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能夠出現在這里,自然是以為農家六大長老是真的能夠殺掉嬴政。
然而,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他們,他們想多了。
心心念念的六大長老,現在已經先他們一步而去了。
而他們真正想要殺死的人,反倒是完好無損的站在那里。
甚至,還笑瞇瞇的給他們打招呼。
“燕丹,許久未見,你還是一樣的天真啊。”
“羋啟,在這里看到孤,很意外吧?”
“這個應該是田光吧,農家現在的老大。你的命不好,腦子也不好。為什么你能夠愚蠢的相信農家可以在孤的眼皮子底下肆意妄為而不被發現呢?”
事實上,在齊林出現在這里的時候,黑冰臺就已經全面出動了。
農家安插在秦國境內的據點被一一拔除。
“農家十萬弟子,都會因為你這個老大的短視而付出慘重的代價。”
“希望他們能夠理解你的俠義之心。”
田光握緊了雙拳。
“嬴政,你好卑鄙。”
齊林嗤笑一聲,實在是懶得和他廢話。
“都進來吧,誰想先死,開始報名。”
沒有人想先死。
燕丹和昌平君羋啟直接向外躥去。
他們顧不得田光這個兄弟了,還是先跑了再說。
但很顯然,這種舉動是徒勞的。
連續的兩聲碰撞,燕丹和昌平君直接被逼到禁地之內。
這兩人心中一沉,但并沒有放棄,又齊齊向齊林殺去。
不得不說,雖然他們從未溝通過,但默契是真的很好。
可惜,他們遇到的是齊林。
“燕丹,此路也不通呢。”
“昌平君,得罪了。”
東君攔下了燕丹。
而趙高攔下了昌平君。
燕丹和昌平君徹底絕望。
反應過來的田光大喝一聲,殺了進來。
然后,就被蒙恬駕駛著白虎一腳踢飛。
“大王,已經全部拿下了。”
“很好,趙高,外面應該也要動手了吧?”
“大王放心,臣保證農家六堂的堂主和骨干都活不過今日。”
田光大怒:“嬴政,你敢?”
“孤為什么不敢?”
“農家都敢密謀殺孤了,孤不敢殺你們?誰給你們的這種自信?”
被齊林的目光逼視,田光完全說不出話來。
人吶,總是寬以待己,嚴已律人。
自己做什么都是對的,別人但凡反抗,就是罪孽深重。
憑什么呢?
別人欠你的嗎?
真的以為背后隨便黑人,就不用付出代價了?
“燕丹,羋啟,孤真的對你們很失望。”
“田光這種蠢貨相信這種弱智的傳言也就罷了,你們兩個好歹也算是身居高位,能夠查閱的資料很多,為什么也會相信這種弱智的傳言?”
“農家六大長老獵殺武安君白起?呵,武安君在世的時候,這些廢物敢當著武安君的面說一句話嗎?”
燕丹和昌平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以武安君的能力和魄力,天下之大,能夠讓他死的,自然只有至高無上的君王。武安君的死,只是因為昭襄王的格局不夠,和農家有個屁的關系?”
“我本以為你們倆也算個人物,沒想到終究也逃脫不了江湖習氣。和江山相比,江湖算的了什么?跳不出江湖的桎梏,你們永遠沒有資格和孤逐鹿江山。”
“孤真的是高看你們了。”
齊林毫不留情的諷刺燕丹和昌平君。
兩人的臉色是綠了又白。
“嬴政,你不過就是出身好而已。若我是你,現在一樣能夠比你做的更加出色。”
“你嘲諷我們格局不夠,無非是因為你手下能人眾多。我若是有你這種人才資源,又何必求助于農家?”
“有能耐,你和我單挑,若你贏了,我束手就擒,絕不反抗。”
燕丹上前一步,語氣極為激憤。
他受夠了。
但迎接他的,依然是齊林毫不掩飾的嘲諷。
“弱智。”
“孤為什么要和你單挑?”
“燕丹,你永遠不懂一個王者應該做什么事情。生而為王,本身最大的任務并不是如何攻城拔寨,而是領袖群倫。只有到了國將不國、短兵相接的時候,才需要王者拔劍,迎敵而戰。和事必躬親相比,垂拱而治才是真正的能力。”
齊林的話,配合他的身份,自然說服力很高。
但燕丹和昌平君都不信。
“嬴政,我最討厭你的這份孤傲。就算按照你的說法,我們也已經是窮途末路了,除了拼死一搏,還有何辦法?”
燕丹感覺齊林在侮辱他的智商。
但其實并不是的。
齊林向他們道歉:“讓你們誤會了,我剛才那句話是對我說的,你們兩個人——連成王的資格都沒有,自然也就不需要按照王者的理念去做事。”
燕丹:“…”
昌平君:“…”
“好了,不和你們廢話了。東君,燕丹交給你,有沒有問題?”
“絕對沒有!”
“趙高,你呢?”
“臣會盡快解決昌平君。”
“很好,孤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至于田光。
他沒有被遺忘。
因為在齊林下令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嬴政,農家十萬弟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這是田光死前的詛咒。
“放心,農家——很快就不存在了。”
齊林笑的很冷漠。
農家三番四次的挑釁大秦,早就已經觸犯了嬴政的底線。
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但很多人不懂。
不見到鮮血,他們是永遠都不會懂的。
“從今以后,孤要讓這個世界上還活著的人明白,江山也好,江湖也罷,孤都不允許他們對大秦不敬。”
“否則,農家的下場,就是他們的下場。”
是日,農家血流成河。
很多農家內部日后注定會名動江湖甚至天下的人物,都死在了這一次秦國的獵殺當中。
比如:陳勝、吳廣、劉季…
農家找死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黑冰臺踩著農家的尸體,展現了讓江湖人恐懼的實力。
從此,江湖俯首。
“大王,可要將田家斬草除根?”
齊林看到了一個正在看著自己的小女孩。
這是一個已經懂事的年齡。
但她的眼神在血與火的映襯之下,卻并沒有出現任何仇恨。
“大叔,謝謝你幫我殺了田光。”
“你是?”
“田光的女兒——田言。”
齊林眼神一閃,根據已知的情報,他立刻想到了一個人。
“以后不要姓田了,這個姓不好。”
“大叔要我姓什么?”
“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