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盡頭,一切都化作了虛無,重歸混沌。隨夢小說w.suimeng.lā
只有一道無量光,沖破了天地,宛若開天辟地,劃破了時空。
無盡的時光碎片從空洞之中墜落出來。
那是一道道法則,一道道時空殘破的碎片,上面倒影出一幅幅不同的畫面。
有幾個殘破的畫面,那是第一山中發生的事情,就在前不久,葉君和龐博等人,鎮壓禁地強者的畫面,那發生在過去。
銅棺橫空,在光陰長河中漂泊,一道身影孤獨的坐在上面,沿著一條河流,看著染血的落日,看著諸天萬界流血漂櫓,他只身遠去,背影孤單,落寞而有些凄涼。
也有人躺在棺中,葬下己身,死寂了宇宙,似等待復蘇,不知起點,不知終點,永遠的漂泊下去。
還有一口空棺,在未知的霧靄中沉浮,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緊接著畫面消失,幾個來自未來的畫面飛出,天地崩碎,那里有人在征戰,有人泣血,有人嘶吼。九龍拉棺從時空之中飛過,駛向了不知名的遠方。
劃破時空,貫穿了古今未來。
可以看到,無盡的虛空之中,一條無邊無際的時空長河橫空而過。
那時空的浪潮之中,時不時的泛起幾朵浪花,畫面中,映照出一個個強者的影子。
能在時空之中留下虛影的,都是超級強者。
忽的,時空長河翻滾了起來,陡然間,仿佛時空都沸騰了起來。
一道身影,手持長槍,在時空河流之中,乘風破浪,幾乎要把時空長河一劈兩半。
他從不知名的時空殺了過來,沿途,有一道道虛影阻攔,但是,在他的長槍之下全部崩碎,翻滾的時空浪花在他的腳下全部都平息了。
那追尋著魔城自爆化作的那道魔光而來。
此時,燃燒的魔城,宛若燈塔,在時空長河之中指引著方向。
忽的,時空長河卷起千堆雪。
時光長河動蕩,劇烈搖動,那里一片迷蒙,有三道驚虹沿著時空河流追擊而來。
那是超越了仙王級的強者,氣息,比之前遇到的那個天界女子都要強大得多,足足有三人,同時向這里沖來,這有些可怕。他們在追擊葉君的本體。
仙王,如葉君的分身,也只能追溯時空,查看一些過去的事情,只有準仙帝,才能在時空長河之中遨游,施展一些手段,形成戰力。
沿著時間長河而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動輒會引發大因果,發生危機。
一般的強者,是不愿這么做的。
就是準仙帝也不會輕易結因果,他們可以徜徉時間長河,但是卻極力回避,一般絕不會干預什么,怕自身遭劫。
實力越強橫,因果越大!
不然的話,沒有制約,他們恣意妄為,逆改一切,這天地豈不是亂掉?那樣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但是,此時,他們顯然顧忌不了那么多了,他們從時空之中追溯而來,無論如何也不想看到葉君的本體回歸。
很顯然,在那個時空之中,葉君可能做了什么嚴重威脅到他們的事情。
近了,葉君的本體距離輪回盡頭只有一步之遙,同時已經隱約間看到了,三大強者駕臨,被無上神光包裹著,那些大道符號極其的絢爛,懾人心魄。
三大生靈,兩男一女,都化作人形,他們散發出的氣息無以倫比,讓人要窒息。
璀璨的符文繚繞著他們的軀體,密布的紋絡,預示著他們的道法極其玄奇,這是有無敵之資的強者。
三大生靈共進,睥睨天下,彌漫著絢爛的光雨,走向這里,令時空長河分開,令蒼穹顫栗,他們合在一起實在太強大了。
“你走不了!交出三生藥!”那個男子,身穿仙金甲胄,提著一桿大戟,滿頭銀發,他擁有懾人之資,瞳孔如刀鋒一般迫人。
“沒錯!不可能讓你救活他們!”
璀璨大道符號斂去,女子露出真容,這是一個容貌姣好的女子,三十幾歲的樣子,身穿金色長裙,又像是甲胄,貴氣逼人,同時也眸光懾人。
她風姿出眾,身為準仙帝,本身就有獨特的氣質,再加上姿容不凡,自然顯得超凡脫俗。
第三人是一名老者,一頭赤發,體形健壯,手中持一柄雪白的量天尺,擁有無敵的氣勢,像是可以丈量諸天,打滅一切敵。
“是嗎?有種就跟過來!”
葉君露出冷笑,一步邁出,走出了時空長河,降臨在輪回路的盡頭。
“攔住他!”
幾人逼近,頓時天地間雷霆滾滾,輪回都在顫抖,似乎,無法承載如此強大的生靈。
“跨越時空征戰果然是要受到壓制!”那個男子皺眉道。
“別廢話了,我們的時間不多,而且,要受壓制就一起受壓制。他也一樣!”
“出手!”
就在此時,三大強者中的女子輕叱,她探出一只雪白晶瑩的手掌,向著輪回路中拍擊而去。
這一掌之威,駭人之極,帶動起滔天的大道符號,鋪天蓋地,震動古今未來。
轟隆!
天地爆碎,時空長河大浪沸騰。
那女子的一只手掌拍擊而來,殺傷力極其驚人,擦著葉君的肩頭而過,打進輪回中,腐蝕萬物,瓦解諸天道則。輪回路不斷的崩碎,瓦解。
葉君避過后,冷冷的看著她,嘴角帶著冷笑。
“你若是在時空長河之中,或許,還能多堅持一段時間,但是你降臨這片天地時空,注定你要死!”
那手持大戟的銀發男子說道,氣息恐怖,他持著兵器向前逼去。
下一刻,這三大高手同時出擊了。
他們聯手,一起向著葉君鎮壓!
葉君冷笑,忽的仰天一聲長嘯。
漫天的魔光全部收斂而回,那魔城燃燒的所有能量化作一道道漆黑的光芒注入了他的身體,同時,八尊石像的光芒也全部被他吞入腹中。
魔城、魔胎、石像的能量,全部回歸本體。
他完成了蛻變,渾身血氣滾滾,重回巔峰,即將再做突破。
“怎么可能?”
那三人全都變色,難以置信。
“難道…這是他在這個時空的過去身?”
“但是,過去和未來兩兩不相見,他怎么可能合二為一?”
“是嗎?你們以為我為什么把你們引過來?”
葉君如汪洋恣肆,氣勢席卷了時空長河,冷笑道:“你們以為我是你們那個時空的人?忘了告訴你們,這里才是我所存在的時空!在你們那個時空,不過是為了找到未來藥而已!”
“未來藥?那不是三生藥?”三人全部驚愕了。
“三生藥,分為過去藥,現在藥,和未來藥!過去藥存在于過去,未來藥存在于未來,過去不可改變,只有未來藥最難尋,因為,時空的一丁點改變,便會讓時空長河沿著不同的方向改道。不過幸好,我的本體陷入時空亂流,遇到了未來藥!你們以為我是你們的時空回到過去,卻不知道,我本就是這個時空的存在。”葉君冷笑。
他當初,在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陷入了時空亂流之中,僥幸之下,把殺戮分身和生命神樹送出時空,降臨在地球的昆侖,遇到了楚風。
葉君的本體雖然陷入了時空亂流之中,但是,因為是處于未來,所以對于分身在這片時空所經歷的事情一清二楚,他也看到了時空之中的畫面,葉君的鼎碎,狠人大帝白衣染血,小晨曦跌落莫名時空,狠人大帝倒在戰場之上。
所以,在未來,他一直尋找三生藥。
三生藥,分為過去藥、現在藥和未來藥。
過去的已經過去,未來的處于未來,三者不可相見。但是,葉君確實一個例外。
他從微末之中崛起,在各個位面穿梭,似乎,不受到時空的局限。所以,在那個未來時空,他找到了未來藥,只是,這三個人以為他找到的是三生藥,想要阻攔他帶回來,不惜,沿著時間長河逆流而上。
因為,在時間長河之中大戰,很有可能便會改變歷史的進程。若是這樣逆改不同時空的戰局,天地反噬,就算是準仙帝也承受不了。
所以,一直以來,葉君且戰且退,沒有跟他們直面戰斗,而是在時空亂流之中徘徊,同時,希望能感應到殺戮分身所在的時空,把這三人引誘出來。
他們以為自己是獵人,卻不知道,葉君早就設下了圈套。
正好,借助殺戮分身和魔城的力量,打破時空的界限,在時空長河之中點燃一座等,接引他的本體回歸,同時,把這三人引誘到這個時空。
“你好卑鄙!”女子氣急,到了他們這個境界,一念便知天下事,可看穿古今未來,可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幾人竟然會被葉君耍得團團轉。
“怕什么,我們有三人,連時空都奈何不了我們,不信殺不了他!”
這時,漫天驚雷劈落,電閃雷鳴,打在他的身上,激烈無比。
不過,這些雷霆傷不了他。
但是,另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出現了,轟在他的軀體上,那是因果之力。
他身為未來時空的人,卻在這個時空出手征戰,當場遭遇反噬!
男子咳血。
“快,一起動手,我等時間無多,現在情況不妙。”那手持大戟的銀發男子吼道。
然而,女子卻有些遲疑了,那個老者更是后退了一步。
他們不想戰了。
如果,葉君和他們一樣,也是從未來而來,那么大家都會遭受因果之力的反噬。
但是,現在葉君毫不受到影響,可以全力出手,他們卻要遭受因果的壓迫,相比之下,他們戰斗力削減一大截,就算以一敵三能不能戰勝葉君都很難說。而且,就算能贏,準仙帝級的強者很難殺的死,萬一葉君逃走了,他們想追都追不了,相反,而且還要承擔巨大的因果。吃力不討好。
“此事我不想參與下去了,他只拿到了三生藥的三分之一,未必能救活那幾人…”女子后退了。
老者也轉身想要再次進入時空長河之中。
但是,就在這時,一道碧綠色的光芒沖天而起,截斷的時空。
那是一株世界之樹,撐天而起,宛如一柄擎天巨傘,擋住了時空的入口,截斷了三人的后路。
“追殺我挺爽的吧,現在想走?你們問過我了嗎?”葉君冷笑,步步逼近。
老者皺眉,面色閃過一絲陰霾,冷聲道:“難不成,你還想留下我們三人?雖然我們要受到因果之力的壓制,但是,三對一,你覺得有勝算?”
回應他的很簡單,那是一記帝拳。
大戰爆發,葉君殺了過去。
他手中的長槍震動,橫擊那桿大戟,發出刺目的光輝,符文流轉。
而后,他徒手又打在那量天尺上,將其震飛,可謂神力驚世!
“殺!”
葉君喝道,他向前轟殺,一拳轟向女子的軀體。
女子神色驟變,對于葉君的拳印,她深有體會,曾吃過大虧,此時竟不敢硬撼,祭出自己的法器。
一桿天戈浮現,她是女子,居然手持這樣的兵器,震出無盡的殺伐之力!
當的一聲,葉君擊在了天戈上,拳印無損。
當當當…
此時,葉君出手,一人獨戰三大強者,掄動帝拳,鎮殺向前,震的那手持量天尺的老者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無論如何,今天殺了他,哪怕只是三生藥的一部分,也不能給他任何機會。”身穿金色戰衣的女子嘶吼,她面容姣好,但是現在卻有些猙獰了,因為實在太急迫。他們身上的因果之力越來越強大。
事已至此,最為激烈的大戰爆發了。
這一戰,殺到驚天動地,鬼哭神嚎。
整整兩日間,輪回路在不斷的崩塌,時間長河在沸騰,他們的大戰在持續,異常的激烈。
“噗!”
最先出局的是那個女子。
身穿金色長裙的女子,她的修為的確很可怕,但是戰斗意識和葉君比起來差遠了,更何況她還受到因果之力的壓制。
葉君為戰而生,為戰而狂,大戰到發狂,徒手將那個男子撕成兩半,又一槍將那個老者胸膛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