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傳來了什么消息?”楊蛟眉頭一動,問道。
傳令兵稟報道:“據說是原來的西伯侯死了,新任的西伯侯背叛大商,自立為武王,聞太師舉薦青龍關總兵張桂芳攻打西岐,現在不知勝負!”
“西伯侯也反了!再加上之前聽說的北伯侯崇侯虎被西岐擊殺,拱衛大商的八百路諸侯,這是全反了了啊!”
楊蛟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不由得震動起來。陳塘關北方就是北伯侯崇侯虎的領地,前不久西岐大軍進攻北方,他接到消息后還沒來得及反應,崇侯虎這個廢物就被西岐丞相姜子牙帶兵殺了。
如果被姬發任命為新任北伯侯的崇黑虎率兵南下,陳塘關首當其沖。楊蛟想到這里,心中微微有些急躁,他從來沒有獨當一面的經歷,眼下這種情況,讓他不好做出判斷。
這時候,電光一閃,風雷子出現在城墻上,楊蛟看到他的身影,臉上頓時露出喜色,問道:“師弟,老師出關了沒有?”
風雷子搖了搖頭,“還沒有出關,老師閉關的洞府,蘊含的氣勢越來越強,似乎在突破瓶頸,據我估計,再過兩天時間,老師就能出來。”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極遠處的天邊突然傳來一聲轟鳴,遠處的天空聚攏無數烏云,颶風雷光匯聚,形成一個緩緩旋轉的旋渦。旋渦的中心,就是高澄閉關所在的白骨洞。
“這是老師閉關的方向!”楊蛟看到這種情況,忍不住驚呼一聲。
城內的驛館當中,一個身穿道袍的男子感應到遠處的元氣波動,立即走出來,遠遠的朝著骷髏山的方向望去。
“骷髏山?那里不是一氣仙馬元和石磯娘娘的洞府么?看這元氣波動,似乎是在突破六階真仙?馬元道友神通強大,早已是真仙,那突破的人應該是石磯了!”
這個身穿道袍的男子,赫然是當初和高澄有過一面之緣的申公豹。他現在居然成了朝歌的信使,來給高澄送信。
高澄還不知道封神世界大名鼎鼎的衰神在陳塘關等著自己,他現在臉色漲紅,體內強悍的能量不斷的游走,強行讓達到極限的肉身,進一步的強化。
咔嚓!
不知道過了多久,以高澄堅韌的精神意志都有些承受不住的時候,他的耳邊似乎傳來了一聲脆響,肉身的強度終于沖破了極限,達到了另一個層次。
高澄的修為突破,天靈頓時洞開,天地元氣風云匯聚,他的肉身不斷膨脹,變成六丈大小,洞府外面出現數千丈高的颶風雷霆,元氣激蕩中,各種五顏六色的雷霆真火迸發,形成巨大的天兆。浩浩蕩蕩數千里。
如此大的聲勢,這才讓遠在陳塘關的楊蛟。申公豹等人察覺到。
高澄站起身,身軀傳來龍吟虎嘯之聲,在他的身體周圍,籠罩著一層天然的氣罩,將四周方圓百里的天地元氣瘋狂吞噬,化作支撐身軀的能量。
他的天靈上方,萬道光華迸射出來,演化成慶云靈光,一會凝成猙獰的神像,一會化作五道水浪,這是玄冥之體和上清仙法留下的異狀。這樣的變化極快,如電光火石。片刻之后,變化不定的慶云靈光才凝聚成形,化作三朵拳頭大小的蓮花,青光閃耀,在慶云靈光中盤旋纏繞,玄之又玄。
這三朵蓮花就是人體精氣神所化的三花,是精氣神濃郁到極點所形成的法相,并非實物,也無法當做法寶催動。
如果三花盛開,就代表煉氣士的真靈徹底圓滿,可以將真靈寄托在大道之中,達到七階的金仙境界。
“六階!這就是六階肉身所擁有的力量么?”
高澄雙腳微微用力,腳下的洞府就傳來不堪重負的嘎吱碎裂聲。他有種感覺,他只要揮出一拳,就能摧毀這座骷髏山。
他向外面快步而行,伸手一彈,擋在前面的五行陣法就消失不見,然后高澄抬頭一看,天空中的颶風雷霆似乎感應到了他的氣息,變得更加狂暴。
這是天地元氣在感應到強大氣息時候的應激反應,并不是什么天雷。高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張口一吹,呼呼呼!一股強悍的寒風氣流從他的口中發出,仿佛神風掃蕩,迅速的將聚攏在天空的雷電烏云強行吹散。
隨后,高澄熟悉了一下六階肉身的力量,他現在最強的就是自己的肉身,如果施展法相天地和金剛不壞的神通,能爆發出更加強悍的實力。
除了這點,他體內的血脈也受到強悍肉身氣血的滋養,冰寒大道的力量變強許多。只是沒有突破極限同樣達到六階的層次。
“我現在的實力,再遇上馬元這種等級的真仙,絕對能輕松的將之斬殺!”高澄握了握拳,把自己和當初的一氣仙馬元做了一個對比。
他所推演出來的功法如果加上法相天地和金剛不壞兩門神通,不比正版的九轉玄功遜色,高澄剛剛突破境界,實力就一躍而上,在六階真仙當中也屬于頂級強者。
唰!遁光一閃,高澄朝著陳塘關的方向飛去。心中暗道:“我閉關的這些天,也不知道朝歌和聞仲的情況怎么樣了!”
風聲呼呼,高澄的實力突破后,速度比之前更上一層,轉眼的功夫就回到了城池,遠遠的望去,城池上方的虛空有著濃郁的氣血煞氣。這是二十多萬士卒所形成的氣息。
“嗯?城內好像有天仙的氣息…”
高澄的意念在陳塘關一掃,迅速的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法力波動,這股波動比楊蛟、風雷子更加強大。
他眉頭微動,加快了速度,唰的一聲從天而降,落入了城主府里面,這時候楊蛟和風雷子已經察覺到高澄的動作,和散發天仙法力波動的道人在府內迎接。
“老師!”楊蛟和風雷子上前拜見。
高澄擺擺手,目光落在另外的道人身上,眼角狠狠的一抽,對面這人竟然是衰神申公豹!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他心中驚疑不定,不過面上不顯分毫,客氣的問道:“不知道友從何而來?來陳塘關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