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很難選擇
齊林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這當然是演給皇后看的。
隨后齊林示意皇后先不要出聲，繼續聽下去。
皇后現在的八卦之心也是熊熊燃燒，當然一萬個配合。
然后她就聽到了外面接連不斷的自爆：
“那也不能讓紫薇和你結婚，你們這不是亂倫嗎？”
皇后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她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永琪的聲音再度響起，顯然十分無奈：“我說過了，我會想辦法讓皇阿瑪收回成命的。”
“收回？怎么收回？五阿哥，恕奴婢直言，恐怕您今后就算想見皇上都不容易了。”
這不是紫薇的聲音，而是金鎖在為自己小姐鳴不平。
事實上，如果不是紫薇攔著她，在令妃那里，她就已經站出來了。
這個丫鬟對自己的小姐還是忠心耿耿的，她對搶了自家小姐格格地位的小燕子也一直都有敵意。
現在，敵意達到了巔峰，將永琪也囊括了進去。
聽到金鎖的話，永琪臉色一變。
他不得不承認，金鎖說的有道理。
今晚乾隆對他的態度，讓他也十分害怕。
可這不是他讓小燕子去送死的理由。
“金鎖，你不懂，皇阿瑪還是疼我的。就算皇阿瑪現在對我暫時失望了，我還可以去求老佛爺，老佛爺對我一向很好，而皇阿瑪又最是孝順不過，老佛爺的話他一定會聽的。”
見永琪把老佛爺搬出來，紫薇的眼神閃了一下。
她是一個很容易被說服的女人，向來沒什么主見，否則也不會把代替自己認爹的小燕子當成自己的好姐妹了。
見永琪是真的有所準備，她也接受了這個現實，拉了一把金鎖，然后對永琪道：“五阿哥，這件事情宜早不宜遲。你畢竟是小燕子的心上人，而我和福大爺也已經私定終身，我們都不能加深這種誤會，更何況我們還是兄妹關系。”
永琪苦澀的點頭，他自己說得輕巧，但他明白，想做到這件事情并不容易。
最簡單的一點：太后現在根本不在皇宮，而在五臺山禮佛。
而他一個皇子，在沒有得到齊林的允許下，出京城都不容易，就更不用說去五臺山見太后了。
幸運的是，紫薇不懂這個，所以永琪可以暫時先忽悠住她們。
永琪還沒有蠢到家，他也知道自己不適合在漱芳齋久留，所以很快告辭離開，留下小燕子和紫薇這一對好姐妹說話。
兩女都有些煩惱。
“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皇阿瑪怎么突然變得這么不近人情了？”小燕子情緒有些崩潰。
往常這個時候，紫薇都會勸說小燕子，不過今天紫薇的心情也很不好，所以不但沒有勸小燕子，反而道：“小燕子你別來回轉了，轉的我頭暈。”
“紫薇你怎么能這么鎮定呢？皇阿瑪可是讓你和永琪結婚啊，這怎么可以，這絕對不可以。”小燕子十分激動。
但紫薇卻無法感同身受。
再圣母的人，遇到這種事情，總也會產生一些埋怨心思的。
更何況紫薇身邊還有一個一直看小燕子不順眼的金鎖。
只見金鎖氣鼓鼓的說：“要是早就把小姐的真實身份告訴皇上，就沒有這回事了。”
“說就說，金鎖你以為我愿意當這個格格嗎？誰愿意當誰當，我小燕子不稀罕。”小燕子被金鎖一激，立刻就想出去找乾隆。
金鎖冷笑，但紫薇總是優柔寡斷的，看到這一幕心又軟了。
“好了小燕子，不要再鬧了。五阿哥如果不是為了你，哪里會答應今天的事情。他就是擔心事情泄露你會被皇阿瑪處死，才答應這件事情的。”
對永琪的用意，紫薇還是能看得懂的。
因為她也不想讓小燕子死，所以她才能忍到現在。
可小燕子不領情。
“死怕什么，我寧愿死，都不愿意看到你和永琪結婚，皇阿瑪簡直在胡鬧。”
聽到這里，齊林確認后面不會再有什么有營養的對話了，所以輕咳一聲，和皇后一起走了出來。
漱芳齋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即便是膽子最大的小燕子，這一刻也大腦完全宕機。
恐懼吞噬了她的心防。
“皇…皇阿瑪，你…你怎么在這里？”小燕子嚇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齊林根本沒有理她，而是看向了紫薇。
紫薇現在已經淚流滿面了。
“皇…皇上。”
紫薇和金鎖都跪在了地上。
齊林模擬了一下乾隆此刻應該有的心態，但他發現模擬不出來。
那就即興發揮吧。
“紫薇，夏紫薇，你才是雨荷的女兒？”齊林沉聲問道。
紫薇點頭，泣不成聲。
而金鎖這個時候倒是很有膽氣，很快就為紫薇開始開脫：“皇上恕罪，小姐不是故意要瞞著皇上的。我們來京城的路上碰到了小燕子，小姐和小燕子相交莫逆，把主母留下的信物交給了小燕子，讓小燕子幫忙找您。沒想到陰差陽錯，小燕子成為了還珠格格。福大爺告訴小姐，如果這個時候說出真相，小燕子是必死的，所以我們才一直隱瞞皇上，請皇上恕罪。”
好一個忠心耿耿的丫鬟，這一番話，把紫薇的責任甩的干干凈凈，而小燕子和福爾康則成為了罪魁禍首。
齊林要是紫薇，一定給金鎖加錢。
小燕子這個時候也慌了，平時在嘴上視死如歸，可一旦真的被發現，她又哪里有那種膽氣。
“皇阿瑪，我也是無辜的，是令妃娘娘說，如果我不是還珠格格，我就會掉腦袋。我一開始沒有承認自己是還珠格格啊，我當時暈倒了，是你們自己認的我，醒過來之后我問令妃娘娘，令妃娘娘又嚇唬我，我才一直裝下去的。”
皇后差點笑出豬叫。
也就是令妃不在，如果在的話，這會肯定已經被氣死了。
小燕子說的確實有這一出，不過現在小燕子卻把責任全都推到她頭上，這幾個意思？
“真是一場鬧劇，小燕子，你說永琪喜歡你？”
“皇阿瑪，我和永琪是真心相愛的。”小燕子急忙道。
齊林冷笑。
他在考慮一個問題：是把小燕子賜婚給福爾康好呢，還是賜給蕭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