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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 炸懵城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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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怪你。”

  李軒正在看坑里的倆兼職火頭軍忙活,一兵顧鍋添料攪鍋,另外一兵主灶送柴添薪,一里之灶二兵即可兼顧。

  聽到劉崇的話,他扭過頭來,邊抬步朝前走,邊笑道,“一共就做了二十來枚,能有八枚打響就不錯了。”

  劉崇跟了上來,陪在側邊走邊道:“打響的八枚,其中五枚不知是與其他發潮的一樣,還是為何,動都沒動。”

  說是導彈,就是搗蛋,惡趣味一來,感覺有個威武霸氣的名字,聽著比較開心罷了。

  造了二十來枚大號二踢腳,就沒有一個大小一樣的,最大的是樹干造的,最小的比筆筒大不了多少。

  最遠的射程,趕不上士卒扔出去的石頭。

  炸起來也沒動靜,總共就八個響的,還是聲音很輕微,大號鞭炮一樣。

  剩下十四枚其中五枚點火失敗,點了沒動靜。

  北方軍的試驗導彈,全是木導彈,暫時有雙木凹槽拼裝型戰略導彈,與樹皮外裹型戰術彈道導彈,全是膠泥封裝。

  可能抹膠泥的時候匠作手藝不過關,把底藥弄濕了,還是怎么回事。反正火藥捻子燒完了,三枚戰略導彈與兩枚戰術彈道導彈,就沒動靜了。

  剩下九枚屬于嚴重偽劣產品,最遠的就在地上蹭出去不到十步的距離,四枚原地底火燒光,“呲”完了,一動不動。

  被李軒寄予厚望的樹干戰略導彈,就一步不帶動的,浪費了八斤二兩七錢黑火藥。

  底藥,發射藥,沒敢沿內凹槽布設延遲引信。

  幸好沒裝藥,不然原地炸鳥。

  一枚戰略導彈原地爆炸是什么動靜?反正李軒沒見過,他的戰略導彈一點火,鴉雀無聲。

  主要是他不懂這東西,只知道底火的發射藥,燃燒溫度高。炸藥是什么鬼性質,除了溫度應該比發射藥低外,其他的啥也不知道啊。

  知道也沒用啊,溫度怎么測,他還是不知道。

  導彈只是他的惡趣味,感覺擁有戰略導彈與戰術彈道導彈,心里好踏實。

  盡管樹皮膠泥導彈,有點太丟人,更丟人的是一半以上別說射程,點火都不帶動的,可他不會放棄的。

  他要持之以恒的研究下去,會研究這種大殺器行為的本身,就能給他帶來無窮的力量。

  有能力在東漢末年研究這種黑科技的邪惡勢力,那一定是兇殘的帝國主義。

  李軒一想到自己是反動的帝國主義,就好開心。

  終于有欺負人的感覺了。

  他實際讓“百樂門”主要研究的是黑火藥,與炸藥包。

  他倒不用找煉丹的方士,他化學基礎知識與科學研究的方法論,總不是煉丹的能比的。

  只是很多固態知識長期不用,不知道被大腦藏哪去了,不好想起來。

  他知道一硝二磺三木炭,但配比忘了。忘了不怕,基礎材料科學的研究方法,屬于架構的簡單東西,他總忘不了,窮舉嘛,就是個試。

  數學的方法,難不倒他,經費難倒了他。只能撥點錢糧維持著,按三個自然數的窮舉數列表,找大區間。不能幾十幾百組并行窮舉,那個倒是快,問題是沒錢。

  他還知道顆粒火藥比粉要好,這也簡單,捏丸子一樣,把粉弄濕,和面一樣,再用網篩成顆粒,晾干嘛。

  不過這事找的就是奴工了,怕曬炸了。

  可以把能用的黑火藥搞出來,能攢炸藥包代替石頭,用于投石機就行。

  先解決有沒有的問題,再解決好不好的問題,再考慮到底能做多好的問題。

  車馬炮的“砲”,投石機的砲兵,也是砲兵呀。

  大炮兵主義嘛,沒有鋼炮,投石機炮群,照樣炸蒙千軍萬馬。

  死了張屠夫,不吃帶毛豬么?對,就不吃,就不用鋼炮。

  關鍵他也不知道鋼炮怎么造啊,還是杠杠式的投石機吧,雍容又大氣,一甩臂,一兜炸藥包就飛城里了,炸懵城里人。

  其次,就是張飛西鄉試驗部隊的一個擲彈兵里了,陶木手榴彈,陶罐式樣小鉛球一樣,全木式的就是倆小碗扣一起。

  兩種手榴彈都嚴重不合格,沒有破片殺傷,只能縱火,嚇唬戰馬,砸人都不敢想。敵方若有弓,不等北方軍精銳的擲彈兵跑到投擲距離,半道就被射成刺猬了。

  尚未有敵人死在黑科技手榴彈之下,倒是張飛那個擲彈兵里,前后讓炸傷了四十多號,傷亡快一半了。

  幸好沒死的,多是被小破片劃傷,輕微燒傷,重傷都沒有。

  主要土手榴彈老露藥,剛點著藥捻就炸了。

  幸運,或是不幸的是,即便就在手里炸,也炸不死人。

  李軒的黑科技武器研制之路,實在是任重而道遠。

  萬事,開頭難。

  他是不怕的,王莽都資助飛行器研究。他不把飛行器造出來,豈不是愧對同行。

  大炮既然可以不用鋼,導彈能用膠泥,他感覺戰略轟炸機不用發動機,也可以。

  “導彈不動不怪你,這是匠作的事情。”

  循著疏林外緣,借著樹蔭朝東走,李軒隨手撥開頭前的一束灌木垂枝,輕松道,“本來就是廢品,讓你們大張旗鼓的放了,是放給軍內看的。”

  “放給軍內看的?”劉崇略走前,趕在李軒抬手前,把身前又一束垂枝托著撥開了。

  “對,你們這么廢物,為什么還能吃三類灶?”

  李軒沒客氣,走著一低頭,躲過垂枝,卻不愿走出消暑的遮陰林緣,“成敗在其次,主要是鼓勵軍中將校士卒,多發現問題,多解決問題,多改良兵甲軍械,多研究新的技戰術,試驗各種伍什攻防隊形的配合。

  咱們北方軍不是傳統軍隊,除金鼓旗號外,軍內的勤務,條令,紀律與軍法,不是由將帥來定。大多是由什伍來定,從發現的問題中而來。陣型,隊形,技戰術,同樣不是將帥來教,是士卒來教將帥。”

  “士卒教將帥。”劉崇疑惑。

  “對呀。”

  李軒負手慢悠悠的晃著走,點頭道,“豎大拇指測距就是我跟士卒學的,再傳我北方軍罷了。戈戟如何劃馬架敵兵,矛槍的刺殺動作如何干凈利落,刀盾手的刀與盾如何配合,這些技戰術只能從實戰兵卒中來。

  關將軍的刀法,不適合士卒。力量,技巧與經驗都不在一個等級。同樣的一刀,二姐的一刀是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刀,敵將立撲。換士卒同樣的一刀,或許就會被輕易架開。

  張將軍的矛槊之法再兇悍,三哥刺殺前晃矛,擾亂敵將判斷,不過手腕下意識一抖而已,想都不用想的,就是本能。可一般士卒學這種大繁化簡的武技,腕力,經驗差距太大,東施效顰而已,容易畫虎不成反類犬。

  士卒的刺殺技藝,還是從實戰的士卒中來,步頻變化,抖槍一類的不需要,需要的是力量與速度,越直接越簡單越好。這個總結與減法,只能由士卒來做,將帥要向士卒學習,而不是傳授士卒什么高深的武技。

  咱們軍內正在試的混編戰斗隊形,陣型,大多都是未經實戰證明過的。能在軍內比武中先發現問題,比上去跟敵人見真章時,才發現問題要好。

  可咱們的老兵不少出身邊軍戍卒,習慣了傳統軍隊內上官的一言九鼎。感覺有問題,或者有更好的想法,也不敢說的,只敢說大人英明。

  讓你們這些試驗部隊,吃三類灶,就是為了沖散這股大人英明的陰霾,構建士兵英明的新武德。”

  “新…武德?”劉崇喃喃道。

  “對,武德,士不可自卑,自賤,武士不可受辱,不可三思而行,受辱即刻不能忍。”

  李軒邊走邊點了點頭,輕笑道,“你們放心的吃,看到你們這么廢物,不過就是試驗新技戰術,失敗都照樣吃三類灶。就會有不服的士兵,從只敢說大人英明,變為敢說大人你是不是錯了?為何長矛,刀盾,弓弩非要單獨列陣,混搭成鴛鴦陣不行么?

  我就敢說啊,為何擋馬偏要拒馬,我梅花陷馬陣可破天下騎兵,雖冠軍侯復生,不可破。

  兵甲軍械,技戰術,編制,攻擊隊形等等,軍事涵蓋的一切,正常的狀態,都是今天超過昨天,明天超過今天,后天超過明天。

  若是今天的軍隊,把昨天的兵圣,仍然奉為今天的兵圣,那就不是正常狀態了,那是病態。

  這樣病懨懨的軍隊,能與今天的正常軍隊打個起鼓相當,可一旦第二天的黎明破曉,隨便一支正常軍隊,就能把這樣病懨懨的軍隊,屠個干干凈凈。

  時下的傳統漢軍,已經喪失了冠軍侯古兵書不足學的銳氣,變得尊師重道,學會了念孫子曰的經。

  我北方軍,不拒絕以孫子為師,前提,一旦孫武子復生,我軍必須能夠做到,可以把孫武子率領的軍隊,干凈,利落的殲滅。

  如果我們的元帥與將軍們,連七百年前的古代將領都戰勝不了。如果我們今天的軍隊,連七百年前的古代軍隊都無法殲滅。

  那我們的將帥,我們的軍官,我們的士官,我們的士卒,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劉蟲兒啊,你有信心戰勝孫武子,冠軍侯么?”

  “有。”劉崇大聲喊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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