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梳理門派

　　如今的華山派弟子，除非資質絕佳被門派高層看中收徒之外，一般的弟子在入門的時候，先要學習扎馬步、劈柴跳水考驗心性，等到三年后，再從中間挑選弟子正式入門，但這些人也只能修煉基礎內功和華山派的基礎劍法。

　　想要學習破玉拳、豹尾腳這些武功都需要經過一層層的考驗，可以說只有經過十多年功夫，才能培養出一個合格華山弟子。江湖上大部分門派都是這樣做的，這在高澄看來效率極低。

　　要是按照這種步驟，一個華山弟子三年挑水劈柴、三年功夫修煉基礎內功和基礎劍法，然后再有五年修煉養吾劍法或者高深一些的內功，等到有機會接觸到華山高深功夫的時候，已經三四十歲了，潛力有限。

　　高澄的意思就是簡化剛開始的跳水劈柴，直接從華山派的低級武功開始傳授，只要有資質的弟子，經過一番考驗就立即傳授高深武學。只要這樣堅持幾年，華山派一定會增加很多精英弟子。

　　不過華山二老聽到這些，卻臉色一變，驚聲說道：“這怎么能行？要是將劍法和拳腳功夫不論身份全部傳授，那我們華山派的武功，豈不是很快就流傳到江湖上，以后我們華山還怎么立足？”

　　高澄解釋道：“我們傳出去的只是基礎的華山劍法和拳腳，就算這些功夫泄露出去也沒什么，就像是少林寺的金鐘罩和羅漢拳早已流傳整個江湖，也沒有影響到少林派，并且隨著少林武功流傳，他們門派的名聲反而越來越大，現在都有少林功夫甲天下的名聲了。”

　　“我們華山派的劍法乃是江湖一絕，江湖傳言，劍出華山，拳歸少林，我們效仿少林派，廣收外門弟子和俗家弟子，付出的不過是基礎的劍法和拳腳，卻能讓門派勢力增強許多。何樂而不為呢？”

　　高大松面色遲疑，想了一下，對高大木說道：“師兄，掌門說的好像有些道理，少林派武功傳遍天下，所以傳承千年不倒，我們跟著效仿，說不定也能做到這種地步！”

　　華山二老也不是抱殘守舊的死腦筋，如果真的是對華山派有意的改變，他們不會反對，但高澄說的這些幾乎要顛覆華山派長久以來的傳統，所以高大木沒有直接答應，而是想要召集岳牧遠、蔡天明這些華山高層一起議論。

　　“只是把考驗弟子和收徒方式簡化一些，就這么不容易，看來要想效仿修仙世界的那種外門弟子、內門弟子，真傳弟子之類的方式，短期內根本無法做到！畢竟這方世界主要是靠師徒傳承，冒然改變，就是和傳承千年之久的師徒之道為敵！”

　　高澄心中感嘆著，他現在身為華山掌門也無法肆意妄為，畢竟掌門之位代表的是整個門派的利益，要是不能做到這點，這個掌門的位置就坐不穩。

　　隨后岳牧遠、蔡天明和另外兩個高層趕到，高大松把掌門的意思說了一遍，然后讓眾人討論意見，這四個高層想了一下，感覺這個意見對他們沒什么影響，甚至隨著門派弟子增多，他們的權利反而會大大增強，所以一致同意。

　　“也罷，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先按照掌門的意思來辦，希望中間不要出什么問題吧！”瘦長老高大木看到所有人都沒意見，也不在堅持。

　　清晨，溫暖的陽光灑在華山旁邊的一處小山峰，一些木屋參差不齊的坐落在山上，這里是華山派的剛入門弟子的住所，所有拜入華山的弟子，都要在這里住上三年。每天早晨起來，都要打水劈柴，練習扎馬步。

　　這一日，寧羽從其他弟子口中得到新任掌門頒布下來的命令，頓時高興的跳起來，飛快的跑到偏僻的一處木屋，此時一個八歲左右的少年，正在房間內提著一把木頭雕刻的劍，斷斷續續的練習著華山派的劍招。

　　很明顯，他并沒有得到正式的劍法傳授，而是憑著超強的記憶力，在其他師兄修煉劍法的時候，東記一招西記一招，勉強拼湊出一套劍法。這套劍招里面有很多動作不規范。不過這些不規范的劍招在這個少年手中，從一開始的滯澀，不斷變得流暢起來。

　　砰！這個少年的房門被撞開，他頓時一驚，瞬間將手中的木劍收到背后，抬頭看去，發現是寧羽頓時松了一口氣。

　　“風揚，你還躲在屋子里練劍啊！你知道嗎？我們的機會來了！掌門下令，只要是華山派的弟子，即便是剛入門的弟子也可以直接修煉武功！不用在這里苦熬三年！”寧羽興奮的說道。

　　風揚臉上一喜，立即問道：“真的？這么說我們馬上就能修煉劍法了？”

　　寧羽笑道：“不僅是劍法，還有劈石拳、豹尾腳、鐵指決和華山內功，我們都能修煉，不過為了避免我們分心，每個弟子除了內功之外，只能從這些武功中選擇兩門！”

　　“我準備在劍法之外，挑選鐵指決！聽說前些天掌門憑著這門武功，一招擊敗許多實力高強的弟子，我只要把這門功夫修煉到掌門的十分之一，就能打敗岳肅這個家伙！”

　　他邊說著話，邊拉著風揚朝著華山的朝陽峰奔去，從今天開始，這座山峰就是傳授武功的地方。他們兩個要抓緊時間趕去，不然就只能等到明天才能搶到位置。畢竟華山派的外門弟子和入門弟子太多，必須按照順序才行。

　　兩人飛快的奔跑，一路上看到許多十多歲的少年少女朝著朝陽峰奔去，這些人的身份和寧羽、風揚一樣，有些是入門兩年的弟子，還有些是入門三年的弟子。

　　還好寧羽和風揚的速度較快，緊趕慢趕終于來到了一處空地外面，這里有一個師兄，手中拿著許多腰牌，這是華山派弟子的證明。

　　“所有弟子先過來領腰牌，然后拿著腰牌上去，有其他師兄傳授你們武功！”這個師兄大聲叫著，然后向身邊的少年問了一句，然后用小刀在腰牌上刻了名字。

　　輪到寧羽上前，這個師兄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寧羽！”

　　這個師兄速度很快，在腰牌上刻了三個字，然后丟給寧羽，“好了，趕快拿著腰牌上去！”

　　寧羽看著腰牌，上面刻著寧清羽三個字，不禁問道：“師兄，我叫寧羽，不是寧清羽！你是不是寫錯了？”

　　這個師兄眉頭一皺，“你這小鬼哪有這么多廢話，這是兩位太上長老的命令，華山弟子這么多，必須排一下輩分，不然有的師兄已經三四十歲，你一個七八歲的小鬼也能和他稱兄道弟么？這個清字，就是輩分！”

　　寧羽這才恍然，然后看著身邊的同伴，說道：“這么說，風揚你以后的名字就是風清揚！可惡，你的名字聽起來可比我好聽多了！”

　　在華山派開始按照高澄的意思逐漸改變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終南山地界，他要是聽到風清揚和寧清羽這兩個名字，絕對會大吃一驚！這兩個人一個是號稱劍圣的絕世劍客，另一個則是未來岳不群的師傅，將來接掌華山的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