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般人是不了解小電影行業的,更不會知道在國內拍小電影還能賺錢。
但鄭欣欣不是一般人,她還真的了解這個。
所以她慫了。
事實證明,騙子不一定智商就很高。
只需要比被騙的人智商更高一點就足夠了。
恰巧林玉樹的技術真的很過關,對她又的確很癡迷,鄭欣欣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相信了。
“林玉樹,你讓我惡心。”
“那你就惡心著唄,習慣就好了。”齊林無所謂的說。
其實齊林倒也沒有一定要為林玉樹伸張正義的意思,林玉樹和鄭欣欣這個破事,說到底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鄭欣欣雖然是騙婚,但說到底只要林玉樹不同意,鄭欣欣也做不到肆意揮霍林玉樹的財產。
齊林并不喜歡為傻子出頭。
所以只要鄭欣欣乖一點,別來煩他,齊林后續根本懶得理她。
可惜,鄭欣欣不理解齊林的良苦用心。
一個人自己做盡壞事,就不會把別人想的太過仁慈。
而想做到騙婚,鄭欣欣當然也不會是一個人。
有錢,就會有很多人覬覦。
這個定律,基本通行于所有的世界。
所以,當麻煩找上門的時候,也就不是那么奇怪了。
地下車庫,齊林剛準備打開車門,就看到周圍冒出來幾個雕龍畫虎的青年把自己圍了起來,手上還拿著家伙。
為首的那個人拿起手機看了看,然后就笑了。
“林玉樹?”
“你們是誰?找我有什么事?”
“跟我們走就知道了。”
沒有和齊林繼續談話的心思,一根鐵棍直接往齊林背上招呼。
很顯然,他們想來個下馬威,先把齊林打服。
可惜,他并沒有如愿。
槍響了。
所有人都愣了。
看著拿著槍的齊林,馬仔完全嚇傻了。
臥槽,老子就是拿點錢為難個小老板,怎么還有槍呢?
我們也就是混混社會,都不是真正的黑道,至于讓我們對付這個級別的大佬嗎?
盡管齊林是對天開的槍,卻依然把這幾個混混給震住了。
為首的那個家伙更是顫抖的說:“大…大哥,你別激動,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齊林吹了吹槍口,這個動作又讓這幾個混混身體一顫。
“誤會?那誰能告訴我,到底有什么誤會?”
“大…大哥,是有一個女人委托我們把你抓起來,完全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是嗎?”齊林笑了笑。
這個笑容,無異于惡魔的微笑。
其實齊林拿出的手槍子彈也不一定有幾個,幾個混混一擁而上,不見得拿不下齊林。
但誰都不敢冒這個險。
以國內的情況,亡命之徒肯定還是有的,但肯定不是這幾個混社會的混混。
他們就差嚇的尿褲子了。
打架斗毆甚至捉人都是小事,但用槍?
他們哪里面對過這種局面。
這一刻,這幾個混混已經把鄭欣欣恨之入骨了。
你TM都招惹的什么人啊,還連累我們兄弟。
“大哥,這件事情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愿意賠償。”
“賠償?就你們?”齊林嘲諷的笑了笑。
為首的那個馬仔顯然也知道像齊林這種能隨意掏槍的人肯定不是缺錢的主,所以他也沒想過從經濟上賠償,直接惡狠狠的說:“只要大哥您一句話,我們立刻把那個對付您的女人帶到您面前。”
齊林眼神一閃。
果然是江湖兒女,能屈能伸,佩服啊。
可惜,齊林并沒有什么興趣見鄭欣欣。
“我不想看見她,你們能不能幫我做了她?”
齊林淡淡一句話,就把幾個人嚇了一跳。
臥槽,這是真大佬啊,說殺人就殺人。
但我們只是幾個街面上的混混,哪有這種膽子?
齊林也知道他們肯定沒有這個膽子,所以才這么嚇唬他們的。
“一群廢物,連殺人都不敢,也好意思說自己是道上的。”齊林鄙視道。
混混:“…”你有槍,你說什么都對。
“那就去把她輪了吧,記得錄上像。”齊林繼續輕描淡寫的給混混施加壓力。
“大哥,您饒了我們吧,這種事情我們真不敢做,而且那妞家里好像在警局也有點勢力。”為首的馬仔哭喪著臉,就差給齊林跪下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殺人你們不敢,錄像你們也不敢,你說,留著你們還要什么用?”齊林幽幽道。
馬仔一個激靈,大腦立刻開始高速運轉。
“大哥,您別急,我手里有那個女人的把柄,我們愿意做證人。而且只要大哥您愿意,我們還能拿到那個女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證據。”
說到這里,馬仔偷偷的看了一眼齊林,很顯然來之前也聽說過什么風聲。
就是沒想到預想中的綠帽男居然是一個隱藏著的超級高手。
“那就把這些東西給我,然后你們就可以滾了。”
逼裝的差不多了,齊林當然不可能真的把這群混混怎么樣。
既然鄭欣欣不知好歹,那給她安點罪名,把她交給警察叔叔就是了。
作為一個曾經的律師,齊林做起這種事情來不要太簡單。
混混們很快把齊林要的東西送到了齊林的手里,為首的馬仔還狀著膽子提醒了一下齊林:“大哥,這個女人好像的確有些背景,您還是要小心一些,千萬不要沖動。”
“呵,背景?這女人死定了,耶穌也留不住他,我說的。”
齊林留下一句話,然后在一眾混混仰慕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不過,這些混混不知道的是,鉆進車里,齊林就把所謂的“槍”扔到一邊了。
一個仿真槍,再配合提前錄好的槍響,忽悠住這些混子,就是這么簡單。
害人之心不可以,防人之心不可無。
多讀點書,關鍵時候,總能用上的,從智商上壓制別人,比從武力上壓制別人爽多了。
就在齊林這樣想著的時候,他的車子猛然一停。
一張扭曲的面龐,出現在了車窗之上。
是鄭欣欣。
滿臉是血的鄭欣欣。
“耶穌也留不住他,我說的。”這句話忽然閃過齊林的腦海。
他的面色逐漸變得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