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旭只是到影樓拿一份自己公司需要的樣片,本來可以讓助理取,因為順路他就過來了,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韓墨。
翟旭開著自己的車帶著經紀人,通過幾場比賽和幾次接觸,現在的翟旭對韓墨的態度有些復雜,他不想韓墨把自己壓過去,卻又不得不承認韓墨的才華。
經紀人手里拿著平板電腦,嘴上不停的念叨,“真不懂御馬騎士當時為什么不肯把《尋夢環游記》的電影版權賣給我們,我們雖然是個新公司,但是實力絕對不比思晨傳媒差,在做影視這一塊甚至資源還比他們好,出雙倍的價格御馬騎士都不賣,他腦子里是不是進水了。”
正在等紅燈,翟旭的手搭在方向盤上,聽到經紀人的話,臉上的表情突然僵住,想起當時自己拿著地址親自去找御馬騎士,結果竟然走到韓墨家的場景,心里狠狠的抽了一下,站在門外的那份尷尬,每次回想起來,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不過這個御馬騎士真有才,我第一次知道他是因為他的那首詩,后來被他的《尋夢環游記》徹底征服了,捧著書來來回回看了幾遍。”經紀人露出對御馬騎士無限崇拜的表情,繼續說道,“原本還想可以買到他的電影版權,然后見個面吃個飯,怎么就賣給思晨了呢。”他有些不服氣,繼續翻看著網頁。
翟旭不想說話,他比誰都想得到電影版權,只是 經紀人很好奇御馬騎士的樣子,太神秘,網絡上一點關于他的消息都沒有,甚至都不知道是男是女。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一抬頭看著翟旭,“旭哥,上次您不是親自去找了御馬騎士,見到他人了嗎?嘿,他長什么樣?”
翟旭用力抿著抽搐的嘴角,兩只手狠狠的握著方向盤,他現在聽到關于御馬騎士的事情就煩,翟旭壓著心里的情緒,沒好氣的說,“沒見到。”
經紀人撇撇嘴,以為翟旭不愿意提御馬騎士是因為沒有買到版權,沒太在意,又低下了頭。
看著平板電腦屏幕,砸吧一下嘴,“哼,思晨公布的主創名單竟然還有韓墨,唱主題曲都能成為主創人員啦,找自己公司旗下的藝人唱主題曲,算哪門子的主創,捧人也不至于這么捧吧,借著人家御馬騎士的名聲,然后把韓墨強加進來,這東風借的也是夠了。”
翟旭掃了眼經紀人,還是什么都沒有說,他怎么都不想說出來,御馬騎士和韓墨就是同一個人。
“旭哥,思晨傳媒周五的記者招待會也邀請了咱們公司,到時候咱們一起去看看御馬騎士的廬山真面目吧。”經紀人喋喋不休的說著,根本沒觀察翟旭的表情變化,“您是不是也想看看他長什么樣,上次沒找到他真可惜,要是您見到他,肯定版權就是咱們的了,哪輪得到思晨傳媒。嘿,網上有人投票他是男是女呢。竟然投票女票的還多一些,如果真是女的,那可就更了不起了。”
“男的。”翟旭皺著眉頭隨口說了句。
經紀人抬頭看向翟旭,“旭哥,你咋知道的?”
翟旭愣了一下,沒有回答。
韓墨白天在拍攝間隙用手機給小家伙拍了幾張照片,小家伙帶著妝,穿著影樓的衣服,對著爸爸的鏡頭擺出各種活潑可愛的姿勢。
回到家,韓墨準備把這些照片發給舒雅,以前如果捕捉到孩子可愛的鏡頭,他也會發給舒雅,然后舒雅會就著小家伙照片里做的事情,或者調皮的小模樣跟韓墨聊一會,他們平時的聯系都是關于孩子的。
這次和以前一樣,韓墨把照片一起調出來,按了發送,全都發給了舒雅。
屏幕上剛剛顯示發送成功,他的手機就響了,舒雅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閃動的,以前都是信息回復,這次卻這么快打電話過來,不過韓墨沒多想,直接接通了電話。
“你們去哪了?”舒雅第一句就是問句,她一眼就看出來萱萱化了妝,而且衣服也不是自己的,明顯是在照相館之類的地方。
韓墨實話實說道,“薇米攝影。”
舒雅輕“哦”了一聲,薇米她知道,是北都非常有名的影樓,出片的效果很好,她有些自責,以前竟然都沒有給孩子拍過寫真,這次韓墨能想到帶孩子去也挺好的,她溫和的繼續說道,“給萱萱拍寫真,她一定開心壞了。”
“是呀,我們拍的親子照,她開心壞了。”韓墨拿著電話,目光注視著客廳里玩芭比娃娃的小家伙,沒多想隨口說道。
親子照?舒雅聽到這三個字心里說不出的滋味,不知道為什么很不開心,沒有再接話。
韓墨發現沒聲音,以為掉線了,把手機從耳邊拿開看了眼屏幕,還在讀秒,“喂?”
舒雅語氣淡了很多,“沒事了,掛了吧。”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韓墨沒來得及說話,電話就已經掛斷,他覺得有點奇怪,看了眼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屏幕,也不知道舒雅怎么了,就把手機放到桌上,繼續陪小家伙去玩了。
舒雅心里莫名的有火,一把將手機丟到了桌上。
彭野走過來坐在舒雅對面的沙發里,“干嘛呢?跟手機有仇。”
“沒事。”舒雅沒好氣的說。
彭野大笑兩聲,瞥了眼還沒完全變暗的手機屏幕,“這不剛打完電話,應該高興啊。”
“他們去拍親子照了。”舒雅在彭野面前也沒有掖著藏著。
彭野抿了口咖啡,把杯子握在手里,不解的看著舒雅,“嗯。然后呢?”
“他們拍親子照,竟然沒人提前告訴我?”舒雅平時一項把控情緒很好,極少在外人面前抱怨什么,可是這次還不斷地把親子兩個字說的很重。
彭野噗嗤笑了,聽出來這個話里酸溜溜的味道,“你吃醋啦?”
“不是吃醋,就是生氣他們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舒雅辯解道。
彭野的笑聲更大了,放下咖啡杯,“他們?”她故意重復這兩個字,一臉壞笑的注視著舒雅,“你是在生氣一個三歲多的孩子拍照前沒告訴你一聲,還是在生氣她爹。”說完端著咖啡杯大笑著走了。
“我”舒雅白皙的臉頰爬上一抹緋紅,低下頭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