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行著呢,這不年底了,去年的分紅剛打到她的賬戶上,雖然沒幾個月,但錢也不少呢。你現在在哪啊?怎么說話聲音怪怪的,感冒了?”
在旁邊的林淺,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哪是姐夫對小姨子正常的態度?況且都是前任了。
林渝深吸一口氣,態度強硬地罵道:“不關你的事!別再打我電話了。”
“喂,給林瀟打錢是我一句話的事,不給她打錢,也是我一句話的事。”
“…宋亭威,你還威脅我?”
“我不是威脅你,我是跟你講道理,我簽那份離婚協議可是讓了步的,但我目的沒有變啊。”
“你無恥。”
電話那頭的宋亭威很無奈地嘆了口氣,“小渝,我是擔心你而已,起碼你告訴我你在哪,讓我知道你的安全。”
“我在城邸。”
“那是夠安全的,我都進不去。”
“…掛了!”
林渝匆匆掛了電話,許多的煩惱縈繞在心頭,看不到盡頭。
林淺撐起腦袋看著她,質問道:“這個姓宋的是不是想追你?”
林渝沒有否認,林淺更來了勁,“他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嗎?那么爛渣的一個人也配追你?”
想到婚禮上宋亭威替林渝擋刀的那一幕,林淺有些語言失控,“搞什么,他認真的?你和大哥是不是因為他分手的?”
林渝搖搖頭,“不是。”
“那是為什么?”
“你不知道。”
“你告訴我啊。”
“不想說。”
“…林渝!”
林渝翻了個身,背對著她,避開她質問的眼神。
林淺可不是隨便好糊弄的,她坐起身,一邊拿手機一邊說:“我這就打電話給大哥,問問看你們到底為什么分手,如果是因為宋亭威,那他肯定是誤會了。”
“別別別。”林渝按住她的手機,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快要流出來了。
林淺好著急,卻又愛莫能助,“那你告訴我為什么。”
“分手是我提的,呵呵,我不喜歡他了。”
“…”林淺才不會相信這種謊言,“你當我三歲小孩嗎?誰當初那么沒皮沒臉地追他?還說什么非他不嫁,非他不可,你還想跟他直接領證呢你忘了?”
“那是沒追到自己瞎想想的,追到了也就那樣了。”
林淺嚴肅起來,“林渝,說實話!”
“…”林渝張了張嘴,又放棄了。
“還不說實話是吧?那我問大哥。”
“林淺,你別鬧!”
林淺忽然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林渝從來都不是一個妥協的人,可這段時間里,她妥協了一次又一次,并且在妥協之中失去了一份又一份感情。
林渝擦了擦眼淚,鄭重說道:“這件事你別管,我從來不求你什么,這一次就當是我求你,別管!”
“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小渝…”
“出去!”
林淺被趕了出來,也罷,她失戀她最大,她說什么就是什么,等以后她心情好些了再問。
客廳里,奶奶一看到林淺過來,立刻擔心地上來問:“小淺,小渝沒事吧?”
“睡下了,她說晚飯不吃了。”
“唉,可憐的孩子,不吃不喝哪成啊,我讓廚房準備一點點心,你一會兒給她送過去,她要是餓了可以吃。”
“好,謝謝奶奶。”
“她的事我多少也聽說了,這錯不在她啊,她又決定不了自己的出身…這孩子懂得感恩,林家都那樣對她了,現在林家一出事,她還義無反顧地回去。”
林淺暗自嘆氣,心想道:可不是,大媽還那樣打她罵她,把一切罪責都推到她的身上,太不公平了。
“可是小淺,林家那件事咱們千萬不能再插手了。”奶奶拉著她坐在沙發里,語氣凝重地說道,“顧源已經找我談過了,他給我分析透了其中的利弊要害,這本是軍區的案子,卻讓警局去辦,你不覺得奇怪嗎?”
林淺一臉懵,“奶奶,我不懂,顧城驍從來不跟我講他工作上的事。”
“那我跟你說說沒事,這啟案子涉及到軍方的人,城驍他們這群小伙子廢寢忘食才抓到這幾個關鍵人物,就差一步抓到幕后主使了,上頭卻把案子交給了警方,不讓城驍再插手。其實吧,不讓插手也好,多危險啊,可這案子城驍前前后后查了好幾年,臨到最后卻交給了別人,這別人未必能善后。”
林淺似懂非懂,“您的意思是說,警方未必能抓到那個幕后主使?”
“對啊,之前緝毒警察抓了那么多年都抓不到,交給城驍,城驍倒是抓住了幾個關鍵人物,現在又交還給警方,警方能收尾就奇了怪了。城驍爬到這一步,多少人眼紅著,人家會說他爭功搶功,把所有功勞都往自個兒身上攬,他越是爬得高,眼紅他的人就越多。政治斗爭,明爭暗斗,比戰爭更恐怖。”
林淺聽得仔細,原來,表面風光無限的顧城驍,有著許多外人看不到的勾心斗角。
“那些表面跟你稱兄道弟的人,或許背地里突然給你一刀,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城驍身邊多的是這樣的人,他們就等著抓城驍的小辮子,我們要是利用他的關系走個后門什么的,萬一被有心人士利用起來,那對他就不好了,你說呢。”
林淺點點頭,“嗯,我明白了。”
“你是個聰明的丫頭,一點就通,我就怕像上次那樣,小渝一哭你就心軟,上次我也不對,太沖動了,現在冷靜下來想想,咱們不能因為一時的心軟,而害了城驍,對不?”
“是,奶奶,您放心吧,林家那邊公事公辦,如果大伯大媽真做了違法的事情,就該受到法律的制裁,小渝那邊我也會勸她的,她也一定能理解。”
“好,那么我們來談談生孩子的事情。”
昂?這畫風轉得也太突然了吧,讓她好一陣措手不及。
奶奶拿出一個小盒子,質問道:“陽奉陰違不好吧,你們就這么忽悠我一個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