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廣陵城被攻破,隱藏在城內的探子很快就把消息傳回了徐州,陶謙得到消息后,不由得大驚失色。
趙昱和廣陵陳氏的陳珪、陳登,三個煉魂層次的強者防守城池,連一天時間都沒堅持下去,高澄怎么會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時間逐漸流逝,高澄攻打廣陵城的細節逐漸散發,天下所有關注揚州勢力的諸侯,都得到了情報。當他們聽到高澄催動傳國玉璽,鎮壓了陳珪的照天鏡的時候,和陶謙一樣都是震驚的無法言語。
“當初高皇帝在太廟殺天馬祭祀,非劉氏不得封王,并且用天馬之血封禁傳國玉璽,只有身懷劉氏血脈才能引動玉璽內的龍氣…高澄是渤海高氏的旁支,怎么可能祭煉玉璽?”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我劉氏的神器,竟然落入了外人之手!”
“只有劉氏血脈才能催動玉璽,難道說高澄體內蘊含著劉氏血脈?”
冀州的袁紹得到消息后驚疑不定。荊州劉表、幽州劉備、劉虞,還有遠在益州的劉焉,都無法置信。甚至懷疑起高澄的身份。
正在和高澄交戰的袁術、劉表、陶謙心中對傳國玉璽感到一陣恐慌,當初王莽篡漢的時候,修為深不可測,要不是劉氏強者用傳國玉璽將之重創,就沒有后來世祖光武皇帝的崛起。一件神器,直接導致了王莽被斬殺。
高澄要是能發揮出玉璽的全部威力,以揚州為基業,北上中原無人能當。說不得能重現當初光武皇帝的偉業。
三方勢力相互通信,從原來的松散聯盟,關系變的緊密不少,甚至遠在冀州的袁紹、兗州的曹操都暗中支援他們。
如今袁紹尚未徹底擊敗公孫瓚和劉備的聯軍,曹操剛剛平定兗州,都還沒有成長起來,所有諸侯都不愿意看到一個非常強大的揚州出現。
這些諸侯的動向,高澄通過繡衣衛盡收眼底。對此他也沒有什么辦法,俗話說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他先占揚州,然后全據兩淮,要是接下來再擊敗袁術,就會成為天下最強的諸侯。
揚州、豫州,再加上兩淮,這是原本歷史上袁術巔峰時期的地盤。袁術靠的是汝南袁氏的底蘊。憑著這樣的地盤不斷和冀州的袁紹爭鋒。曾一度有奪取天下的可能。
不過袁術的性格有著極大的缺陷,靠著袁氏的底蘊擁有了強大的勢力,卻無法鞏固地盤,屢次被曹操擊敗,最終兵敗而死。
“袁術、劉表、陶謙,再加上在后面支援的袁紹、曹操!關東的大半諸侯都成了我的敵人…”
高澄心中暗道,不過沒有太過擔心。畢竟袁紹和曹操都有自己的敵人沒有解決,并且兩人的地盤和揚州并不接壤。自己的主要敵人,還是劉表、袁術。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高澄坐鎮廣陵城,將廣陵分為兩個部分,淮陰和北部的縣城交給魯肅,南部交給步騭。魯肅乃是廣陵東陽人氏。在廣陵郡的世家和百姓眼中,同樣是自己人。
所以這段時間,揚州軍四處出擊,并沒有費太多功夫就把徐州淮河以南的地方全部占據,甚至連下邳國南部的淮陵、盱眙、高山三個縣城也被攻下。
淮河以南,江夏以東,都是高澄的地盤。
這一日,府邸的后院,高澄坐在涼亭當中,雙目微閉,傳國玉璽在他面前漂浮,不斷的散發著蒙蒙金光。一條細微的金龍在玉璽上下翻騰。不斷發出聲聲龍吟。
在他身邊不遠處,周倉手持長槍侍立一旁,目不斜視,一隊鐵甲護衛站在后院涼亭的四周,這些護衛腰背挺直,站姿端正,沒有絲毫的聲音發出。
不過當周倉聽到龍吟聲的時候,眼神不斷的波動,有著深深的敬畏。傳國玉璽代表大漢數百年的國運,已經成了代表漢人的種族神器。只要是漢人看到玉璽,都會心有動容。
高澄大部分的意念沉入玉璽之中,不斷用自己的神魂溫養煉化,以期發揮出玉璽更多的力量。這時候,后院門口傳來腳步聲,一個護衛悄悄的來到不遠處。似乎有什么事情稟報。
周倉見狀,和這個護衛交談幾句,然后神色一動走了回來。
半響之后,高澄將意念從玉璽中收回來,這塊玉璽蘊含五種強悍的禁法,威力全開的話,隱隱還在葫蘆世界昆侖道宮的靈寶三寶如意之上。這種無上神器,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掌握的。
“怎么回事?”高澄抬手將玉璽收回,目光落在周倉身上,淡淡的問道。
周倉上前稟報道:“稟主公,剛才府衙傳來消息,說徐州的糜竺帶著船隊南下淮河,后面有徐州兵馬追趕,不過魯校尉及時上前支援,救下糜氏商船,如今糜竺正帶著船隊南下廣陵,再過三日,就到了廣陵城!”
當初高澄離開淮安南下廬江,糜竺放不下徐州的家業,只讓二弟和小妹跟著前往,自己還在徐州擔任別駕。在這兩年的時間,明里暗里給揚州帶來了不少幫助。
如今高澄身為揚州牧,攻入廣陵郡,和陶謙完全撕破了臉皮,糜竺也無法在徐州立足,只能暗中收拾家當,及時的從下邳逃出。
“哦?子仲兄來了!等他到了,我親自去迎!”
高澄臉上頓時浮現出喜色,自己起家多虧了糜竺,如果沒有對方的資助,他崛起的時間至少要往后推一兩年時間。
高澄和糜氏的關系,徐州的世家無人不知。尤其是陶謙更是心知肚明。以前陶謙看在糜氏在徐州的影響力,還能忍耐住沒有動手。
而現在趙昱戰死、廣陵陳氏被滅,廣陵郡落入揚州之手。陶謙就算脾氣再好也會忍耐不住對高澄的盟友糜氏下手。
好在糜竺早有準備。除了帶不走的店鋪、土地之外,大部分的家財都裝在船上,從徐州轉移出來。
和周倉說的一樣,三日之后,糜竺和他的船隊準時的來到了高郵湖南岸。距離揚州還有數十里。
廣闊的湖面上,十幾艘大船載著大量的仆從、錢糧、寶物緩緩而來。在船頭上,糜竺看著遠處隱隱出現的城池,心中有些復雜。
糜氏在徐州經營百年,沒想到如今不得不拋棄根基來到揚州。糜竺在接近廣陵城的時候,原本堅定的內心突然有了一絲動搖。糜氏在揚州算是外來人,只能依靠在高澄身上,高澄如果能成就大業,糜氏也能跟著興旺。可他一旦敗北,糜氏就會落入萬丈深淵。
“不會的!應該不會的!高澄能文能武,心胸豁達,有識人之明!身上有高祖、世祖的遺風,乃是世上難得一見的英雄。更何況,他已經占據揚州,攻下廣陵,再不濟也能隔江自守,敗亡的可能極小!”糜竺心中胡亂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