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長,您…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當第二天中午之后,林修一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回到了新宿區中央警署的時候,美紀一眼就看出了林修一似乎不在狀態。于是,她連忙關心的上前向林修一問候了起來。
“啊…對不起,可能是昨晚上沒休息好吧!真是抱歉!”
林修一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自己的電腦,隨后習慣性的瀏覽起了自己的郵件。很快,一封來自IRS的郵件立刻就引起了林修一的注意。于是,林修一便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這封郵件,然后好奇的查看起了郵件里的內容。
“親愛的林修一警官,感謝您之前在黑死病案件中為我們提供的幫助。這是我們在調查大西洋咨詢公司時從企業所有者那里發現的一些新的情況,希望能夠對您有所幫助…”
看到郵件中對方客氣的措辭,林修一不由得有些好奇對方到底發現了什么。于是…當他滾動著鼠標讀到郵件的最后一行時,這才發現對方居然發來了一段鏈接。于是,林修一便毫不猶豫的點開了這段鏈接。
“女士,先報上您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矢口早紀。”
“您是否清楚您為什么會在這里接受我們的調查?”
“是的,我…我是因為涉嫌逃稅才會被調查的!”
“不,除了逃稅之外,我們還懷疑您涉嫌參與了跨國洗錢犯罪。您能否解釋一下,為什么日本的城山研究會每年會支付高達幾百萬美元的費用給您的咨詢公司,按照我們的調查,您的咨詢公司實際上并沒有開展任何的業務,而服務的對象,也只有位于日本的城山研究會…”
“這個…我…我在日本的時候,曾經和城山研究會的高層建立了良好的關系,所以…”
“不…女士!我向您沒有明白我的意思,雖然我們是因為您涉嫌逃稅才對您進行指控的,但是如果涉及到洗錢犯罪的話,那么FBI和國土安全部也會對您展開調查。所以…您最好的選擇…就是說實話。請問…為什么城山研究會要支付您如此高的咨詢費用?”
眼看著畫面中矢口早紀一臉哀愁的樣子,林修一的心情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就在他已經忍不住想要拉動食頻下方的進度條的時候,矢口早紀卻終于肯開口了。
“是…是因為…因為我知道一些關于城山家族的秘密…”
“女士,您剛才說什么?”
“我剛才說,因為我知道一些關于城山家族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對方才會…才會每年都支付大筆的咨詢費用給我名下的咨詢公司…”
“秘密?請問是什么樣的秘密?”
“這個…我能不說嗎?”
“哈哈…女士…如果我們不能得到合理的解釋,解釋清楚為什么對方每年都會支付幾百萬美元的咨詢費用給您的空殼公司的話,你覺得我們會善罷甘休嗎?所以…請告訴我您到底知道了什么…值得讓對方不惜重金也要保住的秘密?”
“是…是關于日本政要城山信介的…兒子…城山孝太郎的秘密。我在日本時是高檔俱樂部的經營者,他的兒子…曾經失手殺害了我手下的一名女招待…為了…為了保住這個秘密,城山信介就答應每年為我支付300萬美元作為封口費…”
當林修一看到了這里的時候,原本因為昨晚的荒唐而有些頹廢的心情突然變得振奮了起來。只見他立刻就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隨后拿起手機徑直撥打了一個熟悉的電話。
“摩西摩西?”
“松田前輩,我們有證據了,我們有證據了?”
“誒?”
“前輩,我希望您能盡快過來一趟,另外…我恐怕還要…還要去拜訪一下法務大臣。這個案子的牽扯實在太大了…”
“等一下,修一君,你究竟再說什么?”
“前輩,您還記得之前我們查到的那家位于美國的咨詢公司嗎?IRS從矢口早紀的口中問出了20年前的真相…兇手果然不是北條齊史…”
“真的嗎?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當林修一放下了電話之后,他立刻就迫不及待的打通了景子的電話。
“修醬…怎么了,不是剛剛才從我這里離開的嗎?”
“景子…我找到幫你父親洗清冤屈的證據了!”
“什么?”
“當年在法庭上親口指正您父親是兇手的證人,現在翻供了!兇手是城山信介的兒子…”
“你等著,哪里都不要去,我會盡快趕過來的!”
景子聽到林修一說出的事情,立刻就不顧身上的傷痛匆忙的離開了家。半個小時之后,當景子和法務大臣安藤信子一同來到了新宿中央警署的時候,警署內很多人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當安藤大臣剛走進林修一的辦公室之時,立刻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怎么樣,這件事現在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只有我們幾個知道,請您放心,這番證據我已經妥善的保存下來了!”
林修一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隨后讓景子和安藤大臣坐在了電腦前,隨后…又一次播放了一遍那段視頻。
幾分鐘之后,當視頻終于播放完后。安藤信子的臉上突然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喜悅。只見她抬起頭來有些激動的對林修一說道:
“林警視,我想…你應該知道城山信介對于日本政界意味著什么吧?他被稱作是政治家中的政治家,雖然不是現任首相。但是他在政經兩界的人脈和權勢,絕對不是你能夠正面對抗的!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知道了,所以…接下來怎么做,還要向您請教!”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這段視頻能夠由我來公開!”
“沒問題…”
看到林修一第一次如此的順從,安藤信子不由得大感意外。不過…他還是沒有注意到景子看向林修一之時的細微變化,現在…手握關鍵證據的安藤大臣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向城山大佬發起最后的進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