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介閩隨后撥打了李昭基的電話,“李先生,澤川一家那邊出點情況。”
“什么情況?”李昭基一聽,疑惑的問道。
“他們一家人被夏天趕出了酒店,還被追討十二萬港幣的費用。如果他們不付,就要再被抓進警局。”周介閩解釋道,“澤川二郎剛剛打電話給我求助,說如果不幫他解決這問題,就要把咱們倆都給供出來。”
“十二萬港幣小意思,我回頭派人拿給你。”李昭基聽完,淡定的道,“不過你告訴澤川一家人,用了我的錢,就要把我吩咐的事做好。不然的話,我要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是,李先生。”周介閩聽他這么說,也不禁嚇得哆嗦一下。
他知道,像李昭基這樣的大富豪,雖然做得都是正行生意,但卻也跟黑X會勾勾連連。很多骯臟事情都會由他們去做,比如征地、征樓、驅趕抗議者、擺平競爭對手等等。
他說讓澤川一家人吃不了兜著走,就肯定能做到。而他看似在威脅澤川一家,其實也將周介閩囊括其中了。
周介閩聽出了其中的深意,想到一旦事情辦不好,可能受到的懲罰,也不禁遍體生寒,后悔卷入這一漩渦中來了。
“李先生,還有一件事,剛剛澤川給我打電話,可能已經把我給曝光了。您也知道夏天有多狠呀,能不能馬上安排我離港啊?”他馬上跟李昭基請示道。
“現在正是關鍵時刻,而你一直把握全局,現在想撂挑子就走,你讓我找誰替代你?”李昭基一聽,立刻拒絕道,“你先把這件事辦完再說,等你把這件事辦完,我就送你全家去澳洲,而且還會送你一大筆錢。到時候,你們一家人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在澳洲享福了。不然,現在我就算把你送出去,你們一家人能靠什么生活?在中餐廳給人家刷盤子么?”
“呃…”周介閩考慮了一下,也覺得李昭基說得對。
他是一介清寒文人,只懂得耍筆桿子,不懂得做生意,去到外國還真不知能干什么。難道真的去餐廳洗盤子,那豈不是斯文掃地么。
“那好吧,李先生,我留下來幫您把這件事做完,但您能不能先把我的家人送出去?”他又問道。他死也不要緊,不要一家人陪他一起死。
“這沒問題,我明天就安排。”李昭基點點頭,一口答應道。
想讓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多吃草。為了安周介閩的心,先把他的家人送出去也好。再說,有他的家人在手上,他也不擔心周介閩會反水。一舉兩得!
“那就沒問題了,李先生,您放心好了,我就是死也一定把您的事辦好。”周介閩見李昭基答應了他的請求,頓時松了一口氣道。
“不要說那種喪氣話,相信我吧,就算夏天查到了你,也不敢對你怎么樣。”李昭基見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笑著安撫道,“我們幾十雙眼睛都盯著他呢,他如果動你,那就是自尋死路。香港畢竟不是他一個人香港,他休想一手遮天。”
“嗯,有道理,謝謝李先生,我知道怎么做了。”周介閩聽他這么一說,也頓時放下心來。
說實話,他之前的確是被夏天的威名嚇到了,因為那么多富豪都載到夏天手里,讓他真的是非常恐懼,擔心會步那些富豪的后塵。
不過現在經李昭基一勸導,他就知道自己可能相差了。夏天再怎么樣霸道都好,不可能真的要他命的。畢竟人命關天,殺人要償命的,他是香港首富,不是亡命之徒,應該不至于為這點事就失去理智,大開殺戒的。
“嗯,去做吧。”李昭基點點頭道。
周介閩隨后從李昭基那兒拿了錢,跟著趕去酒店救了澤川一家。
既然知道自己沒有后顧之憂,周介閩干脆不再躲藏,直接從幕后跳到了臺前。
澤川一家隨后被他安排住進了另外一家酒店。
“明天的事,你們可一定要做好。不然的話,我一定輕饒不了你們。”周介閩又向澤川一家說道。
“這件事我們不想再參與了。”澤川二郎卻擺擺手道,“再鬧下去,我們不僅要不到錢,而且還可能被捕入獄。一點都不值得!”
他當初編故事只是想換取周介閩的同情,讓他多報道報道這件事情,好讓他們從夏天手里訛點錢。但受了周介閩的挑唆之后,他就被貪欲迷了心智,開始了作死之旅。拿著周介閩偽造的合照、信件,跑去夏天的公司敲詐勒索,結果被人家報警抓了起來。現在雖然被保釋,但隨時可能上庭,到時候一宣判,他還得進去待著。
所以澤川二郎考慮之后,覺得這件事真的不能做了。再做下去,怕是錢要不到,而他卻要把牢底坐穿了。
“你已經用了我十二萬港幣,你說不干就不干啊?”周介閩見他想退出,立刻揪住他的脖子道,“不干也行,你把錢還給我。”
“我們哪來的錢還你?”澤川二郎脖子一梗道。
“沒錢就給我繼續做下去,不然你們休想離開香港。”周介閩威脅道。
澤川一家見狀,知道自己上了賊船,也是悔不當初,忍不住哭了起來。
他們當初還真不該起貪念,訛什么錢呢,女兒沒事就算了。現在可好,他們一家都栽了,這可怎么辦好。
“行了,夠了,不要哭了!”周介閩被他們哭得心煩,大喝一聲道,“告訴你們,這件事雖然有風險,但是你們只要照我的吩咐去做,保證不會有問題的。而且我向你們保證,等這件事辦完,你們會拿到一大筆錢,到時候回扶桑好好享受。
不然,就算你們現在不想做了,你們以為就能離開香港么?別忘了你身上還有官司呢,沒人幫你,你照樣也要坐牢的。”
澤川一家聽他這么說,也不禁沉默了。
“周桑,我們照你的吩咐做完之后,是不是真的有錢拿,是不是真的可以平安無事回扶桑?”澤川二郎隨后問道。
“放心好了,我不會騙你們的。”周介閩點點頭道,其實他心里也沒底。
他都想拿錢離開香港,從此再也不回來呢,但現在不還是得繼續留下來嘛。
“那好吧,那我們就再聽你一回。”澤川二郎點點頭道。
“這就對了嘛,明天你們就這樣,這樣…”周介閩微微一笑,隨即吩咐道。
澤川一家邊聽邊點頭。
“救他們的人叫周介閩,《求真》雜志的社長?”夏天接到匯報后,皺起眉頭。
一家雜志社的社長,為何要做這件事呢?他背后是不是也有人指使呢。
“給我繼續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