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目前來看那片區域里除了積雪再無其他,可是這塊區域的地形似乎和周邊不太一樣,明顯有人工開墾的痕跡…
這時就見毛可玉突然一臉興奮的拉著我問,“你感覺到什么了嗎?”
我有些茫然的搖著頭說,“還沒有…不過也許再往前走走可能會有。”
毛可玉聽了就立刻讓所有人原地待命,然后他帶著我和丁一往前面那片空地走去…
當我走到那塊滿是積雪的區域時就發現,這里和其他的地方的確有所不同,除了積雪沒腰之外,我們在行走的時候就沒有感覺到腳下碰到任何的東西,這也就是說這片區域的積雪非常厚…
這樣走下去實在太費勁兒了,沒走兩步我就累的氣喘吁吁,毛可玉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于是他就跑回去從一個隊員的背包里拿出了個像是網球拍一樣的東西遞給我說,“你穿上這個以后再往遠處走一走。”
我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一雙專門在雪地上行走的“雪鞋”!穿上它以后可以在雪面上行走,不至于一步一個腳印的深陷在積雪之中寸步難行。
我估計毛可玉他們應該就只帶了這么一副,所以才會僅僅只拿給了我穿。穿上這雙雪鞋走起路來果然輕松了不少,其實它的原理很簡單,就是增加腳下的受力面,讓行走者的雙腳不會深陷雪中。
有了雪鞋的加持,我將毛可玉和丁一遠遠的甩在了后面,不過很可惜的是,雖然我將這片區域走了一遍,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殘魂存在。
可就在我打算放棄,回到毛可玉和丁一他們那邊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背后傳來了一聲似有似無的嘆惜聲…我當時一下就愣在了原地,然后等我反應過來后就連忙回頭看去,就見在空地的盡頭有一片低矮的松林。
直覺告訴我那片松林里有東西,還有剛才那聲似有似無的嘆惜聲也古怪的很,雖然這里的風聲不算小,可我敢肯定自己剛才沒有聽錯。
想到這里我就立刻調頭往松林的方向走去,丁一見我越走越遠,立刻朝我的方向艱難的走了過來。毛可玉也看出我應該是發現了什么,就也跟在丁一的身后一起過來了。
他們的腳上沒有特制的雪鞋,速度自然比我慢了不少,等他們追到那片松林的時候,我早就已經在那里駐足許久了…
我站在這片低矮的松樹林中,盯著腳下的積雪發呆,這里一共埋葬了7名二戰時期來自各國的生物學專家,他們有的是自愿來到這里參與這次實驗的,有的則是被迫前來的。
可不管他們最初的目的是什么,這些人最終的結局卻全都一樣。他們像是不能存于世的塵埃一樣,被人從二戰的歷史中輕易的抹去了。也許除了他們的至親以外,再也沒有人會質疑他們都去了哪里…
這時丁一和毛可玉總算是來到我的身旁了,就聽毛可玉氣喘吁吁的問我,“是不是發現什么了?”
我聽了就抬頭看向他,然后有些傷感的告訴他說,“這下面有7具尸體,就是當年秘密試驗基地里的生物學家。”
毛可玉聽后臉上立刻露出了喜色,可我看他對于這件事的執著遠遠超出了之前的韓謹他們,難道說他真的只是為了完成集團所部署的任務嗎?
隨后我們三個就迅速回到了土坡下面,雖然現在我也不能肯定實驗基地的遺址是不是就在這片全是積雪的區域里,可是前有崗哨,后有7具生物學家的尸體,那這個遺址還會遠嗎?
看來今天晚上我們這一行人就要將營地扎在那個土坡的下面了,可是我們所面臨的問題還是老問題,那就是吃和住。
之后毛可玉就吩咐他的幾名手下去離這里最近的一個補給站取回我們扎營用的帳篷和補給,剩下的人趁太陽還沒落山之前迅速想辦法鎖定試驗基地的具體位置。
現在毛可玉已經不把心思放在我們三人的心上了,可這個時候也是我們幾個最危險的時候,因為我的價值已經充分的體現完畢了。
因此我們幾個人在這時還是盡量不要往前湊,最好是能被他們忽略了才好呢!于是我們就站在幾個研發人員的身后,看著毛可玉如何做進下一步的部署。
他首先讓一名隊員放出無人機拍攝了一張這一區域的全景圖,然后他又從背包里拿出一張手畫的草圖和這張全景照片做對比,想找出實驗基地的大致位置。
我因為實在好奇還是偷偷湊上前看了一眼毛可玉手里的那張草圖,然后迅速就忍著笑跑回了丁一身邊說,“我還以為那是張多么神秘的手繪草圖呢?沒想到竟然就跟幼兒園小朋友畫的一樣!?一看就是個沒有任何繪畫功底的人隨便畫的。”
丁一聽了就沉聲對我說,“那張圖的確畫的很不專業,但絕對不是隨便畫畫的,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那應該是當年見過試驗基地規劃圖的人所畫的。”
我一聽也是,否則毛可玉就不可能將它當成寶貝一樣,到現在才拿出來了。可是那7名生物學家的殘魂記憶還一直縈繞在我的心頭,我到底該如何破解眼前的困局呢?
因為那些記憶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說清楚的,再加上我也一直沒有這個機會告訴丁一和老趙他們,于是就只能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再“見機行事”了。
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那幾個隊員身后背著的沉重設備都是做什么的了,其中就有可以探測積雪下面是否有金屬物質存在的儀器…以用于確定基地的準確位置。
只是有一點我非常好奇,如果這里真跟傳聞一樣是被一場大雪崩吞噬殆盡了,那為什么我只感覺到了樹林里的7具尸體呢?
難道說實驗基地里的其他人在浩劫到來之前全都撤離了?可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并不大,因為在7位生物學家的殘魂記憶中,當時二戰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