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東西正在極力的扭動著身體,想要往我的方向爬來…如果沒有這根蛛絲牽引著,只怕它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我的嘴里了。
丁一一看蠱蟲已經被抓出來了,于是他就立刻快速將我的下巴給安上了。頓時又是一陣的酸痛感覺,難受的我直想罵娘!!
隨后小金子就將那只粉嫩的大肉蟲子放進了之前準備好的小玻璃瓶中,然后擰緊了蓋子說道,“齊活兒!”
丁一見狀就連忙解開了我身上的繩子,問我現在感覺怎么樣了?說實話我也說不上來現在是個什么感覺,總之有點怪怪的,似乎是心里的什么東西被突然掏了出來一樣。
這時小金子突然盯著我開始數數,“三、二、一…”
只聽他剛數到一時,我突然心中一陣血氣翻涌,一口血瞬間就狂飆了出來!!這連莊河都沒有想到,他立刻臉色一變說,“這什么情況?是不是中間出了什么岔子?”
可小金子卻搖搖頭說,“不礙事,他的身體之前已經適應了那條蠱蟲的存在,現在突然將它抓出來,勢必會引起體內的氣血逆行,也不是什么大事,吐幾口血就好了。”
丁一這時臉色不善的說,“你說到輕松,吐幾口血的事?進寶就是個凡人,他這一陣子吐的血還少嗎?你是不是誠心的?!”
小金子聽了也有些生氣的說,“你這是卸磨殺驢啊!怎的我剛把蠱蟲給他取出來你就翻臉不認人呢?今天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他這幾口血也都得吐出來,你去醫院里動個手術還得出血呢?更何況是取蠱蟲這種事情呢?!”
莊河見兩人眼看就要吵起來了,于是連忙出言相勸說,“好了好了,現在不論怎么說這情蠱總算是解了,先看看進寶有沒有事兒,剩下的一會兒再說…”
其實說實話,吐了兩口血后我明顯感覺渾身上下通暢了許多,之前那種渾渾噩噩的感覺全都消失不見了,看來這一次我的情蠱應該算是徹底的去除了。
我這時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血,然后看向了小金子手里的那個東西說,“這就是情蠱?”
小金子點點頭說,“可不,別看這小東西粉粉嫩嫩的煞是可愛,可你之前所遭的那些罪就全都來自于它…”
“那現在怎么辦?這東西從我體內出來后,下蠱的人會不會因此遭到反噬呢?”我有些擔心的問道。
小金子聽了就笑著搖頭說,“真是個癡情種,放心吧,暫時不會,只要這小東西還活著,給你下蠱的那個女人就不會死的。”
“那這蟲子要是死了呢?”
小金子聳聳肩說,“那給你下蠱的女人就必死無疑了…”
隨后我就從小金子的手里接過那個小玻璃瓶,問他說,“那該怎么才能保證它活著呢?”
他看了一眼我吐在地上的血,然后隨手一指說,“用你的血…每天亥時用三滴血來喂養它,這樣一來,你的前女友什么時候死,它就什么時候死了…”
說也奇怪,以前我只要一聽到他們誰口中提到吳安妮,我的心里就總是難受的直翻個兒,可是剛才聽到小金子提到“前女友”這三個字的時候,我的心里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臨走時小金子趾高氣揚的對莊河說道,“老莊,你可別忘了自己欠我一個人情啊,以后找你辦事別再推三阻四的了!”
莊河聽了就邊往外走邊敷衍他說,“行行行,知道了,不用送了啊!”
小金子見了就怒道,“全都是卸磨殺驢的家伙…”
出了小金子的私人府邸后,莊河就和我們分開了,他臨走前還一直發愁,不知道小金子會怎么讓他還這個人情呢?上次的蛛絲事件就已經把他折騰慘了,這次還指不定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來呢?于是他決定還是回山里躲一陣子吧。
隨后我們就去了黎叔家里,表叔一看我們來了,就一臉笑意的說,“怎么樣?那東西取出來了嗎?”
我一看就知道莊河是他找回來的,于是就把那個裝著蟲子的小玻璃瓶往桌上一放說,“取出來…就是這個東西。”
表叔和黎叔見了立刻全都一臉好奇的圍著這個玻璃瓶看了好半天,最后他們得出的結論就是:越是好看的東西毒性就越大!!
當天我們在黎叔家里待到了亥時,于是我就在他們幾個人的見證下,將自己的食指扎破,擠出了三滴血滴到了那只粉嫩嫩的肉蟲子身上,只見它瞬間就將我的血吸收了進去,竟然連顏色也慢慢的變成了粉紅色。
之后表叔就拿著這個玻璃瓶子一臉正色的警告我說,“這東西雖然看著很可愛,可毒性卻非比尋常,你養著它歸養著它,但是一定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能將它放出來,否則它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鉆回你的身體里去,畢竟想吃就吃和別人喂著吃是不同的…”
我聽了心中一陣惡寒,然后小心翼翼的從表叔的手里接過了玻璃瓶子說,“放心的表叔,我肯定不會讓它出這瓶子的。”
回到家后,我鄭重其事的將這個瓶子放在了家里最高的、同時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絕對是風吹不著、日曬不著、金寶夠不著的地方…
一想到我日后每天都要用自己的三滴血來喂養它,我就很有耐心的對它說道,“看你這粉粉嫩嫩的,從今天開始我就叫你肉肉了,你之前犯的錯我可以既往不咎,畢竟鉆進誰身體里、不鉆進誰身體里也不是你自己說得算的。要不是我心存善念,留下你的小命,你早就被別的蟲子給吃了!!你記住啊!以后的日子你要想好好活著,就乖乖的待在這個瓶子里,別一天天凈想著回到我的身體里!你回到我的身體里才是死路一條呢!!知道嗎!你以后要好好改造,爭取早日重新做…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