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一其實參加聯誼的次數并不多,小時候他家境不好,自然也沒有什么零用錢去約女孩子出去玩。后來上了高中之后,業余時間還要到快餐店去打工,不過倒是因此認識了不少朋友。再后來上了大學之后,林修一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準備司法考試和公務員考試上了。也正因為林修一這么努力,才幸運的通過了甲等公務員考試,晉身精英官僚之列。
大家見面的地點定在了六本木,這里以夜生活和西方人聚集而聞名。而且參加這次聯誼的女士大部分都是外國人,所以選擇在這里自然就更加合適了。
其實林修一是被河野拉來湊數的。也許是那些外國女孩們都對日本式的聯誼感到好玩吧,所以來參加這次聯誼的女孩居然有十位,而河野方面一時找不到這么多的男士,所以只好把林修一拉來摻和摻和。因為河野知道林修一有在美國生活的經歷,英語水平還是可以的,足以應付今天的場面。
“修一君,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都是我們外務省的同僚,另外今天還有一位法務省的女士加入我們,因為今晚也有一名外國男性參加我們的活動,哎,你看…正說著她就來了!”
河野帶著林修一剛要給他介紹那位法務省的同僚,可是林修一卻突然站在了原地。
“修一君,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
景子看到林修一,也感到很吃驚,不過她還是很快的恢復了平靜,向林修一點頭問候道。
“景子,好久不見!“林修一也很快的反應了過來,他對景子回了一禮,同樣不冷不熱的問候道。
“你們…認識!”河野故作驚訝的問道,其實他早就聽聞過林修一和法務省的安藤大臣有著密切的聯系,可是真的和林修一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后,河野反而覺得這個傳聞實在是毫無根據。而這一次的聯誼活動,河野通過各種關系聯絡上了安藤大臣信任有加的長尾景子,沒想到長尾景子居然和林修一認識。這么看來,這個傳聞還是有一定的根據的。
“我們原來是鄰居,有一段時間幾乎每天都一起上班!”景子微笑著回答了河野翔平提出的問題,隨后向兩人告辭去找其他的人交談了。
等到景子離開之后,河野翔平趕緊把林修一拉到了一邊,隨后激動的對林修一問道:“說,你們兩個原來是不是有一腿!”
“怎么,你喜歡她!”林修一聽到河野的語氣,感到有些奇怪的問道。
“不是喜歡她,她可是安藤大臣的秘書課課長,是最信任的下屬,你知道搭上她的關系意味著什么嗎?”
河野沒有跟林修一繞圈子,他的人生目標非常的明確,就是不顧一切的向上爬,能爬多高爬多高。所以積累人脈對河野來說絕對是至關重要的。安藤派現在可是在內閣中占據了法務省和公安委員會兩個重要的部門,要是能拜入安藤派門下,河野未來的道路就會好走得多。
“我勸你還是小心點比較好,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好對付!”林修一頗有感觸的說道。
“你是說哪方面?”河野明知故問的問道。
“很多方面,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方面…”林修一故作神秘的說道。
聯誼的時間定在晚上八點鐘左右,提前來的人很快就三五成群的聊在了一起。這間酒吧現在已經被整個包下來了。這點錢對于精英官僚們來說還是不成問題的。畢竟來參加這次聯誼的很多都是外交人員及其親屬,多少還是要注意一下隱私的。
聯誼的程序其實都大同小異,陌生的男男女女找個是由坐在一起,大家互相介紹一番,再做幾個游戲活動一下氣氛,等到聯誼結束之后,互有好感的男女可以繼續聯系。不過今天的聯誼既然安排在了西方人喜歡的酒吧里,所以各種游戲也就和酒有著不小的關系。
坐在林修一對面的都是金發美女,其中相貌最出眾的分別是瑞典大使官邸女職員英格麗,以及法國大使館某位官員之女蘇菲。
聯誼的游戲是第一印象游戲,就是大家說出個有趣的特點,比如那個男士最符合你的審美之類的,隨后數一二三,大家同時指向自己覺得最符合這個特點的人,得票最多的人喝酒。然后再反過來由男士指向女士,如此一直循環下去。
“好的,姑娘們,現在請選出全場最心不在焉的男士!一、二、三!”
三聲倒數過后,林修一毫不意外的被選了出來。于是他痛快地站起身來,酒保給他端過來了一杯深水炸彈,林修一將小杯子碰倒之后,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毫不拖泥帶水。林修一的痛快贏得了在場女士的一陣歡呼。
“現在,輪到各位女士了,請在場的先生們選出一位香水味道最特別的女士!”
同樣是三聲倒數過后,蘇菲得到了全場的最高票!蘇菲同樣大大方方的站了起來,接過了一杯酒保遞過來的瑪格麗特,同樣一飲而盡,隨后現場再次想起了一陣掌聲。
“請選出發型最無趣的男士!”
“請選出腿最長的女士!”
“請選出你認為的最年輕的男士!”
不得不說,河野確實是難得的氣氛經營大師,現場的氣氛被他調動的非常好,大家一輪又一輪的玩了下去,每個人都喝了不少的酒。到了最后,每一位參與者都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時間過得實在是太快,瘋玩的眾人直到酒吧打烊了才不得不就此結束,這一夜無論是男士還是女士都得到了徹底的放松。直到最后,當河野安排每位男士都需要將一位女士送回家中的時候,長尾景子卻主動叫住了林修一。
“修一君,如果方便的話可以送我回家嗎?我住的地方離這里不遠,就在東赤坂公寓!”
景子假裝沒看到朝他走來的一個外國男孩,她徑直的走到了林修一的身邊對他說道,嘴角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