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里面嗡嗡嗡的,忽然一片空白。
對于談對象這種事情,其實她是非常清楚的,地球上像她這種年紀的女孩,可能早已經交過了很多個男朋友,經過了許許多多的風花雪月的日子,但是她沒有,上高中、讀大學的時候,雖然也有人追,但是基本不符合她的心意,她為了學樂器,也沒有對于的時間,所以一直都沒有談。
事實上,她也想過自己未來的另外一半究竟長什么樣子?是不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但是沒有結果,她好像都沒有遇到對的人。
然而現在——
她沒有想到沈度忽然跟她說這些。
這讓她心中有些惶恐、羞澀和復雜。
事實上,她對沈度有絕對的信任,因為對方沒有必要欺騙她,這個人的能力,她早已經一清二楚,但是正是如此,她才覺得有些慌張。
對方來了?對方要出現了?
還紅鸞星動,姻緣以至?她要嫁人了嗎?
心中雖然有些期待,但是更多的是害怕。
對嫁人這種事情,產生一種恐懼感,若是嫁人了,那么她可能就需要離開燕子山,以后可能就得過著相夫教子的生活。
對方可能是一個普通人,只有短短幾十年的壽命,也有可能是一個道士,壽命可能長一點。
但是…
但是…
她現在已經是仙王,目前三界內的仙王雖然不少,但是絕大部分都是活了幾千年幾萬年的老怪物,她的壽命可能也會那么長,而且,若是她以后遁入虛空中,可能會變成更長。
霎那時間,她想到的問題很多很多,女孩子的心思本來就非常復雜,所以——她不知道沈度究竟會怎么對待此事。
“其,其他人呢?”想了想,她開口問道,聲音有些沙啞。
沈度笑道:“其他人都正常,秀秀就不說了,初瑤是真魔,她幾乎不會對任何人付出真心。至于香如…”
“香如怎么了?”張月蟬見他沒有說下去,于是問道,不知道為何,她忽然有些緊張。
沈度笑道:“香如心中有一種期待,很古怪的期待,這種期待,現在不說也罷,找一段時間,我會跟她談。現在,我只談你的事情!你道心不錯,但是從命理上講,這次姻緣也不錯,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條,是繼續跟著我學到,我讓你成神,掌管一方宇宙。第二是擁抱你的命運。”
“如果我選擇后面一條,可以繼續跟在老師身邊嗎?”張月蟬盯著他問道,眼睛眨都不眨。
沈度道:“可以,不過你應該知道,未來,我們會走很遠很遠,過去可能百年千年。可能遠在十萬八千里之外,慢慢宇宙,浩瀚無邊。”
“對方是什么人?”張月蟬問道。
沈度笑了笑,伸手一指,在她面相冒出了一個虛影:“現在我不會告訴你對方的身份、姓名和來歷,更不會告訴你其他的資料。你這一生,必須經過此劫,若是你渡不過,那么以后就相夫教子罷了,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張月蟬看著那虛影,神情頓時有些復雜,虛影有些模糊,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卻可以看出對方的大概信息,穿著白袍,風度翩翩,跟她想象中的人影差不多。
她俏臉不由有些紅。
“我想知道,香如是怎么樣?”想了想,張月蟬又問道:“還有,表姐不可能對誰都不會付出真心。”
沈度有些古怪的望了她一眼,想了想,頓時笑道:“我是不是對你們太好了?”
張月蟬一愣,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
“不過想一想,似乎也正常,女生似乎都喜歡強者。”沈度笑道:“我無敵,道心無敵、神通也無敵,我更是無所不知。”
張月蟬立即想到了什么,俏臉一紅,盯著他:“香如是…香如喜歡老師?”
沈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微微一笑:“等你做好準備了之后,再來告訴我,我知道你現在一心向道,不想想這些事情,但是以后遇到對的人了之后,可就說不定了。”
“初瑤姐也喜歡老師!”張月蟬又盯著他道。
“初瑤過段時間,我會讓她自己去虛無界歷練一番,她未來的路還非常長,遠遠比你長的多!”沈度說道。
張月蟬點了點頭,忽然安靜了下來。
沈度見她神色復雜,又笑道:“我這樣說,是不是已經壞了你的道心?”
張月蟬望了他一眼,說道:“老師的神通什么莫測,能看到的東西跟我們不一樣,既然這樣說,那么就有這樣說的道理。”
沈度聞言,嘆了口氣,又笑道:“看來,我確實對你們太好了。不過月蟬,你要明白一個事實,我很強,非常之強,從我修道那一刻起,就已經無敵,這世間類似我這般強的人幾乎已經不存在,所以,萬萬不可拿我與對方比,因為對方比不起,我所向無敵。”
雖然說他的口氣很平淡,但是張月蟬聽到最后幾個字時,還是渾身一震,望著他,頓時有種自己已經被看穿了的感覺,心中瞬間冒出了無盡慌張。
是的!
他幾乎無所不知。
他極為可怕。
他有一雙可怕之極的眼睛,幾乎沒有東西可以瞞過他的雙眼。
他能夠看到王香如、能夠看到姜初瑤、能夠看到其他人,自然也能夠看到她。
想了想,她幾乎斬釘截鐵的對他說道:“老師,我要修道。”
沈度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要斬紅塵!”
“紅塵不可斬!”沈度搖頭道:“我需要的是有情有義的人,而不是無情的怪胎。”
“那我…那我…”她頓時沒有說下去了,神情慌張。
沈度望了她,嘆了口氣說道:“我對你們確實太好了。”
張月蟬瞬間低下頭,不敢說話了,俏臉幾乎變得通紅無比。
“算了,不談這件事了,回去修道吧!”沈度笑了笑,說道:“你道心不錯,再離開之前,我會盡可能的幫助你提升。”
張月蟬一愣,頓時全身一震:“老師不打算帶我走?”
沈度平靜的望著她:“如果可能,我也期待,不過看樣子應該很難,月蟬,我已經說過了,這是你的情劫。女人的一生總要有一個依靠,不能總跟著我到處流浪。放心吧,我們去了又不是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