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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韓謹頭也不回的上船走了,心里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悲傷,也許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現在只希望她從此以后能“求仁得仁”就好…
因為不太放心,所以我和丁一一直站在海邊看著那艘漁船漸漸開遠,直到它快要消失在地平線上時,我們才打算離開…可誰知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遠去的漁船好像有些異樣,似乎變的有些太亮了!!
只見那艘漁船突然發出一陣刺目的亮光,可隨即又迅速的暗淡了下來,接近著整個船體開始往外冒著黑煙。
因為離的實在太遠了,我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漁船似乎正在一點點的變小,我當時極為吃驚的對丁一說,“你的眼神好,快看看那艘船怎么回事?”
其實丁一從一開始發現船有異樣的時候就一直盯著漁船在看,直到我問他之后,他才悠悠的說,“剛才漁船應該是發生了爆炸,現在它正在一點點的下沉…”
“什么!!”我的雙眼瞬間曝睜,一時失控的往海里跑了幾步,可卻被丁一一把拉住說,“你干什么?!”
“去救她啊!”我一臉焦急的說道。
丁一聽了表情決然的對我搖搖頭說,“太遠了,就算是你的水性再好,等你游到的時候人早就已經淹死了,何況你還是個旱鴨子。”
可我卻猛的甩開他的手說,“那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啊!”
我當時真的懵了,說完就又想往海里跑,還好很快又被丁一拉住說,“你先冷靜的想想,漁船是先發生的爆炸,然后才沉的船,你覺得韓謹還有活下來的可能性嗎?”
我聽了一愣,身子立刻僵在冰冷的海水里…韓謹身上本來就有傷,再加上爆炸后落水,樁樁件件都是要命的事情,就算她再是打不死的小強,只怕這一次也是劫數難逃了。
最后我幾乎是被丁一連拉再拽才弄回了車上,雖然我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冰冷的海水浸透,可我卻絲毫都感覺不到周身的寒冷,因為我當時整個人從里到外,從上到下已經全都麻木了。
可當我回到車上,將身上的濕衣服全都脫下來的時候,就立刻感覺到了一種來自于心底的刺骨寒意…
回去的路上丁一將車里的暖風開到了最大,可我卻感覺不到半分的暖和,整個人還是在不停的打著擺子。
我想不明白的是人都已經上船了,為什么還會發生這種事情?是意外還是被人算計了?
剛才我們走的時候丁一已經向當地的警方報警了,說是我們在海邊看到一艘漁船在海里發生了爆炸,只是不知道等到救援的人趕到出事海域時,還能不能找到正在下沉的漁船…
這時我才想起剛才韓謹給我的那個信封,拿出來一看發現已經被血染紅了,我將信封緊緊的攥在手里,一直都沒有打開。
我心里難受的想哭卻又哭不出來…我真的不相信韓謹就這么死了?!
現在冷靜下來仔細想想,這一定不是一場意外,韓謹以為自己可以瞞天過海的逃離泰龍集團的掌控,可最終她還是沒能成功…
我現在非常后悔送她上船,如果我能堅持下去…韓謹現在就不會死了!
我相信只要她不上那艘漁船,泰龍集團就不會對她下死手,上船就是她最終向泰龍集團表明的立場,所以對方也選擇了徹底放棄她。
那天晚上到家后,我就開始發燒,黎叔一看情況不好,就想讓丁一送我去醫院。可我當時真的不想動,就想一個人在床上躺會兒,哪兒也不想去。
最后沒有辦法,丁一只好又一次找來了老趙,搞的這家伙還以為又有人中槍了呢?結果來了一看竟然是我發燒了,他立刻就松了一口氣 隨后他問了問丁一我的情況后,就嘆氣道,“沒事,就是著涼了,吃點退燒藥就行了。”
我全程都沒有和老趙說過一句話,就那么一動不動的窩在床上…還好老趙也沒多問,只是吩咐丁一現在就去藥店買藥,先讓我吃了藥再觀察觀察,如果還不退燒就必須得去醫院輸液。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怎么知道了,后來聽丁一說,我吃了藥一個多小時以后燒就漸漸退了,老趙一看我沒什么問題也就走了。可我卻全程一直渾渾噩噩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老趙是什么時候走的。
第二天早上,我渾身酸疼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感覺自己就跟剛剛從車禍現場爬回來一樣。丁一見我醒了,就連忙遞給了我一杯濕水說,“喝了,你姐夫走前交代讓你多喝水…”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個底朝天。喝完水之后我就把空杯子還給他說,“昨天…”結果我一張嘴,聲音沙啞的連我都不相信這是自己的聲音了。
于是我又使勁清了清嗓子說,“昨天韓謹給的那個信封呢?”
丁一聽了就從上衣口袋里拿出那個被血染紅,又差點被我攥爛的信封遞給了我。
昨天在車上我就感覺這個信封里面的東西有點厚,好像還有別的什么東西,只是當時我被韓謹的死擊潰了,所以也就沒有心思打開信封看一眼。
想到這里,我就慢慢將信封打開一看,發現里面除了一張染了血的A4紙之外,竟然還有一個看著眼熟的東西。我拿出一看,發現這不是那個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存折嗎!
“她怎么把這個東西給忘在信封里了?”我特別吃驚的說道。
丁一聽后就盯著那本存折看了一會兒后,才沉聲的說道,“以韓謹的性格,怎么可能把這么重要東西忘掉?只怕是她也感覺自己沒機會花這些錢了,所以就…留給了你。”
我這時就發現那張A4紙的背面寫著一行小字,“如果我活下來了,你就把它還給我。如果我死了,那你一定要記住下面的這串數字,因為這是瑞士國家銀行的取款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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