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葉磊就立刻鉆進了他剛剛打開的保險柜,然后想也不想的就把門給關上了。這個保險柜高一米二,葉磊身材瘦小,蹲在里面還有些許的富裕,因此也不至馬上就透不過氣來。
可是他卻錯估了書房里的溫度,很快他就發現周圍開始變的越來越熱,到最后就連保險柜的門都已經開始發燙了。
到了這個時候葉磊才開始后悔躲在這里就已經晚了,即使他開鎖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從保險柜的內部將門打開…
這時他想到了自己的手機,可是他在身上一摸才想起來,原來他剛才在開保險柜的時候,把手機隨手就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一瞬間…葉磊徹底的絕望了,他被困在一個狹窄且高溫的空間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下不靈,直到最后被活活的悶死在了里頭。
等我從葉磊的殘魂記憶中回過神兒來時,就看到丁一和袁牧野兩人強忍著笑盯著我在看。特別是袁牧野,我看他眼神古怪的放下了手機,心想這小子不會是把我現在這副尊榮拍了照片吧?那我可真要和他絕交了!!
“你剛才用手機干嘛了?”我邊摘下手指上套的東西,邊用眼睛斜視著袁牧野。
袁牧野一臉被抓包的表情,訕訕的笑道,“剛才健哥問你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了,于是我就拍了張照片發給他了。”
我聽了嘴角一抽,沒好氣的說,“你拍了一張我和尸體的合影發給白健了?”
袁牧野立刻一臉無辜的說,“當然后沒了,只拍了你自己的特寫…”
就在我強忍著想要去踢他一腳的沖動時,就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不用回頭我都知道,應該是法醫到了,于是我就立刻起身對袁牧野說,“這里也沒有什么好看的了,咱們先回酒店再說吧!”
當我們來到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一輛黑色的大奔停在樓前,趙仕杰正一臉郁悶的靠坐在車上抽煙。一看我們下樓了,就立刻下車跑了過來說,“高人!高人!我的房子有什么問題?我看剛才怎么又上去幾個警察呢?”
我聽了就輕嘆一聲說,“你說你啊,心可真大,自己的房子里有個死人竟然都不知道?!還要封門三年?難怪那個死鬼會陰魂不散呢…”
趙仕杰一聽我這么說,臉色登時變的鐵青,嚇的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啥…啥?!不可能吧?我的房子明明就是空的,怎么可能會有個人燒死在里面呢?”
我這會兒有些累了,實在沒心思和他解釋,于是就敷衍他說,“你就在這里等著,具體的情況一會兒就會有警察找你說的。”說完我就轉身和黎叔要了一張名片遞給他說,“等警方那頭的事兒全都查清楚了,到時你在打這個電話,我們一定會來幫你處理掉房子里的東西的。”
為了嚇唬趙仕杰,當我說到房子里的東西時,語調壓的特別低,果然嚇的他當場呆在那里。我說完后也就不再廢話,轉身就和黎叔他們上車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后,我迫不及待的癱倒在酒店的床上,雖說這里床和家里的自然沒法比,可那也比醫院里的床強上許多倍,我真是太懷念這種高床軟枕的滋味兒了。
這會兒我一想到自己差一點兒就要去拘留所里睡硬板床,嘖嘖…真是想想都心有余悸,還好小爺我命不該絕…這時袁牧野正靠在窗邊和戴副局長打電話,聽他陳訴著初步的尸檢結果。
我一看時間也不早了,再不睡天就快亮了,于是我就讓黎叔先回去休息了。這時我起身來到衛生間的鏡子前一看,頓時心里一陣的罵娘,小爺我好好的發型現在被剃的跟狗啃的一樣,沒辦法,這腦袋肯定是在我昏迷的時候急診的護士給剃的。
這幾天我一直擔心案子的事情,也就沒怎么上心我這個腦袋好看不好看,可是現在心里這口氣松了,就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了。
可那也沒有辦法啊,畢竟現在已經都快成禿子了,再怎么修理也修不出什么發型可言了,還好黎叔和丁一兩人還算厚道,白天在病房里看到我的第一眼竟然沒有調侃我的發型。
于是我從衛生間出來后,就想好好說兩句好聽的話夸夸丁一,卻聽他突然來了一句,“你一個禿子還在衛生間里照那么長時間的鏡子?你不困啊?!”
剛剛到嘴邊兒的好話讓我立刻又給咽了回去,沒好氣的說,“你懂什么,這種發型才能更加凸顯我立體的五官好嘛?!再說了,哪兒禿了,這最多就是寸頭行嗎?”
丁一聽了嘴角掛著一絲揶揄的笑容說,“嗯,你說寸頭就是寸頭,趕緊休息吧!”
這時袁牧野正好掛了戴副局長的電話,他走過來看了一眼說,“就你這還寸頭呢?這不就是讓人剃禿了后長出來的青茬嗎?對了,剛才戴副局長說了,根據葉磊身上的身份證和在桌上找的手機里的聯系人,基本可以確定就是葉磊沒錯了,現在就等著他的家人過來認尸的時候做DNA對比了。”
我聽了就點點頭,然后有些不解的說,“你說這小子都死在里面兩年多了,為什么早不作妖兒晚不作妖兒,偏偏要在這個時候鬧騰著沒完沒了的打火警電話呢?”
袁牧野聽后琢磨了一會兒說,“我記得戴副局長曾經提過一嘴,這里前段時間剛剛將所有的電話線路更換成光纖,而之前11樓的電話線路一直都是不通的,會不會是因為統一更換了光纖以后才出的這個幺蛾子?”
我聽后輕嘆一聲說,“這個可能性很大,兩年前的那場大火將葉磊悶死在了趙仕杰家中的保險柜里,可趙仕杰這個土大款卻聽信了騙子的話,將房子一封就到現在。葉磊死后不能入土自然不能安生,同時他更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打了報警電話,可為什么卻沒人來救自己呢?!”