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小小的獸骨,因為烙印了骨紋,便內有乾坤,須臾介子,在大長老的手中閃爍著盈光,數萬金紫光閃爍的紫銅礦,就這樣收在了獸骨之中。
當然順帶著還有數百件兵甲槍矛,大長老握著一桿光亮的青銅矛,布滿了裂紋,血色浸入早已經化為了黑色,顯然歲月不短。
“這桿銅矛還是百年前我青陽鑄的,歲月不饒人,曾經的鑄槍之人早已經不在了,銅矛輾轉又回到了青陽。”
說著大長老大手摩挲著銅矛上已經模糊的青陽二字的云紋,發出感慨,最后將其交給了青陽桓。
這柄散發著歲月氣息的銅矛,雖然算不上神兵利器,卻是無比的厚重,比之現在青陽桓握的銅矛,重了不止一星半點,足有千斤,這是硯山部一位神藏境武者留下來的。
“大長老,外邊是什么樣的。”
倏而,青陽桓猶豫了一下,出聲問道。
“外邊啊,亂,太亂了。”
大手拍了拍青陽桓的肩頭,大長老帶著一抹回憶,“老夫沒有什么可教的你的了,桓兒,你記住,人族之間的爭斗,哪怕是打生打死都是咱們自己的事情,無論是什么時候,都不容許外族插手。”
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對于異族他更多是成長之時,部落老人口口相傳的話語,知道是人族的大敵,甚至于當初在遇到木族之時,石矛更是喝聲異族該殺,鏗鏘有力。
“大長老,我不跟你回青陽山脈了。”
握著大長老給他的銅矛,青陽桓眼中有著鄭重,出聲說道。
而大長老卻是沒有出聲阻止,看著面前少年堅定倔強的眼神,微微一怔,似乎有話不過到嘴邊,卻沒有說太多。
“去吧,最好不要離開青陽領地。”
青陽桓應承,抓緊銅矛朝著莽林中沖去,很快大長老大笑一聲,飛身掠上古林上空,如大鳥一般朝著南方而去。
硯山部,大長老硯牧崖帶著受到重創的數十位族人,終于趕回了部落。
“族主,青陽欺人太甚。”
族殿中,硯牧崖喝道,眼中依舊有著怒意,特別是因為青陽融晉升到了攝靈境,穩穩的壓了他一頭,讓他更加怒火攻心。
一身紫袍的硯山族主端坐主位,神色沒有絲毫的波動,恍惚之間有著紫光繚繞,化為虛幻的紫陽,懸浮在后面,顯示著他并不是如同神色那般的平靜。
“大長老,不必惱怒。”
“可是,難道這次就這么算了,我硯山辛辛苦苦挖了三個月的礦脈,都便宜青陽融那個老東西了!”
“難道要盡起族兵,和青陽魚死網破!”硯山族主喝道,頓時讓大殿中為之一震。
“這些年來我們和青陽之間的爭斗不絕,你我都應該明白,都是在可控制范圍之內的,現在的青陽可不比前些年了,青陽崛前來部落和我交手而歸。”
“族主勝負如何?”頓時大長老神色一驚,蒼茫喝道。
“看來青陽氏氣運大盛啊。”見到族主沒有出聲,硯牧崖自然明白過來,不由的苦笑一聲,多年的老對頭壓過自己不說,現在青陽族主,更是壓上了門來。
“大長老,硯山和青陽相鄰兩千年,起起伏伏更是早已經記不清楚多少次了,一次沉浮算不得什么,起落如潮,我硯山也不會一直沉寂下去,下次找回來便是。”
“族主所言甚是,老夫被青陽融那老東西氣到了。”
“不過青陽氏覺得我硯山好欺負那就大錯特錯了!”眼中紫光迸濺,喝道:“族中傳回消息,最近青陽氏確實是有些異樣,有些不同。”
“族主何意?”硯牧崖隨聲附和道。
“大長老,聯絡火龍部,金戈氏,浪云部。”
“以什么名義?”
“我們五部共同駐守這片大地,也已經數年已經沒有交流了,就從小輩身上見真章吧,穹兒剛剛出關,青陽崛那匹夫超過我如何,部落終究要傳承下去,傳承代代不絕才是真正的勝利。”
“穹兒突破了!”頓時硯牧崖眼中露出喜色。
“不錯!”此刻硯山族主原本繃著的面容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十七歲的神藏境,哈哈,青陽老東西,老夫是被你超越了如何,我硯山的娃娃定然會超過你青陽。”
“順帶著將族中的其他差不多的年紀的娃娃都帶出去見見世面,風水輪流轉,一代傳一代,也該到了我硯山再次昌盛的時候!”
硯山族主眼中帶著笑意,頓了頓緊隨著說道:“既然如此,就聯絡另外三部同去青陽山吧,到時候看看青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少年,現在在強,后繼無人也是一場空。”
“我這就去準備,青陽融老東西,這次我看你的倨傲還能不能顯化出來。”硯牧崖對著硯山族主微微示意,隨即朝著殿外而去。
“去吧,也該是我硯山揚名之時了,我硯雄的種,不該窩在這里,整個臘山才是他應該待的地方!”
而此時的青陽桓,早已經在古林中再次廝殺起來,磨練著戰法,更是汲取血氣貫通自己的血脈。
此時他的全身的力量已經逼近了一萬五千大關,貫穿了十一道血脈。
距離礦脈之事轉眼間又是一個月,在石矛的建議下,他壓住了體內不斷噴發的血氣,等待著鮮血蘊霞的到來。
同樣連番的搏殺,讓他對于夔牛矛法愈發的嫻熟,而且伴隨著每日的磨煉,對于矛法有了新的感悟。
“為何這矛法不斷御使之下,不過簡單的橫掃,刺出而已,卻讓我感覺愈發的深奧。”
古林中,青陽桓握著青銅戰矛,眼中有著一抹思索,在石矛的提點下,他每一日里不斷的磨練著三式看似簡單的矛法,竟然讓他產生了不同的認識。
“戰法乃是殺生技,殺生自當最純粹,最簡單,才最實用!”
此刻他的腦海中浮盈三式矛法,不斷的橫掃刺出,一道聲音緊隨著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