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川二郎歡天喜地的將周介閩、曹興仁兩位請進房間。
澤川就真、澤川龍子聽說他們是香港的媒體,特地來掃聽內幕消息的,也頓時喜出望外。
原本已經熄了的心思,這會兒又重新復燃了。
“請坐,請坐。老婆,快泡茶!”澤川二郎忙著招待道。
澤川就真答應一聲,馬上找水壺、找茶葉,亂了個不可開交。
“不必麻煩了,我們這次來,不是為喝茶的。”周介閩擺擺手道,“還是把你們所知道的內幕消息跟我們講一下吧。”
“好啊,好啊。”澤川就真馬上點頭道,“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她正想開口說,澤川二郎卻一把將她拽住了,“周桑,這些消息事關我女兒的私隱,是不能夠輕易告訴外人的。”
“啊,不錯。這些都是我妹妹的私隱,是非常寶貴的,不能隨便講給外人聽。”澤川龍子也眼睛一亮,馬上附和著說道。
周介閩聽了之后,冷冷一笑,心中對這家人很是鄙夷。
女兒還在重癥監護室,昏迷不醒,死生不知,這家人卻借她的名義賺錢,真是無恥!而且據他所知,這家人今天跑了好幾家媒體,想要提供所謂的內幕消息,結果都被人給轟了出去。現在自己找上門來,他們卻又矜持起來,還想要錢,還真是夠貪心的。
“瑪德,如果不是李先生吩咐,白給我錢我都不來聽。”周介閩腹誹道,隨后微微一笑,“只要你們提供的消息有價值,我是不會吝惜消息費的。”
“周桑,你誤會了,我并不是想跟你要錢,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幫幫我。我女兒死得冤吶!”澤川二郎卻是大搖其頭,跟著哭道。
“啊?!”澤川龍子一都愣在當場,完全跟不上老爸的思路了。
他本來還以為老爸想要筆消息費,能賺一點是一點,畢竟現在還不知道訛詐夏天能不能成功。但現在老爸又說不想要錢,還向周介閩喊冤哭訴,這就讓他有點摸不到頭腦了。
周介閩同樣有些傻眼,“你先別哭,慢點說,到底怎么回事,你女兒有何冤情?”
“周桑,我女兒是被夏天害死的!”澤川二郎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
曹興仁一聽,大吃一驚,連忙向周介閩翻譯了過去。
周介閩聽完,也是眼睛瞪得老大,莫非這里面真有奸情?!莫非夏天跟這位澤川松子原本相識,并有著深厚的感情,所以她才因夏天曝光新戀情而自殺?!
想到這兒,周介閩也不禁一陣激動,連忙向澤川二郎道,“你馬上一五一十的說給我聽”
澤川二郎便添油加醋,無中生有的編排起了女兒澤川松子和夏天的故事。他說他們是在扶桑拍戲時認識,女兒非常仰慕夏天的才華,而夏天也欣賞女兒的溫柔,于是兩人便偷偷地在一起了。
之后,女兒便來到香港尋找夏天,結果卻看到他和其他女生公開戀情。她接受不了這種打擊,所以才服藥自殺。
澤川二郎說完之后,他的老婆、兒子都驚得掉了下巴。澤川松子雖然一直以夏天的女友自居,但那不過是她一廂情愿的幻想罷了。她連夏天一面都沒有見過,更別說什么一見鐘情了,完全都是在瞎掰嘛。
周介閩聽完,都覺得澤川二郎是在講故事。他之前看過澤川松子的照片,說實話,不過是個普通之極的女生,并不算漂亮。
而夏天交往的女性,都是像王柤賢、林清霞、鍾楚紅、關芝琳這樣的大美人,怎么會對這樣一個樣貌平平無奇的扶桑女孩兒有興趣。
再者說,夏天在扶桑拍戲,又不是單獨一個人。全劇組的人都跟著他呢,他哪來的時間跟澤川松子偷偷幽會,用腳趾頭想也不可能啊。
“澤川先生,你講得故事的確很感人,但口說無憑,有沒有什么證據佐證呢?比如照片、信件之類。”周介閩隨即問道。
他知道李昭基的想法,是想借助這則丑聞抹黑夏天。但要想抹黑夏天,總要有點真憑實據的。如果就用這種錯漏百出的爆料去抹黑,那不是開玩笑么。除非白癡,誰能相信這么荒誕的事。
“他們是秘密交往,沒有照片和信件。”澤川二郎搖搖頭道。
“那有電話的通話記錄么?”周介閩又問道。
如果他們真的跨洋戀愛的話,就算不寫信,起碼也會有電話吧。
“他們通電話也不在家里,而是在外面。”澤川二郎又搖搖頭道。
周介閩見他既拿不出相片、信件,又拿不出電話通話記錄,只說是秘密交往,越發肯定他就是在騙人了。
不過騙人也不要緊,周介閩不介意跟騙子合作。反正他也不是真為了尋求真相,只是為了借機抹黑夏天罷了。關鍵的關鍵是就算騙人,起碼也要讓人相信是真的。
澤川二郎上嘴皮貼下嘴皮就想讓人相信,未免想得太美了。不過他這膽子還是夠大的,連夏天都敢編排、訛詐,倒是值得一用。
“澤川先生,你好好考慮清楚,難道真的就沒有一點證據么?”周介閩暗示他道。
澤川二郎眨了眨眼睛,尚未明白他的意思。
澤川龍子卻是眼睛一亮,連忙喊道,“有證據,有證據,我們有證據。就是不知道怎么拿出來,還要請周桑幫忙。”
他聽懂了周介閩的暗示,沒有證據那就制造證據出來嘛。他看過電影,知道那些照片、信件、通話記錄什么的,都是可以偽造的。不過他沒有那份本事,只能求助于周介閩了。
“我幫忙?!”周介閩笑了笑,“這個忙可不好幫啊!”
“周桑,請您務必幫忙。事后,我們必有重謝!”澤川二郎此刻也明白過來了,連忙也懇求道。
“是啊,我們將來一定重謝。所有訛來得錢,分您一半!”澤川就真也連忙說道。
“怎么能說是訛來得錢呢,那是你們應該得的賠償。”周介閩一聽,立刻更正道。
“不錯,不錯,是我們應得的賠償。那周桑您答應幫我們了?”澤川二郎連忙點頭道。
“幫你們是幫你們,但你們可要聽我的,我讓你們怎么做,你們就怎么做。如果不這樣的話,那恕我不陪你們玩了。”周介閩冷笑一聲道。
這家人又貪婪又無恥,還有一點小聰明,倒是可堪一用,相信能給夏天造成不小的麻煩。
“您放心,我們一定聽您的。”澤川二郎聽他這么說,立刻點頭道。
沒有周介閩的幫忙,光憑他們自己,想從夏天那里訛錢,根本辦不到。
“那就這么定了,證據我會提供給你們的,到時候能不能要來錢,就要看你們的演技了。”周介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