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間歇性精神病
李云來到了荒樓的面前，沒有立刻進去，人而是站在門前，問道旁邊的保安大叔說道：“大叔，這里也是醫院的地方嗎？”
保安大叔懶洋洋的，隨時都再打著哈欠，說道。
“啊...你誰啊...是啊，這里也是精神病院的地盤啊，住了幾個病人。”
“住了什么病人？”李云繼續追問道。
保安大叔面對李云的問題沒有任何不耐煩，大概是待在這里快閑出鳥來，有李云這人能說說話也是極好的，瞬間打起精神來笑著說道。
“好像是為了一些支付不起醫藥費，拋棄掉又違背政策和人道主義，最后丟到這里的病人，還沒有任何勞動能力的那種...別看這里看起來荒涼恐怖的，其實里邊的人不發病的話還都挺正常的...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誰發病傷害他人過。”
“嘖，我還以為這里是封禁著秘密火云邪神的阿卡姆瘋人院之類的地方...還希望能看到蝙蝠俠或者米國隊長呢...”對于保安大叔稀疏平常的回答柳燕璃感到索然無味。
李云覺得這柳燕璃串戲串的也太厲害了一點兒，從阿卡姆都串到火云邪神去了。
保安大叔笑著說道。
“你們是來了解觀覽的嗎？我勸你還是別進去看了，沒什么好看的，最近還死了個小年輕，真的可惜了，他們一家子也是可憐的啊。”
此時，保安大叔抽抽煙，說道：“家里就自己和妹妹不說，父母雙亡，兩個人都患有精神病，特別是妹妹，病的還不輕...可惜啊可惜，多可愛的小姑娘。”
保安大叔一陣唏噓，兩人聊了一陣后，李云便和柳燕璃離開，保安大叔也不在意，繼續抽著煙，一個人待著，繼續看著從外邊買的花花公子雜志。
李云和柳燕璃了解了一番，來到了這精神病院的荒樓，和保安大叔說的是一模一樣，看起來像荒廢了很久似的，其實也有人住，甚至還有志愿者在這里給予他們關懷之類的。
“他有一個妹妹...在哪兒呢。”柳燕璃到處觀望，十分好奇，還沒有放棄尋找火云邪神還有蝙蝠俠的想法。
“這位死者的名字叫做葉小照，的確有一個妹妹也在這里生活，至于妹妹是誰...，我們會知道的。”李云想到了剛剛去偷看病歷表的那一欄，親屬那一部分的名字沒有填，或者說在精神病院里，這種人有沒有親屬大概是沒有什么區別的。
天目緣線沒有，只能通過姓葉的病人來尋找，李云不信這大樓里全是姓葉的病人。
李云還有柳燕璃逛逛著就聽到一陣陣童真稚嫩的聲音傳來。
在旁邊空曠的課室里，五個相貌各異的小女孩兒正在愉快的玩著游戲，作為主導的是一個穿著志愿者服裝的漂亮大姐姐。
“你拍一，我拍一。”
“你拍二，我拍二。”
“你拍三，我拍三。”
李云看著這些小姑娘們，眼睛微微瞇了起來，表情大膽...
柳燕璃盯著李云震驚的說道。
“少年，不要有什么大膽的想法，對著空氣發春是很愚蠢的行為...”
李云沒有搭理柳燕璃這節操丟失的二貨，而是湊了上去，搭話道。
“小朋友，你們在玩什么游戲啊...”
這志愿者小姐姐在看到李云湊近來的時候有些疑惑，看著李云身上的道袍以為是道觀組織的志愿者，也就沒有多問，說道：“這是兒歌啊，她們平時挺孤獨的，就教她們玩游戲咯，這游戲你拍到第幾，你就要做什么。”
“我會跳舞！”
“我會唱歌！”
“我會梳辮子...”
“我...”
五個孩子七嘴八舌的，性格各有不同，看不出有什么毛病來，李云一臉了然的點點頭，隨后指著角落里的一個小女孩兒。
這小女孩兒什么都不做，就這么坐在原地一動不動，時不時捏著橡皮泥玩兒，臉上喲明顯的紅腫，衣服十分的凌亂，眼角還有淚痕。
對于這個小女孩兒，無論是志愿者還是這些在玩的孩子們都視而不見。
李云指了指那小女孩兒，笑道。
“干嘛不和她一起玩兒，她一個人看起來怪可憐的。”
那個說梳小辮的，看起來有些高挑的小姑娘不以為然的說道。
“因為她是壞孩子啊，所以不和她玩兒...我們討厭她。”
“對，討厭她！”
就連志愿者都選擇對那小姑娘采取無視的政策...
王志面對著眼前的西裝老者還有吊兒郎當的青年，一臉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的狀況是怎么樣呢？”
“我的情況就這樣，你懂的，別多嗶嗶，趕緊弄完，弄完我還要去找小黃喝酒唱歌呢。”青年一臉吊兒郎當不耐煩的說著，一邊抖腿還一邊玩游戲，把病房昂自己家一樣。
“就他媽知道玩游戲，沒用的東西，在醫生面前說話放尊重一點兒，沒有醫生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趕緊的給醫生道歉，你需要醫生的幫忙，醫生也是我重要的客戶，你這小王八蛋...這是要氣死我啊。”吊兒郎當青年依然是吊兒郎當的樣子，西裝老者一臉復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直直搖頭嘆氣，自己這么多年來把這孩子寵壞，寵成這樣，什么事都干的出來，想起自己孩子的所作所為，繼續誠懇的看著王志醫生說道：“王醫生，您看...我家孩子。”
“哦，其實不看也行，就這樣吧，沒有什么關系。”王志勉強的搖搖頭，最后取出病例單子，在上邊寫下了青年的名字，在病例那里洋洋灑灑的寫下了幾行字。
病因：間歇性精神病。
在單子上簽下自己名字的時候，西裝老者如釋重負，臉上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一臉美滋滋的將一張支票偷偷的塞進了王志的抽屜里。
“那么醫生您幸苦了，關于你的委托，我會盡快讓下面的人跟進的，這一筆錢算是給你額外的酬勞，放心，不會算進你的費用里的...”
“沒關系，去拿藥吧，讓下一個病人進來。”王志勉強笑了笑，目送著西裝老者還有他那吊兒郎當的兒子離開了辦公室。
王志心里有些堵堵的，頹然的將筆放下。
“我都特么在做什么啊...”
“你剛剛...”柳燕璃剛想說些什么，就被李云眼神阻止了。
柳燕璃這時候十分的乖巧，話不多說，安心吃瓜。
李云則是在一旁看著這些小女孩們愉快的玩耍，玩累后，志愿者小姐姐沒有繼續跟著她們玩耍，而是去打了一杯茶，來到了走廊上愉快的撮著。
志愿者小姐姐來到走廊上，一臉感慨的點了一根女士煙說道。
“這些孩子們怪幸苦的啊...看起來挺自由的，只是實際上還是被關在這不大不小的籠子里，不能愉快的玩耍，不能上學，還特么沒了家人。”
“欺凌可不是什么好事...”李云則是笑著說道：“如果要為那些孩子們好的話，得用更加柔化的方式，讓她們對這個世界的未來充滿溫暖。”
志愿者小姐姐覺得李云說的好有道理竟然無言以對，隨后搖頭道。
“道理我都懂，可是啊，那些孩子們不聽勸啊，每次我來了還好，我一走估計又去欺負孩子了，每次來的時候那孩子都是鼻青臉腫的...唉，沒辦法啊沒辦法。”
“對了，我叫我方彤彤，是附近的志愿者，經常有時候來這里還有孤兒院和養老院幫忙，你如果有空的話下次也能組織組織一起來，人多氣氛好對這些孩子們的病也有好處，那我就先回去咯，下次再聊天。”方彤彤笑著說道，回到了旁邊的病房里，這病房上掛著的名字，就是方彤彤，下邊還標著病因妄想癥...。
李云繼續將眼神放到了這小教室一樣的地方，這五個孩子又在欺負那個鼻青臉腫的小朋友了。
“揍她...”
“這個家伙真討厭，和小照哥哥一樣去死多好啊。”
“超惡心的這樣的人...”
李云看到這些小女孩們，對著孩子又是打又是罵的，還時不時扯扯她的頭發，看起來相當的可憐。
直到李云進去后，這些孩子們就一副乖巧的模樣，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就當剛剛無事發生過。
“小朋友們，剛剛的大姐姐走了，大哥哥陪你們玩。”李云盤坐在地板上，看著這些小女孩們說道：“但是這個游戲一定要那個孩子一起加入進來才能一起玩，你們誰能勸勸她，讓她也加入進來呢？”
這五個小女孩們一個個四顧相望，都不想去叫那個被欺凌的小姑娘，一個個都好像看到了絕世瘟神一樣，只有那個明顯自閉的小女孩懦懦的舉起手來。
“我...我去試試...”
在這自閉小女孩的搭訕下，那個被欺凌的姑娘也是微微抬起頭來，望著李云這邊，對上李云溫暖的笑容。
“我...我真的能一起玩嗎...”
“當然可以，你們是生活在一起的朋友，無論什么樣的矛盾都可以化解的不是嗎？”李云頓了頓，說道：“嗯，大部分矛盾都是能夠化解的...”
除了自閉小女孩外，其他四個姑娘紛紛七嘴八舌的說著什么不原諒，絕對不原諒之類的話，交雜起來李云感覺像是一百只蒼蠅在天上飛，賊刺耳。
不過孩子嘛，為了玩游戲，最后還是讓這被欺凌的小姑娘加入了游戲。
李云默默的從袖里乾坤內掏出了一副卡牌來，語重心長的說道。
“俗話說的好，好朋友，玩uno，豈不是美滋滋？”
到底是孩子，在uno的幫助下，成功的變成了塑料姐妹花，翻臉翻的比翻書還快，一個個都氣鼓鼓的，不搭理對方。
李云則是過去，默默的收起了牌，來到了其中一個看起來很暴躁的孩子，也就是欺負人最厲害的那個小女生旁邊說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莫要因為一件小小的事情就生氣發火，跟自己的朋友置氣。”
“哼，別跟我說話，臭大叔。”小女孩擺過頭去，繼續氣鼓鼓的托著下巴，站在窗臺，望著遠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你們剛剛說小照哥哥，他以前也是跟你們一起的嗎...”李云變魔術似的從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來，說道：“如果你回答的話，那么哥哥就請你吃棒棒糖。”
看到棒棒糖小女孩狗眼一亮，猶豫了一下，開始對李云說道。
“小照哥哥啊，一起的啊，以前他就住在隔壁，都不和我們玩，就和那討厭的貨玩，我最討厭他了，哼。”
話音剛落，棒棒糖到手。
李云又找了另外一個靦腆自閉小女孩，問道。
“那個小照哥哥以前是什么樣的人？”
“小...小照哥哥...他是...一個...活潑的人？活潑的好人...不過我不喜歡他。”
又是一根棒棒糖。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李云問著這些小姑娘，一個個都給出了不同的答案，對于死者小照，都有著不同的看法。
李云唯獨沒有去問被欺凌的那個小姑娘，按照他們的說法來到原本小照待著的房間內，這房間目前還是沒有人住下，最主要的還是真正無依無靠的病人不多，國家也只會針對孩子們有特別的優待，一般年紀大一點就要去做輔導訓練了，比如方彤彤，平時要去幫忙做針線活兒。
來到了房間里，除了干凈工整的被子和床外，還有在墻壁上，用筆刻出來的字跡，五種不同，大概意思就是趕緊去死...求求你去死...之類的話。
“老李，這里好陰森誒，不愧是阿卡姆瘋人院...”柳燕璃不由得靠近了李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都是。
在小照生前的房間內，李云用天目掃視了一遍，很快在一塊松動的瓷磚底下看到了一本書，這本書以前李云也看過，叫做《武動乾坤》的書，大概講的就是一個碉堡的少年在異世界做著碉堡的事情，讓全世界都覺得他碉堡了...
將這本小說撿起來后，拍了拍上邊的塵土，翻開來后，李云瞇著雙眼。
“呵呵，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