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詭異的變化
“孩子，大人的世界是很復雜的，有時候人山人海中的一次回眸就注定了一次孽緣。”黑白伸手撫了撫巴里艾倫的狗頭，眼神恍惚沒有焦點，微微抬頭面向斜上角的一只小強，臉上瞬間充滿了憂郁和滄桑。
巴里艾倫瞬間好像理解了什么，張了張嘴卻并沒有再問下去。
黑白內心已經爆炸，哇哈哈哈哈哈哈！演技炸裂有沒有！只是…你這感同身受的樣子什么鬼？老子跟你可不一樣，暗戀人家那么多年到死都沒有說。
“孩子，不用有太多顧慮，你的母親是極好的，你的父親也是極好的，他們是真心相愛，至于我，你的母親大概已經不記得我了吧？”
巴里艾倫聞言好像松了一口氣，只是聯想起之前看到母親對黑白很熱情的樣子，瞬間又不淡定了，那種遠超陌生人的熱情，真的忘記了嗎？
黑白看著巴里艾倫的表情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多說兩句，干脆直說好了，于是又道：“你父母結婚之后就有了你，而當他懷了你六個月后我才回來，本來這種能力只是一個禮物，誰知道，你竟然會胡亂使用，都怪我，沒有看好你啊！”
巴里艾倫眨眨眼，這么說在血緣上兩人是沒有關系的，可是超能力這種東西也能夠給予嗎？
現在的巴里艾倫就像是一個不懂得隱藏情緒的孩子，所有的疑惑都寫在了臉上。黑白一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考慮到之后的行動，覺得是時候給他打打預防針了。
“其實，當初這種能力也并不是為了給你。”
巴里艾倫果然一怔，并自作聰明的轉了轉眼珠子，“你是給我母親的？”
黑白點點頭又搖搖頭，嘆道：“這種能力其實是有強化身體作用的，你之前曾經擁有過，應該知道的很清楚。”
巴里艾倫點頭，黑白又道：“我當時將能力給你母親，其實就是一個單純的禮物，想要讓她強身健體長命百歲！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因為你母親當初懷著你，所以這種能力一分為二進入了你們母子倆的體內。但這也沒有什么，畢竟雖然沒法再向你之前那樣超速運動，可也能夠保證你們母子身體康健。這也就是為什么，你的母親這么大的年紀卻眼不花、耳不聾甚至連個頭疼腦熱都沒有。”
“那我為什么會有這種能力？”
黑白頓了一下，看著巴里艾倫的表情就知道，以這個小子的聰明應該已經猜到了真相，只是不愿意承認罷了。逃避現實的，不一定是懦夫，只是現實太殘酷！
“你已經想到了答案，這種能量在你們母子兩個的體內存在許久，早就已經將你們糾纏在了一起。在之前的世界，你的母親因為意外身亡之后，屬于你母親的那一部分力量就自然而然的來到了你的身上，而這部分力量的完整也造就了你之前的能力。只是，你改變了時間線救下了母親，所以…”
巴里艾倫一臉哭喪，“所以我母親還活著就沒有辦法獲得完整的能力，也就沒有辦法再改變時間線了！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黑白一臉憐惜的望著他，嘆道：“孩子，我怎么忍心呢？”
巴里艾倫再不能堅持，撲在黑白的懷里就哭開了，作為一個男人很少哭，可一旦哭起來往往都像是一個沒有閘門的水壩，那洪水泛濫起來是擋不住的。
黑白只能抱著這小子的腦袋不停安慰，也許是聽到了聲響，摩挲尤斯和阿爾托莉雅等人從外面探頭望過來，但看到黑白要殺人的眼神又果斷的慫了回去。
“那怎么辦？難道非要我母親死掉，才能…才能獲得力量改變時間線嗎？”
黑白呵呵，豪情萬丈的哼道：“若是真要那樣，我就不著急尋找什么法則電池了，別忘了，你的能力是我給的，只要我將能力再傳給你一次，照樣能夠做到相同的效果！”
好吧，他母親死不死和找不找法則電池其實細細思考并沒有什么因果關系，可巴里艾倫聽到這貨的時候已經被后半句內容給吸引了過去，并沒有深想。
“那你自己怎么不去改變時間線？”
黑白聳了聳肩，“穿越時間沒有那么簡單，當初是你改變的，現在就要由你自己變回來，如果由我去做就相當于將其中又加入了一個變量，到時候時間線變成什么樣就難以估量了！”
這話可是真的，巴里艾倫改變時間線叫做系統劇情變化，黑白要是改變叫做形成悖論要被系統清算的。萬一惹的禍大于獲得功德，那漫天的怨氣估計能將黑白撐死了。
‘變量’這個詞用的挺好，讓巴里艾倫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找一個小城市的發電廠悄悄將法則電池充滿，然后你傳給我能力，我們改變時間線！”巴里艾倫像是瞬間就來了興致，激動的叫道。
黑白見狀翻了個白眼，伸手按道：“別著急，事情沒有那么簡單的，這只是最后的辦法，但你知道，如果由我將力量重新賜予你，那也同樣相當于增加了變量，到時候就算時間線變了回去，也會在細微之處出現不同。而這種不同，我沒有把握確定其到底是好是壞！”
巴里艾倫一怔冷靜下來，“那我們怎么辦？”
黑白笑道：“簡單啊，我的能量雖然可以讓你母親長命百歲，但終究不會超過普通人的極限，也就是說她依舊會老會離開，等她離開之后力量自然也就到了你的體內。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等，到時候再更改時間線就是了！”
巴里艾倫聞言松了口氣，接著有些悲傷道：“這么說，我還要面對這糟糕的世界很長時間了！”
黑白點點頭無奈道：“這種力量是我傳給你的，但你知道我為什么從不像你這么干嗎？因為這個后果是我們所無法承受的。但既然你已經做了，這個苦果就要繼續吃下去，也算是對你的懲罰吧！嗯，往好處想想，至少你還能享受母愛很長的時間。”
巴里艾倫無奈的癱坐在沙發上，黑白看著他心里卻是撇撇嘴，現在當然不是改變時間線的時候，當神奇女俠贏得了勝利，怕是她就會派人來將你母親干掉了，所以，享受母愛的時間也沒多少了。
黑白想著說道：“好了，你先回家吧，去陪陪你母親，這里的事我會盡量處理的。”
打發了巴里艾倫回去，黑白又去看了看林梅，然后將法則電池交給了摩挲尤斯，讓他找地方給法則電池充電。
誰知剛剛坐到林梅的身邊想著獨處一會兒，尼克弗瑞又找了上來。
現在有不少人都已經黑白當成了林氏企業的半個主人，但其實他們并不知道黑白與林梅之間的關系，黑白也沒有解釋的想法。但尼克弗瑞當初是與他一起經歷過骷髏島任務的，所以要比所有人都更清楚。
這一次尼克弗瑞過來卻似乎是秘密行事，雖然依舊穿著酷酷的長風衣好似生怕有人不知道他是特工一樣，但卻是獨自一人且是坐出租車過來的！
“真是稀客啊，局長大人竟然親自上門！”黑白幫林梅掖了掖被子回頭引著尼克弗瑞去客廳說話。
“是什么風將你這大忙人給吹過來的？”
尼克弗瑞沒有回答，先是表情嚴肅的左右看看接著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我能信任的人不多，現在神盾局內部出了問題，我只能來找你了！”
黑白有些好奇的看著他，只聽其道：“就在不久前，我們得到情報，神奇女俠的手下突襲亞特蘭蒂斯王城，造成了巨大的破壞！”
黑白不解，“聯合國如今跟天堂島是聯盟關系，這不該是好事嗎？你這愁眉苦臉的擺給誰看啊？”
尼克弗瑞搖搖頭，“事情如果只是這么簡單的話，那就好了！就在亞特蘭蒂斯王城遭到破壞的同時，神盾局內部已經政府的各個機關中人員便發生了巨大的震動，一個個特工與要員都開始不知所蹤！”
“嗯？”黑白這回是真的嚇到了，這兩件事發生的時間未免也太巧了吧，要說這兩件表面上看起來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沒關系，估計都沒人信，就更別說是思維與尋常人不同的尼克弗瑞了。
緊接著尼克弗瑞又道：“短短時間整個神盾局和美國所有的情報部門都被動員了起來，終于在幾個小時之后發現了一絲蹤跡！”說著伸出手在手表上按了按，一個全息圖像投射出來。
畫面是靠近哈德遜河的一棟公寓之外，這應該是河邊某個便利店中的監控無意中拍到的，只見河邊有十幾個人突然間投入了河中，然后就再也沒有上來過！
黑白眉頭緊鎖看著尼克弗瑞，后者解說道：“經過指認，這些就是那群失蹤人員中的十幾個，我們接著又查了查沿途的攝像頭并沒有拍到什么，顯然這些人在有意識的躲避監控，只是卻忽略了這個很隱蔽的攝像頭。”
黑白抿了抿嘴，“好吧，能夠跳進水里這么長時間都不出來，在不帶任何設備的情況下只有三種可能，一個是他們活膩了想要集體喂魚，再就是他們全特么變種人還是能夠在水里呼吸的那種，又或者…都是海族人！”
黑白有些哭笑不得的靠在沙發上，老實說，雖然早知道神盾局跟篩子沒有什么區別，百分之五十以上都是九頭蛇的人，而剩余的百分之四十九則是其它勢力的人，尼克弗瑞能夠保證有百分之一的人對神盾局自己忠誠都算是高的了，但著實沒有想到竟然連海族也往神盾局中塞了臥底。
“節哀順變！”
尼克弗瑞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才不會因為一幫臥底自己離開而傷心，我擔心的是，他們為何突然間全部撤離了？”
黑白也被問的一愣，是啊，為什么會突然間撤離了？
“現在英國方面大戰越來越趨于白熱化，估計等空軍將彈藥傾瀉的差不多時就該是雙方短兵相接的時候了。這些間諜的數目雖然不少，可放進那種規模的大戰之中就顯得很可笑了。”
黑白想了想說道：“會不會是想要支援亞特蘭蒂斯王城？”
尼克弗瑞搖搖頭，“根據我們的情報，在神奇女俠的手下去攻擊王城時，似乎并沒有遇到任何有力的抵抗，而奇怪的是，那些人似乎目的也不是為了摧毀王城，因為他們中途就撤退了！”
黑白頓了一下突然間想到之前斯蒂夫說的，那些圣斗士攻擊王城其實目的應該是為了確認波塞冬是否在亞特蘭蒂斯王城，一旦確認不在他們就不打算再動手了。“那就奇怪了，這些間諜為什么會撤退呢？”
尼克弗瑞搖搖頭，“我也想不明白，按照過去的經驗，像這種大面積且不顧暴露后果的撤退，要么是任務完成，目標沒有什么價值了！要么就是整條秘密戰線都被暴露了，所以不得不撤退，否則會很危險！但目前看來似乎都不像啊！”
黑白摩挲著下巴道：“你來找我是…做什么？”
“你不是跟神奇女俠很熟嗎，而神奇女俠與海族打交道很久，也許我們找不到問題所在，她可以找到，再說這次的變化源于他們進攻亞特蘭蒂斯王城，我想，應該能夠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復。”
黑白聞言有些別扭的撓了撓臉頰，“就這事？好吧，你那有所有潛伏人員的名單吧，先給我。”
尼克弗瑞有些奇怪但也沒有藏，這些都是已經暴露的臥底情報，價值不大了，雖然不知道黑白為什么要，但還是給了他。
黑白將資料收起后就讓人送客了，而他也沒有去給斯蒂夫打個電話什么的，畢竟他是真的不太想跟神奇女俠打交道，總覺得這個女人在策劃著什么。至于這些資料，等閃點悖論重置之后可是重要信息，完全可以將那些隱藏起來的海族間諜都一網打盡呢！
嗯，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感知到，林梅醒了！
站在房門口，黑白還有那么一點點緊張呢，直到深呼吸了好久才推開房門，最首先入目的就是那一雙明亮的大眼睛。
“你醒了！”黑白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緩些。
“你還記得的，對吧，你還記得我們所經歷的一切。”
林梅平躺在床上，第一句話就讓黑白有點繃不住，那是一種祈求般的語氣，黑白生怕自己若是回答一句不記得，這妹紙就能心灰若死。
“記得！”黑白沒法騙她。
“果然，玩家和NPC是不一樣的！”
黑白想哭，你這就將天聊死了啊！
無奈的坐在林梅床頭，撫了撫她的長發勸道：“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有些事情還輪不到你操心，等你完全好了的話，我會給你解釋的！”
“不，我現在就要聽！以前我一直很沮喪，覺得自己遇見你的時間太晚了，后來我才明白，不是太晚而是根本不應該遇見，或者說，我們的相遇根本就沒有意義！都是…都是系統安排的，對嗎？我…就是一個玩具！一個給你們玩家發泄的玩具，對嗎？”林梅突然間坐起，整個人撲進黑白懷里，摟著他的腰死死不松開。
黑白嘴角抽了抽，“這個…你怎么會這么想？嗯，這玩家和玩家也是不同的，怎么能說是玩具呢？這么說吧，若你真的是玩具，我不早就玩你了！難道還會等到現在都不碰你嗎？”
黑白能夠明顯感知到林梅的嬌軀顫了一下，但并沒有松開像是等著黑白繼續說下去，黑白無奈，幸好系統不像主神那樣有什么透露信息就抹殺的不人道規則，否則黑白現在估計要涼。
黑白想了想，本來準備組織一下語言，看看有什么能夠說有什么不能說的，但是想了想去，似乎沒有什么隱瞞的必要。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是真的再沒有想從林梅的身上得到好處，這種感覺就像是，就像是面對高雯，只是想對人家好而沒有想著索取什么。
接下來的幾十分鐘，兩人就保持著這個姿勢依偎在床頭，期間林梅換了換姿勢，找了個舒服的角度，總之黑白將有關系統、玩家和NPC的區別算是都告訴了林梅。而林梅在知道一切后似乎也沒有如黑白想的那樣崩潰，也不知道是因為提前有了準備，還是說，這妹紙去是也沒有太在意這事？
“所以，我現在已經脫離了系統的掌控？而且…未來也有希望去真實的世界？”
林梅的兩個問題其實就反應了她內心最渴望的事情，脫離系統掌控意味著自由，而去真實的世界意味著…
黑白有些為難的苦笑道：“你若是想要脫離系統進入真實世界就必須有人將你召喚出去，且還要在現實中準備好玩好的身體，否則是不行的。”
林梅聞言雙眼閃閃的望著黑白，黑白有些無奈的將其重新按回床上躺好，“只有成為真正的S級強者才有資格這么做，呃，也不對，應該說是成為真神才行。”
林梅急道：“那你現在是什么實力？”
黑白訕笑，這話問的，明明他現在是地球第一強者，可怎么感覺很羞恥很對不起她的感覺呢？汗！
“按照系統的劃分，我還是B級的強者。”
“B級？”林梅皺眉不解，“那我是什么級別？”
“你若是沒有弄丟變異龍獸龍珠和貪婪橙燈的話，那就是A級，現在嘛，嗯，不好說！”黑白仔細打量了一下林梅突然間覺得她跟自己真的很像啊！
自己雖然已經領悟了法則之力，可以說未來一片坦途，所需要的也就是時間，等身體素質一跟上就會進入S級，當然是那種沒有形成神格的初入S級強者。而林梅自已也領悟了水系法則，也進入了利用法則之力強化身體的階段，這跟自己無比相似。
“對了，我還沒有問你，你是什么時候領悟水系法則的？”
林梅輕輕挪動身體，將臻首放在黑白的腿上，眼神享受的閉起像是在享受這一刻的溫存，“很久了，最開始是因為你給我留下龍珠的時候，稍微有些觸動，但是還不明顯。我們在骷髏島再見的時候，我其實就已經凝聚了一絲法則之力，只是那個時候我并沒有察覺到系統的問題。直到回來遇到越來越多的玩家才慢慢的察覺了一些，再加上這一次突然間由系統塞入特殊的記憶，這才…”
黑白恍然，看來自己挖的坑果然還是要自己跳啊，自己當初若不是手欠，怕是現在也沒有這么多事了。唉！早知道就…就個屁，該給的還是要給。黑白什么時候對自己的女人吝嗇過？
黑白摸著林梅的長發嘆道：“你不要著急，閃點悖論的劇情用不了就要重啟了，摩挲尤斯他們都會變回原來的那樣。只要等神奇女俠打贏了波塞冬就能結束了！”
林梅似乎并不在意這個事情，只是頓了一下問道：“我能…去見見福克斯大姐嗎？”
黑白一怔，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這是什么意思？要想擺平我身后的靠山？
“這個，我是沒有辦法回答你的，那位大姐很隨便，不，我不是說她是個隨便的人，嗯，你懂的！”
林梅好笑的瞥了一眼黑白，也不再問什么，心里卻是打定了主意，待一切結束后，她一定要去找林梅。也許是她對黑白太了解了，這個男人對于深愛的女人是很遷就的，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想要讓他割舍某一段感情太難了。也就是說，她現在最大的劣勢就是，命運沒有站在她這一邊，她遇見黑白還是太晚了，比那個高雯晚了整整十幾年！
不過她也要在一定程度上感謝命運，因為那個高雯在求學期間因為不知什么原因離開了黑白，雖然之后又再次遇見并在一起了，可這感情終究是沒有真相處十幾年那么深，
當然，她也沒想拆散什么，因為她知道那樣只會讓黑白討厭。她想的是，先確立自己的分量，若是能夠幫助福克斯大姐爭圣成功，那么就像是搞定了對象父母一樣，先天就立于不敗之地。只要自己不作死將感情磨滅，那么黑白就永遠都不會拋棄她。
嗯，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黑白看著林梅好像決定了什么的樣子有點好笑，也有點感動，這丫頭完全不知道爭圣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情！不說別的，現在這場大戰他就有點看不懂。
“對了，你知不知道海族為什么要去綁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