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賢、魯肅,你們兩人為軍師,隨軍出征!”高澄目光在下方眾人身上一掃,只點了戲志才和魯肅兩人隨軍。
至于華歆乃是九江太守,是坐鎮一方的高官主管民政,并且他還沒有徹底臣服,高澄自然不會帶上此人。還有當初的會稽太守王朗,被高澄任命為丹陽太守。兩人都是只能管理民政,無法對軍隊插手。
除了這些新投靠的人之外,高澄以前的手下都各自坐鎮一方,其中徐宣是龍舒令兼撫軍中郎將,統帥十萬郡兵防備山蠻。陳矯擔任揚州別駕,輔佐張昭治理揚州六郡。
“麾下的大將重臣還是少啊!周瑜、呂岱幾個人各自帶兵出去,留守壽春的竟然只剩下周倉一個煉罡級別的武將!”
高澄心中搖了搖頭,還有些不滿足。在剛來到這方世界的時候投靠自己的張琛,還有其他經過大戰變成殘疾的家兵,由于資質有限,都被分到各地縣城充當縣尉、亭長。也算是給他們一個交代。
在高澄下令之后,戲志才和魯肅恭聲應命,隨后高澄簡單的處理了一下事情,就讓魯肅去城外大營通知高泰,讓他從各地郡兵挑選五萬精兵等候調用。
議事結束,大廳內的眾人神色各異的散去,可以想到,隨著高澄決定出兵的消息傳出去,勢必會引起整個揚州的震動。
這些人和揚州六郡的名門世家有著一些關系,說不定高澄在離開壽春后,還會有一些不安分的世家跳出來作亂。
尤其是吳郡四大望族。在江東之地盤踞多年,勢力蔓延到整個揚州,其中朱治就是顧陸朱張當中吳郡朱氏的分支子弟。由于他很早突破煉魂境界,很是得到吳郡主家的看重。
可惜還沒等朱治建功立業給吳郡朱氏幫助,就被高澄所殺。在高澄坐鎮壽春的時候,朱氏沒有任何動作,像是已經認命。
不過高澄知道,吳郡朱氏還心存怨氣,從這兩三年時間朱氏沒有一個子弟在揚州出仕這一點就能看出來。
接下來的十幾天,揚州各地郡兵開始調動,隨后高澄準備親自領兵出征的消息也散播出去,一些有志于建功立業的寒門和豪杰,紛紛前往壽春城外的軍營投軍。
當初太平道張角起兵的時候,為了招攬和培養人才,曾把太平道培養武士的功法大肆傳播,如今黃巾大軍覆滅多年,太平道的功法卻成了寒門和地方豪族子弟改變自己命運的重要因素。
無數寒門和豪族在得到太平道功法后刻苦的修煉,經過幾年的鍛煉,在天下嶄露頭角。硬生生的把這方世界的平均武力提升了一個層次。
前幾年的時候,練力三層的武士就能充當什長或都伯,如果是山賊,甚至能帶領一幫普通人占據山頭過一把山大王的癮。
而現在,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年時間,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由于天下大亂,身體瘦弱的老人和婦孺喪生無數,僥幸活下來的精壯為了活下去而不擇手段的變強。戰斗力不斷上升。踏上修煉之路的武士比比皆是。
練力三層,現在只能當個伍長。或者精銳當中的尋常士卒。
很快,十幾天的時間過去,高泰親力親為,在九江、廬江還有丹陽三郡挑選出了五萬精銳。壽春城外的軍營當中,軍氣鼎沸如血,吶喊的訓練聲不絕入耳。
這一日,甘玉和貂蟬在房間為高澄準備衣袍,兩女臉上都帶著不舍之色,她們并不是恃寵而驕的人,所以即便心中不舍,也沒有說出逾越本分的話。
“將軍,此行小心啊!”甘玉輕聲說道。
“不用擔心,在府中好好呆著等我回來!”
高澄任由對方整理衣袖,聞言不由得一笑,微微點頭,掃了兩個女人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話,然后走出房門,翻身上馬,帶著周倉和一眾護衛朝著城外大營奔去。
大軍出動,旌旗遍布,馬蹄轟鳴,朝著壽春城北的碼頭奔去,城內的世家子弟還有潛伏在城內的探子紛紛出城,看著五萬精銳步騎登上大船,順著淮河向東行駛。
“高澄出兵了,五萬大軍順水向東,趕快把消息傳回去!”
“順著淮河向東,必然是前往鐘離,和武安國的二十萬大軍匯合!高澄難不成要攻打徐州的廣陵郡?”
“不好,高澄率軍沿河東進,駐扎在秣陵的蔣欽向北進逼廣陵郡城,兩方夾擊,廣陵南北臨敵。恐怕難以抵擋啊!”
隱藏在城內的探子大部分是劉表、袁術和陶謙派來的,各自以商人或者尋常百姓的身份隱藏,在得到消息之后,立即催動秘法傳遞回去。
很快,襄陽劉表和坐鎮南陽的袁術都接到了這個消息,連忙傳令,讓江夏黃祖、汝陰紀靈主動進攻,牽制揚州大軍,為徐州減緩壓力。
這兩路諸侯都得到了消息,距離壽春最近的陶謙當然也接到了探子的信息,他也想調兵遣將支援廣陵。可惜臧霸和曹豹早已派出去和武安國對峙,千挑萬選之后,只能派出張闿這個當初霍亂徐州的黃巾降將統領十萬兵馬充當援軍和曹豹、臧霸匯合。
鐘離縣。連綿的營帳足有十幾里,在營帳外面,武安國身穿甲胄,腰懸戰劍,身后是整齊站立的二十萬大軍。
江風吹來,他的一條衣袖隨風飄蕩,武安國雖然斷了一條手臂,但并沒有因此頹廢,而是發奮努力,刻苦修煉,武力比當初更上一層,已經達到了煉罡六層的境界,罡氣可以隨意變化神兵甲胄,并且觸摸到了煉罡七層虛相境的門路。
他在鐘離坐鎮一年多時間,屢次擊敗曹豹和臧霸的進攻,被稱為獨臂將軍,在揚州大軍中威望很高。
呼呼!
江風浩蕩,數十艘戰船隨風而來,很快來到了鐘離大營的前方。和鐘離大營隔著淮河相望的徐州大營看到水面上的動靜,紛紛敲響警鐘。引起一陣騷動。
“鐘離大營到了!”高澄的身影出現在甲板上,遠遠的看去,只見岸上甲士林立,軍陣連綿,殺氣森然。足足二十萬士卒,每一個都被訓練的十分悍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