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有理,那就讓文聘將軍北上新野!”劉表聞言,深以為然,立即調兵遣將。東面有黃祖鎮守江夏,北面有文聘坐鎮新野,襄陽比以前安全許多。
“哎…只恨當初沒有趁著高澄這賊子進入廬江的時候,就果斷調兵將他滅了,如今這賊子羽翼豐滿,大勢已成,想要滅亡揚州軍,只憑我荊州之力,怕是無法做到了!”
劉表發出一聲感嘆。前些天聽到袁術陣亡的消息后,他就像遭到了雷劈一樣差點沒反應過來。為了應對揚州大軍將來的反擊,他苦思計策,頭發都白了兩根。
這時候,劉表突然看到跪坐在右側的蒯越臉色云淡風輕,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心中一動,連忙問道:“異度,你可有計策對付高澄,解我心中煩惱?”
當初進入荊州的時候,就是蒯越為他出謀劃策,斬殺荊州的宗賊,掌握了荊州七郡的大權,他是頂級的智者,如今即將面臨揚州大軍,說不定還能想出妙計。
蒯越淡淡一笑。說道:“主公,高澄賊子先后攻占廣陵、擊敗袁術,看似勢不可擋,但據我觀察,他的根基還不穩,只要看準要害出手一擊,就能讓揚州大亂!”
“讓揚州大亂?異度不是在開玩笑吧?”蔡瑁皺眉問道。
劉表和蒯良也露出驚色,不過他們也知道蒯越不是信口雌黃之人,既然敢這么說,肯定有著一定的把握。
“這時候我怎么可能開玩笑,我已經觀察揚州許久,第一,揚州境內的世家豪門并未對高澄臣服,其中吳郡四姓,每一家都有著強大的實力,現在懾于揚州大軍,他們不敢行動,但我敢保證,只要揚州發生混亂,吳郡四姓必然起兵反叛!”
“第二,揚州境內山越蠻人無數,其中會稽、豫章、吳郡、丹陽、廬江,山脈縱橫,山越至少有數百萬。這些山越蠻人經常從山林竄出,掠奪糧草人口,如果主公賜下印綬,派出能言善辯之士,以重金和官爵引誘,定能讓山越作亂揚州,牽制揚州百萬大軍!”
當蒯越說到這里的時候,劉表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來,雙目露出贊賞之色,就連蔡瑁也不得不佩服蒯越的計策。
不錯,揚州內有世家不穩、山越涌動。雙方一旦爆發,定能讓高澄難以向外出兵。甚至荊州還能趁這個機會,趁火打劫攻入揚州呢。
“…第三,揚州還有一個道家流派,名叫太平青領道,道主于吉往來吳會,常以符水救治百姓,信徒眾多。仿佛張角第二。據說此人擁有仙法,實力極強。主公可派人推波助瀾,說于吉準備效仿太平道,在揚州起事!”
蒯越緩緩說道:“有黃巾之亂在前,傳言一出,就算高澄不對太平青領道進行處置,于吉也會心不自安,雙方心生齷齪,只要稍稍引誘,就能讓于吉的太平青領道和高澄勢同水火!”
“如此一來,內有世家、山越、道派作亂,外有我軍攻打,內外交困,高澄一不小心,就會徹底敗亡!”
“好計策!”
劉表激動的猛地一拍眼前的木案,蒯越這三條計策,主要是利用山越和道派,直接打在了揚州的要害。
他立即說道:“異度,這三條計策既然是你提出來的,那事情就交給你了!如能攻破揚州,從高澄賊子手中奪回傳國玉璽,我定當稟報陛下,封你為侯!”
蒯越微微一笑,拱手下拜,說道:“屬下領命”
壽春,州牧府邸。
陽春三月,草木青青,流水潺潺,高澄從汝陰返回已經有了十幾日,他除了剛返回的一天在府衙處理事情之外,剩下的這些天都待在后院,慢慢的淬煉自己體內的虛丹。
“這次斬殺袁術,擊敗百萬大軍,除了得到大量的士卒、百姓、錢糧之外,最大的收獲就是數百萬的命運點數了…”
高澄用意念溝通命運之門,看了上面的數據。前面的沒有什么變化,最后一欄的命運點,已經迅猛增長到了九百多萬。只差一點就能突破千萬。
千萬命運點,這時候什么概念?代表高澄能在其他的高等世界來往五次,能把七種葫蘆神通,全部修煉到圓滿境界。
“等擊破荊州大軍,攻下襄陽,我就想辦法先突破三階神通境,然后再穿梭其他世界,為突破四階積累資糧!”
高澄心中暗道,這時微風吹來,吹動了眼前湖水中的蓮葉,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一縷縷的芳香從遠處襲來,沁人心脾。
他放空了心情,把心神沉浸在眼前的環境當中,一時間,把胸中的所有煩惱全部拋開。不過這樣愜意的放松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一個侍女走來,輕聲稟報道:“公子,張長史帶人求見!”
“張子布?他又有什么事情?”
高澄眉頭微皺,嘆了口氣,對方統籌揚州和廣陵的民政,按照常理應該忙的不可開交,居然有心思帶人來到這里求見,看來是有重要的事情。
他擺了擺手,說道:“請長史到大廳稍后,待我更衣之后,再去見他!”
大廳之內。
張昭微閉雙目,跪坐在軟榻上,氣度雍容。這些年高澄只管大略,小事全部放權,讓他有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如果說高澄是皇帝,那他就是上輔君王、下安黎庶,群臣避道,禮絕百僚的丞相。
高澄對于權力并不非常看重,他只要有心,隨時能接管揚州所有大權,心中有著底氣,所以可以毫無顧慮的放權。
這種徹底的放權,也讓張昭心中涌起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所以這些年來處理大小事務,無不細致小心,一心為公,從不徇私。
久而久之,張昭渾身的氣勢越發威嚴,儒家功法隨著他不斷處理大小事務,也不斷的運轉,讓他修為不斷突破,如今他的精神力修為,在揚州勢力當中,僅次于高澄。甚至還壓了華歆、王朗等人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