的褲子來。
楊尚琪沒想到他有這一招,嚇得吱哇亂叫,滿頭大汗,身子不斷扭動著,盡量給隊員們制造難度。
他雖然知道自己必死,但其實并不太害怕。說實話,自從走上黑X道之后,他心里就有了準備,知道自己一定沒什么好下場。不是被人砍死,橫尸街頭;就是砍死別人,牢底坐穿。
不過不怕死歸不怕死,但凡是男人,誰又會不在意自己的那話兒。就算真的死,他也不想變成太監死掉啊。
任憑他如何掙扎,終究被綁了起來,沒有多少力氣可用。再說夏天的保鏢又豈是吃素的,終于還是將他的褲子扒了下來,將他的那話兒給夾住了。
那話兒一被夾住,楊尚琪頓時變成僵尸,再不敢亂動了。唯恐自己一扭,就跟小弟弟說再見。所以此刻的他要多老實有多老實,連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怎么樣,說實話吧,到底是誰派你來的?”王寶燊走到他近前,笑著問道。
“…”楊尚琪猶豫了一下。
“好,有種!我生平最佩服的就是硬漢子!”王寶燊見他不回答,笑著拍了拍手,“既然如此,求仁得仁,復無怨懟,那我就成全你。動手吧!”
隊員點點頭,握緊大鉗子,就要夾在一起。
“別,別,別”楊尚琪連忙叫道,“我說,我全說,行了吧”
“那還不說!”王寶燊呵斥道,“我警告你,你要再有所隱瞞的話,我讓你死都死不痛快。你知道這廢棄礦坑什么最多么,我告訴你,蛇蟲鼠蟻。
毒蛇、蝎子、蟑螂、老鼠、蜈蚣…我已經派人去捉了。你要再不肯招,我就把你跟那些東西關在一起,讓你看著自己被活活咬死。”
楊尚琪聽完他的話之后,激靈靈嚇出一身雞皮疙瘩。
說實話,他們四烸幫就夠惡得了,打打殺殺的事也沒少干。但是跟這種手段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好,我說。整件事是我與和安楽的大佬馬交文共同策劃的,我的目的就是想從夏先生手里弄點錢花。”楊尚琪隨即說道,“不過馬交文似乎還另有打算。”
“他有什么打算?”王寶燊一聽,立刻問道。
楊尚琪隨即便將馬交文委托四烸幫仇達聞劫持王柤賢的事講了出來。他希望是可以轉移夏天的視線,讓他把目光轉向馬交文。這樣的話,起碼可以保住四烸幫沒事。
“原來那件事是他指使的。”王寶燊聽完,恍然大悟道。
上次夏天就埋怨謝雙伍行動太快,還沒把仇達聞背后的人挖出來,就把他給干掉了,結果生生毀了一個線索。幸好現在老天有眼,線索竟然又浮出了水面,這還真是意外之喜。
“那馬交文為什么會這么苦心孤詣的對付夏先生呢?”王寶燊隨即又問道。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楊尚琪搖搖頭道。
“嗯?!”王寶燊見他推脫,頓時犀利的瞪了過去。
“您別生氣,我是真不知道,他沒有告訴我這件事啊。我們只是平時聯手做點買賣,走私點軍火、毒晶什么的,他不會什么事都告訴我的。”楊尚琪連忙搖頭道。
“嗯,算你說得有理。”王寶燊轉了轉眼珠子,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