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羅恩納上校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望著秦川,問:“你的話…是什么意思,上尉?”
“我想我說的應該很明白,上校!”秦川回答:“我已經找到破綻了!”
羅恩納上校愣了一會兒,然后就笑了起來:“這不可能,上尉!說說你以為的破綻是什么,我想這肯定是個誤會!肯定是…我可以為你所說的破綻做出很好的解釋!”
“不,上校!我不這么認為!”秦川收起手里的文件,然后挺身對羅恩納說道:“長官,我想我們應該通知隆美爾將軍,然后一起去見元首了!”
另一邊,隆美爾和卡納里斯正端著咖啡聊天。
“前線的戰事一定很激烈吧,隆美爾將!”卡納里斯問。
“我想你知道得比我更清楚!”隆美爾回答:“的確很激烈,敵人的兵力和裝備要比我們多得多。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我們找到了石油,我相信局勢正在朝對我們有利的一面發展!”
“嗯哼!”卡納里斯拿起咖啡淺喝了一口,贊同道:“一定會的,你們在北非干得相當不錯!”
頓了下,卡納里斯又說道:“關于這個上尉,你知道嗎?真是太神奇了,據我們的調查,他在前往北非戰場前一直都很普通…”
“什么?你竟然調查了我的部下?!”隆美爾的臉色不由一變。
“抱歉,將軍!”卡納里斯解釋道:“這是我們的工作,不是嗎?我們要調查一切可疑的人!”
“好吧!”隆美爾有些激動的說道:“那你告訴我,卡納里斯將軍,這個上尉…他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當然有!”卡納里斯回答:“這就是我剛才想說的,他在到北非戰場前一直十分普通,但是到了戰場之后…”
“你知道什么是戰場嗎?”隆美爾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卡納里斯的話:“你知道什么是死亡嗎?”
“我當然知道…”
“不,你不知道!”隆美爾說:“我指的是在戰場上面對敵人的槍口,還有坦克、炮彈…看著戰友在身邊被炸成碎片,或者被子彈擊中流著鮮血慢慢咽下最后一口氣,這就是我們每天都要面對的事。我們每個人都在為生存而奮斗,我們不知道是否還能活著看到第二天的太陽,我們每晚睡覺前都要問自己,是否會在睡夢中就永遠也無法睜開眼睛。而在我們身后,卻還有人把我們當作可疑份子調查我們!”
“隆美爾將軍…”
“你聽著,卡納里斯將軍!”隆美爾把咖啡杯往桌上一放,毫不客氣的說道:“我不需要對你解釋什么,但是你要知道戰場和死亡能激發出人的潛能。弗里克上尉,據我所知他在戰場上也不是像你所說的那樣突然優秀,我很清楚一點…如果沒有弗里克上尉,我們會有很多人死在戰場上,甚至整個非洲軍團可能都已經不存在了!那么請你告訴我,上尉有什么可疑的?如果他真是可疑份子,那么我寧愿我的部下全都是可疑份子,包括我自己!”
卡納里斯點了點頭,回答道:“我毫不懷疑這一點,將軍,所以我們并沒有過多的懷疑…”
“一點都不能!”隆美爾盯著卡納里斯的眼睛,重復道:“一點都不能,尊敬的卡納里斯將軍!”
“是的!”卡納里斯避開了隆美爾的眼神,點了點頭:“一點都不!”
隆美爾的確有這個權力,這不僅是因為隆美爾是希特勒身邊的紅人,更因為隆美爾是手握兵權的常勝將軍。
這時代,誰能打仗,能打勝仗,才更有說話的權力。
就像剛才一樣,也只有隆美爾敢在希特勒面前堅持要調查“馬丁密件”,如果是別人提出來…只怕早就被希特勒轟出去了。
“我給您安排了住所,將軍!”接著卡納里斯就對隆美爾說道:“還有上尉,我相信你們至少要在這里呆幾天。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們希望把‘馬丁密件’查清楚的話…”
話音未落,后頭就傳來幾聲敲門聲,接著秦川和羅恩納上校就出現在門口。
“將軍!”秦川挺身敬禮道:“我想我已經找到破綻了!”
卡納里斯當場被這話嗆著了,他咳了幾聲,從嘴里吐出喝了一半的咖啡,然后帶著吃驚的眼神望向秦川,再望向羅恩納。
羅恩納則無辜的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一無所知。
“很好!”隆美爾起身整了整軍裝,對卡納里斯說道:“非常感謝您的好意,卡納里斯將軍,我想…您不需要為我們安排住宿了!”
說著,隆美爾就不理卡納里斯,起身與秦川一起朝樓上希特勒的辦公室走去。
卡納里斯和羅恩納趕忙在后頭跟了上來。
“干得好!”隆美爾小聲對秦川說了聲。
聽著這話秦川不由有些感動,隆美爾僅僅只是聽自己說找到破綻,就毫不猶豫的選擇去見希特勒,而完全不考慮是否先說出來讓大家斟酌一番,這種毫無保留的信任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幾個人走進了希特勒的辦公室挺身敬禮。
正在看文件的希特勒滿臉不解抬起頭來,問:“發生了什么?你們得到需要的文件了嗎?”
后一句話顯然是對隆美爾和秦川說的。
“是的,元首閣下!”隆美爾回答:“我想我們找到破綻證明這些是英國人誤導我們的陷阱了!”
說著隆美爾就把目光投向了秦川。
“元首閣下!”秦川翻開文件,然后從中取出其中的一張遞了上去:“這是第一個破綻…”
“你的意思是說,你找到的破綻不只一個?”希特勒不可思議的問著秦川,然后又瞄了卡納里斯羅恩納一眼。
卡納里斯和羅恩納不由打了個寒顫,互相對視時都看到了各自眼里的恐慌。
“是的,元首閣下!”秦川回答:“我發現了兩個破綻!”
“嗯哼!”希特勒接過文件,掃了一眼,然后說道:“上尉!請你告訴我都是什么破綻!詳細的、清楚的、沒有一點遺漏的…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