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號角聲響起的時候,荊州水軍營寨就有所反應。黃祖和黃忠兩人連忙離開營房,來到了戰船的高臺上。
“漢升,揚州水軍動了,數百艘戰艦全部出動,這是要和我們決戰啊!”黃祖這時候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煉魂層次,五感十分敏銳,看到了淡淡霧氣當中的數百艘戰船,忍不住瞳孔收縮,心中倒吸一口涼氣。
在兩人的身邊,還有一個紅臉大漢和俊朗青年。紅臉大漢周身繚繞著罡氣,腰間懸掛著長劍,俊朗青年沒有練成罡氣,但他的精神力量不弱,達到了煉魂層次。
“揚州水軍哪里來的底氣?難道他們不知道黃將軍即將踏破神人界限,成為神通境強者嗎?”紅臉武將忍不住說道。
他這話一說,黃祖和黃忠都忍不住搖頭,身邊的俊朗青年說道:“文長將軍想的太簡單了,神通境界可不是這么容易達到的,大漢數百年來,還沒有人能突破這個極限,說句實在話,黃將軍雖然是天下有數的絕世武將,但想要突破境界更上一層,幾率只有一兩成!”
要是高澄聽到他們的對話,就能認出這個紅臉大漢的身份,他是未來蜀漢正西大將軍魏延,魏文長。
在原來的時間線上,荊州除了和江東孫氏在江夏對峙大戰外,其余的郡縣基本上沒有什么大戰,就算是張羨反叛,劉表也沒有怎么慌亂,有劉磐和黃忠即可將之鎮壓。沒有戰爭,就沒有尋常士卒都伯立功上升的機會。
魏延實力很強,但他生性傲然,不屑于投靠世家豪族,所以地位一直不高,直到劉備來到荊州,才有了出頭的機會。
而現在,高澄代替孫氏執掌揚州,并且這些年來南征北戰所向披靡,至今沒有一敗。聲勢震動天下。劉表心中有著極大的壓力,所以不斷的從軍中提拔人才,魏延有著實力,錐坡囊出,被任命為水軍偏將。
而魏延身邊說話的俊朗青年,是黃祖的兒子黃射。此人氣息儒雅,無論帶兵還是謀略,都繼承了黃祖的幾分能力。所以被提拔為校尉。在江夏地位不低。
“將軍,這次揚州水軍全部出動,來勢洶洶,恐怕沒有那么簡單。我聽聞太平青領道的道主于吉,已經投靠了揚州,這次大戰他要是出手,我軍必然會落入下風啊!”黃忠微微皺眉,沉聲說道。
荊州也有著自己的情報體系,于吉投靠揚州這件事他們當然知道。尤其是蒯越在知道這個消息后,臉色有些發青。
太平青領道、山越、揚州世家,這三點都是揚州的隱患。他派遣使者進入揚州,挑動山越出兵。準備引爆于吉和揚州世家讓高澄手忙腳亂,無瑕理會外界的情況。
沒想到,計劃只實行了三分之一,于吉和揚州世家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山越是按照原來的計劃出兵了,卻被高澄、于吉聯手斬殺九大祭司,被徹底打斷了脊梁。
蒯越當初在劉表面前信誓旦旦的說道,只要計劃成功,就能讓揚州陷入內亂,甚至荊州還能趁機攻入擴大地盤。
計劃聽起來很好,實行起來變成了一團糟。如今揚州平定山越,突然出兵長沙,無論是劉表、蒯越還是江夏的黃祖、黃忠,都沒有想到這點。
“于吉在揚州裝神弄鬼,居然也和我荊州大軍為敵!”黃祖臉上浮現出怒氣,猛的一拍眼前的船舷。
黃忠沉聲說道:“于吉的法術我催動戰陣也能防備一二,不過柴桑水寨還有周瑜、陳到。這兩人和我們交鋒數年,把柴桑水寨守的嚴嚴實實,可見兩人的能力,這次大戰絕對不能大意!”
黃祖沒有說話,魏延和黃射也都知道周瑜、陳到的實力,聞言點了點頭。
隨后,荊州水寨也緩緩打開,軍號聲響起,同樣是數百艘戰船順水而出。揚州水軍既然選擇決戰,他們也沒有避戰退縮的意思。
轟!雙方數百艘戰船加在一起,數量即將破千。覆蓋了大半個江面。肅殺的氣氛充斥天地,滾滾的煞氣直沖云霄,原本炎熱的天氣,在這一刻變得陰涼許多。
雙方數十萬水軍的氣勢,凝聚起來后甚至能影響到周圍的天象。這時,周瑜發號施令,三十搜戰船滿載硫磺火器,鼓起風帆緩緩的向西行駛。
“神風怒號!”
在虛空中,于吉催動全部的精神力量,融入虛空,凝聚天穹的狂風,慢慢的施展除了一個影響數十里方圓的強大法術。
這道法術原本殺傷力極強,甚至能形成風刃切割強敵,和滅世黑風威力差不多,如今于吉舍棄了法術的強大威力,只召喚出了影響數十里的狂風。范圍越大,狂風中的天地元氣越少,就算對方施展禁錮天地元氣的手段,也很難阻擋。
“這是法術?好像沒有多少威力啊!”黃射看著撲面而來的狂風,皺了皺眉,有些不解。聽父親和黃忠將軍所言,于吉是揚州的煉魂大宗師,他施展的法術就這點威力?
這時候,魏延看了一下風向,臉色一變,驚聲叫道:“不好,于吉這是用法術逆轉風向,揚州軍怕是要用火攻!”
“什么?火攻?”
黃祖和黃忠兩人面露驚色,也反應過來,黃祖急忙下令,讓前方應戰的戰船暫停進軍,快速的放下小船阻擋揚州水軍的攻擊。
黃忠平復一下心情,說道:“逆江而上,竟然使用火攻,真是前所未見!不過就算火攻之策成功,也無法折損我軍元氣!文長,你來輔助將軍指揮戰船,我去會會這位太平青領道的道主!”
話音一落,黃忠腳下一震,周身罡氣環繞,飛身而起來到高空。手中長刀凝練數十丈的罡氣,快速的朝著于吉飛縱。
黃忠剛剛飛起,就看到一團熊熊火焰從天而降,轟然落在下方三十搜火船上,砰的一聲,火船熊熊燃燒,赤紅色的火光遮耀天空,在狂風的吹動下,重重的轟擊在荊州水軍的戰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