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務省,新聞發布會!
“安藤大臣,冒昧的請教一下,您近日一連簽署了十余份死刑執行書,請問是基于什么樣的考慮呢?”
“我只是在履行法務大臣應盡的職責罷了,下一位!”
“安藤大臣,有傳言您有意參加明年內閣總理大臣的角逐,請問您是不是基于選舉的考慮才會在此時簽署這么多的死刑執行書,從而回應國內民眾要求嚴懲暴力犯罪的呼聲?”
“并沒有這樣的考慮,法律所強調的是公平的正義,而這一點也正是我上任之后,和法務省的諸位同仁所一直追求的理念,所以…這一次簽署死刑執行書的事情,只不過是在處理前幾任法務大臣遺留下來的問題罷了,不應被過分解讀!”
就在安藤信子在新聞發布會上游刃有余的應對著記者的提問之時,角落里一名戴眼鏡的男子此時正在用一種玩味的態度注視著臺上的安藤信子,就在所有人都在舉著手爭先恐后的想要獲得提問權的時候,這個男子卻突然自顧自的站起了身來,隨后高聲的向安藤信子說道:
“真是抱歉,請問安藤大臣能不能回應一下關于東京地鐵爆炸案的主犯黑田昭二的相關情況。有傳言說,法務省在起訴黑田昭二之時向當時的檢事官施加了壓力,從而讓這個殺害了數十名警察的劊子手在僅僅服刑一年之后便重獲自由,請問…您對這件事情,又有什么解釋?”
當大家聽到了這個陌生男子提出的問題之后,偌大的新聞會場內頓時就安靜了下來,雖然提問的男子聲音不大,但是這個問題卻是所有人都想問卻又不敢問的,因為這其中還牽扯到了美國方面的壓力。
“實在抱歉,您好像并沒有遵守新聞發布會的提問規則!”
“哈哈,真是抱歉啊!我不過是看在大家都不敢碰觸這個敏感的問題,所以才主動向您提問的,我想…在座的記者們應該也很想知道黑田昭二被釋放的真正原因吧!”
安藤信子即使被對方問到了難以回答的問題,她的臉上卻依舊看不到絲毫的波瀾,只見安藤信子在環顧了會場之后,看到所有有人似乎都在等待著她的回答,于是她便微笑著向那名男子回應道:
“好吧!既然在場的諸位都不反對,那么…就把這個問題當做是今天的最后一個問題吧!”
“關于黑田昭二被釋放的原因,我們主要是考慮到當事人炸死警察的行為有一定的自保目的,另外…嫌疑人曾經因為遭受到了錯誤的審判而身陷囹圄,正是基于上述兩點的考慮,時任檢事官酌情采取了更加合適的法條對黑田昭二發起了公訴。我本人并不愿意在這個事情上做過多的評價。”
安藤信子說完了自己的理由之后,便收拾起了自己發言稿打算離場,而那名提問的男子顯然沒有打算這么容易就放過她。只見他低下頭來摘下眼鏡用眼鏡布擦拭了一下,隨后又重現戴了回去。緊接著,這名男子就再次向安藤信子發難道:
“不好意思,我好像聽到過稍微不一樣的版本!據說…法務省之所以放過黑田昭二,是因為美國政府對這起案件的審判施加了壓力。原因就是黑田昭二是哥倫比亞反政府組織哥倫比亞解放軍的重要頭目,為了促成哥倫比亞政府和哥倫比亞也解放軍早日達成停火協議,美國政府就出手干涉了日本的司法獨立…我說的對嗎,安藤大臣!”
聽到對方突然道出的這些話,安藤信子不由得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不過她卻并沒有回應對方提出的這些問題,而在場的官員見到這種情況,連忙宣布這次的發布會到此結束。
當安藤信子疑惑地走出會場之時,不等她向下屬交代一聲,她的秘書便焦急的朝著安藤信子走來,隨后在她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什么?什么時候不見的?”
“應該是在兩天之前,因為連續降雨,通往山上的道路出現了塌方,黑田昭二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躲進山谷里逃走的!”
“真是…一群沒用的家伙!”
“大臣,還有一件事情要向您匯報,…公安那邊剛剛傳來了消息,說是…黑田昭二最后一次現身的地點,是在代代木公園附近的一家咖啡店,當時…警視廳搜查一課的林修一警視也在那里,我們已經從附近路段的監控錄像里確認了這條消息…”
“林修一?又是他?“
安藤信子聽到下屬的匯報,不由得有些驚訝的問道。
“大臣,公安那邊請示是否現在就對林修一展開調查?”
“告訴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現在黑田昭二應該還沒有離開日本,抓緊時間追查他的下落,他可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嗨咿,我這就向警察廳傳達您的指示!”
當安藤信子的秘書得到了她的指示之后,便立刻轉身離開了。而安藤大臣則站在原地,示意跟在她身邊的下屬們向后退開一點距離。緊接著安藤信子就默默地走到了窗邊,撥通了景子的電話。
“大臣!”
聽到電話里傳來了景子的聲音,安藤信子的心情立刻就安定了一些,隨后她便對景子說道:
“景子,林修一什么時候到新宿上任?”
“額…按照規定,應該是從明年新年之后,怎么了大臣?”
“剛剛公安那邊傳來了消息,黑田昭二果然去找林修一了!另外,那個住吉會的山崗也已經出獄了,我想…現在是時候把林修一這顆棋也安排在合適的地方了!”
“嗯,我明白了大臣,我這就去拜托小野田總監,讓林修一盡快去新宿中央警署上任!另外…林修一現在還不知道您的安排,請問…我需不需要找機會向他透漏一點口風?”
“不必了,他不是還有個妹妹在等著我的推薦信嗎?我想…我會找到合適的機會跟他攤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