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就在酒吧里因為千代的哭泣而變得有些慌亂的時候,浦島卻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走到了一旁的舞臺前,然后用手輕輕的試了一下麥克風。
“那個…不好意思!剛才看到我的朋友好像遇到了一點麻煩,實在抱歉,給大家添麻煩了!不過…在場的諸位又有誰不會遇到讓自己感到不順心的事情呢!這樣吧,請允許我在此彈奏一曲,就當是為我的朋友表達一下歉意吧!”
聽到舞臺上突然出現的變故,整個酒吧在場的所有人都為浦島的舉動感到吃驚,而聽到了這番話的千代也連忙從桌子上直起身來看向了浦島,然后有些尷尬的一邊擦拭著淚水,一邊點頭向周圍行禮。
當全場都逐漸安靜下了之后,千代注意到舞臺上的浦島慢慢的抬起一只手來,隨后靈活的在鍵盤上彈奏了起來,緊接著,另外一只手也跟了上來。隨著優美的鋼琴聲響起,全場對目光都逐漸的集中在了浦島的身上。
當浦島君彈奏了一小段旋律之后,在場的客人們有人早就拿出手機來開始拍攝起了浦島演奏時的情形。一位店內的服務人員向平日里被雇傭在這里彈奏鋼琴的表演者詢問道。:
“那位先生到底彈得是什么曲子,聽起來真好聽啊!”
“是李斯特十二首《超級技巧練習曲》中的最后一首,名字叫《追雪》,是一首難度非常高的曲子,一般情況下,都是由雙鋼琴演奏的…”
“那這位客人,不是非常的厲害?”
“是很厲害,據我所知目前只有一位俄羅斯的女鋼琴家曾經用單鋼琴演奏過這首曲子…”
聽到專業人士的介紹,那位工作人員不由得用一種敬仰的目光看向了臺上的浦島。而與此同時,剛才還是全場焦點的千代心里也不由得升起了一絲莫名的感動。
當一曲終了之時,整個酒吧都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而浦島則慢慢的從臺上走到了前代的面前,說了一句:
“走吧,我送你回去!”
“誒?”
千代有些驚訝的看了浦島一眼,可浦島不等千代作答便徑直帶著他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浦島瀟灑的把兩人的酒錢放在了自己剛才的杯子下面之后,便一手拿著外套和公事包,一手牽著千代離開了這家酒吧。當兩人從酒吧出來之后,浦島迅速的就攔住了一輛出租車,隨后和千代一起坐進了車里。
“等一下…你…你這是?”
千代突然的就被浦島帶到了車上,腦子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的她此時有些警惕的對浦島問道:
“啊…那個…剛才看到你被那個男的留在了那里,就覺得還是早點帶你離開那個地方為好…”
“等一下…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我有什么可誤會的,時期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然后呢?你就突然彈起了鋼琴,想要為我解圍?”
“嗨咿!”
“啊…還真是暖心呢?”
“這個…我只是盡一些自己的綿薄之力,不想讓你當眾出丑!”
就在浦島和千代還在車上討論的時候,坐在前排的司機先生有些不耐煩地轉過身來,隨后對兩人問道:
“不好意思,請問…你們到底去哪兒?”
“請把我們送到世田谷區下北沢附近…”
“好的,請兩位系好安全帶!”
隨著司機的一聲提醒,汽車變緩緩的行駛了起來。而坐在車里漸漸冷靜下來的浦島,此時卻不由得覺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那個…剛才的那位先生和你…”
“你不是說顯而易見嗎?我還以為你已經知道了呢!”
千代嘴角帶著笑意的看著浦島,一點都看不出她剛剛才經歷被男友劈腿的不幸。
“可是…我明明看你剛才很傷心的樣子,你們…”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誒?”
“剛才那個家伙跟我并不是戀人的關系…”
“可是…你們…明明…”
“那個家伙是我高校時的同學,剛才來找我主要是想拜托我幫他聯系一下我大學時期的教授…他的女朋友,好像查出了某種非常罕見的疾病,唉…說起來,那個家伙還真是不容易啊,這個時候還能夠對自己女朋友不離不棄,為什么這么好的男人我就沒機會遇到呢?”
“誒…?”
突然發現自己原來搞錯了的浦島不由得感到非常的尷尬,恨不能現在就找個地縫鉆進去。
“喂…剛才主動說送我回家的可是你啊!”
“我…我…實在抱歉?”
“對了,浦島君,我好像沒聽你說過你有女朋友啊!”
“那個…之前在留學的時候曾經交往過,不過回國之后就慢慢地分開了…”
當汽車漸漸的在下北沢一帶一棟三層樓高的花園公寓前停下的時候,千代隨即走下了汽車。而浦島則拘謹的坐在車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要上來坐坐嗎?正好我家里還有一瓶好酒,就當是…你送我回來的謝禮!”
“那個…我…”
我先幫你把東西拿上去吧!
千代不等浦島回答,便一把從座位上拿起了浦島的公事包隨后徑直朝著公寓前的大門走去。而浦島見狀,也不好說出什么拒絕的話,于是他便頭腦一熱,從車里鉆了出來。
當兩人都從車里離開了之后,浦島連忙付清了司機的費用,然后目送著車子離開了這里。緊接著,千代突然一把抱住了浦島,然后變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樓道里,兩人糾纏著邁著踉蹌的腳步走進了電梯里,當電梯在三樓再次打開的時候,浦島脖子上的領帶和千代脖子上的紗巾已經全都被扯掉了。
當公寓的大門被千代手忙腳亂的打開之時,她整個人突然被浦島給抱起來了。隨著門內傳來了兩聲高跟鞋的掉落聲,房門也隨即被重重的關了起來。
一位碰巧要出門的鄰居恰巧看到兩人荒唐的舉動,不由感到目瞪口呆又躲進了自己的公寓,直到關門聲傳來,他才感到有些尷尬的看了一下自己腳下的小狗,隨后長長的嘆了口氣。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