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趙暖月坐在后面,并沒有坐在副駕駛上。
一路上,華裕林也沒有說話,到了胡大師住得院子附近,這才停車。
“謝謝你,裕林!”趙暖月笑道,“對了,還沒有跟你說新春快樂。”
“你也快樂。”華裕林笑笑,目送趙暖月進了胡大師的家里,然后開車離開。
到了醫院里,華裕林并沒有直接上去,而是掏出一根煙,一邊吸煙,一邊心里羨慕大哥,從小就聰明伶俐,比同齡人厲害,屢次立功。即使不幸地昏迷不醒,但也給華家換來榮光,屹立不倒。
更加幸運的是,還有一個女人,即使面對大哥永遠醒不來,也愿意跟大哥在一起。
大哥是不幸,但又是幸運的。
吸了煙,華裕林的大腦的也變得清明一些,甩掉腦子里的一些雜念,來到病房里,陪著大哥。
華裕芬也在嘗試著跟大哥說話,講家里的事情,有華裕林的加入,討論更加熱切。
趙暖月在胡大師家里用過飯之后,這才帶著弟弟妹妹來到玉泉湖邊上的家里。
趙暖月,趙暖陽跪在地上,前面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相框,里面一個長相英俊的男子一臉正氣,微笑著。
那是趙旭!
他們的親生父親。
這個給了他們生命,但并沒有陪著他們長大的。
不過這一點,趙暖月并不怪親生父親趙旭,父親為了保家衛國,也是他的責任。
“爸爸,我和暖陽很好,而且我們還認了一個妹妹小紅鯉,你不要擔心我們。”趙暖月輕聲說道,“以前沒有條件,現在我們回來了,就在咱們的家里,祭拜您。”
趙暖月說完,然后給相片磕頭。
趙暖陽也磕頭,說道:“爸爸,我們很好,你不用擔心。”
小紅鯉見哥哥姐姐都磕頭了,于是也跟著磕頭,說道:“爸爸,我是你的小女兒小紅鯉。我們三個很幸福,你不用擔心了,我們昨天給你燒了很多錢,你趕緊找找門路投個好人家。”
聽到這話,趙暖月,趙暖陽都目瞪口呆了。
這小紅鯉,什么話都能說!
“怎么了?”小紅鯉奇怪,以為自己說錯話了,“姐姐,哥哥,我說錯話了嗎?”
趙暖月抱著小紅鯉輕聲說道:“小紅鯉,你沒有說錯。我們現在很好,爸爸不用擔心我們,另外開始一段人生也好。”
“嗯嗯,昨天燒紙錢的時候,我就念往生咒了。”小紅鯉認真說道,“或許或許有點用,我也不清楚。”
“小紅鯉有這一番心意就好。”趙暖陽笑道,“起來吧,地上涼,不用繼續跪著了。”
三個人起來之后,然后拿出來象棋,一起下象棋。
看到外面天逐漸黑了,他們姐弟姐妹三個才回到仙草堂。
晚上,孫浩然跟趙暖月說道:“暖月,你和暖陽,小紅鯉,明天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去給顧老拜年。本來年前,顧老就想見你們的,但顧老太忙了,所以一直沒有空。讓我給你們傳話,千萬不要生氣。”
“顧老心懷天下,日理萬機,自然會很忙,我們理解,”趙暖月笑道,對于這一點,她能夠坦然接受。
顧青玉曾經落難,但現在以及安全了,而且位高權重。趙暖月能夠看明白情況,所以根本不會有意見。
“呵呵,是啊,顧老的確很忙,身體雖然虛弱,但并不影響工作。”孫浩然說道,其實他心里比誰都清楚,顧老的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只不過是為了麻痹李家人。
然而顧老已經回到京城一年了,算一算,距離王媛下藥也有一年零三個多月月了。顧青玉不光沒死,反而越活越精神,想必一定會引起李家的懷疑。等到他們查明真相,或者等不及查明真相,又開始對顧青玉下手,估計又有一番腥風血雨。
趙暖月回去給小紅鯉,趙暖陽準備明天要穿得衣服。
這一次,總不能空手去吧!貴重的東西,趙暖月的空間里有,但不能隨便拿出來啊,不好解釋東西的來源。同時顧青玉不僅僅是他們尊敬的長輩,更是領導人,送貴重的東西,顧青玉也不可能手下。
“暖陽,小紅鯉,你們說明天去見顧老送什么東西表達我們的心意呢?”趙暖月問道,太為難了,決定聽聽弟弟和小紅鯉的意見。
小紅鯉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上次我們在山洞里,不是收了很多東西嗎?里面好東西多得是,找一件精致的,貴重的,送過去,就能表現我們的心意了。”
“那我們怎么解釋貴重東西的來源呢?”趙暖月問道,“而且我覺得送顧老貴重的東西,他也不會接受。”
“呃呃,那那你做點酥餅?”小紅鯉說道,“我記得顧爺爺喜歡吃紅豆餡的。我記得以前他吃酥餅的時候,還念一句詩呢,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不明白,吃個紅豆酥餅,怎么就變成相思了呢?”
有點復雜,不好跟小紅鯉解釋啊。
“呵呵,小紅鯉,顧老那是借物思人,而且咱們吃的紅豆,跟詩句里的紅豆是兩種東西,不是一種。你聽聽就行了,不要把兩種紅豆混為一談了。”趙暖陽趁機給小紅鯉講解,以免小紅鯉記錯了,以后鬧笑話。
“啊?”小紅鯉撓撓頭,“還有兩種紅豆啊,好復雜。”
“酥餅是很不錯,但時間來不及了,沒法做。”趙暖月皺眉,其實有時間,她也不想做,畢竟顧老已經不是在七橋村的那個顧青玉了,吃得東西都是經過仔細挑選,檢查的。
她貿然帶東西進去,身邊的人也不一定讓顧青玉吃。
“有了!”趙暖陽突然眼睛一亮,“姐姐,不能送吃的,也不能送貴重的,但我們可以送我的畫啊。我現在只是一個小畫師,我的畫并不值錢,但我很用心的畫啊。姐姐,你覺得怎么樣?”
聽到弟弟的話,趙暖月也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