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黎叔這么一說,就不免為這小子有些可惜,為了那些前世的恩怨而讓這一世短命…真是太不值得了。后來趙崢和老趙還一直都保持著聯系,可他們這對前世兄弟的關系卻很是微妙,雖然彼此都很陌生,可是卻又好像非常熟悉。
這事過后我還和黎叔開玩笑說,“要不給我也招招看,也許我的前世是個皇帝也說不定啊!”
結果黎叔這時就看了一眼正在外面喂魚的丁一,然后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這東西可不是能鬧著玩的,其實早年的時候我給丁一招過…”
我聽了就立刻一臉興奮的說,“他的前世是什么?”
誰知黎叔的表情卻極為古怪的說,“算了,還是不和你說了,你現在天天和他住在一起,知道了以后你該害怕了。”
我一聽就知道黎叔這是在故意吊我的胃口,于是我就好笑的說,“怎么?他的前世還能是殺人王不成啊!”
結果黎叔聽了就有些吃驚的說,“什么殺人王?哪個殺人王?”
我聳聳肩說,“我哪知道是哪個殺人王啊,不是你招的嗎?你還問我?”
黎叔聽后就沒再說話,找了個事兒把話題給岔開了。我立刻就在心中起疑了,看樣子他并非是要吊我的胃口,而是真的不想告訴我。
難道說丁一的前世還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見黎叔不想說,我也就沒再問下去。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黎叔當時那古怪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天下午,我和丁一在家里看電影,結果正演到緊張的時候,我的手機卻突然響了。我拿起來一看,發現是趙星宇打來了。他在電話里說我們好久不見了,想約我出來坐坐。
我一開始以為所有人都去,誰知后來問他師父和白健去不去的時候,他竟吞吞吐吐的說,“就咱倆…”
我一聽這小子是有事啊!于是就笑著對他說,“行啊,你把地址發給我,我一定準時去。”
晚上等我趕到的時候,趙星宇已經早早的等在那里了。這小子雖然也已經工作有幾年了,可是身上那種老油條的感覺還沒怎么有的,比起白健來簡直太好交了。
雖然說我和他之間不太熟,不過以他師父和白健的交情,他對我的情況也應該是知道個大概的。于是我也就不和他繞彎子了,就在我們喝了一杯啤酒后,我就搭著他的肩膀說,“怎么?今兒叫我出來是不是有什么事兒?”
趙星宇聽了臉微微一紅,然后吞吞吐吐的說,“我聽白哥說,說你…挺有本事的,所以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不知道…不知道…”
我看他說的這么費勁兒,就知道他心里有難言之隱,于是就拍拍他的肩膀說,“雖說咱們是剛認識不久,可我特別喜歡你這個小兄弟,今天你有事能想起來找哥哥我,我心里挺高興,那就證明你沒把我當外人。說吧,能 幫的我一定幫!可算是哥哥沒本事幫你,也會想辦法找別人幫你!行不行?”
趙星宇聽了立刻端起酒杯說,“行,張哥,有你這句我就放心了,以后你就是我趙星宇最鐵的哥們兒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需要這杯酒來壯膽,總之他喝了這杯酒之后,才慢慢的打開了話匣子…
趙星宇在上大學的時候有個小女朋友叫粱爽,是個清秀可人的丫頭,兩個人在高中的時候就眉來眼去的,可是他們之間的那層窗戶紙卻始終沒捅破。
當然這不怪人家粱爽,主要是趙星宇太笨了,他一直拿不準粱爽的心思,所以沒敢出手。后來倆人上大學時,竟然陰差陽錯的考到了同一個城市,這樣一來,趙星宇才算是敢對粱爽出手了。
趙星宇頭一年的大學生活既緊張又新鮮,再加上有愛情的滋潤,時間仿佛過的飛快。可就在第二年11月份的時候,粱爽的家里就出了點事情,她的奶奶重病,想見孫女最后一面,于是粱爽就向學校請假回家探望。
因為離放寒假還有一段時間,再加上趙星宇念的又是警校,不能輕易請假,所以就只好讓粱爽一個人會去。走的時候趙星宇心里有些不放心,還一再的囑咐粱爽在路上要多加小心。
還好粱爽很快就順利到家,見了她奶奶最后一面,之后又幫著父母操辦完奶奶的喪事后,就趕緊坐火車往學校返。要說那會兒也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當時趙星宇為了一解二人的相思之苦,就送給粱爽一部諾基亞手機。
在上火車之前粱爽還用手機給他報了個平安,說自己已經安全上車了。當時那趟火車是從鄭州發車,倆人為了省點手機電量,就約定在粱爽晚上睡覺的時候先關機,等第二天早上她醒來時再開機。這樣一來趙星宇過來接粱爽時,他們還可以用手機聯系。
那個時候兩個人正是在熱戀當中,雖然昨天晚上已經發了很幾多條甜蜜的短信了,可是早上的時候趙星宇還是迫不及待的等著粱爽開機。
可是他左等右等卻不見粱爽開機,這眼看火車就快要到站了,趙星宇卻還沒有聯系上粱爽。心里萬分焦急的他就只好先來到出站口等著,生怕錯過了下火車的粱爽。
誰知直到這一車乘客全都走光,趙星宇卻依然沒有見到心心念念的女朋友從出站口走出來,一種不祥的預感漸漸從他的心底產生…
趙星宇是學刑偵的,職業的敏感讓他第一時間想到粱爽有可能是在火車上遇到騙子了。現在騙子的花樣層出不窮,涉世不深的粱爽警惕性低,很有可能會輕易就上當。
心中焦急的他立刻找到了鐵路派出所,把粱爽的情況和他們詳細說明。因為那個時候火車票剛剛施行實名制不久,所以鐵路警察很快就通過鄭州鐵路局查到粱爽的確是在鄭州站持臥鋪車票上的車。
可是就在她的車票即將到站,負責那節車廂的乘務員去找她換票時,卻發現粱爽并沒有在自己的位置上,于是乘務員為了怕她坐過站還在在廣播里喊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