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已定下來,武林大會宣告結束。
劉鋒與眾多武林人士在嵩山上互動了一天,到第二日正午,又與眾人寒暄了一會后,便稱有事先行離開。
“恭送盟主!”
眾人高聲送別,隨后,也都相繼離開嵩山,返回自己的門派。不過,箜箜和尚并沒有返回九華寺,而是施展開身法,翻山越嶺,朝西北方向疾馳。
在劉鋒離開時,傳音給箜箜和尚,讓他在大會后,前去半路攔截王柔海,并將其當場斬殺,另立堡主。
至于以什么借口殺掉王柔海,劉鋒并沒有說,交由箜箜和尚自己解決。
劉鋒算了下時間,已不能再耽擱,必須立即返回興安城,參加醫術大賽第三階段評比,萬不可讓他人有機可乘,尤其是外邦之人。
故而,劉鋒在離開嵩山后,立即施展空間技能,返回興安城決賽。
對于箜箜和尚,劉鋒很是放心,處理一個小小的王柔海,箜箜和尚自然會很輕松。
在得到劉鋒的傳話后,箜箜和尚半刻沒有停留,選擇了翻山越嶺,提前抵達目的地,一道名為一線天的峽谷。
一線天峽谷,顧名思義,是一道被兩座大山夾著的幽深山谷。從其上窄下寬的形狀看,定是流水沖刷形成。
這峽谷總長五里,上方寬不過一丈,下方寬五丈許,高達百丈,全是懸崖峭壁,無法攀爬。
一線天地理位置險要,乃中原與西北的唯一捷徑,是不可多得的險要之地。這里,也是飛云堡與外界連接的主要通道。
王柔海成功當上副盟主,著急返回門派,安排后續事務。故而,沒有選擇走官道,而選擇了一線天峽谷。
有了洞天組織,箜箜和尚不難得到王柔海一行的路徑,輕易就提前抵達一線天,等候著王柔海的到來。
在等候的過程中,箜箜和尚也沒閑著。只見他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取出信紙后,又掏出紙筆,書寫起來。
細看之下,方才知道,箜箜和尚在模仿字跡,給東夷人寫信。不用想都知曉,箜箜和尚是要嫁禍給王柔海,找個殺他的理由。
箜箜和尚不愧是羅漢轉世,不僅武學天賦驚人,記憶超強,就連模仿他人字跡,也都是信手拈來,半點都不生疏。
很快,箜箜和尚便寫好了一封信,并運起內力,將墨汁烘干,放入信封中,揣回懷里。末了,躺在大石塊上,繼續等著王柔海的到來。
過不多久,峽谷外傳來陣陣腳步聲,還夾雜著說話聲。
“堡主,我們接下來,要做些什么呢?”
“這還用問么?堡主做了副盟主,乃是中土武林的一件大事,當然要發帖,讓各門各派前來道賀啊。”
“對對對!到時候,他們一定會拿出好東西來孝敬堡主…”
聽著這些人的話語,箜箜和尚不由咧嘴一笑,自語道:“想收禮物?佛爺我今日就給你們送個超級大禮!”
十幾個呼吸后,王柔海率領著門下百余弟子,浩浩蕩蕩的走入一線天峽谷。從他的表情來看,心情是多么美好。
王柔海從未想過,自己一個三流門派的掌門人,能夠成為整個中土武林的副盟主。這一次出門,可謂是收獲了奇跡。
這種感覺,宛若烏鴉變鳳凰,他怎能不興奮?
“嗯?前面的人是誰?”
王柔海揮手,示意弟子們放緩腳步,兩眼看著前方不遠處的箜箜和尚背影,徐徐靠近。
在離箜箜和尚不到一丈時,王柔海讓弟子們停下來,看著那條背影低喝:“誰人在此,意欲何為?”
箜箜和尚彈射而起,在半空轉了一圈,徐徐飄落,站在離王柔海跟前三尺處。
“箜箜大師?”王柔海滿臉不解的看著箜箜和尚,心中咯噔咯噔跳了幾下,有種莫名的感覺,讓得他后退了好幾步。
飛云堡的弟子們,也都趕緊后退,一下子遠離開去,足有二十丈。
王柔海不愧是一派掌門,立即就恢復過來,朝箜箜和尚拱手道:“箜箜大師,在此等候王某,所為何事呢?”
箜箜和尚摸了摸光溜溜的大腦袋,咧嘴笑道:“只為一件事,那就是…殺你!”
“什么?”
王柔海臉色大變,急忙問道:“箜箜大師,這究竟是為什么?難道,就是因為鄙人不推舉大師做副盟主,讓大師您記恨了?”
“我呸!”箜箜和尚不屑道:“什么狗屁副盟主,佛爺我才不稀罕!只有你這種小人,才整日覬覦。”
“那究竟為何,會讓大師對鄙人如此仇恨?難道,是大師在開玩笑?”王柔海實在想不出自己還有哪里得罪了箜箜和尚,疑惑是劉鋒。
故而,他覺得,箜箜和尚應該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一個另類的玩笑。
箜箜和尚收起笑容,臉色陡然一沉,冷聲道:“王柔海,你自己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難道不記得了嗎?”
“胡說!”王柔海大喝起來:“我王柔海行走江湖數十年,從未做過什么害人之事,更沒有得罪江湖朋友,何來見不得人?”
“不承認?”箜箜和尚壞笑道:“也是,壞人都說自己是君子。只可惜,你是一個十足的偽君子!”
“你含血噴人!”王柔海非常激動,怒火中燒,很想一巴掌拍死這個可惡的臭禿驢。
但是,王柔海清楚,自己的實力,差箜箜和尚實在是太多太多,連拼的沒有資格。所以,只能強忍著,不敢發作。
箜箜和尚單手陡然一揮,祭出懷中準備好的信件,冷聲道:“做壞事太多,記不住了?也罷,佛爺就將證據拿出,讓你死個明白!”
語畢,箜箜和尚取出信紙,朝王柔海身后的一位中年人招手:“你過來,將上面的內容大聲念出來,讓大家都看清,王柔海這個偽君子的丑惡嘴臉!”
那中年人唯唯諾諾,帶著復雜心情走出人群,來到箜箜和尚跟前,雙手接過信紙,認真看了起來。
但剛剛看了幾眼,這中年人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并不停的望向王柔海。
這讓得王柔海非常不安,很想沖過去搶奪信紙,他想要瞧瞧,那上面到底寫的是什么。只是,有箜箜和尚在,他也只能是想想而已。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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